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什麽也不知道對旁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要命的折磨。


    小蘭對自己的那個石破天驚的提議渾然不覺,隻是見柯南和淺淺咳得喘不過氣,覺得不明所以,於是問:“你們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我說錯什麽了?”


    “咳咳,小蘭姐,”淺淺咳得滿臉通紅,聞言使勁捶了捶胸口,一邊揉著頭上的包,一邊抹去溢出眼角的淚花,“我不習慣和男生一起泡澡!”


    “但是柯南隻不過是個小孩子,”小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很天真的側頭想了想,“澡堂裏媽媽帶著孩子一起去的很多,都是和柯南差不多大的。我也和柯南洗過幾次,沒關係的吧?”


    怎麽會沒關係?關係大了好吧,淺淺嘴角抽搐著側目,搖頭擺手的說,“不不不不,你沒關係,我就有關係了。柯南....”


    似乎是怕淺淺不小心說漏了嘴,柯南突兀的啊了兩聲,手舞足蹈的打斷淺淺的話。見小蘭越來越疑惑的神情,立刻冷汗直冒,張口就是一句,“我..我也不習慣和小蘭姐姐之外的女人洗澡!”


    氣氛瞬間靜默,似乎還在隱隱的升溫。被噴了滿臉湯,跑去洗完臉剛出來的毛利正好聽到柯南的話,頓時眯著眼睛湊過來,質問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叫不習慣和蘭之外的女人泡澡?兔崽子,你不會是對蘭有什麽...”


    柯南的臉色霎時紅的可媲美西紅柿,想阻止毛利卻隻是徒勞,想辯解什麽時卻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抬手光速的捂住了鼻子。隻是可能捂得晚了,還是有絲絲血跡噴在衣襟上,分外顯眼。


    典型的不打自招的表現,淺淺嘴角抽搐的往旁邊挪了挪,心裏都快要笑得打跌。


    毛利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揪住柯南的衣領把人拽了起來,臉色不善的正想說什麽時,卻被柯南趁機一麻醉針射了過去,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暈睡過去。


    “爸..爸爸?!”小蘭驚呼了一聲,急忙撲過去查看,等發現毛利隻是睡著了,才鬆了口氣,“原來隻是睡著了,嚇死我了!一定是酒喝的太多了。”


    一臉駭然的淺淺和紅著臉卻裝做如無其事的柯南一起猛點頭,等小蘭帶著純潔的笑容看過來,完全沒意識到什麽重提泡澡之事後,雙雙不約而同的抽搐起來。


    “啊!”無奈之下,淺淺突然指著柯南的鼻子大叫了一聲,佯做震驚的問:“柯南,你怎麽流血了?是不是剛才被大叔打到了?”


    “真的!”小蘭的視線跟著看過來,一愣之下馬上驚呼著起身,“我去拿毛巾!”


    “喂喂,”見小蘭離開,柯南不禁眉角抽搐的轉過頭來問,“你想幹什麽?”


    “居然流鼻血,色狼啊。”淺淺強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開口,“我當然是在想,怎麽幫咱們兩個無痛苦的解決問題!”說罷不等柯南反應過來,直接衝著對方後勁手起刀落一掌劈過去,然後把同樣暈過去的柯南和毛利丟做一團。


    小蘭拿著濕毛巾出來時,淺淺正閑坐在一邊,她見到睡到一起的兩人一愣,忙問:“柯南怎麽了?”


    “沒事,隻是睡著了。”淺淺不著聲色的回答,“大概是精神亢奮過頭,累了吧。小蘭姐,不要管他們了,我們收拾了這裏去洗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但是事實總是不盡如人意,早晨被鬧鈴吵醒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淺淺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呆了呆才想起是在毛利家。小蘭已經起身去叫毛利和柯南起床,淺淺揉著有些發悶的腦袋,特意用冷水洗臉清醒了一下。


    洗完臉抬頭,一眼看到鏡子裏照出柯南吊著半月眼、一臉陰沉的身影,頓時嚇了一跳。眉角亂跳的和柯南在鏡中對視了幾秒,淺淺忍無可忍的轉頭抱怨,“我說,你悄無聲息的站在人家身後幹什麽,專門嚇人嗎?!”


