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長得很想閑雜人等麽?”天鍛側頭看向身側的冷青雲三人,輕笑著疑惑問道。舒愨鵡琻


    “我想如果他們有眼睛的話,會從這些忘情宗弟子的服飾中,看出他們是忘情宗的人,你們說呢?”墨瑾年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你們兩個的廢話似乎有些多了。”血珀眯了眯眼,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把血色的長劍:“想幹,那麽就幹!”


    話音落,血珀一個箭步跨出,點在雪白的地麵上,手中的天魔劍頓時籠罩住一股微弱的血色光芒。


    “真是暴力分子。”天鍛看著一馬當先,向著那些圍攏而來的白衣青年們衝去的血珀,撇了撇嘴,頗為無語的說道釹。


    嘴上這般說著,可他的動作也沒慢上多少,幾乎是緊隨在血珀之後,乳白色的法杖在霎時間出現,星星點點的乳白色光芒頓時從法杖頂端的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上繚繞著閃現,隨後,天鍛向著前方向著他們衝來的那些身穿乳白色光芒的人群,揮下。


    至於冷青雲跟墨瑾年也幾乎不分先後的在天鍛跟血珀動手的瞬間動了,冷青雲一步跨出,奔向空中,在虛空停頓的刹那,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周身繚繞著風元素的青色長劍。


    墨瑾年在原地手在身前一握,一道墨青色的光華在他的手中閃現,隨後化為一支長笛,手握長笛,墨瑾年對天鍛挑了挑眉,笑著問道:“敢不敢上去肉搏?淒”


    “去就去,誰怕誰?”天鍛輕聲一笑:“看看我們誰撂倒的人多。”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雪嵐不解的看著突然間似乎有些失控的衝出去的冷青雲四人,側頭問易嫦曦道。


    “你是忘情宗的弟子麽?”易嫦曦轉過頭笑問雪嵐道。


    “嗯?”雪嵐蹙眉,不解易嫦曦為何問著沒頭沒腦的問題。


    “他們知道麽?”看著不解的雪嵐,易嫦曦再次指了指對麵的那些穿著白色衣衫向著他們圍攏而來的人,再次問道。


    “你想說什麽?”雪嵐閉了閉眼,不解的看著易嫦曦,簡明扼要的說道:“直說,好麽?”


    “剛才瑾年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了,若是他們是來參與這次比試的人,或者是修真界,知曉你們忘情宗的人的話,那麽他們定然能夠從你們的服飾上,知曉你們是忘情宗的人,而不至於,問,我們是誰?這種呆傻、沒有絲毫智慧含量的問題。那麽,現在的你,是否知道了這群人是誰了?”易嫦曦詳盡的解釋完畢,笑著反問雪嵐道。


    “你是說?”雪嵐聽到這裏,微微的沉吟了下,不敢確定的看向易嫦曦,再次問道:“他們不屬於修真界的任何宗派,甚至不屬於修真界的任何人?”


    “我說他們是魔界的人。”易嫦曦笑眯眯的指向那些依舊向著他們靠攏過來,冷青雲四人已經衝上去攔截的白衣青年們,對雪嵐問道:“你信麽?”


    “這……怎麽可能?師尊不是說,修真界的通道與魔界的通道在萬年前就已經被封禁了麽?這修真界怎麽可能還存在魔界的人?”雪嵐聽完易嫦曦的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側過頭,隨後指著那群人向易嫦曦,質疑道:“還有他們身上傳出的波動明顯就是屬於我們修真界的氣息,而非魔族的人。而你是怎麽知道他們是魔界的人的?”


    “有的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難道這一點忘情宗主沒告訴你麽?”易嫦曦笑著說完,瞥了眼雪嵐,挑眉說道:“還有,現在可不是繼續聊天的時候,我認為解決了他們才是首要之事。寒冰,你說我說的對麽?”


