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否認不了,對王語嫣是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手。抱住李青蘿,吻了吻道:“是呀!南慕容最傻都不會不明白,隻是不甘心,越得不到越想得手。大家都這樣,這很正常。”一飄又退開幾丈。


    李青蘿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幽幽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


    此時無聲勝有聲,秦朝怕了這**,忙沒話找話道:“想做皇帝的人遠遠多過不想做皇帝,難的是付出行動。一個慕容家推不倒大宋,至少也能給大宋帶來一些傷害。喜歡癡心妄想的人不少,從不癡心妄想的人不多,倒下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無情無義的人最少都不少,重情重義的人最多都不多。”


    李青蘿癡癡望著他道:“姐姐也明白這些,隻是說不清。若能常跟在你身邊,姐姐不明白也能說清。”


    秦朝氣道:“你再說這些,別怪我不理你。”


    李青蘿低聲歎道:“姐姐夠婉轉了呀!”


    秦朝白了她一眼,鬱悶道:“你那話裏的意思,傻子也聽得明白。我明明聽得懂,卻強裝不懂,不是挺難受嗎?”


    李青蘿想了一小會,歎道:“姐姐做什麽,你都看不慣;說什麽,你都聽得難受。姐姐總不能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


    秦朝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就像洞中那雕像不動、不說比能動、能說還好許多倍。這是你爹一大煩惱,也是我此刻最大的煩惱。”


    李青蘿轉過身去,微嗔道:“你這人呀!似乎什麽都知道,又似乎什麽都不知道。我家的一些秘密,連我都隻能瞎猜,可是你……”


    秦朝道:“這也沒什麽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心想:“不是你這麽說,書中那些我連確定都不行,又如何深入現實中來。”


    “你真不是我爹娘新收的弟子嗎?”李青蘿突然換了個角度問道。


    “這話該怎麽說?”秦朝眉頭微皺,緩緩道:“可說是。又可說不是。因為我學了你爹娘的武功。但從沒見過他們。你娘現在應該在西夏做皇太妃。你也知道她的武功有多高,若不想見你。搜遍整個西夏國都等於白搜。你爹娘因感情的問題而分手,表麵被傷害最深的可能是你娘,真正被傷害最深的很可能是你爹。若我了解的信息不錯,你爹表麵是被二弟子丁春秋暗算。這幾十年一直渾身癱瘓,被大弟子蘇星河隱藏在擂穀山。”


    這麽說,表麵看直言無忌,十分地誠實,事實有不少都用了春秋筆法,例如不直接說無涯子而是說她爹。家裏圍著他打轉的女人越來越多,連他現在也開始擅長演戲。能輕輕鬆鬆地說一套,想一套,做一套。


    李青蘿的神色十分複雜,身體一搖三晃。緩緩向秦朝靠近。


    秦朝見她狀態不對勁,沒多想也沒躲開,讓她依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見她身體在發抖,似乎連站穩都很難,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了她,同時被她反抱住。


    不久,肩上就濕了一片。正準備出言安慰,猛地一冷,眼前的世界轉動忽然比平時慢上了許多,精神力網自動撒開,隻見自己的背後,李青蘿左手多了毛發般細長的金針,針尖正對著‘命門穴’緩緩刺下。來不及多想,‘金剛不壞體神功’自動護體的同時,一招降龍二十八掌中的‘神龍擺尾’震開李青蘿。危機頓時被解除,眼前的世界也跟著恢複了正常。


    秦朝暗自抹了把冷汗,一句話不說,轉身走向了‘琅嬛玉洞’。


    這次若非有直覺、內力、精神力、北冥神功和降龍二十八掌等一齊發揮作用,少了一樣都很有可能像無涯子那樣摔個大跟頭。(.好看的小說)


    雖然猜測王夫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會下殺手,卻怎麽也排除不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算隻千分之一,或萬分之一,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去試探。


    “你不想知道原因嗎?”李青蘿突然尖聲大喊道。


    秦朝不想知道才怪,但還是連頭都沒回,心想:“做不做、說不說是你的事,我管不著那麽多,也不想管了。我可憐你家,誰可憐我家!?我想見父母一麵都不行,你至少還能有些希望。”


    獨自悲傷了一陣。


    心想:“女人的心思果然千變萬化,李青蘿的心思比大部分女人還千變萬化,上一刻或許自己能知道,下一刻會變化成什麽樣子,恐怕連你自己都預料不到。”


    事實就算能預料到,一般也不可能會提前通知。就算能提前通知,那又有什麽用?