    柯南哼了一聲,沉著臉摸上自己的後脖頸,“你,倒真敢做啊!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淺淺眨眨眼,還是沒忍住扭頭噴笑出聲。柯南的臉色刷的黑下來,正想說什麽時,小蘭焦急的跑了過來問:“怎麽辦?快要遲到了,可是爸爸還在睡,怎麽叫也叫不醒!”


    淺淺頓時無語,柯南卻沒好氣的提建議,“隻要在叔叔耳邊叫一聲衝野洋子,估計就會立刻醒過來吧。”


    小蘭將信將疑的跑去試了試,結果毛利小五郎果真大叫了一聲,瞬間爬了起來,速度快的叫人咂舌。沒時間吃早飯,一行人勉強的在7點之前趕到了電視台,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忙著開始錄製所節目。


    節目很簡單,隻是和毛利一起跟著衝野洋子一起煮麵條。短短的四分鍾現場直播很快就到了結尾,淺淺嗅了嗅自己做好的醬油麵條,還以為可以借著節目先墊一墊肚子時,主持人卻心血來潮提議要換著品嚐。


    於是,當淺淺做好的麵條換到了衝野洋子那裏,而毛利的麵條換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淺淺的眼角立刻不受控製的抽動了一下,簡直是欲哭無淚。毛利的那一碗麵看上去賣相不錯,隻是湊進時能隱隱的嗅出一股糊味,勉強吃到嘴裏後,還能詭異的發現麵條有些生。


    實在對這碗麵條是怎麽做出來的有些好奇,淺淺麵無表情的瞪著筷子挑起的麵條,暗暗感慨坐在電視機前的人隻用看著多幸福!好不容易等到節目結束的卡聲響起,立刻把那碗麵條推出了八丈遠。


    “我說,”毛利一臉幸福的吃著衝野洋子親手做的麵條,瞥見淺淺的動作立刻哼了一聲,“我毛利小五郎親手做的麵條,你不是應該一臉感動的大口全吃完嗎,啊?!”


    “哼哼,”淺淺嘴角抽搐了幾下,“吃完以後...也許就不用再吃飯了!”


    毛利一呆,淺淺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急忙開溜,跑到柯南和小蘭身邊才籲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是啊,能趕上現場直播真是太好了,”小蘭點了點頭,轉頭笑著說,“早上爸爸怎麽也叫不醒,我還以為要糟糕了呢。”


    淺淺哼笑了兩聲,忽然聽到奇怪的咕咕聲,循聲低頭正看見捂著肚子神色尷尬的柯南,下意識的隨口說:“早知道你餓了,我就把大叔的那碗麵端來叫你吃了。”


    “要你管!”柯南哼了一聲,“現在也沒你的事了,快點給我消失吧。”


    “你不會是還在生氣吧。”淺淺抓了抓頭發有些無語,頓了頓彎腰把人抱了起來,小聲說,“做人不能計較太多的,我以前不是也被你用麻醉針射過嗎?”說著提高了音量,“柯南小弟弟,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如果方便的話,就請到我們電視台的餐廳去吃吧。”衝野洋子和毛利小五郎也走了過來,聽到淺淺的話立刻提議道,“你們先去那裏等我,正好有個人說要見見毛利偵探,我去叫她過來。”


    餐廳位於電視台大廈的最頂層,衝野洋子拉著她說的人過來時,毛利一行人也才點了咖啡坐下沒多久。來人同樣是個美女,穿著銀灰色正式的職業裝,黑色的長發綁在腦後,額前還留著幾縷卷曲的劉海,看起來比衝野洋子要幹練的多。


    這個人有些眼熟呢,淺淺有些發愣,正在想什麽地方見過,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卻咦了一聲問:“你不就是那個星期天晚上經常出現在新聞上的...”


