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貌似的意外往往都有預兆,這也恰恰是符合哲學的“突變”原理,隻不過,它剛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在意那些以丁點作為單位、毫不起眼的小異樣!


    就像鄙人做評委辛苦了半春半夏的廣場舞比賽,全縣近3000人,兩百多支隊伍最終如過篩子一樣選出了15支參加總決賽,臆想掀起最**,也畫一個圓滿的句號,所有的參與者,在比賽開始之前就開始謀劃慶祝(包括有事不能參加的鄙人,也答應盡快處理完問題參加“殺青”儀式)。.</a>[.](


    心不在焉的團隊,甚至隻排練了上場儀式就開始錄製的倒計時,直到音樂響起才意識到,頒獎儀式還沒有彩排呢!但誰也沒把這當回事,並心安理得,說:快樂是不需要限定模式的!


    評委打分之後,有人就某些隊伍的某些問題提出了異議,依舊被漠視了!


    就在公布完總得分的最後,參賽的隊伍與現場的觀眾就一起爆了,請來的高人評委與組委會成員被團團圍住,幾十張嘴巴同喊倆字——抗議!


    嗬嗬,扯遠了,若沒有這事,也不必這幾天玩命的趕稿子呢!咱們還是重回正文——


    暢春園內蔥蘢依舊,一個夏天的風吹日曬奈何不得濃綠,繁枝密葉也有了肆意的味道,在它們的挨挨擠擠下,陽光隻能委屈自己躋身在狹窄的縫隙中,用陣腳一樣的亮點為濃蔭增添亮色。偷眼再瞅瞅本該行坐有度的宮女太監們,如今或三五成群肆意嬉鬧,或兩兩成對竊竊私語,更有甚者……實在不忍心再看,索性扯了一片薄雲過來擋在眼前!


    都說皇家森然,看那森字,植根一塊大地的木都摞起來,焉能少了規矩?觀一葉落而知秋至,暢春園內宮女太監上千人,沒規矩,甚至說規矩少了都注定要出亂子。果然,雍正的儀仗剛進暢春園被衝撞了!


    兩位太妃宮裏兩撥太監,又抓又咬,就跟兩群癩皮狗似得扭打在一團,滾滿了整條禦道,等到一頓鞭子把人分開,一個個辮子也散了,衣服也破了,至於帽子更不知道滾哪兒了。問問緣由,卻是位太妃的貼身太監,時相中了另一位太妃的貼身嬤嬤,老醋彌酸,彼此約上助拳的在這決鬥呢妖魔劫之天仙錄最新章節!


    雍正的鼻子險些氣歪了,史書上有一句“髒唐臭汗明邋遢”,講的就是後宮的糜爛。電子書完結下載t/唐髒是父納子妃,子迎父嬪,混亂的一塌糊塗。漢臭因為糊塗從女子拓展到男人,七尺男兒喜歡走旱路,就連雄才大略的漢武帝身邊都有兩位“良妃”!這兩位雖說擦脂抹粉,但終究還是男人,也不知道他們與後宮的姐妹們扯不扯的清楚!


    這兩者雖讓人不欣賞,但總算身份還相當,好歹算皇家這個圈兒的,而明朝的“邋遢”,幹脆就要用奇葩來形容了!去勢的太監與宮女結為菜戶是常態不說,最有名的太監九千歲魏忠賢,更正大光明的跟皇上的乳母客氏結為夫妻,在宮外購宅同住。而野史中,這位客氏不光早就跟皇上暗通款曲,婚後還曾在一張床伺候一對主奴,天壤之別的兩位成了連襟兒,你說這得是多麽的亂套?


    大清,從遊獵的野蠻人一躍成為文明世界的新主人,用一句話形容就叫盲人騎瞎馬,半夜臨深池。心虛就要掩飾,大清的祖宗家法,就像挑刺一樣總結出前朝弊端,並以鐵律杜絕。比如就有先皇嬪妃與嗣皇帝的“四十五”不見麵,比如專門規定了皇帝後宮的架構,比如嚴禁宮女太監私交!


