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左拳順勢朝翔子胸口打去,翔子急忙雙臂護著胸口,卻不知道那是虛招,小菊在他攔擋之際,快速收拳向他打去。


    翔子剛想到有詐,右臉硬生生的吃了一拳,他吃痛的捂著臉,向後退了幾步,而小菊的拳頭緊緊跟上,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他隻好左右躲避,十幾招下來身上又硬生生的挨了幾拳,還好小菊力量不大,打在身上也沒多大的痛感。


    翔子始終隻有挨打的份,惱羞成怒,心道:“我堂堂男子漢,難道連這野蠻丫頭都打不過?”


    怒喝一聲撲了上去,拳頭猛揮,胡亂盲打,雖然傷不到她,但也護著自己不被挨打。


    小菊避開他的拳頭,帶著嘲諷之意看著他:“臭乞丐,你就這點本事也想打的到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小姐的厲害,讓你知道惹我的下場。”


    她拳頭毫不停歇向他麵部打去,或虛或實,對翔子而言卻如同鬼魅一般,躲得上麵卻躲不過下麵,躲得了左邊卻躲不了右麵,臉上不知覺又挨了一拳。


    本不是熱鬧的街路,因為兩人打鬥的原因,也聚擁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對二人指指點點,有說有笑議論不休,還有不少人從遠處看到這邊有熱鬧,也向這邊跑了過來。


    那飯店的老板本來是在看小菊的拳法練得如何,注意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在這樣讓她鬧下去,一定會引來官兵,官兵來了事情就變得麻煩了,伸手便要製止:


    “小菊快點停手,不要在打了。”


    小菊聽而不聞,揮著粉拳繼續攻打著,那老板兩大步走上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


    “你沒聽到我叫你住手嗎。”


    小菊正打的高興,這個時候又怎肯停下手,奮力在他手中掙紮了兩下,卻掙脫不出他的手掌,乞求的看著他:


    “爹爹,你快放開我,你剛才也看到他欺辱我了,我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那老板並沒有放開手,反而變得有些嚴厲:“不要在鬧了,你還嫌鬧的不夠嗎,快些回房去。”


    小菊又掙紮了幾下:“我不回去,我還要打他。”


    那老板轉頭對站在他身後的夥計吩咐道:


    “阿貴,阿福,把小姐帶回房間,不許讓她離開房間半步。”


    兩人應了一聲,各站一邊架著還在掙紮不休的小菊,向店裏走去,小菊身體左右掙紮死活不依,無奈抵不過那兩人的力量,被拉著進了店裏,她的叫喊聲還是能遠遠能夠聽見。


    看熱鬧的人在那飯店老板的哄趕下,一群人也就一哄散去,街上的人又變得稀少起來。


    翔子站直了身子,心裏對那女孩恨得咬牙切齒,更恨自己弱小的連一個女孩都打不過,


    ‘啪’的一聲係在腰間的酒葫蘆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到那老板的腳下,那老板也沒多在意。


    此時小菊已被帶進了房間,她尖銳的叫喊聲在街道上也聽不到了,那老板見沒有引起官兵的注意也放下心來,摸著口袋轉身看著翔子:


    “小女被寵慣了,有些頑劣,誤傷了小兄弟真是對不住,這些碎銀子算是湯藥費,你拿去吧。”說著掏出一些碎銀子,像是施舍給他一般,僵直的遞向他。


    翔子沒有伸手去接,瞪著他,也不給他好臉色:


    “我又不是乞丐,幹什麽要你的銀子,別假惺惺的裝好人。”


    走到他身前,低身從他腳下撿起酒葫蘆,用手拍了拍粘在上麵的泥土,便要係回腰間。


    那老板看到他手中的葫蘆時,卻很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隨後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問道:“小兄弟,你這酒葫蘆從哪來的?”


    “你管我從哪來的做什麽?”翔子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老板語氣也轉變了許多,就像是遇見了老熟人一樣:


    “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說話,這裏耳目眾多,到裏麵坐一坐如何?”


