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郝壞並沒有將那件小青銅器放在心上,想來李德利父子三十塊買來的東西也值不了什麽錢。


    “既然你如此誠心,那我就收下你吧,所謂師徒如父子,以後我就直接叫你乖兒子好了。”郝壞眼看李軍已然心服口服,一口一個兒子叫著。


    而這一次,李軍卻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對郝壞口中的“兒子”表現的異常反感,但被一個剛剛認識不久,且年齡比自己還小的男子叫兒子,卻也不是那麽痛快。


    “師傅,你叫我兒子,跟那條狗一個名字,能不能換個稱呼。”李軍雖然心中也有不快,但目的心極強的他也隻能受著,而且還要笑臉相迎。


    “此兒子非彼兒子,湊合聽著吧!”郝壞一臉壞樣道。


    薑月兒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郝壞到底是怎麽就讓這個李軍對他如此忌憚,還磕頭任其做了師傅。


    “師傅,你看這裏除了這大黑坑,還有沒有什麽地方有寶貝?”李軍顯然希望能夠通過老師的指點再一次的挖到寶貝,他的目的顯然不光光是那三萬塊的銅錢那麽簡單。


    “剛剛我丟了一隻登山杖,幫我找回來,藍色的。”


    郝壞原本就不打算自己挖寶,裝成風水師的目的也隻是圖個省心,讓李軍三人將剛剛的登山杖找到後,他開始吩咐李軍三兄弟開始胡亂去挖沙坑,自己在坐下來開始考慮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師傅。這大熱的天,我們都挖了一個鍾頭了,連個銅錢都沒有再挖到。”


    李軍按照郝壞的吩咐東挖挖西挖挖,但卻什麽也沒有挖出來,而他並沒有懷疑郝壞的能力,隻當他是在考驗自己的毅力。


    “挖寶這種事情可不是光靠我的指點就能完成,還要有一顆恒心加毅力,乖兒子繼續挖。”


    郝壞一坐在一個沙坑出,將腳放進濕潤的沙坑中,但天空的正午陽光依然照的他滿頭大汗。嘴裏的煙頭燃燒的也比往常快了很多。


    “郝壞。謝謝你剛剛幫了我。”


    郝壞剛吸了一口煙,還沒等吐出來,便聽到了身旁薑月兒的道謝聲,並在同一時刻。被她手中撐起了一大截楊樹葉遮擋了頭上的烈日。


    “不用謝。”郝壞淡淡說了一句。


    “為什麽?剛剛你可是幫了我。”月兒撐著楊樹插問郝壞道。


    “因為我並沒有向幫你。”


    “切。我才不信。你就是幫了我。”月兒笑了笑,這一次她笑得很甜。


    “切,說實話不信。難怪這世道人們都相信假話。”


    陰涼處抽著煙,並在吸完最後一口的時候伸手將煙頭扔進了大黑坑的水麵上,右手收回來的時候,隨意放在了身旁的沙灘上。那一刻,扳指突然傳來了陣陣的顫動。


    “怎麽回事?難道我身下就有好東西?會是沉船殘骸中的物件兒?”


    郝壞並不打算讓李軍三人來挖寶,那樣一來這三個家夥肯定會中飽私囊,如果是能看上眼的東西,想得到的話估計也得出血,所以他打算等李墩兒回來後,在做打算。


    就在此時,岸邊的土道上突然出現了一輛路虎車,本以為是李墩兒來了,可仔細一看卻發現那輛路虎車的牌照顯示的是河北車輛。


    “我爸來了,趕快把沙坑填上,要是讓他知道我在這裏挖寶,他非打死我不可。”


    看來是村支書來了,郝壞心裏著,路虎車直接停在了眾人的身旁,而此時李軍三人也沒有辦法將那些沙坑填滿。


    車輛打開後,一個舔著大肚子的矮胖中年男子走了下來,他就是村裏的支書,也是李軍的父親,另外兩個表弟的大伯。


    李德利看了一眼李軍等人後,看了郝壞和薑月兒一眼,隨後轉身朝著李軍走了過去,直接走過去就是一腳,踢在了自己兒子的屁股上。


    “臭小子,讓你來這裏看著,誰說讓你隨便挖寶了,這裏就算有東西也都是國家財產。”


    郝壞看著滿口國家法律的李德利,但卻發現他有意無意的在觀察著自己,這也立刻暴露了李德利隻是因為有外人在場所有才故意為之。


    李德利罵完兒子,轉身朝著郝壞和薑月兒走了過去,問:“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我是個風水師,剛剛來找狗的時候,遇到了你兒子,他拜我為師,所以我就指點他挖寶。”


