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馬上對付那蠻女,胯下戰馬受不住折騰,動了兩下。哪知這兩步,竟然從山崖上掉落了下來。我一門心思正和那女將糾纏著,哪曾留意過自己的腳下,待我反應過來時,整個身子已經飛速的向下落去。掉下之時,我甚至能清楚看到崖邊上有數名兵士探出頭來,口中似是在呼喊什麽…….


    掉落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甚至覺得自己比那些雨落的速度還要快,因為我身上沒了被雨砸到生痛地感覺。而此時景物飛快的在眼前劃過,而我的大腦卻異常的清醒。我甚至還能去看看周邊那蠻女被嚇得變了色的臉。


    瞧這樣子,我也不知怎麽想的,突然手上一使力,就將那蠻女抱在懷中,暗道:“若能救下一個,也算得一個吧!”


    便此時,我明知落地之後自己便會粉身碎骨,索性覺得,不如救下那個蠻女!我竟是如此偉大,急速間身子往下,願意當做那蠻女的肉墊…….


    轉過頭,正見自己那匹戰馬,隻見那馬也正瞪大了雙眼望著自己,我心下恍然,苦笑道:“馬啊馬,倒是我未明白你的好意,我若不引兵出,倒也不會有這事,倒是連累了你。”


    正瞧著,突然見那戰馬大嘴一張,竟然咬住了我,而後脖子一甩,就將我丟到上方。


    此時那馬整個身子橫著,一側向下,一側向上,而我,抱著那蠻女恰好在戰馬上方,那馬好似一下成了兩人的肉墊!我還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突然便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撞在了什麽東西上似的,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便讓其眼前一黑……


    這彷佛是一個夢境。夢境裏,我身子騰雲駕霧,我貌似學會了輕功,隨後,變黑的視野裏沃忽然看見白光一閃……


    這種感覺,我無法言喻。卻又似曾相識。哦。我記起來了!我記得,那時我穿越時空的時候,就是這麽一種感覺!


    難道,我再次遇見了穿越?而這次穿越,是因為掉落懸崖?這速度…..到達了光速?


    視野依舊很黑,那是因為,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可是。我意識無比強烈!甚至,好奇之下,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然後我感覺一陣劇痛,再然後,我終於知道自己遇見了怎麽一回事。


    原來這山崖。初時陡峭如壁,但是落下一陣後,便開始斜斜向下。那馬剛將我甩到自己身上,整個身子便砸到了斜坡之上,而後借著巨大的衝擊力,這匹馬彈跳了起來!


    原本,我以為接下來那白馬必定會再一次好像一個雪撬一般,在堅硬的斜坡之上向下劃去。一路上也會留下斑斑血跡……..


    可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神奇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我看見,身下的白馬。忽然間飛了起來…….


    這一幕,很容易讓我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劉備當初騎著的盧,一躍三丈。


    沒想到,我身下的這匹寶馬,居然也這麽令人震撼!居然…..飛起來了!


    飛起來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再次讓我陷入無語當中。


    那馬飛起來了,可是,最終,卻又忽然向失去了動力,就好像機器沒了由,電腦忽然斷電,便是飛在半空的一霎,呼地一聲,又急速墜落……


    我睜著眼睛,目光呆滯地左右瞧了一陣,直過了半晌,我才漸漸的緩過神來,隻見自己仰躺在一山洞之中,身上盔甲破損不堪,早已經沒了護體之能。


    向右去望,隻見自己那柄長槍正立在那裏,在這潮濕的山洞中,更顯得寒氣逼人。


    瞧見了長槍,又瞧了瞧自己所在之所,見頭上盡是石壁,便料得自己定是被人抬來此處,否則自己不會穿牆,從山上落下,又如何能落到洞裏中來?


    歇息了一陣,自覺恢複了些力氣,我瞧瞧左右無人,即便是那戰馬,或是那蠻女,都不見了。


    我便欲起身查看一番。哪知我不動還好,這一動,便隻覺得渾身上下,皆似散了架一般,疼痛難當。尤其是胸前之處,火辣辣地最是難受。


    “看來我這下摔的不輕,估計身上斷了好幾根骨頭。”我現下也是久經戰陣,這一動,便將自身狀況猜得了個大概。


    不能動,我隻好乖乖的躺在那裏,隻覺得腦枕著地東西甚是柔軟,想來定是救我那人幫他墊在腦後的。


    不過我現下動不了,也沒法探手將那東西拿出來,查看一下到底是何物。隻得轉一下自己地腦袋,用眼睛的餘光去瞧,但見一虎皮狀的物事落在眼中。


    隻瞧了兩眼,我便於心中暗道:“怎的這般眼熟?”


