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剛剛那位就是即將到古川赴任的郝方方。


    他今年不過三十八歲,卻已經有了九年黨齡,在政府部門也有將近十三年的工作經驗了,雖然一直隻是個跑腿伺候人的工作,可他伺候的對象可不一般,是現在的省政府一把手柬省長。


    郝方方從柬省長從省液壓件廠開始,就一直跟隨在左右,一路隨著柬省長曆任了省液壓件廠黨委辦主任、灝江地區副廳級主管全市副市長的秘書、灝江地區行署專員辦公廳副科級副主任、又到了除省城以外的另一個副省級市市政府,任職辦公廳科級主任;今年又來到了省政府任副處級辦公廳副主任。


    一直以來,自己始終默默無聞的跟在柬省長周圍。在別人眼裏自己是個值得研究的官場怪胎。按道理講吧,自己一個小小師範畢業生,能夠始終跟隨在柬省長身邊,一路不斷的順利高升,那麽自己也應該說是春風得意,仕途通暢了。可自己卻又一直升級不升官,始終就是個小秘書,有很多比自己晚跟柬省長的人都已經外放了,可自己卻遲遲沒有得到照顧和提拔。


    如果說自己在柬省長眼裏不重要,沒有人會同意,人人都知道,柬省長為人嚴厲,對部屬要求很挑剔,在柬省長那裏灰頭土臉的人不知其數,但就隻有郝方方一直很順利,他基本上沒有過起伏很大的經曆。而且柬省長一旦換崗位,他誰不帶都有可能,惟有郝方方是肯定要跟隨他走的,這些事情想來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也曾經納悶過,但在一次春節自己照例幫柬阿姨打點好過年的一切雜務,準備走的時候被柬省長叫進了書房。


    他走進去的時候,柬省長正在練字,桌上放了一幅他剛剛寫完的橫幅。上麵寫了“厚積而薄發”幾個字。


    看見他進來了,柬省長指著桌上的字帖說:“新年來了,沒有什麽好送你的,剛剛寫了幅字,感覺還不錯,就送給你吧!作為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當時自己刷的腦門子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柬省長這是在告誡和批評自己啊!當時自己戰戰兢兢的連連點頭,不敢說多話,隻低聲說了句:“謝謝柬書記,我記下了!”(那時候柬省長還在下麵做書記。)就趕緊出去了。


    想到這裏,郝方方現在心還在狂跳,這是自己第一次被柬省長不露聲色的批評啊!不過幸好自己領悟的快,在以後的日子裏自己少紛爭,低調而專心的做自己本分內的事情,從不參合到其他人的是是非非中去,有空自己就看書學習,幾年下來,把自己的文憑提高不少,拿到了研究生文憑。果然,今年自己就水到渠成,在省委常委會上,聽到準備擬派一位幹部,到古川縣去主持縣政府的工作的時候,柬省長就順勢提名,自己在幹部考察等等環節中,基本上沒有任何波折,就定下來了。


    說來,自己還是要感謝柬省長啊!有了在古川工作過的三四年工作經驗,那麽相信新的任命很快就要下來,自己已經走上了仕途升遷的快車道了,而且自己相對別人優勢在於,自己不僅有柬省長這個強大的靠山,而且自己已經親自陪柬省長走過一回快車道了,經驗比別人多了不少,自己現在就知道什麽重要,什麽不重要,什麽時候該快步跑上,什麽時候又該緩一緩。。。。。。這些可不是誰都知道,誰都可以學的到的,沒有親身體會地深厚官場經曆,你是怎麽也無法融會貫通,運用自如的。


    “咚咚!”門被輕輕敲響了,郝方方眉頭一皺,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來的是誰了。他迅速換上一種不怎麽耐煩和很冷漠的表情,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果然,是酒店的副總經理,正堆著滿臉笑容站在外麵。


    他一看見郝方方,就趕緊的說:“不好意思啊!郝縣長,這麽晚了還打攪你休息!”


    “什麽郝縣長,我說你們酒店是不是人人都喝酒喝壞腦子了啊?一個個語無倫次地。”


    “是,是,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是我們的錯。郝縣長,要不我們進去說?”


