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23


    一夜,烏雲蔽月,天空中偶有幾個星星,零碎的星光照不亮漆黑的大地,整個車隊停在一個林子外,點了幾堆篝火,頗有點野營的感覺。


    張毅和蔡昭姬兩個人點了一堆小篝火,圍坐在一起,車隊裏的其他人知道張領隊和這兩人不怎麽對頭,遂無人敢與之親近,怕引火燒身,至於那兩名黃衣女子和藍衣少女則靜靜的坐在馬車旁的篝火邊,身邊是一堆獻殷勤的人,看來美女在哪都是具有優勢的。


    不過貌似自己真沒什麽魅力,人家既不肯將芳名相告,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怕是真的淪為了路人甲。


    “琰兒,你怎麽不吃啊。”他發覺蔡昭姬無神地看著火苗,難道是前幾日那個問題答案惹的禍?


    “嗯?無事。”她搖搖頭,明顯心不在焉地回道。


    他抓了抓頭發,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剛才還是大晴天的,現在就有點陰雲密布,思緒也忒能飄了吧。


    “那個琰兒,要不我給你把上次故事講完吧。”


    “上次哪個故事?”


    “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妾身當日好像沒怎麽聽,所以現在好似忘了。”


    “忘了?”他笑道:“沒什麽,我重講好了。”看來要徹底引起琰兒的注意,還是得靠原版的力量,悲劇往往比喜劇更有震撼力,畢竟圓滿的結局大家可以一笑而過,而那些遺憾,大家都會念念不忘,希望自己可以有機會改變、彌補。


    他緩緩將故事娓娓道來:女扮男裝的祝英台上學堂的路上,遇到了梁山伯,兩人一見如故,誌趣相投,遂於草橋結拜為兄弟,在學堂學習的時光中,兩人朝夕相處,感情日深,期間木頭梁山伯沒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兄弟有什麽不同,倒是馬文才發現了一些端倪,三年後,祝英台要歸家離去,梁山伯不舍,來了個十八裏相送,後山伯在師母指點下帶著英台留下的蝴蝶玉扇墜到祝家求婚,奈何天意弄人,馬文才借著家勢,強行與祝英台訂了婚,梁山伯為此悲憤不已,回家後便一病不起,不治身亡,祝英台聞山伯為己而死,悲痛欲絕,於送親途中行至山伯墓前,突然狂風大起,,祝英台拋下一切跑到墓前哭祭,忽然墳墓塌陷裂開,祝英台心念山伯投入墳中,其後墳中竟然冒出一對彩蝶,雙雙飛去離開了塵世。


    他收聲說完,發現身邊的昭姬已經淚流不止,不斷的用手絹擦拭著雙眼,周圍的侍從都若有若無地瞟向自己,看來有點玩大了。


    “喂,你這人怎麽可以讓他們死。”身後不知何時站著那位藍衣少女,隻見她忍不住抽泣地說道:“壞人,你改過來啊!讓那個馬文才死遠點,讓祝英台和梁山伯生活在一起不好嘛!”


    這悲情的力量也太恐怖了,一下子就摧枯拉朽掉女生的防線,真是難以想象,不過仔細思忖一下,《梁山伯與祝英台》與《白蛇傳》、《孟薑女》、《牛郎織女》並稱為古代四大民間傳說,不是賺足了曆代人的眼淚嘛!有點催淚彈的作用很正常。


    “婉兒,不可無禮。”黃衣女子也款款走來,不過舉目一看,發現她也是兩眼通紅,看來隻是強忍著不哭罷了。


    “其實這故事也隻是希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隻有曉得失去的痛,才會知道現在每一秒每一刻的珍貴,才會珍惜如今。”他把自己對這個故事的感悟講了出來。


    “有情人終成眷屬!”黃衣女子緩緩說道,像是被震了一驚。


    “我不管拉,你給我改掉。”藍衣少女哭鬧道。


    黃衣女子正欲阻攔,隻見他擺擺手淡然地說道:“既然姑娘覺得這個故事不好,那在下便換一個。”


    “換一個?”藍衣少女驚疑道:“你還有比這好的故事嘛?”


    “說不上更好,但至少不會遜色很多。”


    “那你講來聽聽,如果不好,你可還得改回來。”藍衣少女擦了擦淚眼盈盈的雙眸,細聲道。


    “嗯。”他點了點頭,開始講起了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之間的故事。


    不久,故事便講完了,隻見眾人還沉浸在幸福安詳的氣氛中,看來,以後就算沒什麽可做,光是這一手也能養家糊口。


    “公主和王子生活在了一起,那小矮人他們怎麽辦?”藍衣少女有點不依不撓道。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事事豈能完美無缺。”


    藍衣少女還欲再說,被她姐姐一把拉了過去,看來終是沒有經曆過世道,這天下怎麽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


    “咦!起煙了?”一名護衛指著林子說道。


    不好,有敵襲!他看著林子深處不斷冒出五顏六色的煙霧,大驚道:“大家不要靠近,那煙有毒!”


    話還未說完,靠近林子的數名侍衛全部暈乎乎的倒在地上,這毒好猛啊。


    “琰兒,快把水壺給我!”


