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坐下下來,多日不見,看似沒變的三個女人其實都在不同程度上的改變。她心細地觀察著,觀察著每個女人的不同變化。


    牡丹的心思細膩了,鳳蝶也學會了思考,香絮則是變得更深沉。而,這樣的深沉又讓她心裏有了不少懷疑。


    此時,香絮就坐在慕容雪對麵。發現慕容雪打量她們三個的眼神,她盡量放鬆情緒,放下心中的宏偉誌向,表情溫柔地給三爺喂著水果。


    不到一會的功夫,早上端上了桌。坐在院子裏一起用早膳,這是慕容雪嫁進這個地方以來的第一次。


    也許左擁右抱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也是表現出一個男人的能耐。有錢的,沒錢的,心裏都會有這樣一個夢。


    作為女人,作為皇家的女人,除了包容,隻能包容,這就是皇家女人的命,慕容雪隻能認命。


    吃飽撐著了過後,遊戲才是剛剛開始。香絮撫琴,鳳蝶和牡丹起舞,慕容雪就像下人那邊,在三爺身邊伺候。


    不語,讓氣氛變得的奇怪。如此奇怪的氣氛,三爺隻覺精神壓抑,原本打算折騰慕容雪的心情,頃刻間少了一半。


    “你對本王半點都不曾在乎過嗎?”三爺突然抓住慕容雪的手,表情認真地問了一句。


    慕容雪莫名心慌,亂了手腳地把手縮了回去。盯著他認真的眼神,她的心微微一顫。


    “本王要聽實話。”三爺聲音帶著幾分逼迫。


    “那三爺可否對臣妾用過一點心思?”慕容雪大膽地反問,她真的很想知道三爺對自己的真實感覺。


    動過!


    但,三爺不會當麵承認,那會讓他覺得丟臉。有些生氣地半眯起眼睛,他很不耐煩地吼道:“說!”


    慕容雪喘著大氣,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很清晰,但卻不能說出來,隻能給了他一個心口不一的答案:“臣妾自從那次受傷之後,記憶模糊了許多。所以不記得曾經有多在乎三爺,不過,如今的臣妾心早就平靜了。”


    “什麽叫平靜了?”三爺不懂地追問。


    “就是可以什麽都不在乎了。”慕容雪清清楚楚地解釋著,隻希望三爺能給她真正的平靜。


    三爺一臉冷笑,一把將她拉到腿上坐下。如此舉動,頓時引來鳳蝶和牡丹的不滿,也讓香絮手下琴走了音。


    慕容雪嚇得許久沒回過神,男人不都喜歡美麗的容顏,如今自己這張被摧毀的臉,怎能引起男人的興趣?


    “其實,女人對本王來說熄燈之後都一樣。”三爺看穿慕容雪的心思,詭異一笑,咬著她的耳墜,偷偷地看向被妒忌之火纏繞的三個女人。


    女人的戰爭是可怕的,他曾經清清楚粗地看到這樣的戰爭發生,而母妃成了戰爭的犧牲品。如果慕容雪能有皇後的手段,眼前這三個女人,根本就不算什麽?


    而,她若有這樣的本事,他到可以考慮,將來的皇後位置要不要為她留著,反正母儀天下的女人本來就不一般。


    “三爺,您這話聽得臣妾有些心痛。”慕容雪有感而發,隨口說了這麽一句話。抬頭,看著三爺帶笑的眸子,諷刺的氣息從眼底滲出,即刻讓她心底湧出厭惡感覺,推開他站起身來。


    心痛?


    這是實話嗎?


    她不是說平靜了嗎?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心口不一,不會在男人麵前承認想要什麽,害怕什麽,或者失去什麽?


    三爺對慕容雪的興趣又漸漸上來心頭,他喜歡左擁右抱,但更喜歡征服野馬那般的女人。再次,伸手將他拉入懷中,他的話深深地敲打著她結冰的心:“從今晚開始,本王會天天留宿夢園,直到本王倦了,膩了,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具殘缺的身體。”


    “既然殘缺,三爺何必為難自己,妹妹們都貌美如花,可是等著三爺的寵愛。”慕容雪受寵若驚的同時,也不忘諷刺幾句。


    被一個女人三番四次的推開,男人的那種自尊在無形中踐踏。三爺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更加難看,雖然嘴上不說,臉上早就掩飾不住火氣。


    鳳蝶和牡丹看在眼裏,紛紛擁上前,牡丹更是直接將礙眼的慕容雪推開。慕容雪一屁股坐在地上,牡丹得意地笑了笑,卻是慢了鳳蝶一步,讓鳳蝶捷足先登。


    哈哈哈……


    三爺被鳳蝶的悄悄話逗笑了,也沒去尋找慕容雪的聲音。有這幾個女人羞辱她,比自己的厲聲更有用。


    不遠處的桌前,撫琴的香絮把一切看在眼裏。從早上進來到現在,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昨天三爺剛把李玄趕走,深不可測的三爺又把她們叫來,除了諷刺慕容雪,會不會還有其他目的?


