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奎手中這根合金鋼棍,是為了對付廖江南的黑刀,而特意打製的。


    他早就預感到還會再次麵對那把恐怖的黑刀,更知道廖江南的黑刀能嘎金斷玉,一般刀子啥的碰上就會被削斷,所以才特意打造了這根鋼棍。


    鋼棍也許仍然抵擋不住廖江南的黑刀,可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削斷的!


    嵐奎雙目通紅,飛身向廖江南撲去!


    這次,他同樣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但卻不是束手待斃,而是要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在戰鬥中死去!


    廖江南在唐鵬出現後,就一直盯著他看。


    不過,倆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像三秋不見的qing人那樣,默默相視,直到嵐奎吼叫著撲上來。


    剛才崔冉對嵐奎所說的那些話,廖江南自然也聽到了。


    他沒有放在心上。


    他連唐鵬都沒有放在眼裏,又怎麽可能會在意一個被唐鵬所保護的嵐奎?


    既然嵐奎要死,那就行行好,送他去死好了!


    在嵐奎的鋼棍砸向後腦勺時,廖江南還衝唐鵬溫和的笑了笑,然後右手一動――黑刀就像一條從草叢中撲起的毒蛇那樣,攸地動了!


    當――的一聲響,黑刀磕開了嵐奎的鋼棍,在半空中異常絢麗的挽了個花,反向削向嵐奎的咽喉!


    幾分鍾前,嵐奎曾經以飛蛾撲火的方式,主動尋死。


    廖江南沒有成全他:黑刀之下,可以死男人,死女人,死好人,死壞人,但絕不會變成懦夫的解脫利刃!


    那樣,是對黑刀的一種羞辱。


    所以,在嵐奎主動撞向黑刀的瞬間,黑刀放過了他。


    但這次,廖江南決意要讓嵐奎死在刀下,因為嵐奎好像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廖江南黑刀撩起的瞬間,唐鵬說了一句話:“我答應崔冉,不會讓嵐奎死在你手裏。”


    唐鵬說話的聲音不高,但卻很清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到,包括那些看熱鬧的熱心群眾。


    廖江南撇嘴,翹起一絲譏諷:“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和我說這句話。”


    嵐奎眼珠更紅,帶著恥辱:“唐鵬,我不需要!我隻求你,替我好好照顧崔冉!”


    楊頂天則臉色一變,迅速掏出證件,大聲對周圍的熱心觀眾喝多:“軍方正在緝拿殺人要犯,無關者立即閃避,若不然,誤傷活該!”


    楊頂天大喝聲剛落下,熱心群眾立馬做鳥獸散:大家沒事時,的確可以看看瘋子拚命,但要是為此受傷,那可就不劃算了。


    看著瞬間拚在一起的倆人,唐鵬淡淡笑了笑,緩步走下台階,來到了崔冉麵前,伸出手:“還能不能自己起來?”


    “我、我不讓你管!”


    崔冉咬著牙的站起身,修長白嫩的左腿,已經青了一大塊(被車頭撞得),緊握著雙拳嘶聲道:“嵐奎死,我也死!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屈辱的死去,盡管你的確沒有做讓他受辱的事!”


    唐鵬縮回手,轉身冷冷的說:“在我沒有答應你之前,就算你求我上了你,我也不會管他的死活。但在我答應你之後,哪怕你罵我,我也非管不可。”


    崔冉嘴角猛地抽x動了一下:“你、原來你這樣賤?”


    唐鵬笑了,彎腰緩緩抽x出腿子上的殘魄軍刺:“是啊,我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可能就是犯賤了。別人越是不想我做什麽,我就越是做什麽,而且做的還更加有味兒。”


    “你怎麽喜歡犯賤呢?”


    崔冉愣住。


    唐鵬悠悠的說:“你敢再說我一句類似的話,我就在這兒脫光你的衣服。”


    崔冉臉色瞬即慘白,繼而茫然,但唐鵬卻很開心,就像一老光棍要逮住某美美,要把積攢幾十年的種子,都盡情的撒播在她體內那樣。


    崔冉茫然,唐鵬開心,嵐奎恐懼,廖江南則是一臉的輕鬆。


    正所謂一夫拚命,萬夫難擋!


    嵐奎畢竟是在某王牌部隊呆過幾年的,這些年來一直都生活在危機下,就算近期在女人身ng費了很大精力,可拚起命來,卻仍然那樣淩厲,嚇人!


    他砸出的每一棍,踢出的每一腳,揮出的每一拳,好像都帶有開碑裂石的氣勢,就像憤怒的錢塘江大潮,無可抵擋!


    可惜的是,看似風度翩翩的廖江南,卻是千年不毀的大堤,無論潮水多麽洶湧,都能屹立不倒。


    尤其是那把黑刀,每劈出去一下,都會帶有冷厲的森寒,仿佛連天上的太陽光芒,都被減弱了幾分。


    這時候,夜店的安保人員,和警察都已經到場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楊頂天亮出的身份後,卻都乖乖的退了下去,繼而開始配合的維持秩序。


    嵐奎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甚至都忘記了崔冉的存在,他現在全身的神經都已經興奮了起來,眼裏隻有一個廖江南!


