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24


    “唔!這是什麽地方?”張毅暈乎乎地試著用手去捂頭,咦,怎麽自己的手被反捆在身後,他晃了晃了腦袋,閉了閉眼,努力去除那些混沌,重新睜開眼後,發現蔡昭姬、兩位姑娘以及張家良在內的十餘個侍衛都在,至於這地方有點像柴房,我們好像是被人抓了。


    他回想起昨晚的事,記得自己衝出去以後,眾護衛終是由於人數等問題,逐漸被壓製,張家良雖然好色,但還是有點眼力的,看出對方的那個姑娘才是領頭的人,想來擒住她,自己這夥人便不會有事,遂讓其他侍衛先頂著,自己則是撲向那名姑娘。


    那名管大哥,見到一廝竟然敢衝向自己的小姐,勃然大怒不再留手,一手大刀武動的沙沙作響,好幾名侍衛來不及反應被攔腰斬斷,鮮血噴灑出來,如公園裏那種衝擊出來的水花,那樣的震撼人心,那樣的血腥。


    張家良回頭一看,嚇得臉色慘白,沒想到這賊將一直在放水,不過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若是擒不住這小妞,自己的下場不會被剛才幾個人好,隨咬著牙,加快速度的撲去,眼看著就要抓住她的手,隻見她邪魅的一笑,一種淡淡的香味散發出來,有點鮮花的味道,又有點草藥的味道,總之還是很好聞的,想著,想著,他自己也收不住力倒落在地上,朦朧的雙眼中隱約看見一個女子站在自己麵前.......


    可是這些賊人抓我們上來幹嘛,謀財,拿走就是了,害命,我們怎麽可能還活著,真是想不通啊。


    “嗯。“蔡昭姬淺吟了一聲,眉毛輕動,看來是要醒來了。


    “琰兒,你沒事吧?”


    “阿毅,你沒事,太好了”她看到心儀的他安然無恙的樣子,欣喜道,隨即動動了,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怎麽大家都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


    “很明顯我們是被抓了。”


    “抓了!”蔡昭姬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發現一夥人都被捆著,小小的柴房裏塞了十多個人,“醒醒,大家醒醒!”


    喚醒他們又有何用,這事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橋到船頭自然直。


    “啊!”眾人陸陸續續地蘇醒過來,“咦!這是哪,我們怎麽會在這?”


    “婉兒。”黃衣女子看了看四周,沉聲道:“看來我們是被擒住了。”


    “什麽?”藍衣少女慌張道:“姐姐,我們怎麽辦?”


    黃衣女子一臉愁容,想不到自己兩姐妹剛離開虎口,卻進狼窩,老真是造化弄人,她哀傷的搖著頭,不覺看到了張毅,仿佛是抓到一縷陽光,“先生,此時隻有你能救我們出賊窩了!”


    先生?我?不會吧!他被驚到了,“那個姑娘,我現在不也是捆在這裏嘛,怎麽能救你們?”


    “不!”黃衣女子堅定道:“小女子觀先生絕非一般之人,不然何以破了毒煙,何以說出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望先生不再藏私,出計救救我等出去?”


    這也變化太快了吧,不久前還一口這個大哥的,弄的如路人甲一般生疏,現在就叫我先生,你真以為我是山野村夫,是諸葛亮啊!


    他正想開口解釋,旁邊的張家良不爽道:“小姐不必求他,看他一山野之人,又有何能?”


    “他說的不錯,我現在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何來救人之說?”他自嘲地回道。(佛教傳入中國漢地年代,學術界尚無定論,不過古代漢文史籍中,有秦始皇時沙門室利防等18人到中國的記載,說明那時已有佛教,同時據考證,佛教的傳入和發展大約在兩漢之際)


    “泥菩薩過河自生難保!先生信佛?”黃衣女子驚訝道,要曉得這世道多習儒學,偶有大才學點別的,也不會禮佛,畢竟佛道有點虛無縹緲,不適合現在的大勢。


    張家良看著小姐竟然無視自己,主動親近這山野之人,頓時憤然不平,“小姐,這廝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出去?他還得靠我們那。”


    “張家良,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藍衣少女怒道,這壞人的故事還是滿好聽的,先是讓人大哭不止,又讓人破涕為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聽。


    “你....”張家良被落了麵子,心裏更是不爽,不就是兩個小妞嘛,要不是看在你們爺爺的麵子上,我一定讓你們痛哭求饒,尤其是床上,嘿嘿!


    黃衣女子和藍衣少女看著這笑容,聽著這種笑聲,心裏對他的嫌惡更是多了幾重,要不是現在不是地方,不是時候,怕是都讓他收拾東西走人了。


    “看來你們幾個精神頭不錯嘛,醒來就唧唧歪歪的。”一名男子推開們走了進來,起身後還有數個山賊模樣的男子。


    “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樣做是觸犯朝廷律法的!”張家良對著那男子激動道。


    “喲,還觸犯律法!小爺好害怕啊!“那名男子狂笑道:“關心小爺,還是關心你們自己吧,來人!把他們帶到大堂去,聽候發落!”


    “是。”


    張毅等人被推了出去,期間,張毅皺著眉頭想到:聽候發落?這是一般的山賊嘛,還有他們昨日的埋伏,顯然是有計劃的,看他們的樣子,絕對是真正在沙場上殺過人的角色,這荒山野林地怎麽會有這麽一波人?


