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遙?怎麽突然說起他來了?”夏曉期提到這個名字讓喬楚很詫異。


    “那就是認得了,”夏曉期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巴裏,聲音囫圇著說,“他果然是童歌的哥哥啊,他們兄妹的名字很有特色嘛,對了,他們的爸爸該不會叫童趣吧?”


    “那倒不是,童叔叔的名字叫…童梓。”


    “童子?”如果不是嘴裏還有蛋糕,夏曉期一定會把嘴巴張成O型,童子?實在太有個性了,難怪給自己的孩子取名也這麽有水平。


    “不是孩子的子,是木辛梓。”喬楚就知道夏曉期會是這個反應,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你還沒說呢,你怎麽突然說到童遙了?”


    “我見過他了,他還間接請我吃了頓飯。”夏曉期聳了下肩。


    “到底怎麽回事?”喬楚歎了口氣,“我現在是傷員,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別總是讓我問。”


    “好了好了~”夏曉期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將那天遇到童遙的經過講給了喬楚聽。


    “你覺得他是不是故意的?”夏曉期問。


    “還用說,”喬楚抬了抬眼皮,“你難道相信這隻是一個巧合?”


    “我是不相信,可我又有點想不通,我看那個童遙看起來還挺正常的,這種替自己妹妹出頭會情敵的事情,他也幹得出來?”


    “我真希望此時此刻童遙能在這,讓他好好受一受你這張嘴的洗禮,”喬楚感歎了一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這個人雖然不太靠譜,但也不至於做出什麽沒分寸的事,估計是這段時間被童歌鬧煩了,又對你有點好奇,所以想親眼見一見吧。”


    “好奇?”夏曉期撇了下嘴角,“對我好奇的人,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


    “比如我?”喬楚輕輕一笑。


    “你怎麽了?”夏曉期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你胸口那槍又不是我打的。”


    喬楚目光突然一暗,突然指了指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玉牌,“那個,幫我帶上。”


    “現在?”夏曉期揚眉。


    “對。”喬楚點頭。


    夏曉期把手裏吃的所剩無幾的蛋糕放下,拎起掛著玉牌的繩子,一頭穿過喬楚的脖子,然後俯下身,扣著兩個小小的接扣。


    就在這個時候,喬楚突然抬起一隻手,按在了夏曉期的腦後。


    “幹什麽你?”夏曉期抬起頭看他。


    “別動,”喬楚低沉著聲音,“醫生說如果我的傷口再裂開會出人命的,所以,別動。”


    說完,喬楚手上又一用力,將夏曉期的頭壓了過來,兩個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他含住她的唇瓣,舌尖一點一點地滑過,舔食著上麵殘留的奶油。


    蛋糕是巧克力味道的,混合著她口中獨有的芬芳,香甜的味道就好像融化在小孩子口中最後一顆糖果,充滿了意猶未盡的誘惑力。


    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嘴唇,繼續細細地勾勒著她唇內溫暖而細嫩的肌膚,他的意識好像在這一刻,徹底迷失在這種漫長而美妙的親吻中。


    可當他想再繼續深入的時候,卻碰到了屏障,無論他如何地討好地示弱,或者是頑固地入侵,夏曉期咬在一起的兩排牙齒就好像一座堅固的城門,堅決抵製他的進一步掠奪。


    喬楚輕咬著她的下唇,最後隻好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手。


    夏曉期直起身子,抬起手擦了擦**的嘴角,麵無表情地看著喬楚。


    喬楚迎著她的目光,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試圖取得原諒,而是輕聲說:“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是沒受過傷,但這回,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你知道在我閉上眼睛的前一刻我看到什麽了麽?我看到了你。我在想,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傷心,一年半載之後,還會不會記得有我這麽一個人,當時我殘存的意識裏想的都是這些東西……所以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


    夏曉期看著喬楚,漸漸換上一副愁苦的模樣,“如果我現在拒絕你,你的心髒應該撐得住吧?”


    喬楚揚眉:“那你為什麽一定要拒絕我呢?”


    夏曉期無辜地眨了下眼睛:“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喬楚臉色微變:“你們不是分手了麽?”


    夏曉期沒心沒肺地笑著:“可是我們又和好了啊~”


    喬楚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那就分手!”


    夏曉期不以為然:“憑什麽聽你的?”


    喬楚眼色微暗:“因為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依然能給你。”


    夏曉期嬉笑:“你怎麽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喬楚篤定地輕笑,“不論你要的是什麽。”


    夏曉期懷疑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是麽?那你先站起來蹦躂兩下給我瞧瞧啊?”