    翔子看到他一副虛偽的模樣,才不會進飯店裏:“呸,誰稀罕你們那破地方,我說過跪下來請我進去我都不進去。”


    說完後不做理會,便欲走去。


    那老板臉色一皺,想到酒葫蘆的主人,怒氣轉而即逝,隨即又變得親和起來,擋住他的去路:


    “小女管教不嚴,誤打了小兄弟,實在是我的過失,待我回去定將她好好教訓一頓。”


    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一個足有五兩重的元寶,塞向他的手中:


    “這點銀子算是對你的補償,剛才的事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翔子見他對自己異常的討好,還淨說好話,剛才還隻是一些碎銀子,現在變成了個小元寶,心中疑惑不解,卻也不去接那元寶,一把推開他的手:


    “我說過不要就是不要,不要妨礙我,我還有事情要做。”


    今天的事他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讓自己連一個小女孩都打不過,繞開他又繼續走去。


    那老板沒有在阻攔,而是在他身後說輕聲的說道:


    “小兄弟,你要辦的事是不是和這酒葫蘆的主人有關?”


    翔子聞聲,驚愕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怎麽知道自己做的事和這酒葫蘆的主人有關。”


    那老板見他神色突然轉變,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小兄弟,不要誤會,那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很多人在捉他見官,現在我每天睡覺都睡不好,吃飯也吃不下,就是擔心他會出什麽事,你手中的葫蘆我是在熟悉也不過了,當我看到你手中的酒葫蘆時,我就知道他讓你來的。”


    翔子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慌,心裏也沒有多想:“既然是他的朋友,那就不用怕了。”


    對那老板說道:“他讓我幫他打酒,你知不知道餘家酒鋪在哪?”


    那老板愕然的看著他:“打酒?我這裏有上好的狀元紅,來來,我幫你打就是了。”眉開眼笑著欲引他進店。


    翔子想到醉不死的囑咐:“在你這打酒不行,他說過一定要在餘家酒鋪才行。”


    那老板看他堅定的神色,也不在勉強,說道:“餘家酒鋪離這裏也不遠,從這西麵走,不遠處左拐就是了。”


    又道:“我現在很擔心我朋友的安危,麻煩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派人去保護他,以防他遭到不測,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翔子聽他說要去派人保護醉不死老頭,心想這人也夠仗義,心裏也沒有多想,便告訴了老頭的所在位置。


    那老板聽到醉不死的所在位置,連忙道謝,再三推讓將那元寶塞到翔子的手中,翔子也為醉不死能有這樣重義氣的朋友感到高興,而後繼續向西行去。


    走了**丈遠,果然左邊小巷子有家餘家酒鋪,店鋪門麵很破舊,看起來生意並不好,


    他提著酒葫蘆走了進去,隻見裏麵一個老者坐在櫃台旁的搖椅上,兀自搖擺,那老頭的衣著破舊,盤卷的頭發裏夾雜著少許白發,看樣子也有五十多歲。


    老者見有人走了進來,站起身來,迎了過去,翔子便把酒葫蘆遞給他:“老板,打滿一葫蘆酒。”


    當老者接過酒葫蘆時,臉上本是憂鬱的神色,也變為喜色,嘴中自語著:“嗬嗬,酒鬼啊酒鬼,我就知道你的命大,害我白白擔驚了一場。”


    老者請翔子坐下來稍等一下,自行提著葫蘆往裏屋行去。翔子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店鋪,見架子上,地上擺了很多酒罐,卻不知老頭為何不再外麵打酒。


    不一會酒鋪老板提著酒葫蘆從屋裏走了出來,麵色祥和的將酒葫蘆遞交給了他:“他現在怎麽樣,還好嗎?”


    翔子兩手接到酒葫蘆:“他很好。”


    又好奇的問道:“老板,你這外麵擺設著這麽多的酒,為什麽還要去房間裏打酒?”


    酒鋪老板笑了笑:“這酒和外麵的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我專為他釀造的。”


    翔子心道,原來如此。想到醉不死這麽久沒喝到酒,肯定很難熬:“他現在喝不到你專為他釀的酒,肯定饞的快受不了了,那我就把酒給他送去。“


    “那你就去吧,一路小心。”


    翔子也看出這酒鋪的老板是醉不死的朋友,雖然有很多疑問卻都沒說不出口。


    那酒鋪老板也沒有說要銀子的事,然後翔子便告別了他,向東行去。


    經過博恩思飯店時,看到已經關閉了門,心想:“那人定是派人去保護酒鬼去了。”


    心想:“我也要快些回去,若是醉不死被他們接走,我豈不是找不到他了。


    出了小鎮又加快了步伐向來時的路行去。


    走了半個多時辰,已到了那顆大樹下,四處查看一番卻看不見酒鬼,當看到地上雜亂不堪的腳印時,感覺到事情不妙,看那腳印顯是打鬥過的痕跡,又四周打量了一番,什麽也沒發現,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醉不死被官兵發現了?該不會被他們捉去了吧!”