    易嫦曦的話音落,身子一個閃動間離開了原位,緊隨在冷青雲四人之後,向著那些人衝了過去。


    “我覺得,嫦曦說的很對。”寒冰聳了聳肩膀,偏頭對雪嵐輕輕一笑,手一握,一道紫色的光芒的碧月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一抓,一握,炫麗的紫色劍芒頓時從碧月劍中激射而出,掃向了他正對麵的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


    “咻……”


    劍芒的速度甚至是比先出手的血珀跟天鍛兩人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分,與那個站在寒冰對麵的身穿白衣的男子胸口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胸部,對穿。


    隨後隻見無數的紫色劍氣隨著那白衣男子的胸口逸散而出。


    男子,氣絕,倒下。


    身上的白色衣衫頓時變為黑紅色,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炫麗的魔紋,一股魔氣緊隨著他的氣絕和劍氣的逸散,而從他的身上溢出。


    “事實證明,嫦曦說的是對的。”做完這一切,寒冰側過頭,笑著對看到這一幕震驚的微微撐大了雙眼的雪嵐說道。


    在此時,冷青雲四人的攻擊,也到了。


    冷青雲手握著的清風劍頓時爆發出一股冷冽的風芒,向著前方在見到夥伴身死後暴露了身份而詫然、憤怒的魔族橫斬了過去。


    緊隨在冷青雲發出的青色風芒之後的是血珀手中天魔劍揮灑而出的血芒。


    “他們能行?”站在原地不動的雪嵐看著這群奮勇的衝上去攻擊魔族之人的冷青雲四人,不自然的咳嗽了聲後,輕微的質疑道。


    畢竟,對麵的魔族之人此時暴露出修為的最弱的也是相當於元嬰期修士的修為,而冷青雲四人最強的也不過堪堪到達了金丹中期的修為罷了。這不得不讓雪嵐質疑。在質疑的同時,卻對那手提紅鸞槍,奔向另外一方的魔族之人的易嫦曦這放任自己夥伴陷入危險的一幕,而不讚同。


    這完全就是讓他們四人,找死。


    風芒與冷青雲對麵的魔族人員接觸,隻見對麵站著的一個魔族人在這席卷向他們整個隊伍的風芒即將迎上他們的時候,一步跨了出來,掃了眼向著己方掃來的風芒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唇角勾勒起譏諷,嘲諷的瞥了眼對麵站著手執清風劍的冷青雲,舉起右手,道:“太弱了!”


    話音落,他伸出的手掌頓時一握。


    “滋啦!”一聲,隻見虛空中向著他們襲來的風芒,在他的這一握中停頓,消散。


    “我就說,這攻擊力太弱了。”魔君唇角頓時漾出一抹嗤笑,側頭看向頓時在虛空中停頓下來的冷青雲,說道。


    “是麽?”站定在虛空中的冷青雲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那人,道:“可我覺得剛剛好!”


    冷青雲的話音才剛落,隻見一道青色的風芒頓時從他的右手席卷而上,遍布了他整個身子。


    “這,怎麽可能?”


    這是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隨後,他整個人就這樣被青色的風芒,自由的交織、分裂成一塊塊的肉末。


    這,怎麽可能。


    同樣是雪嵐心中的話,要知道,冷青雲不過才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啊,而他對麵的那個魔族的人,卻是元嬰期。


    兩個不同等境界,他竟然做到了秒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他們忘情宗的人,即使能夠打敗比自己高一層境界的人,但也壓根不可能做到這樣輕易的秒殺。


    然而,現在,冷青雲竟然做到了秒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緊隨在冷青雲之後發出風芒的是天鍛,隻見一道道乳白色的光芒在地麵上突兀的出現,束縛住那些向著他們衝來的魔族人員的腳踝。


    隻是,這束縛,除了讓這些魔族人員緩衝了下之外,似乎沒有起到其他的什麽效果。


    那從地麵上冒出的乳白色的光芒束縛鎖鏈被這些魔族人員隻是輕輕的一掙,就掙脫了開來。


    “審判之光!”


