“喝”,隨著一聲嬌喝,一個士兵摔倒在地,接下來,又靠過來三四個身著怪異的士兵……


    這是一場二對十的戰鬥,兩個少女對十個士兵,雖說不是對手,但是兩個少女依然咬牙挺著,絕不放棄。數個士兵倒下了,但他們也沒放棄,倒地之後又重新站起來繼續投入戰鬥。慢慢的,十個士兵合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這兩個少女圍在中間,並且包圍圈越圍越小、越圍越小……


    “喝”,兩個少女同時出手,前麵馬上倒下兩個士兵,但他們馬上又站起來進行合圍,漸漸的,少女們體力不支,被士兵們生擒住了。士兵們將兩名少女五花大綁在兩顆並排的大樹前,然後坐下來開始喝酒吃肉。酒足飯飽之後,十名士兵的頭領說了一句鳥語,然後眾人就開始圍在兩顆樹前,仔細地看著被綁在樹上的兩個少女。


    這兩名少女都是風華正茂,風姿綽約,年齡應該在十七八上下,倆人都是穿著白色的綢緞,隻不過一個是全新的,另一個則顯得有些舊了。士兵頭領走到身著全新白色綢緞裝的少女前麵,然後仔細地端詳她的臉。


    “好一張精致妙美的臉啊!”士兵頭領在心中感慨著。白白的皮膚,吹彈可破的肌膚,精致的麵龐,除了一張怒目圓瞪的鳳眼之外,全身都喚發著少女青春的氣息,這不禁讓士兵頭領身上血脈賁張。


    頓了頓,他又走到旁邊的少女旁邊,仔細看看。雖說兩名少女年齡相當,但是論起姿色來,眼前這位少女還是稍遜一籌,不過其他方麵那都是無話可說的。


    片刻後,士兵頭領站了起來,用不知道哪國的鳥語對著士兵們說了一番話,然後手一揮,士兵們都爭先恐後地往身著稍舊一點白色綢緞裝的少女麵前衝去,而他自己則是帶著淫笑地走向了另外一位少女。


    少女們掙紮著,哭喊著,不僅一點用都沒有,還讓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塞滿淫念的士兵們撕成了布條。看著穿著貼身內衣的少女,士兵們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被激發了,淫蟲馬上占領了大腦,士兵頭領也很瘋狂,不斷地在叫喊著不知道哪裏的鳥語,在他的手快觸碰到少女的貼身衣物時,一顆小石頭以飛快地速度首先撞擊到了他的頭,然後血就冒出來了。士兵頭領用手摸了一下頭,當看到自己頭上流下的鮮血後,他馬上怒火中燒,吼著讓士兵們去抓凶手,而他則繼續幹他未完成的事,美食當前,不能棄而走也。在他的手剛要碰到少女的肌膚時,一個少年突然站在他背後,一個輕跳,然後揚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敲了一下士兵頭領的頭,士兵頭領“昂”的一聲就昏倒在地,少年馬上上前給兩位少女鬆開繩索,然後拿著衣服給她們穿上,不一會兒,另一位少年也柱著拐杖走了過來,四個人一起上路。


    在路上,少女們都很感謝兩位少年的相救之恩,兩位少年也在不斷說著客套話。相互客套了一會之後,少年提議,大家都做個介紹,互相認識一下,大家都點頭同意,然後他自己先說了起來:“我叫齊泰,當陽縣人,今年十七歲,很高興認識你們。”


    然後另一個柱著拐杖的少年說道:“我叫楊飛,也是當陽縣人,今年十五歲,齊泰是我大哥,很高興認識你們。”


    兩個女孩子笑了一下之後,麵龐姣好的那位


    少女看著齊泰和楊飛說道:“你們好,我叫惠雅軒,叫我軒軒就好了。”接下來,另一位少女也說道:“你們好,我叫惠小玲,叫我小玲就可以了。”


    打過招呼之後,四個人就這樣談笑著向北走去,突然,那個還沒打死的士兵頭領帶著他的九名士兵從後麵飛快地向這邊跑過來,隻見他渾身是血,頭上纏著厚厚的布條,那穿著打扮活生生就像一個野人。隻是他那大大的眼睛不時閃著凶狠惡毒的光芒,似乎要把齊泰等四個人活剝生死了一般。


    士兵們奔跑的速度飛快,很快就把他們這四個人給圍住了,那個士兵頭領左手捂著頭,右手拿著刀指著他們唧哩哇啦說了一大堆他們聽不懂的鳥語,之後,他大叫了一聲,再把右手上的刀一揮,外圍的士兵都紛紛拔出自己的刀向他們衝過來,看樣子,是要格殺勿論了。


    齊泰喊了一聲:“大家分散做戰,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然後四個人就分散開來,各自應戰。惠雅軒和惠小玲有點功夫底子,還可以應付一下,齊泰和楊飛那就慘了,他們沒有功夫底子,到處躲閃,特別是楊飛,他的腳受傷了,行動不便,被三個士兵追著砍,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麵對前來追砍的士兵,他一邊拿出拐杖抵擋,一邊在地上翻滾,樣子極為狼狽。