    “就是,”衝野洋子馬上點頭肯定,“她就是播音員水無憐奈。”


    淺淺這才恍然,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做下來正要點東西時,衝野洋子卻突然拉了拉水無憐奈,兩人小聲的說著悄悄話,麵帶難色的模樣,似乎在猶豫什麽。


    “有什麽讓你為難的事嗎?”毛利對美女的事情一直非常有眼色,見狀立刻提出疑問。


    水無憐奈還是欲言又止,她身邊的衝野洋子卻直接點頭承認,“是啊,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毛利偵探幫忙。是這樣的,憐奈最近遇到了門鈴惡作劇,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惡作劇,所以想叫毛利偵探幫忙抓住犯人。”


    “洋子真是的,”水無憐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因為總是在周末的早晨被騷擾,所以幾次早上我等在門口想要抓住犯人,聽到鈴聲之後馬上打開大門,卻誰也沒有。以後好幾次都是這樣,都見不到人。”


    淺淺和柯南對視了一眼,柯南突然問:“那麽,姐姐你住在哪裏啊?”


    “杯戶町的公寓。”水無憐奈愣了一下,回答。


    “如果方便的話,請毛利先生到家裏看看怎麽樣?”衝野洋子突然出聲,期待的看向毛利,“怎麽樣,毛利桑?”


    毛利小五郎前腳還在因為案件太簡單而鬱悶,此時聽見衝野洋子的聲音,馬上精神抖擻起來,“好!就交給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吧。”


    淺淺和柯南一齊投以鄙視的目光,可惜毛利正對著兩位美女主播拍胸膛保證,什麽也沒看到。


    水無憐奈住的公寓隻有四層,她的房間是第三層最裏麵的一間。公寓走廊裏打掃的非常幹淨,一眼看過去,完全沒有什麽可以供人躲藏的地方。淺淺在樓下看了看,等了一會追上去時,水無憐奈的房門還沒打開。一怔之下疑惑的看向大門,這才發現門上竟然安裝了四把鎖。


    反射性的看向其他房客的大門,隻有水無憐奈一家如此。淺淺不禁有些錯愕,無意識的喃喃道:“意外的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呢。”


    “啊,”柯南點了點頭,死目著眼睛瞥過來,“說起來,你為什麽要跟來?”


    “我怎麽不能跟來?”淺淺挑眉反問,“我隻是突然想起好像曾聽丸井還是誰說過喜歡水無憐奈的播音,所以想要個簽名,於是順便幫幫忙唄。”


    柯南哼了一聲,忽然一震神色嚴肅起來,小心謹慎的四下看了看問,“喂,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貌似有人在監視這裏,錯覺嗎?”


    淺淺看向身後隔著街道對麵的公寓大樓,皺了皺眉。回身看見柯南掏出發信竊聽器用口香糖包著黏在門側的牆壁上,不由怔了怔,“不用這樣吧?”


    “為了聽到門鈴響時門口的聲音,還是先裝上好了。”柯南大功告成般的拍了拍手,不自覺的沉了聲音,“有些不好的預感。”


    “啊,居然讓你這死神又不好的預感,那該是多慘的事啊?”淺淺嘴角一抽,黑線不已的開玩笑,“該不會是被組織盯上了吧?”


    柯南眉梢一跳,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烏鴉嘴!”


    水無憐奈端著果汁和咖啡從廚房走出來,見到兩人還在門口,立刻笑著招呼道,“不要站在門外,我泡了咖啡和果汁,快進來吧。”


    結果一直等到晚上惡作劇的事情也沒有什麽進展,因為門鈴隻有在周末早晨才會響起,所以毛利小五郎決定要留宿一晚。水無憐奈沒異議,點了點頭就轉向淺淺問,“那切原桑,你也住下來吧?”