    喬楚崩潰……


    “算啦~”夏曉期整了整喬楚的被角,語重心長地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再說,你不總是懷疑我麽?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綁到你身邊方便你隨時檢查啊~不過你要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就是從二十層樓上掉下去都一定會擺一個正大光明的‘大’字型,你是抓不到我的把柄滴~”


    “出去!”喬楚終於怒了,怒她的不解風情,怒她的錯把真心當惡意。


    “走就走,爺還不伺候了~”夏曉期一甩頭一轉身,邁步向門口的方向走。


    “回來!”喬楚突然又叫住她。


    “你以為你訓練警犬呐?讓走就走,讓回來就回來。”夏曉期回頭,不屑地翻白眼,然後伸手拉開了房門。


    背後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是喬楚痛苦的悶哼。


    夏曉期再次回頭,看到喬楚正掙紮著想要下床。


    “喂~”夏曉期趕忙折回去,將他按回到床上,“找死啊你?”


    喬楚緩緩吐出一口氣,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剛剛掀開被子,夏曉期才看到,除了胸口上纏著的繃帶,他的腹部背上還有右腿,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從繃帶上滲出的血跡不難看出,戰鬥很殘酷,傷勢很嚴重。


    夏曉期趕忙檢查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發現沒有出血的狀況,終於舒了一口氣。


    “你怎麽受了這麽多的傷?”


    “沒什麽,”喬楚緩過氣來,搖了搖頭,“上戰場,受傷總是難免的。”


    “算了,別說話了,你現在這種情況需要休息,”夏曉期不再跟他開玩笑,伸手將床放下來,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你睡吧,我在這陪你。”


    喬楚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或許真的是累了,不大一會就睡著了。


    夏曉期看著喬楚這張棱角刀削斧鑿般的臉,腦袋向左歪了歪又向右歪了歪,感歎著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奇妙,她以為理智如喬楚,這樣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說。


    不是說經曆過生死的人都會比較看得開麽?那他是怎麽回事,跟她表白,也太想不開了吧?!


    夏曉期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趴在喬楚的身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一聲低呼,把她從睡夢了驚醒過來。


    “你…你怎麽在這?”


    夏曉期睜開眼睛,緩緩抬起頭,看到站在她麵前的小護士,正一臉驚異地指著自己。


    夏曉期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又打了個哈欠,“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你怎麽進來的?現在不是探視時間。”小護士驚疑過後,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這裏是軍區醫院,要求自然比其他醫院更要嚴格一些。


    “那我走好了。”夏曉期站起身,看了眼依舊睡的很沉的喬楚,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也該去上班了。


    在護士責難的眼神中,夏曉期走出了病房。


    可剛出病房門,就看到一對人馬出現在走廊的另一端,向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軍裝,肩上扛著中將軍銜,後麵還跟著兩個穿著軍裝兩個穿著便裝的兩男兩女,穿著便裝的兩個人她認識,一個是童歌,一個是童遙。


    夏曉期不禁氣憤地掐腰,現在也不是探視時間,那這些人怎麽就能光明正大地走進來,而她卻要好像隻偷東西的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竄竄跳跳?


    “喂,你看,別人怎麽能進來?”夏曉期看到護士從病房裏走出來,一直前麵這些人,質問道。


    “拜托,人家是童參謀誒,怎麽能是別人?”小護士鄙視了夏曉期一眼,然後端著器皿盤,扭扭噠噠地走了。


    夏曉期腦袋裏剛閃過一個大大的‘靠’字,這隊人馬就到了她麵前。


    “怎麽是你?”童歌看著夏曉期,糾結地擰著眉。


    “Hi~”夏曉期好脾氣地衝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身後,“來看喬楚麽?他還在睡覺。”


    為首的中年男人回過頭遞給童歌一個詢問的眼神。


    “她是喬楚的朋友,夏曉期。”童歌不清不願地作了介紹。


    “你好,童參謀。”夏曉期禮貌地微笑,心裏卻在冒泡泡,這就是童子,是童子誒~


    “你好,”童梓笑著點了點頭,“喬楚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可以,”夏曉期側身讓開了路,“您進去看看吧。”


    “爸,您先進去,我跟夏小姐說幾句話,”童遙說著,又推了一把童歌,“你也進去。”


    童歌看了一眼夏曉期,又看了一眼童遙,隻好不清不願地跟在童梓身後進了病房。


    “夏小姐是趕著去上班?”童遙微笑地看著夏曉期,“不介意讓我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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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張張789、國產大堡礁、鳳舞風幻兒、往往力不從心和杜小肉幾位書友的粉紅票票~


    感謝小花同誌和小紫同學的打賞哦~


    今天粉紅好多哦~明天加更,加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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