    就在雪嵐覺得疑惑的時候,衝過來的天鍛唇角一勾,手中的法杖一揮,笑道。


    隨著他的這一揮,隻見其中被他的乳白色光芒鎖鏈纏繞過的人,腳踝以下頓時齊刷刷的斷裂。


    “嘭嘭嘭……”


    一群身體倒地的悶響聲頓時在這片空白的空間響起。


    雪嵐等忘情宗的弟子見到這一幕,震撼的看向持著法杖向著魔族人員衝過去的天鍛,這一招也太牛【逼】了吧。這簡直就比冷青雲剛才發出的風芒那一招,還要強上一分,畢竟冷青雲施展的風芒,秒殺的不過是一人琝鉬,而天鍛秒殺的卻是一群。


    這,簡直就是群戰的利器。


    隻是……他這個遠攻的跑到近前去幹什麽?近戰?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也在此時,血珀的攻擊也到了。與冷青雲和天鍛的那遠處就發出的一擊不同的是,他,是直接的飛到了那群魔族的身側,舉起手中的天魔劍,砍去。


    一劍出,血紅的劍芒伴隨著煞氣向著他身側的三個魔族橫斬了過去。


    此時此刻,丟失了夥伴們的性命的魔族再也不敢小瞧麵前的這看似不過是金丹期的修士了,眼看著血珀的天魔劍即將臨身,心裏已經有了警惕的魔族,腳跟一轉,一點,頓時向著身後退了三步,離開了血珀的劍芒所籠罩的區域。


    “走,就有用麽?”本低著頭掃出一劍的血珀,頓時抬起頭,眸中一縷冰冷的血芒閃過,旋即,隻見他掃出的天魔劍上頓時間飛出了一道血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緊跟著後退的那三個元嬰期的修士追了過去。


    “咻……”


    “嗤……”


    攔腰截斷。


    三個人頓時被易嫦曦發出的劍芒,攔腰截斷。


    “嘭……”


    斷為兩截的屍首頓時墜落在地,在這雪白的地上渲染出一朵朵血色梅花。


    “我都說了,走,是沒用的。”血珀挑挑眉,笑道。


    “咻……”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陣破空聲,側頭看去,隻見一把帶著血色煞氣的晶瑩長劍頓時向著他的脖勁處砍了過來。


    “擦……”血珀在心裏暗罵一聲,想要躲閃,卻發覺,自己整個人竟然僵住了,完全動不了。


    完了。


    這剛出完風頭,就準備迎接死亡。


    血珀心裏暗自苦澀一笑。這果然是風頭不能亂出的。


    就在這長劍距離斬到他的脖頸隻有一寸距離的時候,霎時停下,並且身上的劍芒暗淡,消散而去。


    “嗯?”血珀不解的隨著突然間暗淡、開始消散的劍看了過去,隻見一支墨紅色的長笛插在了那個魔族的心髒處。


    “不用謝,下次可不要隻顧著出風頭,而把後背交給了敵人,這可是要命事。”一個白皙的俊臉頓時從那魔族的肩膀處露出,赫然就是在這危急時刻趕到,救了血珀一命的墨瑾年,隻見他挑了挑眉對血珀說道。


    血珀無奈的聳了聳肩,掃了眼那突然從魔族身上抽出的墨紅色的長笛,以及隨著這墨紅色的長笛抽離而軟軟倒下的魔族一眼,隨後在把目光聚焦在墨瑾年的身上,無語的抽抽嘴角,說道:“原來這樂器,也能殺人。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今天如果沒有這支笛子,恐怕現在你就不能站在這裏跟我對話了。”墨瑾年聳肩笑道。


    “小心背後。”正在血珀想笑著回應一句的時候,他的瞳孔頓是一縮,駭然的指向血珀的身後。


    “我身後隻有死人。”


    墨瑾年悠然的轉了下手中的長笛後,手中你的長笛,頓時向著身後狠狠一掃,眼看即將要掃中身後持著長刀向著墨瑾年砍來的魔族的時候,那魔族臉上頓時掛上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之前那魔族頓時橫移出一寸。


