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有些陰沉,可是誌季之森運動公園裏還是來了好多觀賽的人,都是些穿著各種各樣校服的國中生,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淺淺一邊尋找青學比賽的場地,一邊聽著飄過耳邊的議論,最後忍不住嘖嘖的感歎:“網球真是一向時尚運動啊,似乎學校出名與否全靠它了。”


    “嗬嗬,那也不盡然哦,”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淺淺一愣回頭,就看見不二周助站在身後一步的地方,笑眯眯的揮了下手,說:“淺淺,你遲到了呐。”


    “不二?”淺淺有些無語,“你怎麽這樣喜歡突然在人家背後說話啊,不會是想嚇人吧?”


    “怎麽會?”不二微微側了側腦袋,故作哀怨的輕歎了一聲,“我可是專門來等你的,被這樣誤解還真是,誒~”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淺淺默了半秒,“不過為什麽是你?啊,我的意思是,越前呢?”


    “越前啊~”不二臉上的笑意更盛,“他眼下走不開呢,我帶你過去吧。”


    淺淺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結果跟著不二來到青學比賽場的時候,才明白不二說的走不開是什麽意思。第二雙打的比賽剛剛結束,正選們全部圍在一起不知道討論著什麽,而桃城和越前正被當眾罰跪在球場邊。


    目瞪口呆的看了幾秒,淺淺扯了扯雙臂環胸麵無表情的手塚,摸著鼻子問:“手塚,怎麽了?應該不會是越前輸了比賽吧?”


    手塚的鏡片白芒一閃還沒說話,立刻有別校網球部員解答了這個疑問。相比於青學眾人臉上的好笑,那些人個個都一臉肅然,“看,不愧是青學啊,打贏了還要罰跪呢!”


    “我以後再也不打雙打了!”跪著的桃城臉色黑兮兮的,恨恨的發誓道。


    “我也是!”越前咬牙切齒的跟了一句,忽然覺察到什麽回頭一看,微愣之後臉色頓變,於是猛地轉過頭去壓了壓帽簷,把自己的臉遮住了大半。


    淺淺見狀好笑,笑嘻嘻的走上前問:“我可是專門來看你打球英姿的,卻沒想到看見這一出啊。喂,龍馬,你到底幹了什麽?”


    “喵,淺淺你也來了啊,”菊丸樂不可支的跑過來,慣性的就要往淺淺身上撲,卻被手塚不動神色的一擋,於是轉而一手搭上了淺淺的肩,笑笑的湊到淺淺耳邊說,“我跟你說啊,剛才小不點他...”


    “菊丸前輩!”越前氣急的大叫了一聲,菊丸卻不為所動的衝他扮了個鬼臉,繼續對著淺淺手舞足蹈的描述越前和桃城被罰的緣由,“淺淺你見過寺廟門前的看門羅漢嗎?越前和桃城居然從那裏學來什麽開和戰術,笑死我了。”


    寺廟門前的羅漢?淺淺想象了一下,不禁汗笑著豎了豎大拇指,“有創意啊。”


    “嗬嗬,也是,不過的確是贏了比賽呢。”不二摸著下巴笑眯眯的點頭,轉頭提醒收不住笑的菊丸,“英二,到你上場了,要好好做個示範啊。”


    “啊!”手塚跟著點頭,適時的補充道,“不要大意!”


    “那當然了,”菊丸俏皮的擠了擠眼睛,接過搭檔大石遞過來的球拍,小老頭一樣搖著頭上場,“要是讓別人以為剛才那組就是青學的雙打,那可就傷腦筋了。”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簡單的過了頭,除了第二雙打,其餘的雙打單打全部以6:0的比分結束,青學五勝零敗,順利勝出。而其後遇到的幾場比賽,也全部以青學勝利告終,氣勢一下子高漲起來,隻除了被罰禁賽的桃城和越前,一個苦著張臉,一個麵無表情悶悶不樂。


    “哎呦喂,龍馬,”休息的時候,淺淺幸災樂禍的打趣:“你這臉上的陰沉度和今天的天空有的一拚了哦,這是怎麽了?青學贏了,你還是這幅表情?”


    坐在石階上得越前一聲不吭,隻是自顧自的喝著葡萄味芬達。淺淺看的好笑,於是直接伸手捏上了越前的臉,“不要在意嘛,下一場不是還有你的單打出道賽嗎?”


    越前還是不說話,隻是聽著不遠處青學隊員的議論,臉上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卻悄悄的坐正了身體。淺淺看見,無聲笑了笑,也跟著伸長了耳朵聽。


    “說起來,剛才在布告欄上看到,去年的亞軍柿木國中輸了,我們要對上的是不動峰國中。”“不動峰?就是去年因為暴力學校禁賽的那間學校啊!”


