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仁奸笑著看了看周圍幾個同行,隨後離開了餐廳。


    郝壞看了李墩兒一眼,也並沒有責備他什麽,尤其是還有人家的心儀之人在場,所以多少還是要留些麵子給他,但郝壞還是不忘調侃了一句。


    “李老板,那三五件清三代的官窯瓷就交給你了。”


    李墩兒原本正在安慰女經理,就在要將手放在她肩膀的時候,聽到了郝壞的話,頓時明白了自己闖禍了,但有美女在場,他還是定了定神笑道:“嘿嘿……,下來仔細研究。”


    郝壞搖搖頭和影子三人一起回到了包間,小心坐下後便忍不住問道:“兄弟,什麽是清三代的官窯瓷?”


    郝壞雖然知道小三對瓷器真的不是太了解,可他在古玩地攤這麽多年也不該沒有聽說過,郝壞沒有多想,其實早在之前接觸那隻仿鈞窯的渣鬥後,就一直在查閱瓷器的曆史,而清三代的瓷器也正好有所了解。


    清三代瓷器是專指清康熙、雍正、乾隆時期製作的瓷器。


    而這一時期出產的瓷器又往往同景德鎮聯係在一起。從曆史上看,景德鎮瓷器發展於五代,成熟於宋元,輝煌於明清。


    從燒製的工藝看,它走過了從青瓷到白瓷,又從白瓷到彩瓷三個重要階段。


    明清時期的景德鎮是我國瓷業的中心,連我國製瓷業的頂盛時期,官窯瓷幾乎成了景德鎮窯的代名詞。尤其是永樂年以後,西方藝術和顏料傳入我國,對製瓷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同時明代帝王對製造瓷器極為重視,國家傾全力在景德鎮燒瓷器,出產極精。


    明洪武二年,景德鎮建窯,專供燒造禦用瓷器,隻求產品質量精美,不計成本多少,所以製瓷工藝得到了迅速發展,幾乎所有宋瓷都能仿製,效果仿得惟妙惟肖,有的達到亂真的境地,令人有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之感。青、黑兩色比前朝品質更加精良,純素色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


    明代還創製五彩和青花五彩描繪,五彩一般以紅、黃、綠、紫、赫五種色彩描繪,青花五彩一般是以紅、黃、綠、紫及青花五種主要色彩描繪紋飾。


    清代景德鎮瓷業在明代的基礎上又有了新的發展,最有成就和影響的是清代彩瓷取代青花瓷成為官窯瓷器的主流,改變了宋元明以青花瓷為主流的狀況。


    在清代,景德鎮還創製了琺琅彩瓷,發明了粉彩,又稱“軟彩”,可以說清代在色釉或彩瓷的燒製工藝上達到了頂峰的地步,許多品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尤其是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集天下名窯之大成,匯全國技藝之精華,瓷器產量之多,品種之豐富,工藝之精湛,均無與倫比。


    另外,清代帝王幹預要超過前朝,最典型的要數乾隆帝。


    由於乾隆帝有很高的藝術修養,他對器型、圖案、品種等要求很高,須經禦批審定和禦出圖樣方可燒造。


    在清代還有一人不得不提,此人就是督陶官唐英。明清兩都設有督陶官,成就最大、名氣最大的要數乾隆時期的唐英,史稱“唐窯”。


    唐英自雍正六年至乾隆二十一年,在景德鎮督理官窯陶務長達二十七年,與當時的瓷匠同吃、同住、同幹,而這段時期的官窯瓷生產,又集中體現了康、雍、乾三朝我國製瓷曆史高峰的最突出成就。


    乾隆八年,唐英奉旨恭編《陶冶圖編次》,較完善、係統地總結了景德鎮製瓷工藝全過程,成為我國最早的一部陶瓷工藝專著。


    康熙、雍正、乾隆燒製的青花器無論是器型還是釉色都極力追崇明代永樂、宣德和成化三朝,尤其是康熙青花,色調青翠豔麗,層次分明,濃淡筆韻能分五色,如水墨畫一般,含蓄而生動。


    五彩瓷器康熙時最為精絕,胎骨輕薄,釉色潔白瑩亮,畫工細膩,色彩柔和,線條流暢,讓人愛不釋手。雍乾時粉彩的成就最為突出,色調溫潤,鮮豔而不妖冶,立體感強烈,常常讓人歎為觀止。此外,這一時期仿宋代汝、官、哥、定、均五大名窯的作品也很成功,有的幾可亂真,灑藍、天藍、祭藍、冬青、茶葉末等單色釉亦是佳作多多。


    康、雍、乾三朝的器型最為豐富,既有仿古又有創新,尤其是各式裝飾性瓷器如瓶、尊之類較元、明代大為增加,其中康熙朝獨有的器型如觀音瓶、棒錘瓶、金鍾杯、鳳尾尊、馬蹄尊等。雍正朝最突出的器型有牛頭尊、四聯瓶、燈籠瓶、如意耳尊、套杯桃洗、高足枇杷尊等。


