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的聲音不斷擾人睡眠,淺淺迷瞪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是有人在使勁的敲自己的臥室門。真是吵死了!怨念的嘟囔著翻了個身,扯起被子蒙住腦袋打算接著睡,可門外的人卻已經耐心用盡,索性魔音穿腦般喊了起來。


    “喂,起來了沒啊?你還在墨跡什麽!?切原淺淺,你到底起不起?!”


    一聲比一聲火氣十足,簡直就像是催命符咒一般,淺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掙紮了好一陣子,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掀了被子。這還真是種新奇的體驗,話說我什麽時候也淪落到需要被人催促起床的地步了?難道真是我昨天放鬆過頭,所以睡遲了?一邊腹誹一邊黑著臉穿衣,眼角的餘光偶爾的掠過床頭的鬧鍾,那上麵顯示的時間立時讓淺淺額角青筋一跳,頓生一種想掐死某人的衝動。


    這個點,就算再睡半個小時再漫步去學校都不遲吧?切原赤也那家夥一大早就把自己折騰起來是想鬧哪樣啊?!鬱氣橫生的開門正想抱怨兩句,可還沒來得及張嘴,就先被突然闖進視線裏的一張黑眼圈濃重的臉給嚇了一跳。


    “太慢了!”某人頂著一頭亂發指責,見淺淺一副見鬼的表情呆住,又著急上火的匆匆把人往洗漱間推,“你還在發什麽呆啊?要是訓練遲到了,副部長又要揍我了,你給我動作快點行不行?”


    淺淺嘴角頓時狠抽了幾下,扒著門框幾乎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有沒有搞錯啊,你早起是因為你們網球部有早訓,跟我有毛線關係?我說,你至於這麽不辭勞苦的費勁把我折騰起來嗎,大哥!?”


    淺淺也就是那麽隨口叫了那麽一聲,切原赤也卻突然眨了眨眼睛,表情瞬間微妙起來,“囉嗦死了,叫你起就起,哪來那麽多廢話?”


    你絕對是忘了我和網球部其實沒什麽關係吧?淺淺挑了挑眉,怨念叢生。陰森森的盯過去,切原赤也卻像是無知無覺般,一邊下意識的抓撓著自己的海帶發,一邊用一種混合著欣慰、期待、不敢相信般的複雜語氣問道:“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麽?”


    “什麽?”淺淺默了默,盯著切原赤也的亮閃閃的眼神無語了良久,才靈光一閃般的恍然,“你指...大哥?”


    “嗯。”切原赤也先是一頓,緊跟著連連點頭。似乎想竭力繃住表情,嘴角卻事與願違的越來越開,語氣更是一反常態恣意張揚,“放心,我會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的。”說完又想了想,最後補充了一句,“妹妹。”


    誰是妹妹!天然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你要盡到的責任不會是從大清早折騰我起床開始的吧?!淺淺一邊腹誹一邊在內心無聲掀桌,正打算用肢體語言讓某人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時,卻被樓下傳來的聲音打斷。


    “淺淺?赤也,你們在幹什麽?”切原純子從樓梯口探頭說了一句,“早餐已經做好了哦,要是都收拾好了,就快點下來吃飯。”


    “馬上就來,”切原赤也應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什麽,轉頭對著淺淺說:“你快點洗漱,我去幫你看看還需要準備什麽。”


    喂,你哥哥的角色要不要帶入的這麽快?淺淺一噎,盯著某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樓下,不自覺的滿頭黑線。飛快的刷牙洗臉,然後下樓吃早餐。一頓飯,切原赤也像中了邪,一反常態的體貼入微,完全樹立了一個好哥哥的榜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底偷偷模擬過類似的場景。


    “說起來一開始,淺淺以赤也妹妹的身份來到這個家,”切原純子被赤也這種轉變感動的欣慰不已,忍不住回想道:“那個時候,我們還擔心淺淺和赤也會相處不好呢,沒想到...”說著,忽然掩唇而笑:“赤也也長大了呢,已經完全是個好哥哥了呢。”


    為什麽會這麽理所當然的認定了這種讓人黑線的事情?淺淺抽搐的眼角一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在剛認定的母親大人感情正充沛的時候潑冷水,於是直到被切原純子微笑著送出家門,都處於一副即將瘋狂的無語的狀態。


    我就長得那麽像妹妹麽?怎麽看我都比前麵這個海帶頭成熟吧?淺淺一邊散發著怨念一邊盯著切原赤也的背影,直到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扶著額頭拽住了某個走路都發飄的家夥,“喂,你給我等等!”