    議論紛紛中,乾貞治一臉嚴肅的開口:“剛才我去調查了不動峰的比賽,他們和以前的不動峰有天壤之別。正選全是新人,除了三年級的部長外其他都是二年級。部長名叫橘桔平,就是他帶領六位名不經傳的二年級部員,在比賽中徹底擊敗了柿木國中。”


    淺淺對這些沒什麽興趣,聽了幾句就覺得無聊。正想到別處去轉轉,等會再來看比賽的時候,忽然聽到乾貞治的聲音,“說起來,我還聽到一個和網球無關的消息。”


    他說的一臉神秘,可惜周圍的人卻被他的樣子嚇得不輕,不約而同的退了退。沉默了幾秒,乾貞治將剛才的場景無視過去,轉而看向淺淺接著說:“淺淺,你想知道嗎?”


    乾的眼鏡上閃著森森白芒,淺淺下意識的想搖頭,可是乾卻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我剛才聽到有人說,最近媒體上到處宣傳的土門康輝好像也在這個公園裏,好像是要接受什麽采訪。”


    “土門康輝?”淺淺疑惑的重複,“那個民界呼聲很高,有望成為新一任首相候選的人嗎?跟我有什麽關係?”


    “是嗎?”乾貞治眉頭抖了抖,好像很受打擊的樣子,“我以為偵探都會對這種政治人物感興趣,原來估計錯誤嗎?”


    我隻對黑衣組織感興趣啊,淺淺一陣無語,攤了攤手轉身,眼前卻突兀的撞進一片黑色。心低猛然一驚,條件反射的伸手抓住來人就是一個姿勢迅猛的背摔,結果摔完了才看清對方隻是穿著黑色的運動衫而已。


    氣氛靜默的可怕,躺在地上的男生眉心有一顆黑痣,臉色很平靜,估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淺淺嘴角抽搐和對方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半天,這才汗顏不已的伸出手去,“抱歉,我反應過激,實在抱歉!”


    “部長!”幾個穿著同樣黑色運動衫的隊員紛紛回神,衝上前擠開了淺淺,把男生拉起來關切道:“沒事吧,部長?”


    “剛才就聽見你們在這裏議論我們,是不是嫉妒我們贏了柿木國中,所以才故意這麽做...”淺淺正在一旁捂著臉懊惱,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綿綿不絕的低語,似乎沒有要說完的勁頭。黑線的抬眼看去,一個留著中分及肩發的男生就站在自己麵前,一邊用豎起的拍框顛著球,一邊麵無表情的碎碎念著:“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你....”


    淺淺嘴角不自覺的一抽,還沒說話,一邊的越前龍馬卻有樣學樣的一邊喝著芬達,一邊摸出球拍也跟著顛起了球。


    你挑釁也看時候啊!淺淺頓時黑線,一時間忽然覺得滄桑了很多,蔫蔫的指了指對方穿著的黑色運動衫,有力無氣的開口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我對黑色有些過敏,剛才你們部長站的離我有點近了,所以...,抱歉!”


    “你說什麽?”一個頭發深紅偏分,一隻眼幾乎被劉海蓋住的男生氣憤的嚷嚷起來,“難道還是我們部長的錯嗎?!”


    “不,不是。”淺淺態度誠懇的低頭,對著被自己摔了的男生道歉,“對不起,不過我真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對方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一個眼色止住了還要說什麽的部員,“不用在意,我是不動峰的部長橘桔平,他們是我的部員伊武深司和神尾明,他們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淺淺訥訥的摸著鼻子退到了一邊,看著橘桔平和手塚說了幾句話之後領著一眾隊員走開,這才籲了口氣。


    和不動峰的比賽比前幾場要激烈的多,青學第二雙打很快就因為河村硬接了對方一記波動球而棄權,緊跟著第一雙打的菊丸、大石又和對方成了拉劇戰。


    “波動球啊,”淺淺感歎了一句,幫忙檢查了下河村的手腕,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隻是有點挫傷,比我上次好多了。”


    “上次?”不二疑惑的問,“什麽上次?淺淺見過這種球嗎?”


    “啊,上次在大阪,碰到四天寶寺叫石田銀的人也打這種球,我不小心接了下,結果手腕脫臼了。”


    淺淺說的很風淡雲輕,可是聽的人卻都瞪大了眼睛。安靜了一會,不二嗬嗬的笑了兩聲,“聽起來很驚險呢~”


    淺淺聳了聳肩,一旁的越前卻切了一聲,隨手將芬達罐子丟進垃圾桶,這才抬眼看向淺淺,“接球接到手腕脫臼,真是....”說著忽然燉了一會,隱隱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要不然先回去?”