    她不懂,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眼看慕容雪被欺負,還流露出同情之色,還是沒打算正麵跟這個女人為敵。


    虛偽的臉,虛偽的心,慕容雪早就習慣,所以對待香絮的同情目光,她也隻是淡然一笑。笑過,起身坐在三爺身邊的椅子上。


    “傳聞慕容家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嫁進來這麽久,本王似乎不曾見過你撫琴起舞。如今有香絮撫琴,你不如舞上一個,滿足了本王的好奇心?”三爺滿臉笑容,滿臉諷刺的笑容。


    “是啊!聽說慕容家的小姐舞姿不凡,姐姐就算不想讓妹妹們學,那也該跳給三爺看看。”牡丹附和著三爺的話,早就痛恨香絮的舞姿比自己誘人,若是慕容雪的舞姿勝過香絮,以後她可就有話說了。


    香絮當然明白牡丹的意思,不過,她對自己非常自信。昂了昂頭,挺了挺胸,也跟著附和起來:“姐姐,您就別那麽小氣?也讓妹妹們長長見識嘛?”


    慕容雪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前生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她和洛溪的歌舞都經過高手的訓練。今生,慕容雪這具軀體更是柔軟,腦子裏浮現桃花樹下的場景,她有所心動地站了起來。


    啪啪啪!


    三爺先拍了掌,兩個女人自然也不吝嗇掌聲的鼓勵。


    慕容雪邁開步子,繞著桌子走到前麵。看了香絮一眼,香絮換了首適合跳舞的曲子。而,這首曲子正是夢中木休彈奏的那首。


    愣了一下,她抬頭看向三爺說道:“臣妾這張臉實在有傷大雅,臣妾想戴上麵具再跳,不知三爺可否允許?”


    “許了!”三爺想都不想擺了擺手。


    珠兒從牡丹的房間拿出一張金色的麵具送到慕容雪手上,慕容雪木訥地將麵具戴在臉上,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完全遮蓋住身體的瑕疵,也讓看戲的幾人提起興趣。


    閉上眼睛,腦子裏不斷浮現桃花樹下的一幕。睹物思人,她情不自禁地甩起了袖子,迎合著美妙的旋律,舞動著柔軟的身子,她優美的曲線無可挑剔,伴著柔和的舞曲像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真美!”隻是剛開始,鳳蝶就忍不住低讚一句。話一出口,她有有些後悔地捂住了嘴,偷偷地看向三爺。


    三爺目光直盯盯地看著慕容雪,淩亂的思緒在不同閃過,某個熟悉的場景定格在了腦中。桃花樹下,男人撫著琴,慕容雪翩翩起舞。距離有些遠,他看清男人的模樣,卻能清楚地認出,那人絕不是自己。


    是誰?


    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所在?


    慕容雪之所以不在乎,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撫琴的男人,那個長著跟自己一樣鳳眼妖嬈的男人。


    是他!


    那日為救慕容雪性命易容出現的男人,那日在亂葬崗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神秘而從不曾真正在自己麵前現身的男人。


    呼……


    深深地吸了口氣,妒忌,痛恨,遠遠超越剛剛被燃燒起來的**。看著放鬆起舞的慕容雪,他居然看到了她眼中的笑,甜蜜的笑。此刻,她心裏是不是正想著那個男人?


    磅!


    一掌拍在放滿酒水的桌麵上,桌上的果籃和杯子都滾落在地,驚嚇到看得出神的兩個女人,也讓香絮撥斷了弦。


    然,慕容雪卻沒停下舞步,仍舊沉迷在心中的旋律下。優美的舞姿在安靜的院落裏跳起,麵具下的那張臉浮現出滿足的笑。腦子裏的畫麵早就換到了桃花林裏,彈琴的不再是香絮,而是對她疼愛有佳的木休。


    哈哈哈……


    仰頭,她旋轉著狂笑出身,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她柔軟的身體貼在了地麵上。


    沒人知道三爺的怒起為何而來,隻看到他眼中燃燒著將人撕裂的怒火,仿佛要將慕容雪燒得粉身碎骨。


    “爺,您這是怎麽了?”牡丹小心翼翼地問道。


    三爺霸道的目光橫向牡丹,牡丹即刻用手捂住了嘴,慌張地往後退了幾步,給他讓出條路。


    聽不到步子靠近,慕容雪就那樣渾身放鬆地躺在地上。睜開眼睛看著天空的流雲,被灰暗光芒覆蓋太陽,這一刻,她能感覺到心都是甜的。


    “是不是那個男人給你撫過琴,你也這樣曖昧地為他跳過舞?”三爺的腦袋映入慕容雪的眼簾,冰冷的聲音劃破淒美的夢境,將慕容雪殘忍地拉回現實。


    慕容雪的眼睛在變化,從暖到冷的變化,從向往新生的那種朝夕蓬勃,變成了暗淡無光。豐滿的幻想,骨幹的現實,她的心碰碰跳動著,對上三爺的目光,就快要跳出胸口。


    三爺一把就將人從地上拽起,兩人的臉隻有一拳之遠,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起伏不定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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