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板,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小氣。”


    趙雅靜想要用激將法讓郝壞允許其進去,但她並不知道他遇到的是個怎麽樣的男人。


    “我的小氣隻針對偽君子,沒報警抓你們是因為沒有證據,五十多萬的假幣,你想想會是什麽後果,所以你沒資格說我小氣。”


    “郝壞,雲聰不是有意的,他沒有辦法……”


    郝壞沒等趙雅靜說完,便開口道:“有意無意我不管,我看的隻是結果,因為我是個商人,一個不知不扣的奸商。”


    “既然你不聽我解釋,那我也沒有辦法,我隻希望你能夠放雲聰一碼,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沒有什麽社會閱曆,他根本鬥不過你。”


    趙雅靜說完,將手中的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地上,繼續道:“這些年經營不善,我和雲聰隻有這二十萬的存款,剩下的我會慢慢還給您。”


    “錢放下就好,你可以走了。”


    郝壞不會拒絕到手的錢,那是他贏得的,但他同樣不會放過李雲聰,因為那是李雲聰該得的,何況他一直認為要讓一個人為其效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製服對方,讓其敬畏、臣服。


    趙雅靜走了,李墩兒撿起了門口的銀行卡,隨後對郝壞道:“老壞,我們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最起碼也該聽聽李雲聰的苦衷吧。”


    “胖子,如果你想做個好心的慈善家,那也得等我們有那個資格才可以。”


    郝壞笑了笑,對李墩兒道:“再說,你能保證她說的是真的?”


    “這個……”李墩兒摸摸大腦殼,沒有在說話。


    “所以,現在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何況李雲聰現在是陳方明的人,就算整不跨他的‘書芳齋’,也得想辦法弄個幾百萬消氣。”


    “壞哥說的沒錯。我完全支持。”小雞男道。


    “‘書芳齋’做的是古畫生意,如果能做舊一方書畫讓李雲聰打眼,不但能夠讓陳方明賠錢,還能間接教訓李雲聰。(.)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郝壞將帶著笑意的眼睛看向了小雞男,隨後道:“小雞,你的做舊本事這次恐怕要派上用場了。”


    “壞哥,這個我恐怕夠嗆。”


    小雞男不是沒有想過郝壞的辦法,隻是他很清楚李雲聰的出身,雖然他之前是搞瓷器鑒定,但書畫方麵肯定也不是蓋的,不然也不可能開店,所以他擔心自己做舊的本事恐怕是起不來作用,那樣隻能是自取其辱。


    郝壞想想小雞男的話很有道理。雖然他的做舊是祖上的真傳,但書畫類的臨摹做舊必須要有一定的筆力,不然很難做到那種大家的氣勢。


    “看來必須要另請高明了。”


    郝壞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李文弱,那老爺子做了一輩子的書畫鑒定。沒準也懂做舊。


    打定主意後,郝壞撥通了李文弱的手機,當然他不能開口就提找老人家做舊,所以隻是說在他下班的時候請他吃飯。


    說話間到了下午六點鍾,郝壞驅車來到了古玩城,大概七半的時候,開會結束後的李文弱才從古玩城裏走出來。上車後更是一個勁的道歉。


    “李老,就別跟我這麽客氣了。”


    “小郝,你猜今天的會議是什麽?”李文若問郝壞。


    “難道是陳方明在談我的事情?”郝壞半開玩笑道。


    “可不是麽,那小子已經安排了新的鑒定部經理,而且特別強調公司的職員不要跟你走的太進。”


    “哈哈……”郝壞邊開車邊大笑了幾聲,但其他的話卻也懶得多說。


    “對了。你幾天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李文弱見郝壞來找自己,感覺到了他是有事情,所以便直接問了一句。(.無彈窗廣告)


    “李老,你不是怕跟我在一起吃飯,被陳方明炒你魷魚吧。”郝壞知道李文若不是那樣的人。他的話也隻是句玩笑而已。


    “我都什麽年紀了,他就是不炒我,我都活不了多少年嘍。”李文若知道郝壞是在開玩笑,索性也拿自己調侃了一番。


    “您這話說的,後麵有享福的時候,就算陳方明真的炒了您的魷魚,我郝壞保證給您請過去當我們店的店長。”


    “瓷器我可不懂,我這書畫做了一輩子,別的方麵就差勁嘍。”


    郝壞很自然的將話題引入到了書畫上,而他的車也停在了張白給的藍月亮酒吧的門口。


    “老爺子,我們今天就在這喝酒。”


    “小郝,這是酒吧,我這年紀……”李文弱從沒來過酒吧,他一直認為這種地方是年輕人調情說愛的場所,所以覺得有些尷尬。


    “這是我朋友開的店,裏麵有包間。”郝壞說話間走下了車,和李文弱一起走進了藍月亮酒吧。


    “郝哥……”


    郝壞一進門,端酒的服務生便朝著他打招呼,包括裏麵張白給看場子的小弟,一個個也是客氣的和他打著招呼。


    “郝哥,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這裏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見郝壞走過來,立刻腰肢招展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攔住他的胳膊。


    女孩是酒吧的酒托,當然也知道他們老板和郝壞的關係。


    “我來喝酒,怎麽?你不會托我錢吧?”郝壞開了句玩笑。


    “您說的,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女孩說我,在郝壞耳邊道:“郝哥,今天晚上要不要我來陪您呀?”