    “啊,”手塚點了點頭,破天荒的皺了皺眉,“你的臉色不太好。”


    淺淺撇撇嘴剛想說什麽,右眼皮卻毫無預兆的跳了起來,下意識的捂住右眼,可是不安卻突然在心底蔓延開來。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呢,那這個是不是預兆了什麽?


    身邊有人焦急的詢問,抬頭看到幾張擔憂的臉,淺淺深吸了口氣,看了看還在場上拚搏的菊丸和大石站起身來,“沒事的,我去買東西喝,你們都要喝什麽,我幫你們帶回來。”


    問清了各自的喜好,淺淺轉身離開賽場,剛走出沒多遠,就聽到身後的叫聲,轉頭卻是不二追了過來。沉默了幾秒,淺淺問:“你怎麽追來了,擔心我出事麽?”


    “嗬嗬,不是哦。”不二微愣,又馬上笑著開口,“我是在想你一個人要拿那麽多飲料,所以來幫忙而已。再說,淺淺還不清楚這裏的自動販賣機在哪裏吧?”


    淺淺眨了眨眼睛,什麽也沒說。跟著不二走到最近的自動販賣機,這才發現機子裏唯獨缺了手塚點的茶飲料,“不是吧,賣完了?”


    “嗬嗬,好像是呢。”不二笑著點頭,指了指遠處說,“那邊應該也有,我們到哪邊去看看。”


    不二指的的地方和這邊的不同,似乎是專門用來晨練休息的,沒有網球場,隻是鋪就的彎彎曲曲的林蔭小道。淺淺跟著不二走過去,一路聽著人們談論土門康輝,隻覺得心底的不安越發的濃重。好不容易找到了販賣機,買到了手塚所說的飲料,正想要離開的時候,這才發現來的路上都是聞訊想要和土門康輝近距離接觸的人,逆行回返似乎有點困難!


    “不如走那邊吧,”不二左右看了看,提議,“雖然可能繞的遠點,不過要比從人群中擠過去好多了。”


    淺淺點了點頭,跟著不二離開。這邊的路上的確人少了很多,隻是有點遠,幾乎要繞到了公園邊緣。一溜的林蔭小道,直通前麵的停車場,繞過去之後才是公園的網球場。


    不知怎麽得,越走不安感就愈濃重,買好的飲料全被不二抱在懷裏,淺淺隻拿著一瓶咖啡邊喝邊走,誰知剛走到公園的停車場,視線卻再次掠過一片黑色。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杯弓蛇影,淺淺喝著咖啡定神看去,黑色的保時捷就這樣突兀而又清晰的刺入眼簾!


    手裏的飲料罐一下子掉在地上,裏麵的咖啡濺了一褲腳,淺淺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隻覺得周圍的聲音似乎在瞬間遠去。一股涼意在身體各處蔓延,這樣沒有預兆的相遇,淺淺仿佛看到gin手舉著槍從保時捷裏出來,對自己冷笑開槍的畫麵。


    “淺淺,你怎麽了?”不二臉上的笑意早就消失,冰藍色的雙眸若隱若現,伸手去拉淺淺,卻在手指觸到淺淺肌膚時,驚了一下,“好冷,你那裏不舒服?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手臂被人猛的抓住,遠去的聲音刹那間恢複原狀。腦海裏的幻境一下子消散,滯住的呼吸這才慢慢暢通,淺淺視線無焦距回望,深吸了幾口氣,強自鎮定了心神,“嗬嗬,我還沒到要叫救護車的程度啊,我們走吧。”


    不二還想說什麽,淺淺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慢慢走出了樹叢,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往前走。車裏的人或許已經看到了自己,那麽突然折回反而會引起注意,那就隻有繼續走下去。隔著一段距離走過黑色保時捷,淺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半開的車窗裏兩個熟悉的身影,再次讓本已狂跳的心髒狠狠一滯!


    gin和vodka!他們來這裏幹什麽?淺淺低頭看路,眼睛卻慣性的眯了眯,想起路人說的土門康輝,腳步即隨即頓了一下。微抬眼,gin金色的長發有部分飄出窗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裏。如果就這樣趁他們不備用最強腕力把硬幣對準他的腦袋射過去....腦海裏一個念頭突如其來的閃過,淺淺閉了閉眼睛緊咬了唇,一手緊扣著硬幣慢慢收緊,依舊不動聲色的拉著不二一步步走遠。


    抓著自己的手,手心裏汗濕一片,還微微的顫抖。不二眼底的藍光突然乍現,蹙著眉頭擔心的看過去,卻被淺淺猛然捏緊的手驚了一下,輕呼了半聲。


    “啊,抱歉。”淺淺突然意識到自己用力重了,忙轉頭道歉,“不好意思。”


    不二抿了下唇沒有說話,正在這時,一輛黃色的突然開進停車場,朝兩人的身邊的空位急衝過來。不二急忙拉著淺淺閃開,和車身擦身而過的瞬間,淺淺和車裏的灰原、柯南還有朱蒂打了個照麵,各自都是一驚。


    也就隻是一瞬間而已,雙方誰都停留不得,淺淺拉著不二走遠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柯南和朱蒂衝向人群聚集的地方,那裏正是土門康輝接受采訪的地點。


    遠離了停車場的視線範圍,淺淺這才鬆了口氣,聽到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卻沒有立刻去接隻是對不二說:“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幫我他們說一聲。”


    “淺淺,”見淺淺說完轉身就跑,不二雙眼頓時睜開,頓了幾秒問道:“真的沒事嗎?”


