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即將砍到齊泰的那一刹那,突然從路邊的樹叢中飛出一隻小猴子,小猴一躍而下,直接攀上了士兵頭領的身上,然後用它的爪子使勁地在士兵頭領的臉上抓撓,士兵頭領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搞得措手不及,臉都被抓爛了,“小尾巴”齊泰和楊飛同時喊道。小尾巴看了一眼齊泰,馬上把頭往樹林那邊指,示意他們趕快離開,於是,齊泰和楊飛馬上護著惠雅軒和惠小玲往樹林裏撤離。


    被小尾巴攪和了好事,再加上臉又被抓爛了,使得士兵頭領非常惱火,他忍著巨痛,左手往後抓住小尾巴,然後使勁往一扔,小尾巴就淩空飛了出去,接下來,士兵頭領向前揮刀一砍,砍中了小尾巴的背,小尾巴馬上“嗷嗷”叫著竄上了樹。士兵頭領抓不到小尾巴,於是,又向齊泰他們撤退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他見到了自己手下的屍體,也知道了他們是怎麽死的,安靜並沒有讓士兵頭領感到害怕,而讓他心中那種憤怒之火越燒越旺,他把刀使勁地砍在樹上,發誓一定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楊飛和惠小玲都身負重傷,齊泰和惠雅軒也是快精疲力盡了,於是,他們就躲在一處草長鶯飛、極為隱蔽的地方,不一會兒,士兵頭領就追過來了,看到不遠處有自己一個士兵躺在那裏,他就過去看看那個士兵的情況。隻見士兵雙手護腿側躺在地上,衣服上全是落葉和塵土,而他的刀則扔在身旁。士兵頭領蹲下身把手指放在士兵的鼻端,依稀能感覺到輕微的呼吸聲,再看看周圍,地麵有很明顯的翻滾痕跡,肯定是因疼痛而翻滾,然後因疼痛難忍而昏厥的,雖然沒有死,但是也是身負重傷。想到自己的兄弟們的慘狀,士兵頭領忍不住在樹林中狂吼,然後揮刀亂砍,眼見著刀就要砍斷長草,砍到齊泰了,楊飛馬上橫刀一檔,怎奈士兵頭領的蠻勁太大,兩刀相碰之後,楊飛手上的刀順著士兵頭領的刀勁,還是狠狠地碰到了齊泰的右肩下方,齊泰“啊”的一聲疼得跳了起來。


    士兵頭領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了一跳,不過,當看到是齊泰他們時,他瞬間就恢複了正常,興奮的表情也開始在臉上顯現。仰天狂笑之後,他立馬刀鋒一轉,向齊泰砍過來,楊飛大喊了一聲:“大哥,小心!”齊泰向後退了一步,楊飛支撐著站起來,用盡全力揮刀擋住了這一刀,但是他的虎口被震裂了,殷紅的鮮血不斷從虎口處冒出,腳上因為用勁過度,鮮血也開始慢慢流出來。但是,士兵頭領的進攻豈能這麽容易就結束,“喝”的一聲,士兵頭領抬起一腳,把楊飛踹飛了,在倒地的一刹那,楊飛就昏了過去。


    看到楊飛昏倒在地,齊泰也是怒火中燒,他一個跨步,上前拿起楊飛手中的刀,什麽也不說,對著士兵頭領就砍。士兵頭領畢竟是從沙場上過來的,作戰經驗豐富,對於齊泰毫無章法的亂砍,他早已有破解之法,隻見他稍微後退兩步,在齊泰的刀從左邊即將砍過來的時候,他把兩隻手都握在手柄上,用盡全力揮刀一擊。


    “叮”的一聲,齊泰的刀被砍飛了,不僅如此,齊泰的手上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在齊泰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士兵頭領馬上順勢把刀一揮,對著他又連砍了兩刀。