    齊泰在躲閃逃跑的過程中,感覺到腰間隱隱有硬物,突然想起了師父惠成子贈予的桃木劍,他這麽多天一直別在腰間,帶在身上,這些天的經曆讓他差點忘了這個東西了。前方樹林密布,後麵追兵依舊,齊泰靈機一動,想道:“我何不利用這有利的地形搞一場漂亮的反擊戰呢?”於是,齊泰馬上加快了腳步,像猴子一樣,在樹木間穿梭,沒一會就沒影了。三個追殺的士兵在追了一會之後也是氣喘籲籲,叫苦不迭,看到齊泰沒影之後,他們就分散去找,這正中了齊泰的下懷。齊泰原本就有一身的木工手藝,在迷龍山呆了數月又練就了一身鋪設陷阱的好本領,這在迷龍山的布防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下在樹林中對付一個個分散的士兵,他心裏還是有點自信的。


    三個士兵依舊分散在找齊泰的蹤跡,並且距離越拉越大,齊泰就利用這個空隙,用木劍在地上挖了一個小小的陷阱,並且在裏麵插上許多尖尖的樹枝,這些樹枝都是他精心折斷的,每一根都非常尖利。樹枝鋪設好之後,齊泰就在上麵就在上麵搞了一些偽裝物,把一些又長又細又軟的草類拔下鋪在了上麵。做完這些工作之後,他用腳量了量長度,在陷阱正前方不遠處用木劍挖了一個小坑,同樣,用這些草類做偽裝。完事之後,齊泰長籲了一口氣,四處觀察之後起身站了起來,剛好有一個士兵是往這個方向搜索來的,看到齊泰之後,就揮舞著刀朝這邊飛奔過來。齊泰也不慌,在心中暗笑了一下之後,朝那個士兵做了一個鬼臉,還轉身搖了搖屁股,然後才慢騰騰地跑起來。那個士兵感覺受了奇恥大辱一般,吼了一聲之後,就揮刀狂奔。突然,他腳下一陷,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他倒地的地方剛好是齊泰所精心設置好的陷阱,倒地之後,他的頸部以上全部被尖尖的樹枝所刺穿,一眨眼的功夫就一命嗚呼了,臨死之前隻向大地發出了“呃”的一聲感歎,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真是死不瞑目啊!


    得手之後,齊泰把那個士兵手中的刀拿了過來,然後以同樣的方法幹掉了其他兩個士兵,還把他們手中的刀都拿了過來,接下來,他就去支援楊飛。


    楊飛這邊的形勢不容樂觀,被三個士兵追著砍,他腳上的布條已經鬆掉了,鮮血直流;用來擋刀的拐杖也被砍得短了一大截,剩餘的一小段也是刀痕累累,恐怕也會支撐不了多久的;衣服上滿是灰和樹葉,有幾個被刀砍的大口子清晰可見,上麵也有很多的血跡。觀察數秒之後,齊泰馬上設計了剛才用過的陷阱,隻不過這次他的陷阱裏裝的是兩把橫著放的刀,然後站在楊飛戰場上那些士兵的後方,瞄準一個士兵之後,就把手中的一把刀徑直投擲了過來,那個士兵身上的注意力全在楊飛這裏,哪裏會想到,後麵還有一把刀會向自己飛來,“嗖”的一聲,刀徑直插進了那個士兵的後背,他還沒來得及向我看一眼呢,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突然被刀弄死了,另外兩個士兵馬上回頭,看到了齊泰。這時,他們心中的憤怒之火立馬燃燒了起來,他們也不顧楊飛了,直接去追齊泰,齊泰馬上轉身就跑,並且在心中默念著“一、二、三……”突然,“啊”的一聲,稍微跑在前麵的那個士兵腳下一陷,徑直向前倒去,後麵的士兵伸手想把前麵的士兵拉起來,結果,不但沒拉起來,自己反而被帶著倒在地上了,這時,等待他們的就是兩把被固定好的橫著放的刀,還沒來得及發得聲音呢,這兩個士兵就成了刀下之鬼。


    拾起四把刀,齊泰扶起楊飛,就去支援惠雅軒和惠小玲了。


    惠雅軒和惠小玲剛開始也想分散作戰,後來十個人被齊泰和楊飛吸引過去六個,還剩下四個人,她們覺得沒有必要再分散了,就在一起作戰,她們也沒有走遠,還在剛才分開的那個路上。等到齊泰和楊飛趕到的時候,惠雅軒和惠小玲都是氣喘籲籲的,倆人都還受了傷,特別是惠小玲,她的左手手臂好像被砍傷了,鮮血浸透了左手邊的衣袖。