    又瞧了兩眼,猛然想起:“這不是我無意中抓來的那虎皮嗎?怎的在這?”


    隨後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那虎皮自打被自己塞進懷中後,便一直帶在身上,卻是未曾取出,此時竟被人拿出墊在其腦後,當做枕頭用了。


    這倒是有趣了。


    非常有趣!


    我不是傻瓜,更不是笨蛋!聯想到那蠻女不在,不用,將我抬進山洞的人,必定是她無疑。


    她居然救我?是感恩?我苦笑。要知道,我和她怎麽,也是死對頭啊!


    這時那蠻女子不在,我也想,大概出去有事情了吧。或者,她去叫救兵了。她要活捉我這個敵軍主將。


    不能動,隻能靜靜的躺著,這一靜下來,我卻是又想起了那匹品種高貴,樣子特別,奔跑能力也很強的戰馬來。我甚至連個名字都沒給它起過!


    從山崖上掉下來時,以及事後的那些景象,我本來就是在有意識狀態下瞧見的,所以這些畫麵深深的映在了我的大腦中。此時恢複了神智,卻是又想起了那些畫麵。


    那馬後來急速下落,遇見一緩坡。結果重力太大,那馬著地之後,四蹄承受不住,而後倒下…..


    也不知道那匹寶馬到底後來怎麽樣了。我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啊!


    誰能想到。一匹我偶遇的白馬。在危機的關頭,居然救了我這個主人,就連我這個主人都沒想到過啊!


    山洞當中靜靜的。隻有從洞外傳來的雨聲在洞內回蕩。


    我想到那馬的安危,突然有種衝動,想出去看看。隻是我身上受地傷太重,要知道。從山崖上摔下可不是尋常的傷!


    我分明記得,白馬倒下之後。我自己可是在馬身下!在緩坡處,我簡直就是滑板。這樣直接承受巨大的衝擊力,就算是神鬼,也夠讓人無比受傷的。


    我的傷勢,用此時的話來就是,內腑受創。五髒移位,兼且渾身上下也不知傷到了多少處筋骨,莫前去尋找白馬,便是想站起來,都不可能。


    再一次嚐試後,弄得自己渾身上下好像撕裂開了一般,我終於認識到自己現下地情況的確是非常地糟糕。此時,竟然連動都不敢動。


    無奈之下。我隻得靜靜的躺在那裏。希望那個將自己救到洞中那人咱些回來。


    “還是得麻煩別人啊。”我隻能苦笑。


    正尋思著。突然聽得洞口有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並厚重,而且一腳淺一腳簡直無規律可言。


    聽得出來。那個救自己蠻女,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瘸子。


    不多時。那蠻女抱著拾來的幹柴,深一腳淺一腳的行了進來。將幹柴盡皆望地上一丟,而後坐在那大口的喘著氣。


    突然見得此女,我心下微驚,暗道:“今我重傷,若此女殺我,我連反撫亦是不能。”


    不過隨即我便將這想法拋到一邊。皆因那女將要是想殺我,我此時焉有命在?哪還能躺在這裏胡思亂想。


    雖然我不知為何那女將不殺我,反倒將我救到此洞當中。但是我他卻想明白了一,那就是自己的命,現下看來,應該是沒什麽危險的。


    這時,隻見那女將道:“現下你是我的俘虜!你可不準亂動,否則我就一劍殺了你!”


    聞言,我扭頭,隻見那蠻女手中劍正是自己腰間所帶那把。卻是不知在何時被她取了去。不過一想到自己現下這般狀況,遂苦笑道:“我想動,也得動地了才行。”


    蠻女瞧了一陣,見我卻是傷的極重,無法動彈,這才將劍收了回去。


    那蠻女靠著山壁坐在那,與我對視了半晌。我們二人於洞中誰也不話,隻是這麽對視著,最後卻是她先開口了,聲問道:“你為什麽救我?”