    來不及說一個字,齊泰就倒在血泊中,昏了過去。


    一連幹掉兩人,士兵頭領心中很是得意,他又將目標對準了不遠處已經精疲力竭的惠雅軒。在士兵頭領即將進行下一步暴行時,一把利劍從遠處飛來,徑直穿過他的咽喉,他還沒見到凶手是誰時,就極不甘心地倒地去見閻王了,而此時,惠雅軒的眼中卻流露出了驚喜的目光……


    當齊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簡陋的房間裏麵,翻動一下身體就覺得渾身疼痛。透過沒有窗紙的窗戶,一道曙光照了進來,齊泰知道,現在已經是清晨了,因為之前修煉的原因,齊泰習慣性地盤膝而坐,按照要訣輕車熟路地修煉起來,雖說有些疼痛,但是身體的動作卻是不由得齊泰控製,全是習慣性的。修煉一會之後,齊泰頓時感覺有股真氣在體力流動,身體也舒服多了。收功之後,原先的疼痛感也沒那麽強烈了,“真是門神奇的功夫!”齊泰感歎道,然後他又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嗬嗬嗬嗬……”幾聲銀鈴般的笑聲在屋外響起,也叫醒了正賴在床上的齊泰。


    “我這是在哪裏啊!地獄?天堂?楊飛現在怎麽樣了?剛好可以去問一問外麵的幾位姑娘!”明明記得最後自己是被士兵頭領砍倒在血泊中的,現在在哪裏,究竟是人是鬼,齊泰也是不得而知。


    起身下床,齊泰還是感覺到有一絲疼痛,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因為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才是當務之急。推開門,齊泰對著屋外正在玩耍的兩位姑娘說道:“兩位姐姐,可不可以……”話還沒說完,齊泰就已經驚呆了,因為回過頭來的一位姑娘,正好是自己萍水相逢的惠雅軒!


    看到齊泰走出屋,惠雅軒也是一驚,受了這麽大的傷,被重砍了兩刀,然後又被輕軟了一刀,居然隻睡了兩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能叫她不驚嗎?


    呆呆地站了一會之後,惠雅軒馬上朝另外一間房喊道:“爹,齊大哥醒了,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這時,從另外一間房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雖說不是英俊瀟灑,但也是氣宇不凡啊。看到齊泰走出來了,他馬上跑過去,對齊泰說道:“小夥子,你傷還沒好,不要到處亂走,先在屋裏躺一會吧,現在靜養是最好的。”說完,不由分說地就把齊泰攙進了房子裏,讓他躺在床上。弄完這一切,中年男子就出去了。


    中年男子前腳剛走,惠雅軒後腳就到了,她們站在齊泰的床邊,詢問齊泰的傷情。


    “軒軒,你沒事吧?我們這是在哪裏啊?”齊泰有滿腹疑問想問問惠雅軒。


    “oh,我沒事啊!”惠雅軒笑道,然後就把那天的事情仔仔細細地給齊泰講了一遍,原來最後殺死士兵頭領的是惠雅軒的父親,也就是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最後還講到了一個受傷的小猴子的事情。


    當聽到“小猴子”這三個字的時候,齊泰馬上就想到了小尾巴,它是怎麽會出現在那裏的,臨下迷龍山之前,不是已經把它托付給父母了嗎?種種疑問在心中結成了團,並且越結越多。


    “那隻小猴子現在哪裏,它怎麽樣了啊?”齊泰忍不住打斷道。


    “兩天前,我們把你弄回來的時候,有一隻受傷的小猴子一直在路上跟著我們,後來,好像是因為傷勢太重,在路上就暈倒了,我看它好像是之前救過我們的那一隻,又和它這麽有緣,就把它一起弄回來了,它現在正在養傷呢?”惠雅軒說道。


    “那楊飛和小玲呢?”齊泰又問道。


    “楊飛和小玲現在都在不同的房間養傷,看他們傷得也很重啊,隻不過你隻睡了兩天就又生龍活虎了,他們都還沒醒呢!”惠雅軒回答道。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們啊?”齊泰央求道。