    這時從樹林裏傳來一聲及其洪亮的暴喊聲,翔子聞聲精神一振,樹林裏肯定有情況,說不準酒鬼就在那裏,提著酒葫蘆朝那聲源處跑了過去。


    一陣陣打鬥呼喝聲隨之傳入耳中,遠遠便看到六個手持棍棒的大漢在圍攻一個老者,定神一看那老者正是醉不死,看他窘迫的樣子顯然已敗入下風。


    那六個大漢互相配合,棍法精妙,剛勁有力,棍棒揮的呼呼作響,他們每揮出一棍,隱約能看到棍子末尾有青色光芒在閃現,六人配合的更是百密一疏,招招都是向醉不死要害打去,


    醉不死左避右閃像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無力招架他們的攻擊,不時便又挨了兩棍,六人見他受了傷,不給他喘氣的機會,有加緊了攻勢。


    一個漢子人跳起‘當頭一棒’往醉不死腦袋砸去,醉不死急忙退了兩步,身體順勢向後傾斜,棍棒離他鼻子一尺的距離向下砸去,驚險的躲了過去。


    接下來的另為兩人的招勢,卻躲不過去,一人‘橫掃千軍’棍棒直揮,打到他腰間,接著另一人‘直搗黃龍’戳到他的胸口。


    醉不死吃痛退了幾步,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其中一個持棍的漢子,停了下來:


    “醉不死,你就束手就擒吧,不要在做無謂的掙紮了,你是打不過我們六神棍的,看在你在江湖上的名號上,在送你到官府的這幾天,好酒好肉的伺守著,你說成不成?”


    (二)


    酒鬼大笑:“讓我束手就擒,你就做白日夢吧,六神棍我可沒聽說過,我倒是聽說過六畜生,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的祖宗,你們就是那六畜生吧。”說完又哈哈大笑。


    手持的竹棍那人,氣憤不已,在他身邊的另一人道:“大哥,別給這老頭廢話,反正死活都是一樣可以換到賞銀,我們一起就把他解決了吧。”


    這時翔子走到近處,看到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正是博恩思的老板,翔子看的愣愣發呆,這才明白他說的好朋友,要派人保護酒鬼,都是騙自己告訴酒鬼的所在,好捉他見官。


    他在心裏痛罵自己,如果他們真的是好朋友,為什麽醉不死不讓自己去博恩思打酒呢。


    醉不死轉身看到翔子回來了,又看到他手中的酒葫蘆,心中大喜:“快把酒葫蘆給我。”說著快步向他行來。


    老大急忙對其他人喝道:


    “別讓他拿到酒葫蘆。”


    幾人揮棒阻攔,醉不死看到酒葫蘆就在眼前,有了酒豈會在怕他們,也並沒有理會他們,躲避了幾下攻擊,徑直朝翔子跑去。


    翔子也顧不上自己的危險,知道醉不死很需要酒葫蘆中的酒,拿著酒葫蘆也朝他跑了過去,當看到醉不死身後招呼來的棍棒時,也是很擔心:“小心你身後,他們打過來了。”


    其中一個大漢,意識到已經來不及阻攔了,醉不死馬上就拿到了酒,突然停了下來,將木棍平在眼前,瞄準目標,蓄力將手中的木棍扔了出去,棍棒快若閃電,可顯他臂力之大。


    醉不死和翔子兩人手與酒隻有尺寸之遠,那棍呼嘯而來,目標卻不是醉不死,正是拿著酒葫蘆的翔子。


    翔子一心想著將酒葫蘆送到醉不死的手中,也沒注意到深處危險。


    ‘砰’的一聲木棍正中翔子的腹部,翔子隻感到腹中一陣刺痛,酒葫蘆也從他手中滑落出去,他身體不聽使喚的向後退了十幾步,倒在地上又滾了兩滾才停了下來。


    他腹部疼痛難忍,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便暈睡了過去。


    酒葫蘆離開翔子的手,落下的瞬間,醉不死猛然間撲了過去,並抓住了酒葫蘆的係繩,一扯之下酒葫蘆便回到了手中。


    而身後的幾人的棍棒將至,翻身一躲,雖躲過了要害,不過還是挨了三棍,半蹲在地上急忙拔開酒塞子,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三四口,酒已下肚,霎時間身體四周圍繞著一團青氣,那青氣隨後便散了開來,醉不死站起身來張口哈哈狂笑。