    “好哇,你要陪就陪我的老師好了,正巧他沒老伴。”郝壞說完,伸手指了指李文弱。


    “郝哥,你故意玩人家。”女孩撒嬌道。


    “行了,我今天來有正式,安排些酒菜,一會讓人送到我常作的包廂。”


    郝壞帶著李文弱去了酒吧最好的一間包廂,屋裏隔音效果很好,機會聽不到外麵的嘈雜。


    “小郝,有什麽事你就說,我能幫忙的一定幫你。”李文弱早就看出郝壞有事,之前在公司的他就沒少受益於郝壞的幫忙,所以此時顯得有些小興奮。


    “沒什麽事,我隻是想找時間跟您多學習下書畫方麵的鑒定知識。“郝壞說完,門外幾個女孩端來了些酒菜。


    郝壞給李文弱倒了一杯酒,兩人碰了一個後,李文弱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漬道:“小郝,你的鑒定能力我不是沒有見過,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都不為過,你就別在寒蟬我老頭子了。”


    “鑒定是一方麵,我想跟你請教下有關書畫做舊的問題。”郝壞很自然的將話題引入到了做舊上。


    “做舊,這是鑒定師必須要了解的,那我就談談我了解到的。”


    新畫的做舊常用的方法是直染法和熏染法,所謂直染法,就是將臨好的畫放在玻璃平麵上,用排筆將隔夜的濃茶在畫作上反複塗染。


    讓茶色完全掛在宣紙上。在此基礎上,再用稀釋後的食用醋在上麵噴灑,使顏色均勻被畫紙吸收。如此塗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後紙張的顏色發黃,再過一段時間後,紙張的顏色黃中略顯灰色。看上去就有了舊紙的感覺。


    熏染法,就是在東西做好之後,造假者就會把書畫掛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屋子裏用,用點燃椰子殼或者香火,冒出來的煙來熏。


    經過多日熏烤,紙張上就會呈現出一種淡淡的咖啡色,與舊紙極為相似。


    李文弱說完,從身後的公文包內取出一個樣片遞到了郝壞的手中。


    郝壞看了一眼,道:“經過這麽一染,這紙果然就變了,還真的變得好像古色古香,很有年頭的樣子。”


    “目前作假的方法有很多種,一個是將畫好的畫,經過紫外線照射給它風化,其實絹也是這種現象。


    另外還有一種,就是在作畫當中後背染色,經過用藤黃加赭石,染成舊的顏色,經過茶水,經過咱過夜的茶水在紙上塗抹,讓其變成‘老畫’。”


    郝壞問題李文弱的話後,感覺這老爺子肯定是懂做舊,而他卻並不著急直接去問。


    “看來做舊的點子還真不少。”郝壞說完,端起酒和李文弱又喝了一口。


    “其實一幅古畫,保存的時間長了以後,在它身上,就會留下很多歲月的痕跡。”


    “是不是造假者也會從這方麵下手,來做一些小的動作?”


    “有的就因為有些老畫,因為家裏擱的時間比較長,容易蟲蛀,造假者正是抓住這樣的心理,畫外的做舊手法應運而生。


    例如認為有蟲咬過的一定是古畫,實際上並不是,那隻是造假者往往將做好的畫放在生了蟲的米缸或者麵袋裏麵,故意讓蟲子在上麵留下蛀咬的痕跡,增加可信度。”


    “那除了這個以外,其實要看一幅畫的真假,很重要的就是它的落款和印章對不對?”


    李文弱喝了幾口酒之後,也打開了話匣子:“看畫先看落款和印章,先看印章是不是那時期的印泥,再斷定它是真是假,現在目前做假的人,手腕有高有低,有的是相當不錯的。


    造假者為了能讓自己精心做舊後的古畫更具可信度。往往再從圖錄或者印譜上臨刻出該畫家的印章,蓋在做舊的畫上。做舊、題款、刻印三個方法下來,這樣一幅古畫就完成了。““原來是這樣,看來我今天沒白請您喝酒。”郝壞說完端起酒杯,要和李文若繼續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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