    淺淺還在猶豫,忽然聽見手機鈴聲,急忙衝水無憐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跑去陽台接電話。電話是手塚國光打來的,淺淺看著來電顯示不禁有些納悶,於是接通直接問:“怎麽,出了什麽事嗎?”


    “啊,”電話那頭卻突兀的遲疑了幾秒,然後才響起手塚淡淡的聲音,“明天早上,誌季之森運動公園。”


    淺淺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還答應過手塚要去看越前第一場單打的出道賽,“啊,我差點忘了。不好意思,還要你專門打電話來提醒。”


    公寓的陽台是露天的,也很大。夜晚的月色不受任何阻擋的照進來,再加上有微風不時吹過,感覺分外舒爽。淺淺愜意的吸了口氣,一邊和手塚說著話,一邊隨意的在陽台上走了幾步,正好走到臥室窗口斜對的位置。


    月色隔著玻璃照進臥室窗口的梳妝台上,一抹亮色映照月光發出刺眼的百芒。淺淺原本沒怎麽在意,隻是看到亮色後下意識的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那個發亮的東西是鑲嵌著各種顏色的碎鑽,蘭花造型的胸針!


    兩天前剛發現冰帝的神監督專門定製了這樣的胸針,現在卻在這裏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實物。淺淺愣愣的發了會呆,喃喃念了句:“好巧!”


    “你在說什麽?”電話那頭傳來手塚略帶疑惑的聲音,淺淺這才回神,有些尷尬的笑道:“對不起,明天再說吧,謝謝你提醒啊,手塚。”


    掛了電話,淺淺在原地站了幾秒,這才重新返回客廳。小蘭看著淺淺走過來,笑嘻嘻的問:“誰打來的電話,不會是淺淺你的...”


    她話沒說完,可是誰都聽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淺淺微微有些無奈,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趁勢轉移話題的問:“怎麽會?哦,對了,水無姐姐,我剛才隔著你臥室的玻璃,看到你窗前的梳妝台上有什麽在發亮啊,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能讓我看看嗎?”


    水無憐奈一愣,見小蘭也很有興趣的樣子,笑了笑轉身去臥室把那個胸針拿了出來,問:“你說的是這個嗎?”


    “好漂亮,”小蘭驚歎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細看,“這上麵難道全是鑽石嗎?誒,一定很貴吧!”


    淺淺同樣讚歎著看了看,特意的看了看胸針後麵刻著的東西,果然是那家店的標誌。不動聲色的將胸針還回水無憐奈手裏,淺淺嘖嘖感歎著開口,“真的很漂亮,在哪裏買的?”


    “嗬嗬,是朋友送的。”水無憐奈輕笑著說,“因為太漂亮,所以害怕丟了或者別的,一直都舍不得帶出去呢。”


    “哦,”淺淺心底一動,故作八卦的問,“那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吧?姐姐的男朋友是誰,也是電視台的人?”


    水無憐奈似乎有些詫異,凝視了淺淺幾秒,突然伸手摸上了淺淺下頜,頓了頓笑道:“偵探都是這麽喜歡這些小八卦的嗎?你問這個做什麽?”


    淺淺不禁惶了惶神,水無憐奈卻笑著收回了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下頭,“真是的,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好奇呢。這個胸針是我的女性朋友送的,我還沒有男朋友哦,切原小偵探。”


    “哼,別管她!”毛利在一旁冷哼了聲,一臉鄙視的擺了擺手,“女孩子都喜歡什麽飾品八卦之類的,憐奈桑別理她。我們來這裏聽音樂,喝紅酒,共度浪漫夜晚吧,雖然有幾隻拖油瓶。”


    和神監督一模一樣的口氣,淺淺不禁微微挑眉,如果那個胸針隻是巧合的話,那這個說話的語氣也太相似了吧。還有剛才...淺淺想著,下意識的摸上剛才被水無憐奈碰過的地方,又問了一句,“那憐奈姐姐喜歡什麽音樂,我喜歡g弦上的詠歎調呢。”


    水無憐奈放歌碟的手一頓,轉頭笑著回答,“g弦上的詠歎調啊,我不太喜歡呢。對了,今天晚上就麻煩毛利偵探和小弟弟睡在客廳,我和蘭還有....”