    “那當然不行啦!你就呆在這裏好好養傷吧!”惠雅軒柔聲說道。


    齊泰“嗬嗬”地笑了兩聲,突然想起來剛才外麵是兩個女孩子,於是,他又問剛才外麵那個女孩是誰。


    惠雅軒說道:“和我一起玩的女孩是我姐姐,她叫惠雅雲,現在她應該是在給你煮藥。”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話題之後,惠雅雲就端著藥碗進來了,惠雅軒接過藥碗,就拿過勺子喂齊泰喝藥,怕藥水太燙,惠雅軒還用嘴輕輕地吹了兩下之後才把藥勺遞到齊泰的嘴前。


    齊泰喝了一口藥,馬上咳了兩下,一邊咳還一邊說藥苦。


    惠雅軒輕拍了一下齊泰,說道:“良藥苦口,來,接著喝。這些藥可是我爹爹辛辛苦苦尋覓來的,是我姐辛辛苦苦幫你熬的,這都包含了我們的良苦用心,你喝藥的時候就想著我們就行了,來……”惠雅軒又遞了一勺藥到齊泰的嘴前,齊泰喝了一口,閉著眼將口中的藥一吞而盡。


    看著惠雅軒與齊泰喂藥的樣子,惠雅雲微笑地轉身離開了。


    經過幾日的休養,齊泰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楊飛和小尾巴也是活蹦亂跳的了,惠小玲也能行走自如了。經過幾日的相處,齊泰他們已經和惠雅軒一家相處得很融洽,特別是齊泰和惠雅軒,簡直就像對小情侶似的,整天都在一起。當齊泰還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惠雅軒就經常給齊泰講她們惠家的家史,通過惠雅軒的講述,齊泰知道了惠家的四快絕學以及惠家的發展曆程;齊泰則是給惠雅軒講他們的不幸遭遇及他們在迷龍山上的生活,通過齊泰的講述,惠雅軒也知道了齊泰的個人經曆及遠大抱負。不僅如此,小尾巴也很喜歡惠雅軒,在傷好之後就開始黏著惠雅軒了,齊泰經常感歎,說小尾巴背主求榮,是好色之徒,每每當惠雅軒聽到這些時,都笑得合不攏嘴。


    傷好之後,齊泰和楊飛本來準備辭行北上武當的,後來被惠雅軒的一番話給說動了,惠雅軒對他們說道:“北上武當,路途遙遠,你們又不會武功,身上又沒有幹糧,說不定人還沒到武當,就被前方不明的土匪或是叛軍給殺害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拜我爹為師,學得一身好本領之後再去,這樣的話,什麽都不用怕了嘛。雖然,我們惠家有家規,惠家四快絕學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但是我爹既然把絕學傳給我這個女流之輩了,就說明他肯定還是通情達理的,隻要我做一點工作就不會有問題了。那你們願不願意呢?”


    齊泰和楊飛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就點了點頭。


    在惠雅軒苦口婆心地做工作,以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下,惠雅軒的父親惠成林終於同意收齊泰和楊飛為徒。


    行拜師禮那天,眾人都很興奮,雖說過程很簡單,但是大家都很開心,小尾巴居然一直在後麵轉圈,惹得眾人一直笑個不停。


    從此以後,齊泰和楊飛就與惠雅軒一起,跟著惠成林學習惠家快拳快掌快刀快劍的“四快絕學”,在習武的過程中,齊泰也沒有忘記師父惠成子的教誨,每天天不亮都起床修行道家的心法要訣,有時間的時候也看看《陰陽和合論》,其他的時候,隻要不練功,齊泰就會和惠雅軒待在一起,他倆談天說地,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遨遊附近山林,總覺得玩不盡興。樹林裏、小湖邊、大樹上,經常是他們獨處的場所,這樣的日子對於齊泰來說,真的像是神仙般的日子,在這種日子裏,兩人的感情也在不斷升溫。


    而處在東北的呂少傑,現在的情勢可以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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