    “哦?”蔡昭姬反應過來講水壺遞給了他,隻見他取過隨身匕首,將左邊衣袖割了個大半,然後用水打濕,折成塊狀。


    “琰兒,拿著這個捂住口鼻,記住不要鬆開。”


    “妾身明白。”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本能地信任,還是讓她迅速地捂住了口鼻。


    張毅又麻利地做了一個,正欲給自己捂上,發現藍衣少女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隨即不忍地遞了過去。


    “這真的能防毒煙嘛?”


    “你不要我自己要了。”


    “要,誰說我不要的。”藍衣少女一把拿去布塊,有點猶豫不絕的樣子,這上麵有他的味道,自己怎麽可以....


    忽然,一陣山風刮過,帶著毒煙席卷過來,數十個頂在前麵的侍衛立馬倒在了地上,剩下的眾人惶恐的往後退,更有甚者撒腿便跑,直直原路返回。


    愚蠢,既有埋伏,豈會隻有前麵有毒煙,果不其然,幾聲驚厲地呼喊從後麵傳來,似在警醒眾人。


    經此一嚇,一時之間竟無人敢轉身逃走,但毒煙卻徐徐飄蕩過來,他急忙又做了兩個布塊,一個給了黃衣女子,一個則是自己用了,至於其他人,自己真是有心無力了,兩個衣袖耗得幹淨,都快整成短袖中的短袖了,難道要截褲腿?那樣也忒不雅了吧,再說即使自己弄了,哪個敢用!


    旁邊的侍衛見到自家小姐也用濕布捂著嘴,便有樣學樣,亦弄了一塊捂住口鼻,那張家良雖不屑張毅二人,但見眾人都這樣做了,也心慌慌地弄了一個。


    煙霧緩緩壓了過來,張毅立馬拉著蔡昭姬伏在地上,其間也向他人打了幾個眼色,奈何人家不聽,自以為這布就能完全頂住毒煙,殊不知這隻是一種過濾。


    直到前麵的人不幸的倒在地上,黃衣女子才慌張地拉著藍衣少女,不顧形象地趴下來,後麵的人一見主子都這樣做了,也來了個“躺屍”,隻不過這屍不是仰麵的,而是趴著的,更有幾人還弓著腰,談著屁股,這姿勢,真是太邪惡了!


    待毒煙飄過,回過神來的張毅正納悶眾人怎麽都不起,轉頭一看,咦!怎麽都望向自己,難道自己臉上長花了,餘光一瞄,發覺那兩名女子也是期待地看著自己,其間藍衣少女紅著半邊臉,看來是憋壞了,哎,煙霧都過去了,至於這樣嘛。


    不知何時,他已經成了眾人的領頭羊,不學樣,不聽勸的幾撥人都已經倒在地上,動都不動了,他若不起身,有誰敢冒險?


    “小姐,都放倒了,看來又是不費吹灰之力啊。”後麵出來個大嗓門,想來就是埋伏於此的人。


    “管大哥,你去看看有什麽財物,能帶走的都帶走吧。”


    女劫匪?這世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恐怖了,幸好是劫財,等等,劫財!還沒等他站起身來,趴著的侍衛發現了敵人都陸續起身持著武器撲殺上去。


    “兩位小姐敬請放心,屬下一定能擊退這些流寇,保護好車隊。”張家良自信滿滿地說道,原來隻是一些山賊流寇,怎敵得過我等軍士。


    “那全仰仗張大哥了。”黃衣女子柔聲說道。


    感覺一下子被人倚重,張家良完全無視了對方的人數,忽視了自己這麽多倒在地上的兄弟,竟然帶著幾人衝了上去。


    賊兵顯然是做過好幾次的老手,熟練地收刮著財物,根本沒想到今日的肥羊居然沒被放倒,一時不慎,被砍傷了好幾個。


    那名稱為管大哥的男子大怒,帶著數個兄弟壓了上來,張毅身邊是三個驚慌的美女,頓時自感慚愧,也不好繼續窩著,也衝了上去,畢竟自己的女人應該由自己來保護。


    且說張毅這裏混戰的時候,曹操在兗州按照錦囊所言招納賢士,遍訪大才,得荀彧、荀攸叔侄二人,拜荀彧為行軍司馬,荀攸為行軍教授,隨後有東郡東阿人來投,姓程,名昱,字仲德,曹操大喜,但想起公禮所言,還是親自前往潁川招攬郭嘉、戲誌才兩人,得之,引為軍師,後郭嘉推薦光武嫡派子孫,淮南成德人,劉曄,曹操即聘之,劉曄有舉薦二人,一個是山陽昌邑人,滿寵,字伯寧,一個是武城人,呂虔,字子恪,曹操將兩人聘為軍中從事,其二人又共薦一人,乃陳留平邱人,毛玠,曹操聘為從事。


    真是撥出蘿卜帶出泥啊,這些名士的人脈關係網是一個接一個,一個連一個,樂的曹操是合不攏嘴,這不於禁引軍數百人來投,曹操見其弓馬嫻熟,武藝出眾,命為點軍司馬,夏侯惇更是帶著一名大漢來見曹操,曹操問其名,原是典韋,隻見此人使八十斤的兩把鐵戟,夾之上馬,運用如飛,不禁歎道:“此古之惡來也!”


    自是曹操部下文有謀臣,武有猛將,威震兗州,但曹操其人,仍念念不忘那個聯軍中談笑風生的男子,不時感歎道:“公禮不在,吾終不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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