    郝壞一臉的灑脫,完全沒有被氣勢洶洶的村支書李德利的樣子嚇倒,在他眼中的李德利不過也是心術不正的家夥,這種人也最好對付。


    “風水師,我不管是你什麽人,這片河道都不許有人來挖寶,請你馬上給我離開。”


    李軍眼看父親要哄郝壞走,也顧不得是否是在氣頭上,依然來到了李德利的跟前,小聲嘀咕了一通。


    郝壞很清楚李軍舍不得放自己走,肯定是在和李德利訴說自己如何如何猜中了他身上的銅錢,還有大黑坑中的人俑,所以他並不擔心李德利會再次下達逐客令。


    “混蛋,這種騙子你也信。”


    李德利便聽兒子說話,便將目光看向了沙坑旁的那枚鏟成兩段的銅錢,隨後更是指著那枚銅錢大聲斥責。


    “臭小子,你沒有看到被你們鏟斷的銅錢嗎?這就是他為什麽能夠猜到你身上有銅錢的原因,看他腳上的泥巴,他肯定潛水去過大黑坑底部,你個臭小子……”


    被李德利一提醒,李軍此時也是恍然大悟,隨後他氣勢洶洶的朝著郝壞走了過去,挽胳膊抹袖子,做出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等等,你小子別在給我惹事了。”


    李德利顯然也感覺到了郝壞此人非同一般,也怕自己兒子招惹了麻煩,所以在喊停了兒子後,走到了郝壞的跟前,臉色陰沉道:“我不管那你到底是什麽人,總之這裏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不然的話,我就讓派出所的李隊長請你離開。”


    “這個李德利不簡單,夠聰明的。”


    郝壞清楚李德利口中的李隊長自然他的弟弟,而自己在這人生不熟的地方想要公開挖寶,也必須要拿下這個土皇帝,所以他想到了用風水師的身份,拋出腳下沙灘下有保的話題,那樣一來應該可以蒙混過關。


    “腳下如果真的有所發現的話,希望不要是那艘沉船的大部分,不然我就虧大發了。”


    郝壞已經準備拋出腳下有寶的話題,讓李德利信服自己是個有真本事的風水師,可轉念一想,萬一腳下就是那艘沉船的殘骸,被李德利父子挖出來,自己就等於白領來一趟,還給別人做了嫁衣,這種賠本的買賣絕對不能做。


    郝壞正在猶豫中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左手碰觸到了褲兜中的什麽硬東西,想了想才發現原來那塊金元寶就在自己的口袋中。


    “舍小財釣大魚。”


    孤注一擲的郝壞做好了打算,趁著李德利回頭教訓李軍的時候,悄悄掏出金元寶,順手丟在了腳邊的沙地上,隨後趁人不備用腳踩住,一個用力將其嵌入到了細沙中。


    做好一切準備後,郝壞大聲朝著李德利父子道:“我可以離開,但我絕對不允許有人說我是騙子。”


    李德利聞聽郝壞的話後再次轉身看向了他,一板一眼道:“毛小子,別以為是城裏人就能在我麵前糊弄,告訴你,我李德利見過的人,比你吃的鹽粒都要多。”


    “清者自清,我郝壞是個什麽人我心裏很清楚。”


    郝壞臉上帶著微笑,隨後走到了李軍的跟前,指著剛剛自己站的位置道:“乖兒子,師傅臨走還有幾句話沒有提醒你,剛剛讓你挖寶隻是在考驗你小子的毅力。”


    “胡說,告訴你,我爸的話就是天理,我才不信你個騙子的話。”


    “信不信由你,現在師傅告訴你,就在剛剛我站過的位置就不足寸許的地方就有寶物,一會兒我走後,你大可挖開來看。”


    郝壞說完,不等李軍說話,留下一句,“哎,可惜你一家大難當頭,免不了血光之災,不管多少財物也是過眼雲煙。”後,叫上薑月兒,頭也不會的朝著河堤走去。


    郝壞看清人的貪念,所以他很自信李軍父子在自己走後絕對會挖出那塊金元寶,自己隻要在薑月兒家坐等他們父子上門即可,所以心中沒有一絲失落。


    穿過玉米地的時候,薑月兒停下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郝壞發現身旁沒了薑月兒的身影,轉身看了過去,隻見後者正用一種十分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看到我將金元寶埋在地下了?”郝壞知道薑月兒發現了自己之前的舉動,估計他也正是因此而好奇,索性自己主動問起了原因。


    薑月兒點了點頭,臉上盡是不解之色。


    “我知道那是父親挖到的東西,然後賣給了你,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裝成風水師,還要把東西白白便宜了李德利父子。”


    郝壞清楚薑月兒對李德利父子的痛恨,作為一名大學生她們心地純潔,但他卻並沒有義務跟她解釋,隻是隨口道:“李德利不管買你們村裏的地也好,還是中飽私囊也好,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做我覺得對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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