    “小姐,人犯待到了。”


    小姐?是我昏倒前見到的那個女子嘛?張毅好奇地抬頭看去,隻見一名身著素衣,五官精巧,容顏秀麗地少女坐在正上方,奇怪啊,這麽一直經過戰火洗禮的隊伍怎麽會聽這少女的驅使,而且這少女的眼睛怎麽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大膽,你這廝死到臨頭了還如此無禮!”坐在旁邊的一名漢子罵道。


    張毅轉頭望去,一時之間竟嚇得臉色發白,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想要躍出來一般。


    “哈哈,我道這廝有多少膽氣,原來是個草包。”剛才那名漢子笑道。


    “老楊,不可無禮,小姐在上麵那!”另外一邊的男子輕聲說道,漢子隨即想到了什麽,也退了回去。


    “小姐,我等一向都隻是劫財不傷人,但這幾個混賬竟然連傷我幾名兄弟,更是欲對小姐不利,今日理應殺了,一解我等心頭之憤。”另外一名男子說道。


    殺了!不會吧?難道我要英年早逝?他頓時從剛才的震驚中彈出來,抬頭看向決定著自己等人生死的少女,咦!是我眼花了嘛,我怎麽從她眼力看到一絲不忍。


    “爾等不能殺我們,我們是司空大人的護衛,這兩位更是司空大人的孫女,你們殺了我們,司空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張家良心慌道。


    “司空大人?”少女不屑地說道:“可是喬玄。”


    “正是,你既知曉我家主人的名字,就乖乖放了我們。”


    “哈哈哈,別說是那喬玄了,就連漢帝,老子也不放在眼裏。”剛才最先說話的汗子嘲笑道。


    眾人都被怔了一驚,雖說漢室沒落,可如此肆無忌憚言談漢帝可沒幾個,這夥人到底是哪來的?


    張毅亦是被怔了一怔,隻不過不是被賊將言語所怔,而是為喬玄這個名字震驚,如此說來,這兩位姑娘是二喬!


    天哪,難道說她們是這時候遷移到江東皖城的?真的是好巧!


    不過這些黃巾軍怎麽會在這裏,彭脫、管亥,還有一名不認識的武將,至於這名坐在首位的少女,她又是何人?


    種種疑惑環繞在他的心頭上,真是理不清啊。


    “來人,將他們拖出去殺了。”那個不認識的武將說道。


    眾人聞言大驚失措,有的哭鬧,有的求饒,更有甚至昏了過去,反倒是黃衣女子抿著嘴唇,強撐著,藍衣少女則是靠著黃衣女子,靜默無言。


    “你們不能這樣做!”張家良心急道:“司空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人家黃巾軍就是以推翻漢朝為使命的,你個混賬居然還用大漢官位壓人,這不是刺激人家殺你嘛。


    果然,那名武將暴怒地跳將出來,甩手給了他一嘴把子,“你這鳥人,再聒噪一句,老子撕了你的嘴。”


    “啪!”他用手捂著臉,一時被嚇破了膽,直愣愣地站在那兒。


    “算了,將他們推出去吧。”一旁的管亥說道。


    “等等,在下有話說。”這種出頭的事怎麽都要輪到我身上,他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


    “你這廝也來煩躁,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那個不知名字的武將本來就被弄的不爽,現在居然還有人出來,不就是掉個腦袋嘛,頂多一個碗的疤,真是一群軟蛋!他伸手欲這書生一巴掌,隻聽得上麵傳來句清脆的話語,令他訕訕地收了手。


    “楊大哥住手,姑且聽他一言。”


    果然,這少女好似真的見過自己,不過怎麽自己沒什麽印象那,他拱手說道:“多謝姑娘。”


    身後的一行人包括兩名女子和蔡昭姬都不覺屏住呼吸,靜靜看著眼前這位獨自一人抗在前麵的男子,言談自若,如此寬廣。


    “均天下之不均,除惡商,誅貪官,攻城奪邑,焚燒官府的黃巾軍竟然會淪落至此,真是可憐,可惜!”他搖著頭感歎道。


    什麽!他們是黃巾餘孽,被束縛的眾人腦海中不禁冒出這麽一個荒唐的念頭,不好,真是黃巾軍的話怎麽可以這麽說,這不是嫌命長嘛,這混賬是要拖我們一起死嘛?


    “大膽,你真以為我們不會殺了你是嘛!”彭脫咬著牙忍不住怒道,另一個不知名的男子也拍案而起,唯有管亥還坐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人我好像見到過。


    “諸位大哥稍安勿躁!”坐在上方的少女雙目一橫,不威自怒,“可憐什麽?可惜什麽?”


    “哼。”他無視身邊兩位黃巾殘將殺人般的目光,沉聲道:“大賢良師的誌向如今你們還有幾人放在心上,爾等隻知道打劫搶掠,苟活於世,端是可憐,白白可惜了那數十萬戰死的好兒郎!”


    “好兒郎?。”管亥霍然起身,拿起酒壇狂灌了幾口,接著隨手一扔,我們配得上好兒郎三字嘛?哈哈哈!


    太初,你死了,吾活著,但吾卻渾渾噩噩,何以對得起你,對得起大賢良師,死後又有何麵目去見眾兄弟!


    一把尖刀直刺黃巾軍士的心窩,他們紅著眼眶,緊拽雙手,曾經大賢良師所說的盛世,那些並肩作戰的兄弟,我們無顏啊!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論道,兩杯茶。兄弟投緣,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車話。兄弟思念,三更夢。兄弟懷舊,半天霞。兄弟今生兩家姓,兄弟來生一個媽。兄弟護國,三軍壯。兄弟安民,萬世誇。兄弟上陣,一群狼。兄弟拉車,八匹馬。兄弟水戰,千艘艇。兄弟出塞,百支笳。兄弟生離兩行淚......”他不覺哼起這這首小歌。


    輕輕地略帶磁性的嗓音彌漫在整個大堂,偶有“滴答滴答”的聲音,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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