    “幹什麽?”切原赤也轉頭,然後鄭重的提醒,“要叫哥哥。”


    你夠了吧?!淺淺不自覺的磨牙,“我說...”


    “已經綠燈了哦,你們倆還愣在這裏幹什麽?”仁王雅治說著,卻從兩人身後慢吞吞的追上來,興味的視線飛快的掃過兩人,然後停駐在切原赤也身上,“說起來赤也,這個點你還在這裏晃悠沒關係嗎?我記得真田...”


    “糟了,訓練遲到了!”像是突然觸動了某個開關,不等仁王把話說完,切原赤也就已經麵色大變的慘叫了一聲,也顧不上再聽淺淺說什麽,直接轉身急匆匆的朝學校拔腳狂奔。


    “噗哩,真是可憐,似乎又要被揍了呐。”仁王無良的聳聳肩,走到跟前沒骨頭般順勢壓在了淺淺肩頭,然後一邊欣賞著某人風風火火的背影,一邊嬉皮笑臉的問:“你們剛才說什麽呢,赤也那孩子怎麽了?”


    淺淺滿頭黑線的瞥了眼幸災樂禍的仁王,毫不留情的一手肘把人搗開,抬腳就走,“我說你怎麽還有時間看戲啊,你遲到了就不用被真田揍麽?”


    “今天我值日,早訓的內容可以之後再補上。”仁王捂著心口,一臉痛苦的跟上,“誰招惹你了,這麽大力氣,想謀殺麽?”


    “少來,我搗的是你腹部,你捂著心口打算唬誰呢?”淺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可不是柳生,你別一見麵就往我身上掛,弄的好像我跟你多親熱一樣。我是女生啊女生,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


    “噗哩,這是怎麽了?莫非是赤也那小子惹你生氣了?”仁王一點也沒被人揭底的尷尬之色,施施然的站直身體然後托著下巴轉了轉眼珠子,“不過也不用說的這麽見外吧,藍顏知己嘛,親熱點也沒關係。再說以你的那些彪悍事跡來看,也很難把你和弱質芊芊的女生聯係起來吧?”


    淺淺哽住,差點沒吐口血出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氣極反笑的停下腳步,轉身就毫不留情的衝著仁王的腳麵踩了過去。兩人踩踩躲躲的邊走邊鬧了一會,仁王忽然遠遠跳開,站在安全距離之外對著淺淺不懷好意的一笑,毫無預兆的提高了音量說:“要注意形象啊,切原淺淺同學。”


    被仁王的稱呼弄的一愣,淺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瞄向四周,然後立刻被周遭的狀況嚇了一跳。玩鬧的太投入,居然沒發現已經走到了校門口,正值上學的時候,到處都是穿著相同校服、三三兩兩結伴同行的男女生。仁王雅治在立海大本來就比較有人氣,之前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了,此刻冷不丁的一嗓子,更是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切原淺淺?那個三年級的學姐麽?切原學姐回來了?”“切原學姐?就是那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唯一的弟子,本身也有些名氣的國中生女偵探切原淺淺嗎?”“是啊是啊,我聽說學姐唯一的女性好朋友似乎出了事,警方到現在還是以失蹤結案的,學姐回來的話...”“噓,別讓學姐聽到了。交換置學不在的時候,好朋友卻突然出了這種事,學姐一定很難過吧?”


    人群中先是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而後聲音就像是潮汐一樣擴散,很快就變成了嗡嗡一片。校門口的學生也越聚越多,淺淺先是被壯觀的聲勢驚的一頭冷汗,最後卻不自覺的低垂了視線。藤本美保的身影飛快的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想起她接受fbi的證人保護計劃後特地托人轉交給自己的那封隻寫了三句話的信,淺淺就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過,什麽叫唯一的女性好朋友,我混的有那麽寒摻麽?淺淺有些不服氣的回想了一遍,最後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真如這群人竊竊私語說的那樣,關係不錯的女生隻有藤本美保一個。默默的扶額自怨,卻沒想到這個動作有時挺容易引起誤會,人群似乎安靜了那麽半秒,而後馬上又響起新的聲音。


    “切原淺淺,加油!”“女帝,加油!”“歡迎,切原淺淺!”“歡迎,女帝!”