    “啊,抱歉。”淺淺突然出聲,打斷了水無憐奈的話,“我要回去了,剛才接到朋友的電話,還有點事。”


    “但是,天都這麽晚了。”水無憐奈看了眼外麵,“你一個人不太安全吧。”


    “沒關係,走出街口就可以搭計程車,”淺淺聳了聳肩,起身走到門口換了鞋,然後轉身對跟出來的幾人禮貌的微鞠了一下,“謝謝你的照顧了,水無姐姐。說是來幫忙的,卻什麽也幫到。哦,還有蘭姐姐,我們再聯絡哦。”


    回到赤井秀一的公寓時,已經有些晚了,隻不過是一個人住,沒什麽需要擔心的。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搞得大腦一團亂麻,淺淺心情鬱燥的開門進去,卻意外的嗅到了房間裏麵飄散著的飯香,立刻愣在門口。聽到廚房有動靜,不禁怔愣的走過去,結果看清廚房裏麵忙碌的人時,大腦頓時當機。


    赤井秀一正在料理台前完成咖喱飯的最後一道工序,匆忙之中回頭瞥了一眼淺淺,波瀾不驚的開口:“哦,你回來了。”


    淺淺呆呆的看著,然後指了指做好的咖喱汁說:“那菜是我買的。”


    “我知道,米飯也是你之前剩下來的。”赤井秀一冷淡的回答,一邊把做好的咖喱汁澆在米飯上,這才回頭問:“要嚐一下我的手藝麽?”


    淺淺默了幾秒,忽然抬手一掌拍在額頭,“啊,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不是說平常不來的嗎?”


    “啊,”赤井秀一絲毫不在意的端著一盤咖喱飯走去客廳,那裏的茶幾上早就擺好了一瓶bourbon,“隻是回來拿些東西,看到有現成的米飯,所以處理了一下。”


    “處理?你不覺得咖喱飯和bourbon不配麽?”淺淺條件反射的眯了眯眼睛,又馬上把視線從那瓶酒上轉移,垂頭歎了口氣,從衣兜裏掏出一疊照片,“我也不是要說這個,對了,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


    赤井拿起照片看了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偷拍麽?”


    “啊,是啊,”淺淺憤憤的坐進沙發裏,“很討厭呢,明明冰帝學院裏已經很複雜了,還有些擾人的蚊子到處亂飛。這件事...”


    “這件事你想辦法處理好了,”赤井突然開口,絲毫不在意的把照片丟在桌子上,“本來也算不了什麽,隻是你們女孩子之間的矛盾罷了。”


    “你是說這照片組織的人看到了也沒什麽嗎?”淺淺一愣,沉默良久突然問:“我早前就想問了,你和白馬,不會是有什麽計劃吧?”


    “誰知道呢,”赤井喝了一口酒,卻什麽也沒回答。仿佛心情很好似的,嘴角輕勾喝完了整瓶酒,這才起身說:“廚房裏還有飯,留給你做宵夜了。”


    “不需要!”淺淺頓時鬱悶,隻是看著赤井走進廚房把自己的碗盤洗幹淨,之後拿起外套準備走人時,才突然問:“你,似乎是在打什麽注意呢?讓我住到這裏,是想引起什麽人注意吧,還有白馬,難道....”


    赤井秀一似乎很有興味的哦了一聲,打斷了淺淺的話,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同樣沒什麽解釋直接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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