    “啊,”淺淺停下腳步回頭,笑著揮了揮手,“放心好了,等你們比賽結束了,給我電話,再見。”


    一溜煙的跑出不二的視線,淺淺躲在樹後看著不二轉身朝青學賽場走去,這才深吸了口氣一邊往采訪的位置走,一邊接通了電話,“灰原,怎麽回事?”


    “你怎麽這裏?”灰原仿佛有些氣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在這裏幹什麽?組織的人就在這個公園,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暴露,你知道嗎?”


    “啊,我知道,我隻是湊巧碰上的。”淺淺回答,下意識的抿了抿唇,“我看到了,gin和vodka!就在你所在的停車場,離你們停車的地方隻隔著兩三輛車子。所以你們就呆在車裏,千萬不要出來!”


    電話那頭的呼吸猛然一滯,緊跟著響起灰原帶著些顫抖的聲音,“工藤竊聽到他們說要狩獵,肯定還有阻擊手埋伏,所以你可不要亂來!水無憐奈是組織的人,工藤昨天在她家安裝的竊聽器不小心粘在了她的鞋底,所以竊聽到她和組織的對話,說要在這裏暗殺土門康輝,柯南和fbi已經趕去了。”


    “這樣啊,”淺淺愣了愣,下意識的抿緊了唇,“我不會亂來的,如果是在空無一人的地方遇到了他們,我還可能會做些什麽。但是這樣的情況,我就算不要命,也不會亂來。”說著,看到不遠處圍成一團的人群外圍的柯南和茱蒂,大步走了過去,“不會有事的,我先掛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看著淺淺跑過來,朱蒂忍不住問道:“難不成你也得到了什麽消息?秀一呢?”


    “我不知道,我是因為朋友的網球比賽過來的。”淺淺皺著眉回答,想了想又自嘲的哼了一聲,“大概是被不死不休的緣分吸引來的吧,沒想到真的遇到他們了。”


    “真的烏鴉嘴啊!兩個阻擊手,聽他們很在意下雨,一個應該是在對麵的樓頂,”柯南瞪了淺淺一眼,看了看對麵的高樓,又指向另一側,“還有一個應該在那樓頂的水箱下麵!”


    “那我去保護土門先生,”朱蒂順著柯南所指看了看,急忙說:“你們就負責把人群帶到安全的地方。”


    “不行!”淺淺和柯南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柯南接著說:“冒然插手進去的話,要是對方用來福槍亂射就糟了。如果要阻止他們,就必須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淺淺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突然瞥見每個人手裏拿著的傘,頓時眼前一亮,急忙扣了幾枚銀幣,跑向樹叢中的淋灌設施。幾乎同時,柯南也明白過來,見到淺淺的動作,立刻阻止道:“等等,硬幣聲音太大了。”說著,皺眉想了想,神色凝重的轉向隨後追來的茱蒂,“老師,你帶槍和消音器了嗎?”


    “帶是帶了,”朱蒂愣了一下,掏出手槍和消音器問,“但是,要怎麽做?”


    和土門康輝近距離的接觸的人漸漸散開,留出一大片空地以供水無憐奈采訪,淺淺看著水無將人往一旁的長椅上帶去,頓時一急。轉頭看到茱蒂手裏的槍,立刻行動先於理智的拿了過來,深吸了口氣瞄準了草叢中得噴淋器,一手托槍柄一手扣動了扳機。


    水花立刻從噴淋器中湧出,可惜水量太少,淺淺咬了咬唇,轉身朝附近的噴淋器跑去,挨個瞄準開槍。幾個水灑同時噴水,造成的效果宛如下雨一樣,周圍的人還以為下起了雨,立刻撐開了傘,很快就把那一塊空地都遮了起來。


    淺淺鬆了口氣,聽到朱蒂跑過來的腳步聲,正想把手裏的槍還回去,可是開槍的姿勢還沒來得及收回,一抬頭卻看見不遠處站在樹後的一抹身影,立刻愣在原地。緊追上來的茱蒂和柯南見狀,也跟著愣住。


    藤原禮子!?心底有個聲音大叫了一聲,淺淺心跳慢了半拍,突然不可遏製的憤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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