    不知道是誰先大喊了一聲,很快就有人跟風,鼓勁的聲音短短幾秒就響成了一片。沒過一會,人群忽然分成了兩半,在淺淺身前空出了一條通道。


    這簡直就是跡部大爺的排場啊,淺淺抬頭看過去,頓時瞠目結舌。完全對這種盛大的待遇適應不能,於是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這樣的狀況下,大概也隻有跡部大爺能麵不改色的徑直走過去,我這種小人物...還是撤吧。淺淺嘴角抽搐的抹了把頭上的虛汗,深吸了口氣轉身就打算開溜,誰知道剛走出沒兩步,就被不知道啥時候溜到跟前的仁王雅治輕抬右手勾住了後衣領。


    “別想著開溜,”仁王一邊說,一邊揪著淺淺的衣領倒拽著某人從人群分出的通道上走了過去,“這可是立海大學弟學妹們的一片心意,給我拿出你作為偵探的氣勢,抬頭挺胸好好走過去。”


    “被你這麽拽進來,什麽氣勢都沒有了好吧?”淺淺哭笑不得,“還有,這狀況不是你挑起來的麽?沒你喊那麽一嗓子,我至於被圍觀麽?”


    仁王終於鬆開束縛,閑閑的回頭張望了一眼:“不愧是女帝大人,這麽大的聲勢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出來的。”


    淺淺咬牙,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憑空插了進來,“我們在訓練場聽到這邊呼聲震天,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歡迎回來,淺淺。”


    “雖然我很想說一聲‘我回來了’,不過...”淺淺瞪著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某人,“我說柳蓮二同學,你就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嗎?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無視周圍的一切真的沒問題麽?”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該說不愧...”話說到一半忽然接到淺淺刀子一般的目光,柳蓮二馬上從善如流的改口,“不過,可別小瞧了你自己的影響力啊,淺淺。你的事情,在校論壇裏可是一直被人津津樂道的。”


    “你敢說那裏麵沒你柳蓮二的功勞?話說回來,真田人呢?那家夥不是風紀委員麽?不是最討厭聚眾喧嘩的麽?怎麽不見他來製止啊?”


    “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柳蓮二一臉無奈,“其實是幸村要真田慢一步過來的,畢竟...”


    “歡迎回來,淺淺。”又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淺淺眯著眼睛轉頭,正好看見柳生比呂士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掃過人群後推了推眼鏡,然後接著柳蓮二的話解釋:“這個地方從來都不缺八卦,你是‘女帝’,真田的綽號又是‘皇帝’,你們倆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上,那就真的能給這些可愛後輩們的八卦事業添點新料了。”


    “八卦個鬼啊!我說柳生,你就不覺得你那副波瀾不興的口氣很招人恨麽?”淺淺額角青筋一跳,“你們一個個到底都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出來的?其他人呢,躲哪兒看戲了?”說罷,忽然想起什麽,於是掛著半月眼仔細的打量了柳生一番,“柳生,好像你也是風紀委員吧?”


    柳生一愣,有所預感的小心詢問:“是,那又怎麽了?”


    “是就好。”淺淺說著低頭整了整衣袖,突然一個瞬閃挪到柳生身後,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迅速技巧性的在對方小腿上一踹,直接把人踹進因為見到網球部偶像而越發激動的人群中去了。麵不改色的收回踹人的腳,而後對著無語回望的柳生揮了下手,涼涼的鼓勁,“既然是風紀委員,就別白占個名額不辦事。趕緊讓他們散了是正事,加油了,柳生君。”


    “厲害,你還真敢呐。”仁王表情誇張的朝淺淺豎了豎大拇指,“別看搭檔披著一層紳士的皮,其實內裏還是挺恐怖的一個人。你就這麽踹他過去,小心之後被報複哦。”


    “既然敢看戲,就要做好被別人收費的準備。”淺淺不以為意的嘖了一聲,“柳生的弱點太明顯,我會在他報複我之前,免費把他送去鬼屋遊覽個夠的。”


    柳蓮二嘩嘩嘩的翻開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筆記本,一邊記錄一邊評價,“夠陰險,弱點抓的真準,不愧是偵探。”


    喂,其實你在諷刺我對吧?淺淺臉皮一抽,剛想說話,就見仁王指了指被人群淹沒的柳生,開口:“看起來,搭檔那邊似乎不太妙呢。”


    “嗯,魄力還是不如真田。”柳蓮二跟著觀察了一會,“如果是真田的話,隻需要吼一聲‘你們在這裏吵鬧什麽’,保證那些人暴漲的熱情會瞬間結冰。”


    “說陰險,其實咱們都彼此彼此吧。”淺淺囧然的望向一本正經看戲的柳蓮二和仁王,然後嘴角抽搐的迅速加了進去,“你們說,那種人擠人的情況下,柳生會不會被什麽人趁機占便宜?”


    柳蓮二和仁王瞬間側目,淺淺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看著我幹什麽,柳生那家夥挺受歡迎的麽?而且柳生又不如真田那麽有氣場,被一兩個瘋狂粉絲乘機揩油不是很正常麽?”


