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龑躺在華皇後的身邊呼呼的喘著粗氣,方才的魚水之歡把他累得不輕。@,身邊的皇後也和他一樣櫻口微張,呼吸沉重,柳腰尚且微微扭動,似乎還沉浸在之前的歡愉之中。


    過了一會兒,華皇後翻了個身抱住了劉龑,她那豐滿的**把劉龑的手臂夾在了中間,劉龑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捏了一下。


    “皇上。”華皇後嗔怪道。


    劉龑哈哈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你將養身體那麽些時日,可把朕冷落了許久,如今身體大好了,還不許朕多親近親近嗎?”


    華皇後羞得把頭埋得深深的,不肯作答。


    劉龑見她不說話,便抬起頭看著空中,口中喃喃道:“再有幾天,高麗的使臣就要到長安了。雖然高麗到長安萬裏迢迢,可他們未免也走得太慢了些,你看這王漢新到長安都已經足夠他又闖一次禍出來了,他們居然還沒走到。朕懷疑高麗是借著求和稱臣的機會讓我軍停止軍事行動,實則在借機休養生息。”


    聽了這話,華皇後轉過臉來,道:“陛下所言不差,可我朝要同時麵對突契和高麗兩線作戰,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如今高麗既然肯稱臣求和,那麽隻要他們不做出出格舉動,我們正好趁此機會集中力量對付突契。若說高麗有意東山再起,一來需要時間準備,二來我們可以多加防範,三來高麗富庶之地已經盡入我朝之手,剩下半壁江山即便有意再與我朝開戰。他們的南邊可還有一個曾敗在他們手中的仇敵倭國在呢。”


    華皇後的一番話聽得劉龑頻頻點頭:“皇後所言極是。如此一來隻需在高麗邊境嚴加防範,我們就能抽調力量全力對付突契了。”


    華皇後嫣然一笑:“陛下日夜操勞國事。在臣妾這裏還不肯好好休息。比起這些煩人的事務,臣妾倒覺得今日裏陛下審理米國舅一案更有趣些呢。要依著臣妾的意思。陛下也該時常各處看看,換換心情,龍體自然越發康健。”


    劉龑聽了也笑道:“你說的是,朕想起今天殿上王漢新那小子聽說要罰俸一年,還要賠償一千六百兩銀子時的表情就覺得好笑,想不到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罰錢,嘿嘿。”


    “臣妾倒覺得這個王漢新挺有意思的。他不畏權貴,敢作敢為。加上他能言善辯,心思活絡,這些作為一個行伍出身的人來說這實在是難得的優點了。他如今過於桀驁不馴多半是因為他少年時就在軍中混跡,沒有好好念過書的緣故。陛下若能讓他好好修習詩書,通曉禮儀,改掉身上的這些毛病,那此人或許能成為陛下的股肱之臣呢。”


    “他?讀書?難。”劉龑搖了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這小子若是真肯好好念書,以他的聰明勁兒恐怕早已略有小成了。薛侍郎曾經和寡人說過。當初他也想教他些詩書禮樂,可這小子除了認字很快就領悟了以外,剩下的一概不肯好好學,就連兵法也隻是略略了解了一個大概。所以他現在正經起來侃侃而談,平時卻滿嘴粗言惡語,渾身上下一團匪氣。想讓他成為謙謙君子怕是比登天還難。”


    華皇後聽了撲哧一笑,道:“看來陛下對此人還真是怨聲載道啊。可是陛下明明對此人處處留情。愛護有加,難道陛下不是口是心非。一般也在培養此人麽?臣妾聽說善為君者,用人不拘一格,伍少監這樣謙恭有禮,不重名利的人自然是好,可有些看起來危險,用起來卻順手的人,陛下一樣會用得得心應手,不是嗎?”


    劉龑笑著捏捏她的臉蛋道:“這後宮之中唯有皇後你最知道朕的心思。隻是像這小子這樣的別說是朕,隻怕自我朝開國以來都不曾有過。如今這小子除了罰沒銀兩之外別無其他痛腳,可是這幾年來朕卻從來不曾聽說他有貪財的舉動,隻怕金帛之物未必能籠絡得住他,究竟該如何掌握此人,朕還是沒有頭緒。”


    “陛下,請恕臣妾直言,到目前為止陛下對於那王漢新的了解都是道聽途說,想來一個人內心所想又豈會輕易表現在人前?人們不過是以其素日來的表現來判斷一個人的好惡罷了。陛下若真以為此人是可造之才,而此人又是與眾不同的一個怪才的話,陛下何不親自對其加以審察?以陛下之英明,難道還不能看出此人的底細嗎?到時候對症下藥,那麽此人也就能為陛下所用了。”


    劉龑聽完笑道:“你這是把朕往架子上趕哪。不過卻也有幾分道理,也罷,朕就多留心觀察觀察好了。隻不過這也未免太抬舉這小子了。”


    “治國說到底就是用人。陛下是有道明君,自然不會以這些枝末細節廢棄大事。”


    “你真真是個讓人又恨又愛,舍不得放手的小妖精!”劉龑說著翻身又將華後壓在了身下。


    華後驚道:“皇上,不是剛做完嗎,怎麽又來?”


    “誰讓你這麽惹得人上火的?再說朕要多多於你親近,好再給朕添個皇子來。”劉龑邊在華後身上摸索邊說。


    “皇上!您都有十幾個兒女了,怎麽還是這樣?”


    “別的嬪妃朕才不管,朕隻要你給朕生的孩兒。皇後不要再推辭了,朕今兒絕不放過你。”劉龑說著便挺腰刺入。


    頓時月謁宮中的鶯歌燕語再次響了起來。


    轉過天來,劉龑便吩咐伍思成多加留意王漢新近日的動向,包括其平時的言行都要細細報來。伍思成領旨而去。


    三天後伍思成給劉龑帶來的卻不是什麽消息,而是一件巨大的牌匾,上麵赫然寫著“威遠將軍府”!


    劉龑一看就奇道:“你把王漢新府邸的匾額摘來幹什麽?”


    伍思成微微一笑,道:“陛下說哪裏話來,微臣我沒事摘他家牌匾幹什麽?便是人家讓我摘,微臣還沒這個本事呢。這是微臣在舊貨商人那裏買回來的。”


    “什麽?你說什麽?”劉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伍思成這才笑著說道:“啟稟皇上,那個王漢新這幾天把威遠將軍府裏所有能變賣的全給賣了,就連這牌匾也不例外,以微臣的估計,這會子他家裏大概除了鋪蓋的被褥已經不剩什麽了,估計再過幾天他能把屋頂上的瓦片都給賣掉換成草的。上次金殿審案之後滿朝文武都已經知道那府邸是他的宅院了,要是被大臣們看到草屋敗瓦的威遠將軍府,恐怕有失體統,所以微臣鬥膽請陛下恢複他的俸祿,以免他破罐破摔。”


    “嘿,這小子還真做得出來啊,罰他錢他就幹脆耍潑了。”劉龑摸著胡須哭笑不得,然後謔的一聲站了起來道:“伍思成,隨朕一起去威遠將軍府一次,看看這混小子究竟想怎麽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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