    一寸的距離,卻足以讓墨瑾年這帶有恐怖殺傷力的長笛露出致命的一點——夠不著敵人。


    但,敵人的長刀,卻足以要了墨瑾年的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墨瑾年唇角突兀的揚起一抹比那魔族更加詭異的笑。


    “嘭……”


    眼見著長笛就要落到空出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長笛頓時延長出一尺,狠狠的貫穿了那名持刀砍向墨瑾年的魔族的腦袋。


    長刀在這一刻,距離墨瑾年的頭部隻差上一指的距離。


    “呼……你嚇死我了。”在這個時刻,血珀這才反應過來,在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後,搖頭失笑的對墨瑾年歎道。


    “我可沒有把後背交給敵人的習慣。”墨瑾年聳聳肩,抽出了那帶著魔族腦漿的長笛,手一揮一陣勁風頓時把長笛上的紅白腦漿吹掉,這才對血珀笑道。


    “……”血珀哭笑不得的對著墨瑾年搖了搖頭,手中的天魔劍一橫,一掃,對著那些再次圍攏上來的魔族們,掃出一道血色劍芒,見識到之前的一幕的魔族,頓時被這道血色劍芒逼退,血珀對墨瑾年挑了挑眉,嘿嘿一笑:“斬魔,還是挺好玩的。”


    “有你手軟的時候。”墨瑾年掃了眼周邊再次圍攏上來的魔族,唇角一撇,懶懶的說道。


    “起碼,你的長笛殺起魔族來,可沒有我這天魔劍犀利。”血珀話音一落,再次劈出一道血芒,向著那些攻擊而來的魔族,劈了出去。


    “是麽?那就比比?”墨瑾年揮舞了下手中的長笛,悠閑自得的側眼掃了下血珀,挑眉挑釁。


    “比就比,誰怕誰?”血珀甩了眼墨瑾年,話音一落,整個人頓時向著那群圍攏上來的魔族衝了出去,而他手中的長劍,也緊跟著向著那群魔族斬落。


    “長笛可不是當做刀劍來用的。”看著再次一馬當先的向著魔族衝出去的血珀,墨瑾年摸了摸下巴,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墨紅色的長笛,對著楚血珀的背影,歎道:“可他,似乎沒有這個覺悟。”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長笛的宮、商、角、微、羽上一一彈過,墨瑾年隨即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手一握長笛,直豎長空,而後狠狠的向著右側向著他衝來的五個魔族劈落:“創造,劍。”


    “咻……”


    十八道翠綠的劍芒頓時從長笛上的十八個樂孔中飛出,五道翠綠的劍芒分向著那五個向著他衝來的魔族圍剿了過去,另外十三道則是在虛空中旋轉了下後,衝向了血珀那邊的六個魔族。


    “殺!”


    墨瑾年手中的長笛頓時向下一揮,隻見十八道翠綠的劍芒頓時爆發出淩厲的氣勢,幾乎是不分先後的貫穿了十一個魔族的眉心。


    而墨瑾年緊隨著一步跨出,來到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即將被自己給斬殺的魔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亡的血珀身前,嘿嘿一笑:“我似乎沒跟你說過,這才是長笛的真正的用法。”


    血珀嘴角抽搐的瞥了眼身側笑得一臉得瑟的墨瑾年,最後憋出一句:“跟了你,是這支長笛的屈辱。樂器是用來發出美妙的樂聲的,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樂聲是一種藝術,殺人,何嚐不是另外一種藝術。”墨瑾年砸吧了唇角,繼續說道:“再者說了,你不是笛子,你怎麽知道這笛子不喜歡殺人時候的快感?”


    “有快感的是持著長笛殺人的你,而不是長笛本身。”墨瑾年翻了翻白眼,無語的歎息一聲,隨後搖搖頭:“懶得跟你說,跟你說,還不如多殺幾個魔族之人。”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再次衝出。


    “說的也是,跟你說簡直就是浪費口水!”墨瑾年也緊隨著撇了下唇,手中的長笛散發出微微的碧綠色,眼眯著打量著突然間再次增多的魔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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