    醉不死已經達到獸魄的境界,與他相融通的並非是獸,而是他酒葫蘆中的酒水,但是隻有他飲酒後才能將酒魄召喚出來。


    六人聽到他狂笑,心裏暗自擔驚,那投擲木棍的漢子人從地上撿起棍棒:


    “老頭即使你召喚了酒魄,我們兄弟幾個,一樣把你捉了去。”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點畏懼,江湖上誰人不知,‘醉不死,仗酒行,仰頭飲,鬼神論’,這句話也不是無中生有的。


    醉不死喝了酒就是另一種存在了:“有了酒,我怎會把你們這六畜生放在心上,隻是可憐了那個小子,為了我倒是送了性命。”說著愧疚的往翔子的身上看了一眼。


    “看招吧,”隨著一人的暴喊,六人棍棒朝他招呼而來,醉不死嘴角微揚,迎了過去,此時和之前倒是情勢相反,醉不死身體左歪右晃似是喝醉了一般,但都巧妙的躲過幾人的殺招,打鬥了十幾招,竟然沒有受一點傷。


    想到六神棍對戰起來,倒是有些吃力。


    兩個漢子一起聚力使招‘金蛇出洞’用棍的頂端朝他胸口戳去,酒鬼疾手抓住一個戳來的竹棍,並低身一轉,躲過了另一人的攻擊,他抓住敵人的棍棒,用力一扯,同時又快速他攻去。


    那漢子因為拿著木棍的另一端,隻感一股大力拉著自己,急忙鬆了手中的木棍,身體卻停不住,往前又衝了兩步,在他前衝的那一刻,心中又驚又懼,其他幾人也看到那人有危險,都使著殺招向酒鬼打來,卻都被他巧妙的躲了過去。


    而後醉不死已經雙拳運力重重的打在那人的胸口上。


    那漢子胸口一陣悶痛,兀自退了幾步,吐了一大口鮮血,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是活不成了。


    其他幾人大驚,一人向那漢人喊道:“三哥!三哥!”


    看那人毫無反映,對醉不死怒吼道:


    “拿命來!”


    其他幾人都像是發了瘋似的,揮著棍棒向他招呼,醉不死倒是不慌不忙,穩當的躲了過去。


    醉不死越打越是興奮,步伐行跡也變得越詭異,如神鬼一般,出招也變得越來越快,在幾人看來倒是向鬼神附身一般,身體飄飄忽忽,硬是打不住。


    那幾個大漢相互暗示,擺起陣來,兩人一組,本來是三組,現在少了一人,隻能一人當作一組,每組兩人使的招式一模一樣,而和另一組的卻又不相同。


    一組招式從第一招開始,另一組招式從第二招開始,第三組則從第三招開始,環環相扣,為攻為守,毫無破綻。


    此乃絕命六棍,若是功力稍弱的被困入,必將難逃一死。


    酒鬼被困在其中,一開始有些難以應付,到後麵漸漸熟悉了他們的招式,不過是掃,戳,劈,提,隻要熟悉他們的招式,對戰自當應付自如,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當然這也隻對於強者而言。


    醉不死的酒魄已經入體,隻感覺如夢如幻,腳法雖不穩,拳法卻無忌,這也是酒魄的厲害之處了。


    又對拆了十幾招,慢慢又扭轉了形式,酒鬼雙手時而掌劈,時而拳打,時逆時順,變幻莫測,五人棍法甚是犀利,雖為夾攻卻絲毫傷不到對方。


    一漢子躍起,照頭劈下,其他兩組也都揮棒攻擊他要害,頓時危機四伏,躲不易躲,避不易避,木棍帶著勁氣從上將至,


    他身體一側躲過竹棍,同時身體向前倒去,在眾人看來那是躲避所致,其實不然,他身體倒下的那一刻,又向前一衝伸手抓到一個漢子的足踝,然後用力一拉。


    被抓住的漢子驚呼一聲,身體隨之而倒,摔了個仰翻,接著身體平躺在地,將那人的腿拉扯到身前,而其他人正攻得厲害,收勢不住,棍棒都打在了那漢子腿上,隻聽\''哢\''的一聲,那漢子痛嚎了起來,想必腿是斷掉了。


    酒鬼鬆開了他的腿,快速起身躲開,那斷腿的漢子痛的哇哇大叫,看著自己的兄弟:


    “大哥,二哥,你們看到我被他抓到,還要揮棒打下來,你們是存心的是不是?”