    “進來吧!”郝方方冷冷的說道,把身子讓了一下,那個副總馬上就靈活的從他讓出的空隙鑽了進去。


    郝方方習慣的往走廊兩邊掃視了一眼,然後就關上門,兩人剛剛說話的聲音都刻意的壓的很低,關上門以後,郝方方聲音就大了許多:“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副總始終滿臉笑容,聽到郝方方問,趕緊說:“我是來向郝縣長賠罪來了,是我們工作做的不妥當,讓您和凡書記為難了!”


    “沒什麽啊!吐髒你們的電梯,我們就應該賠償,這很正常,我們也已經賠了啊!還需要我們做什麽嗎?如果有你就盡管說,隻要合理我們一定照辦,如果沒有那就不好意思,我困了想早點休息。”


    “看你說的,郝縣長,郝兄弟!這裏沒有別人,你就別逗我了,我都已經氣壞了,那小子是我們一個部門經理的侄子,傻不拉嘰地,我已經讓他滾蛋了!現在過來是特意向您和凡書記道歉來了,你就開個笑臉,放哥哥一馬吧!”


    郝方方臉色鬆了下來,這個酒店背景也不小,見好就收吧!口氣卻依然很冷:“我是沒有什麽,你們既然來過了,也說清楚了,我這裏就可以了!”還有言外之意就是凡書記才是正主,你們找我我不計較但還有人計較,事情還沒有玩呢!這樣既賣了你麵子又還掐著你的脖子。


    這個酒店副總也是個久經考驗的沙場老將了,如何會聽不明白。一個哈哈打著說:“嗬嗬,哪能就這樣算了呢!今天晚了,哥哥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明天晚上我在向您和凡書記請罪,請務必賞臉啊!”


    嘻嘻哈哈的他就和郝方方告辭,打開門出去了。


    郝方方知道還會有下文,那錢的事情他還沒有提呢!自己剛剛之所以多給,就是因為自己給的越多,對方越為難越不好下台,回報也就越多越大!


    時間不長,幾分鍾後門就又輕輕的響了兩下,郝方方打開門一看,有點愣了,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年輕女子,看眉眼似乎還有點眼熟,腦海裏回憶了一下,就記起來似乎是本省一個比較有名的時裝模特兒,經常可以在一些活動或晚會裏看見她。


    “郝先生,可以進去坐坐嗎?”


    “哦!請,請進!”郝方方突然口有點幹,趕緊把她讓了進來。那個副總還真舍得出血啊,拿出這麽一個糖衣炮彈來。


    那個模特兒腰肢婀娜的左搖右擺的走到了房間裏麵,然後站在床邊,回頭嫣然一笑,說:“我美嗎?郝先生。”


    “唔!”郝方方含糊的回答了一聲,他還真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以前都是為領導服務,哪有機會輪到他去胡思亂想啊!有什麽對方提供的休閑自己也是趕緊找借口推掉,自己的責任就是全力照顧好自己的領導。今天突然出現的這一幕,把自己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那股欲望勾出來了。


    他勉強定了定神,其實他是在慌張,他內心渴望卻又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麽言語?怎麽行動?隻好故做冷靜的說:“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有啊!”那個模特輕輕一笑,把手裏的皮包隨便一丟,就搖步走上前來,站在郝方方麵前,濕潤的紅唇微張,吐氣如蘭的說:“哥哥,人家碰到困難了,我後背好癢卻怎麽也抓不到,你幫我看看嘛!”說著就轉過身子,那雙小手在自己衣服稍微一動,就把衣服不露痕跡的脫下來了,果然不愧是模特出身,手法熟練啊!


    雪白的背上一絲瑕疵都沒有,晶瑩的閃人眼睛,與那黑色的文胸之間形成顏色的強烈對比,顯現出來致命的**。


    郝方方一股子熱血直衝上腦門,渾身一熱,顧不上多想什麽了,低吼一聲,雙手就抓了上去。。。。。。


    在滿屋子曖昧的光線下,在婉轉的如鶯嘀的承歡聲中,郝方方揮汗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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