    我正躺在那打量著她。隻見她那一身衣衫,被雨水一浸,完全粘在了身上,將其一身傲人的曲線完全凸現了出來。既然此時不能動,遂躺在那看了起來,全當娛樂。不曾想她突然問他話,一時竟未反應過來,直過了片刻才道:“什麽救你?”


    她忽地急切道:“落下山崖之時,你若不拉我一把。怕是此時我已經沒了命了。你我本是敵對雙方,你為何救我?”


    原來卻是問這個!


    聞言,我這才知其所言的乃是落崖之時,心中暗道:“我哪知我當時怎麽想的?隻是順手就拉了一把!”口上卻應道:“許是,不忍見你年紀輕輕便送了性命!”口氣倒是十分輕佻。


    那蠻女聞言撇了撇嘴,言道:“你很老了嗎?看你地樣子,怕是還沒我年長。”邊著,邊挑揀著一些較幹的木柴,堆在了一起。


    我躺在那笑道:“你才多大?還能比我年長?”正著,我一雙眼突然似是要凸出來一般,皆因那蠻女將幹柴堆好,突然將手探入自己的胸前掏弄了起來。


    她這一探手入裏,將胸前那輛座山峰擠壓的更加顯眼,好似隨時能從衣衫裏跳出來一般。我暗道:“這蠻女要幹什麽?”


    隻見她掏了一陣,突然取出一物什,在手中鼓搗了下,遂臉色一喜,輕道:“放了這許久,已經幹了。”


    她話的聲音本不太大,隻是這洞中寧靜,隻要有一聲響,便能聽得真切,我倒不用特意去聽,便停了個清楚。


    原來卻是她將火石放到衣裏,用體溫將其烘幹,此時取出來一看,見其幹的透了,便用其生火。


    隻是她剛才那翻動作,實在是太過大膽,倒讓我白白的飽了一把眼福,立時心裏七上八下,身上某個部位很不爭氣地升起了國旗……


    過不多時,火堆然了起來,洞內的溫度稍有上升。


    我一身濕衣,外麵還掛著破爛的戰甲,實在是有涼又難受,直到此時起了火,才覺得好過一些。轉眼去見那女將,見其將她身上輕甲盡皆卸了,身上隻著了一件內衣,緊緊的貼在身上,一雙手臂則完全裸露在外麵,路出了健康的麥色肌膚。下身則穿著貼身的褲子,一雙鞋子放到一旁,兩隻腳在火前晃呀晃的,晃的我直眼暈。


    我躺了一陣,隻覺得身上一半暖一半寒,遂忍不住言道:“這位……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把這甲胄除了?”


    我本待喚她幫忙,隻是尋思了一陣也不知當喚作她叫什麽,隻好含糊此辭,應付了過去。


    那蠻女聞言,遂哼了一聲,道:“我喚作祝融,乃火神後裔。”口上這般著,手上則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我身上那套已經破爛不堪的戰甲除了下來。


    我身上本來剛剛平複下來,突被她這般大手大腳的一通折騰,隻覺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咧著嘴,卻又不好意思叫出聲來,表情那叫一個別扭。直到戰甲盡皆除了,我才反應過來,問道:“什麽?你剛才你叫什麽?”


    蠻女將那戰甲隨手一丟,然後又坐回到火堆旁,聞得我又問,便道:“我我叫祝融。”


    傻了!我是徹底的傻了!


    她不是姐麽?怎地還是祝融夫人了?


    我實在有些無語了。本來,論武藝,我應該猜出來她便是祝融的。


    二人一個坐,一個躺,我和她便在這火堆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了開來。


    此時外麵雨勢有大,從洞裏向外去望,好似在洞口出掛了一道水簾一般。這道簾,隻將洞內和洞外分隔了開。裏麵的人看不見外麵,外麵的人也瞧不見裏麵。


    入夜,我早已沉沉的睡了過去。


    現下我的情況並不好,渾身上下,到處是傷,而且淋了大雨,穿著冰涼的濕衣在這潮濕的山洞裏有躺了許久,寒氣已經入了體。此時全身開始發熱,嘴裏頭不停的嘟嚷著什麽。不過念叨的最多的恐怕依舊是:“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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