    他要把廖江南,砸死!


    但是老天爺卻歎息了一聲:唉,可憐的娃兒,如果廖江南真能被你砸死的話,相信他在九年前,就已經死了。


    “嗨!”


    不知道拚了多久,也許僅僅幾秒鍾,也許是幾個小時,甚至是幾個世紀,反正就在嵐奎殺的興起,拚盡全身的力氣躍起,雙手高舉著鋼棍,以力劈華山之勢,狠狠向廖江南砸下時,他有了一種預感:這次之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也沒有了繼續相爭的機會。


    麵對嵐奎的拚力一擊,廖江南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厲色,根本沒有舉刀硬格,而是腳下一錯,急速向後退了三步。


    真正的格鬥高手,是絕不會和人拚力氣的。


    要是論力氣,人還不如一頭牛大。


    但牛,卻總是被人殺掉!


    廖江南無聲冷笑後退,等嵐奎鋼棍落空,狠狠砸在水泥地上時,身形一閃間,黑刀乍然揚起,帶著一股子駭人的厲嘯,由上至下,電閃般敵人頭頂!


    而此時的嵐奎,恰好是舊人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根本無法躲開黑刀。


    躲不開這一刀的下場,好像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劈成兩半!


    “啊,嵐奎!!”


    崔冉嘶聲慘叫!


    我為什麽要這樣傻,為什麽要主動找死?我死了,小冉怎麽辦――感受到黑刀劈下的威勢後,嵐奎心中忽然一下子空蕩蕩的了。


    遠處周圍圍觀的群眾,這時候也哄然大叫:“啊!”


    眼看黑刀在下一個瞬即,就要把嵐奎劈成兩半,廖江南俊俏的臉上,已經浮上興奮的病態般嫣紅,黑刀以不可抵擋之勢劈下――就在血光迸濺的前兆,一道黑色的閃電,卻攸地出現在了廖江南的視線中,當的一聲,格開了他的黑刀!


    這是什麽!?


    廖江南瞳孔驟然猛縮間,那道黑色閃電,卻已極其詭異的角度,沿著黑刀刀刃,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迅疾的刺向他的咽喉!


    廖江南大驚,顧不得殺人,身子猛地後仰,就像被大風吹斷的木樁那樣,飄飄長發已經垂到了地上,那道黑色閃電擦著他下巴,咻咻厲嘯而過。


    “廖江南,要殺嵐奎,得先問我!”


    唐鵬大喝聲中,雙腿劈開,任由廖江南的黑刀從胯下斜劈而過,從他身子上方橫掠而過,腳尖剛落地,手中軍刺當做鋼棍用,橫向對著廖江南腦袋狠狠掃來!


    ……


    楊過在這幾天中,把荊紅命的穿雲手,傳授給了唐鵬。


    穿雲手總共八式,分別是衝、刺、格、點、掃、砸、撩、劈。


    每一式,又分成八個動作。


    這樣算起來,穿雲手總共是八八六十四個動作,每一個動作,都有神鬼難敵的威猛!


    在當代龍使用冷兵器最牛比的四大家中,胡滅唐以詭異著稱,謝情傷的王者之氣最盛,秦玉關則把軍刺用到了‘水銀瀉地’般的流暢,荊紅命卻是以霸氣為主。


    穿雲手的八式,每一式都是霸氣十足,小小一根軍刺竟然帶有隱隱雷聲。


    唐鵬救下嵐奎的那個動作,就是格。


    掠過廖江南繼續進攻時,唐鵬則用了掃。


    勝券在握,自以為黑刀在手,就不把唐鵬看在眼裏的廖江南,做夢也沒想到,他那無與倫比的一刀,竟然被格開。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黑刺已經疾掃而至,帶有隱隱龍吟雷聲。


    毫無防範的廖江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本身身份,在黑刺已經蹭到他長發之前,及時伏地一滾,這才異常狼狽的躲過黑刺。


    隨即,就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鯉魚那樣,廖江南猛地從地上彈身躍起,黑刀橫向右劃,當的一聲擋開了砸過來的黑刺。


    在廖江南毫無防備下,唐鵬先後用了格、掃、砸三式,誠然讓他很狼狽,但卻沒有傷到他,心中也是大叫可惜:如果是荊紅命的話,廖江南這次死定了!


    心中惋惜歸惋惜,不過唐鵬也很知足了,畢竟他才練了幾天的穿雲手,能夠取得這樣的效果,也很不錯了。


    別忘了去年在東北的白頭山上時,唐鵬使出了渾身的本事,都沒有擋住廖江南,要不是荊紅命及時出現,相信他早就和歡姐一起,去天堂做一對鴛鴦了。


    廖江南大力格開軍刺,電閃般的連劈三刀逼開唐鵬,向後躍出兩米,黑刀橫放胸前,這才站穩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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