    落李青蘿手裏,能一死百了,作花肥都不算什麽。以前覺得李青蘿對那些負心漢的手段太狠毒,現在不得不說她已是手下留情。


    李青蘿雖然又忙著送茶水、糕點,卻沒在琅嬛玉洞久呆,也沒再多說半句。


    秦朝雖然懶得去猜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卻不得不提防她忽然狠下心用毒暗算,無奈下隻得臨時抱佛腳,多讀些與毒有關的秘笈,多了解一些是一絲。


    自知這麽做很愚蠢,李青蘿真要殺自己,早就發動了在洞中布置多年的眾多機關。冒險殺自己,對她能有什麽好處?


    真不可理喻!


    就算沒一絲一毫好處,李青蘿就不會對自己狠下殺手嗎?


    自己當然可以不再來‘琅嬛玉洞’,那樣自然便安全了許多。難的是既不想放棄‘琅嬛玉洞’,又不想殺掉李青蘿。如果用其它報仇的手段,隻會讓李青蘿把仇恨發泄到他人身上,增加曼陀山莊的人肉花肥,讓那些玉茗開得更加嬌豔。


    真拿她沒轍!


    本來還想盡快提升她武功,現在看,又得延後了。


    既然不想死在這裏,哪還管得了這麽做是否很愚蠢。不知怎麽,忽然想起那些貪官汙吏,各個都明知嚴刑酷法,卻仍然前赴後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就連被甩上一巴掌都很不好受,對那些酷刑自然不可能不害怕。但物極而反,當害怕到了某種程度,作用反而會漸漸減小。


    越是害怕,貪汙腐敗反而越厲害。


    想在官場混上去要錢多,想在江湖中混出頭要武功高。官員為了錢而貪汙腐敗,江湖中人為了武功而打打殺殺,挺而走險漸成家常便飯。久而久之都習以為常,最害怕都隻能阻擋住一時,反而加大了刺激,起到推波助瀾之功。


    自己現在這行為既愚蠢,也正常。這麽多武功秘笈擺在麵前,難道隻因為某種可能就嚇得看都不敢看?


    如果這麽做真的很愚蠢,反過來才稱得上聰明,那不如繼續愚蠢好了。


    如果說錯在殺心不夠,難道說除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行禽獸之道外,就隻有什麽都不幹才稱得上真正的聰明!


    再次翻開了‘降龍二十八掌’的殘篇,目光停留在‘神龍擺尾’那一頁。越看越感覺不對勁,但又找不出哪裏不對勁。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間靈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兩招不同的‘神龍擺尾’:一招與秘笈上的相同,另一招少了些精妙的變化,多了些無形的氣勢。


    震開王夫人時用的那一招,正是多了些無形氣勢的‘神龍擺尾’,意在招前,大半是憑身體的自然反應,沒時間多想招式,多做考慮。事後也沒再多想,直到現在才察覺到同一招的不同區別。那區別既無形又細微,實在是太難被察覺到了!


    察覺後秦朝循著對氣勢的感覺,不斷對‘神龍擺尾’進行細微地調整,使這種感覺增強,直到短時間內再調整不了。


    忽然明悟:自己今天能有此收獲,雖然有機緣巧合的因素,但那不是關鍵,主要還是精神力的功勞。如果不是被精神力極大增強了自己對氣勢的感應能力,明知道這些修煉方法都很難做到,做不到便難免會懷疑是自己或秘笈出了什麽錯。


    與此同時,觸類旁通,收獲之多,一言難盡。


    終於明白為什麽那麽多聰明人使不出‘降龍二十八掌’的莫大威力,像郭靖那樣的‘笨人’反而比較容易修煉出超乎想象的威力來——因為像郭靖那樣的‘笨人’更能使出與師父不差分毫的掌法,雖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威力卻不減分毫。


    而像黃蓉那樣的‘聰明人’,大半很難做到與師父不差分毫,比較擅長隨機應變,不喜歡拘泥不化,能別出心裁,卻不知‘降龍二十八掌’這類武功,講究以不變應萬變,以無招克有招,與‘打狗棒法’在招式上走的路子正好相反,在心法上則合二為一。


    如此一來,丐幫也出現了和大理段氏、少林、逍遙派一樣的大難關——空有震古爍今的武功,卻極少有人能完全學會,隻好將之拆開來,各弟子各學一部分。


    想記住一整篇文章難,先隻記住其中一個字,也會有那麽難嗎?


    一個字一個字地記,遲早也能把整篇文章都記住,一字不差。


    震古爍今的武功暫時無人能學會,拆成傲視群雄的武功,自然要容易修煉許多。分分合合,實乃最正常不過,最聰明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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