    齊泰給了一把刀給楊飛,讓他防身,然後瞄準一個士兵,就擲出了一把刀,那把刀精準無比的刺進了士兵的身體,士兵應聲倒地。惠雅軒看到齊泰過來之後,顯得非常高興,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而士兵頭領看到齊泰他們之後,則是滿臉憤怒,心想:“你們倆個能回來,肯定殺了我那些兄弟,好小子,我一定要活扒了你的皮。”士兵頭領大喊了一聲,然後剩下的兩個士兵就向齊泰和楊飛這邊揮刀狂奔,而士兵頭領則把刀砍向了惠雅軒,惠雅軒躲閃不及,衣服被刀拉出一個很大的口子,雪白的肌膚頓時失去了遮掩,很多都裸露在外。士兵頭領看到這一幕,顯得異常興奮,揮刀的頻率也快了許多,不過,幸好這都被惠雅軒一一躲閃過了。


    齊泰這邊,兩個士兵正揮刀衝過來,要是硬拚的話,齊泰肯定不是對手,正躊躇著該怎麽辦時,楊飛柱著刀過來,對齊泰說道:“大哥,我幫你分擔一個。”


    齊泰握住楊飛的手說道:“好兄弟,咱倆生死與共。”


    兩個士兵衝過來,就和齊泰、楊飛打到了一塊,這兩個士兵很是勇猛,勁也很大,硬拚了幾次刀之後,齊泰的虎口被震得生疼,而楊飛,則直接在拚了一次刀之後就摔倒在地。不過,楊飛是個很聰明機靈的小夥,倒地之後,他馬上把刀貼著地朝著對向他的士兵一揮過去,那個士兵就應聲倒地了,那個士兵的腿被砍傷了,現在也是爬不起來,而楊飛卻可以勉強站起來,現在的場景就變成楊飛砍士兵了。隻見楊飛雙手握刀,用勁狠狠地往下砍去,那個士兵雖說腿疼,但是生命攸關,也是顧不得疼痛,就拿刀抵擋,楊飛用盡全力的一擊,震得那個士兵虎口生疼,再加上腿疼,雙疼合一,他不禁在地上翻滾喊叫,就連刀掉在他身邊也顧不上了。


    這個士兵的一滾一叫,驚動了齊泰眼前的士兵,他一扭頭,齊泰頓感機會來了,馬上一躍而起,揮刀一劈,刀正中士兵的項頸,隻見鮮血直飆,濺了齊泰一臉,士兵應聲倒地的同時,齊泰也呆住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殺人,並且還是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了,這還真有點接受不了,所以就一直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楊飛叫了幾聲,見沒反應,就徑直走到齊泰身邊拍了他兩下,他才如剛夢醒一般。楊飛替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對他說道:“大哥,還記得咱們下山時,你說過的話嗎?”


    齊泰木木地說道:“還記得。”


    楊飛又接著說道:“當初下山時,你我說道,北上武當拜師學藝,一定要將殺害鄉親們的叛軍賊黨殺個片甲不留!看著你當時堅定的眼神,我的心裏也騰起了雄雄的烈火,燃起了滿滿的鬥誌,片甲不留這個詞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裏,成了勇猛殺敵的代號,我想,今天就是我們實施片甲不留的開始,大哥,我們已經邁出第一步了,你要振作啊。”


    想到當初自己說過的話,再想想先前那些可惡的叛軍賊黨的種種惡行,想想鄉親們的無辜慘死,齊泰緊緊地捏住了拳頭,說道:“好,片甲不留!”


    調整好心態之後,齊泰和楊飛拿著刀去支援惠雅軒,現在那邊的形勢也極不樂觀:惠小玲為救惠雅軒身上已中數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惠雅軒則是繼續躲避著士兵頭領的攻擊,衣服上已經有多處被刀劃破,並且體力上也快有些不支了。


    看到如此場景,齊泰對楊飛說道:“等下我去救軒軒,你去那邊照看小玲。”


    楊飛拍了拍齊泰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了,大哥,你要小心啊。”


    楊飛話音剛落,齊泰就緊握著刀向著士兵頭領狂奔而去,士兵頭領的注意力全在惠雅軒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在他的印象中,齊泰和楊飛根本就不是他手下士兵的對手,兩個毛頭小子怎麽可能是軍隊士兵的對手,所以他專心地對付惠雅軒,以致於當他手下的兵被砍,倒地叫喊時,他還以為那是齊泰或是楊飛叫喊的聲音呢?這一次,他又失算了,就像剛剛很自信地讓六個士兵去叢林中追砍齊泰和楊飛一樣。


    齊泰人未到,刀先到,用盡全力的一砍,本想給士兵頭領致命的一擊,沒想到,用盡全力的一刀砍在了士兵頭領從腰間到胸前的這一圈護甲之上,士兵頭領正專心的對付或者說是調戲惠雅軒,沒想到有人居然對自己下手,打擾了他的興致,他一下子惱羞成怒,轉頭就是一刀,齊泰忙拿刀來擋,不曾想,士兵頭領這一刀勁太足,一下子就把齊泰的刀給砍飛了,不僅如此,齊泰握刀的右手,虎口還在陣陣疼痛。


    士兵頭領狂笑了一聲,又使足了勁,把刀向齊泰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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