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中後期與女真族的鬥爭中不得不提這個晉商;影響之大令人驚歎,據後學者考察當時在歐洲大陸,西亞等地都發現了晉商的痕跡,中國的絲綢、瓷器、貴州茅台、茶葉都是他們運出去的,成為曆史上資本最雄厚銷售最遠的商人。最著名的是晉商“八大家”是蒙古、女真與漢互市的推動者和參與者,最初以商人朋合為幫組織形式出現,是後世股份公司的雛形。被後人稱中國曆史上的一大奇跡。


    然而晉商“八大家”也是明王朝的掘墓人,曆史的罪人;女真族後金政權的全部火藥,八成的糧食和超過六成的金屬都來自號稱“誠信”通天的晉商,並且還充當暗探,間諜賣國的勾當。據史料記載,清政府奪取政權以後晉商被皇太極封為“內務府皇商。”頂極一時,譽滿全國。後人則說他們是漢奸、賣國賊。


    李斌自然知道這段曆史;本來也擔心嶽丈是否參與,談話中了解並沒有但糧食的倒賣肯定也有到女真族的。目前是沒有這樣的人才搜羅證據和了解具體的晉商走私內幕。明朝有規定禁止像火藥、金屬、糧食等物質互市,屬於違禁品。


    這些天太原城傳出一個趣聞;有一個捕頭叫耿直長的身材魁梧,儀表堂堂並善於抓小偷,多次立功被百姓稱“三隻眼。”卻一直未婚娶,認識了太原城一個小吏的老婆,這女子長的小巧玲瓏,妖嬈動人,身體該大的都大,該小的都小,也算美女了。而小吏大其女子十幾歲又喜歡喝酒,並且一喝就醉,每天下班回來就已經暈乎乎上床就睡,把小娘子丟在一旁饑渴難耐,漸漸對小吏起了厭煩之心。


    耿直乘虛而入與小娘子勾搭上了,時間長了自然被街坊四鄰看破,告訴小吏,小吏有天白日回家正好抓奸在床,氣憤不過上前與耿直扭打,哪是庚直的對手被失手打死,小女子看出了人命,又無臉麵上吊自殺。


    一人二命耿直被太原西門府衙門抓住判為死刑準備隔日處斬。李斌認為這是個人才死了可惜,就到西門府衙門找到押司拿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桌上。押司看到錢聽了李斌的說辭又想拿金子又一籌莫展。


    古人處斬人是要遊街,轉遍大街小巷午時三刻驗明正身後當眾由行刑儈子手砍頭。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押司為了賺錢,找了一個死刑犯跟耿直身材差不多的人,把頭發修修臉打的血肉模糊押上刑場,上下都已經打點好了,行刑官員、儈子手都知道不是此人,照樣一刀砍下去,比平時又多了進項。


    晚上耿直被帶到總兵府見到李斌撲通跪倒在地:“在下謝大人救命之恩,有甚差遣萬死不辭。”


    李斌要的就是這句話,古人誠懇老實,知恩圖報。不像現代人無論受多大恩,該害你照樣害,根本不知道什麽是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李斌讓他隱姓埋名負責調查晉商“八大家”走私情況,提供了一個思路;在太原到張家口路上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蹤跡,帶上一個家丁杜億佰負責傳送消息。李斌拿出500兩銀子給他用作開銷,這種信任使耿直更感動。讓他先到他嶽丈家了解晉商的運作情況,摸清動向。


    李斌寫了封信給朱員外,陳述了朝廷要滅晉商的決心和後期農民起義殃及山西的情況,勸他去遼東發展免的後悔。又派丫鬟春桃一同回去以取得嶽丈的信任。


    李如鬆聽了李斌說晉商“八大家”的事卻不以為然,認為危害沒那麽大,再說是朝廷的事他們都不管,我們是多管閑事。李斌知道他打仗是把好手,幹別的卻不關心隻有換個角度說。


    “大哥此言差矣,我們抓走私違禁品的商人堂堂正正,晉商富的流油到時沒收財產上交一部分其餘淨入囊中何不快事?”李如鬆根本沒想到這層,聽後才恍然大悟。


    “九弟腦袋轉的活,賺錢的事誰不幹,總兵府人員隨你調配,官印隨你蓋隻要有錢就好。”


    得到李如鬆的支持使李斌精神大振,立即派出四個家丁首先把太原城內所有大商家進行調查。


    朱員外土生土長在山西,土地房屋都在此地搬也搬不走,讓他背井離鄉到遼東確實難以接受。唯一讓他牽掛的就是女兒,看到春桃回來忙問小姐的情況。


    “老爺你放心吧!姑爺對小姐好著呢?你先看看姑爺給你寫的信吧。”


    朱員外看完李斌的信對後來的農民起義感到迷惑;大明朝風平浪靜,國運昌盛哪來的匪患?朝廷那麽多軍隊還對付不了泥腿子?就問春桃:“姑爺平時都幹什麽?”


    “老爺咱們家姑爺是仙人,道法可厲害呢。”接著把大霧退敵,拍掌喚蝶等事一古腦說給朱員外聽。把個朱員外聽的雲山霧罩,難道真如道長所說李斌有帝王之像能預測後事?如果是這樣情況就不同了。


    春桃又把耿直和杜億佰介紹給他。耿直把李斌的計劃告訴他;利用朱員外的商隊做掩護調查走私商人的情況。李斌借朝廷的名義朱員外不得不照辦,跟耿直把晉商運作規律,一些行規交代一遍。


    此時太原城內已經有了調查結果;他們發現城郊有兩座山莊每天都有大量內地物品在這裏集結,有一次因為運貨時翻車露出鐵器,而且從內地來的貨物還有軍隊押送。山西隻有煤礦沒有鐵礦,所以鐵器是從內地運來。


    李斌感到一;人手不夠。二;事態嚴重明顯有官商勾結的跡象。又把汪錫和他的三十人調過來協助調查,派他查清貨物從內地何方運過來的,押送軍隊屬於誰的部隊?而四個家丁負責暗中監視山莊的幕後指使人,同什麽人來往密切一一記錄在案。


    有一個人引起李斌的注意,太原巡撫張大人的管家經常出入叫“聚仙莊”的商人家裏,而且每次回來馬車上裝了一個大箱子。使李斌感到棘手;他這層官員沒有皇帝意旨任何人都不能動,而且證據無法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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