    仁王轉轉眼珠子,深沉點頭:“有道理,待會我會記得幫你問問搭檔的。”


    淺淺立時黑線,瞪著仁王一時無語。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這個空檔忽然響起:“校門口禁止喧嘩,你們都圍在這裏吵些什麽?還不趕快回教室!”


    音色低沉,氣場強大的聲音遠遠傳開,先前還嘰嘰喳喳的人群幾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無聲凝滯的氛圍籠罩著四周,淺淺感慨著望向聲源處,正好看見不遠處並肩而立的兩人。初升的陽光下,雙手插兜目視人群、神情嚴肅的真田弦一郎,還有雙手隨意環在身前、麵帶慣性微笑的幸村,一剛一柔的身影在一霎那間就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和諧的就像是一幅畫。


    淺淺神情木然的看著,恍惚中,嘴先於神智的感歎出聲,“其實要八卦的話,也該八卦這兩位才對吧?女神和皇帝啊,這才是天生一對好不好?”


    凝滯的空氣瞬間僵硬,仁王和柳生默契十足的以光速瞬閃出老遠。等淺淺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有感而發了什麽時,幸村笑容燦爛的臉已經到了近前,再想開溜已經徹底成了奢望。淺淺寒毛直豎的望了望天,視線裏卻飛來一隻鐵拳,緊跟著頭上就被黑著臉的某人狠敲了一下,一時金星直冒。


    抱著腦袋蹲地狂揉,一片金星直冒中,淺淺被笑意盈盈的幸村拉了起來,然後問:“嗬嗬,很疼麽?”


    廢話!淺淺一邊點頭一邊瞄了眼四周,這才發現人群已經被真田喝散了。該說果然不愧是真田麽?淺淺摸了摸鼻尖,正遲疑著該說點什麽補救一下,卻聽幸村接著說:“那就好,以後別亂說話,惹怒了真田可是不太好過。”


    其實惹到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好過吧。淺淺瞄了眼幸村,某人正眼帶笑意的戳弄著淺淺頭上被真田揍過的地方,直到戳的淺淺掛著寬麵條淚認錯時,才貌似滿意的抿了抿唇,收手。


    見危機解除,仁王終於從遠處晃了回來,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淺淺的肩,小聲說:“受到教訓了吧?這回知道為什麽沒人傳那兩人的八卦了吧?”


    “怎麽?”淺淺瞄了眼正說話的幸村和真田,“感情我還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麽?”


    “你應該慶幸,”晃倒另一邊的柳生接口,“你是第一個當麵說了那樣的話,還活蹦亂跳健在的。”


    淺淺大歎倒黴的擺了擺手,“得了吧,我這也沒好多少。”


    嗬的一聲輕笑,在圍聚的人群已經被清空的校門口顯得分外清晰。淺淺還以為又被幸村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心有餘悸的迅速回頭,卻一下子愣住。幾步之外的馬路邊上,有人正在發動腳下的機車,不知是什麽時候停在那裏的,此刻正要離開。安全帽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楚長相,隻是從身形上看應該年紀不大,身穿咖啡色的夾克藍色的牛仔褲,一副簡潔幹練的模樣。


    “那個男生是誰?”聽到聲音,淺淺轉頭,卻發現柳蓮二正站在自己身邊,同樣看著校門外的那個人說,“好像很早就在了,淺淺認識麽?”


    “不認識。”淺淺望著那人騎著單車飛快離開的身影眯了眯眼睛,掃了眼周圍突然問:“對了,怎麽好像少了幾個人?文太他們呢?”


    “赤也遲到,正在被真田罰跑圈。”柳生推了推眼睛,簡單的回答:“文太和桑原在陪跑,原因是早上訓練的時候聊天。”


    一說起赤也,淺淺突然記起早上事情,不由頭大。剛揉了揉眉心,就聽見幸村的聲音問:“怎麽,不舒服麽?”


    “那倒沒有,”瞥見幾人眼裏的擔心,淺淺馬上搖頭,忽然腦子靈光一閃,立馬眉彎眼彎的衝著幾人笑了笑,“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應該再有禮貌一點。”


    真田跟著幸村走了過來,問:“什麽?”


    “是這樣的,我現在也算是切原家正式的一份子了。”淺淺說著,見幸村他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才接著說:“所以,赤也要做我哥哥,那...”說罷頓了頓,掃了一圈神色各異的眾人,咳了一聲壓下笑意,很壞心眼的繼續說:“你們都是哥哥的學長,所以幸村哥哥、真田哥哥、柳哥哥、以及仁王哥哥、柳生哥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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