    乾隆朝大件裝飾**物的造型與前朝相比變化不大,但各類精巧小器如鼻煙壺、鳥食罐、仿象牙、仿玉器及象生瓷等卻出現不少。


    聽了郝壞的介紹,小三兒點點頭,無奈道:“郝壞老弟,哥哥知道你跟那個甄小仁不對付,可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普普通通擺地攤的,也幫不了你什麽,這隻燈籠瓶就算我送你開張的禮物好了。”


    “三哥,我看出來了,你不是不知道清三代的瓷器,而是擔心我三天內沒有辦法得到七八件清三代的官窯瓷。”


    郝壞婉拒了小三兒的好意,隨後道:“你放心,我之前之所以要和甄小仁打賭,也是要給自己一些動力,如果三天內都不能開張,還談何將甄小仁擠出潘家園,時間現在隻有二十天了,所以我要抓緊時間。”


    “原來是這樣,郝壞兄弟的魄力我小三兒是自愧不如,這些天我也抓緊給你留意著點,要是有人來出手的話,我一定通知你。”


    小三很清純雖然自己那隻燈籠瓶的底款是乾隆,可東西到底還是嘉慶官窯,所以也幫不了郝壞什麽忙。


    “三哥不同替我擔心,來,我們喝酒。”郝壞沒有在和小三提那些煩心事,而是盡情暢飲了起來,沒一會李墩兒和女經理也走了進來,看兩人的樣子比之前親近了不少。


    女經理和郝壞道謝後,走了出去,說是要給填幾個下酒菜。


    “老壞,剛剛你他給麵子了,可算讓我裝了一把。”李墩兒臉上的笑容有些怪,隨後便開口道:“不過我知道剛剛不該和甄小仁打賭,所以我準備明天就去古玩市場轉轉,看能不能淘換幾件好瓷器回來。”


    郝壞沒有責備李墩兒,他知道這種事情是在所難免的,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郝壞便和影子開始在北市各大文物市場中搜羅瓷器,但“撿漏”這種事卻不是那麽容易的,就算你在怎麽專家,也架不住碰不上真東西,而且就算碰上了,價錢上卻也很難談攏。


    “你就這麽慣著李墩兒,不怕他們給你惹出**煩?”影子推著郝壞在報國寺的古玩街轉悠。


    “我們是生死之交,而且李墩兒也隻是想替我出頭,何況這種事情想躲是躲不開的,再說沒有些真正的壓堂貨,店鋪開張也隻會讓甄小仁等人看笑話。”


    兩人正說著,已經賺到了小三的地攤前。


    “兄弟,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小三看到郝壞後,離開告訴他不遠的地攤前有個人在出手一件兒官窯瓷器。


    “地攤高調出手官窯瓷器,哪裏能有這樣的好事。”郝壞雖然心裏有些不信,但還是和影子一起朝著小三告知的方向走了過去。


    報國寺古玩市場的東北角的一個地方,一名男子正在地攤邊上叫賣著,由於離著還有些距離,所以郝壞並沒有聽清他說什麽,但他手中的那隻淺青色的單色釉大瓷碗卻異常醒目。


    男子地攤前沒有幾個人,而他腳下的地攤也都是些雜項小玩意兒,並沒有其他的瓷器,這讓郝壞無心在向前。


    影子推著郝壞的輪椅,看了眼前男子手中的單色釉後,不免有些驚訝的口吻道:“咦,那男子手中的東西還真有一眼。”


    郝壞從影子口中得知了男子手中的瓷碗很可能是個好東西,這讓他不得不從新審視起了眼前男子手中的瓷碗,雖然不能靠自己辨別出那大碗的真假,但那釉麵感覺卻不同於之前甄小仁那隻泛著賊光的新仿瓷器。


    “影子,你覺得那碗怎麽樣?”郝壞很巧妙的問了影子一句,像是在考她眼力,不至於暴露自己的真實水準。


    “你在考我?”影子眼看已經將郝壞推到了男子的地攤跟前,邊小聲道:“乾隆官窯的冬青釉大碗,打開門的東西,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地攤上。”


    郝壞的疑問和影子如出一轍,這年頭別說撿漏撿到官窯瓷器,就算上些年份值些錢的銅錢都不是件容易事。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先別過去,我們觀察一下。


    郝壞的小聲提醒下,已經臨近男子地攤的影子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推著郝壞朝著前方走去,離著男子地攤五六米的距離裏挺了下來。


    “冬青釉?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郝壞想起了之前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冬青釉,自信想想才發現之前查閱清三代瓷器的時候有看到過這種單色釉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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