    老大一邊出招進攻一邊說道:“五弟,我們也不是有意的,待捉了他,廢了他兩條腿,賞錢多分你點便是。”


    老五聽到多分給自己賞錢,也不再埋怨:“大哥,你說話可要算話,我要三哥那一份。”


    “五弟,你也太貪了吧,老三的就分給你三成。”


    老五想了想一口答應道:“好。”


    老大就不再理會他,揮棒進攻著,酒鬼聽他們開始商議分配賞錢的事情,這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不禁大怒。


    一個‘猛虎撲兔’撲向右邊的漢子,那漢子急忙用棍棒擋避,不料卻慢了一步,已被他抓到衣領,想奮力掙脫卻是徒勞。


    又有一人揮棍朝酒鬼頭上打去,酒鬼身體一低,身體轉了兩下,便轉到了那人的身後,然後雙手已扣住那人的脖子,隨後聽到一聲:


    “六弟小心了。”像是在提醒他,然後那人的棍子便朝他頭部橫掃而來。


    此時老六已被酒鬼扣住脖子,動彈不得,又怎能躲得過他的棍棒,砰的一聲,硬生生的打在他的頭上,頓時鮮血從他口鼻湧了出來,躲在身後的酒鬼也是一驚,慶幸及時退開,不然下場也就和他一樣了。


    老六摔倒在地,在地上又滾了兩滾,左眼球凸出甚是恐怖,看是已經氣絕,在旁邊的老五看著一動不動的屍體:“六弟!六弟!”


    然後又大怒道:“二哥,你明知道他躲不了,你是不是故意殺他的,你怎能這樣心狠。”


    老二卻是不以為過:“六弟落在這老頭的手中早晚都是個死,你沒看到差點也把老頭給打死了嗎,老六死了你豈不是又可以多分一份賞錢了。”


    老六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你…你…”


    想到兄弟六人結義二十幾年,一直都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卻料不到今日為了五百兩賞錢對自己兄弟大打出手,心裏越想越是惱怒。


    醉不死見他們自己對自己人下殺手,心中大喜,人不同心又怎會同力,更何況現在還隻有三人,對拆四五招又有一名漢子被他一掌劈死,剩餘兩人才意識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本以為老頭會體力不支而束手就擒,看是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老大和老二對視一眼,躍開便向樹林外逃去。


    老三斷了雙腿,看見兩個哥哥丟下自己逃走:“大哥,二哥,你們要去哪?不要丟下我。”


    老二跑出數丈,聲音傳來:“五弟,你小心為是。”


    老五頓時心痛欲碎,啊啊大吼,腿上的痛早已沒了感覺,堂堂男子漢,眼淚不知何時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當然這也不是因為腿上的疼痛而流的。


    醉不死正打的起勁,想到自己被他們百般羞辱,又怎能讓他們逃走,隨手拔開酒塞子,仰頭喝了一口,然而並沒有咽下肚,隻見他‘噗’的將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


    此時那霧狀的酒水卻幻化成了兩個醉不死一樣的人影。隻聽醉不死一聲喝:“殺掉他們。”


    那兩個幻化的身影,如風一般的便消失了,過了片刻就聽到遠處慘叫兩聲,想必那兩人已經死掉了。


    聽到兩聲慘叫,醉不死恢複如常,哈哈大笑。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臉上略顯紅暈,也不再理會斷了腿的那漢子,徑直朝翔子走去。


    老五也知道除了他,六神棍的人已經全部死掉了:“醉不死,我今日落到你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方寒絕對不會皺下眉頭。”


    醉不死見到他已經斷掉雙腿:“我為什麽要殺你,你走吧。”


    方寒聽後心中一驚,他本已不報生還的希望,卻不明為什麽要放了自己:“你不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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