    如今,竟然有了菜戶?老房子著火燒的更快,一想被宮女們撩撥起火氣的太監很可能對太妃們下手,皇阿瑪英雄一世,如今躺在萬壽山帽子卻鑲上了綠邊,本就憋著火的雍正的臉都擰了,咬牙切齒的一揮手,“給朕打——”


    打,不說數目就是打到死為止,不指定對象就是一個都不放過!淒慘的哀嚎讓雍正的心裏總算有了些快意,眼見到了春暉堂外,更努力把笑容擠的燦爛了幾分,點手讓魏珠兒上前通報!


    “皇上駕到——”


    特意拉長的一聲通報穿牆越脊,可臆想中的中門大開沒看見,隻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監探出了頭,“太後已經歇下了,皇上若要請安,明日還請早來!”


    話說完,甚至沒等人看清他長得什麽模樣,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日頭比山高,你就睡下?偏偏就是這句睡下,清晰且直白,不需要什麽“微恙”之類的借口,也就堵住了雍正試圖探疾的嘴。想不報而入?硬闖?別的地兒他可以仗著天老大他老二肆無忌憚,春暉堂,不行!


    這裏頭除了“太皇太後”就是聖祖的嬪妃們,兒壯母不衰,祖宗在上,理法如天,他倒是敢呢!至於天乾老太監,門後這位說了,不曾聽說過這名字,再問,杳無聲息了。


    尼瑪!朕是皇帝,天地一人,在自家的後花園吃了閉門羹,是可忍孰不可忍!雍正執拗的性子犯了,早忘了什麽“做賊心虛”,至於王虎,他管他死不死!


    愛新覺羅的血脈中有這種諢不論的遺傳因子!


    就像弘皙,明知皇阿瑪看重第一次大朝會,就因為他意識到太子可能是憋屈的代名詞,而氣都出不順,他寧可不做太子!這還真不是穿越者無倫理的優勢,原版這位骨子也是這秉性,否則,他也不可能明知康熙尊重蘇麻喇,也要給她配製瀉藥不是?


    比如雍正,當他不打算忍受憋屈的時候,不管是逼著康熙打皇子們的棒子,還是繼位前夜對康熙幹的那點事兒,都是在驗證這個理論。比如康熙,除鼇拜、撤三藩、親征噶爾丹,旁人眼中斷不可行的事兒,他做了,還做成了!


    由此更可上溯到攝政皇叔多爾袞,幾副兵甲就敢說再也不受欺負的努爾哈赤史上最強二道販子全文閱讀!


    諢不論,就包括了把別人加給自己的初一,惡狠狠的還一個翻了倍的十五。雍正就如焦躁的野獸,在春暉堂的宮門外來回轉著圈子,粗重的喘息連魏珠兒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奓著膽子小意勸道:“主子,您息怒,跟這幫沒規矩的奴才生氣,太子那——”


    拍著胸脯領任務,眼見卻完不成,魏珠兒努力做好本職的同時依舊做著努力,在他想來,即便請不到什麽天乾老太監,皇上親臨現場也勉強算是給太子的交代了,可他並不知道,就是這句話提醒了雍正。


    “沒規矩?!不錯,就是沒規矩!”雍正猛然駐足,“你去,給朕查,狠狠的查,朕要知道這暢春園究竟還有多少沒規矩的事兒!多少沒規矩的狗奴才!”


    “喳!”


    看著皇上興奮到發紅的臉,仔細審視皇上眼底中的絲縷瘋狂,魏珠兒知道,再猶豫就成了推脫,那就要小心自己吃飯的家夥了,趕忙答應一聲,轉身帶著幾個侍衛走了。工夫不大,拖著兩個“舌頭”回來了。


    這倆,一個負責暢春園的禦膳房,一個負責暢春園的慎刑司。


    不管尊貴卑賤總也離不開穿衣吃飯,看看禦膳房以備膳的名義采買了什麽東西,再瞧瞧他們究竟以什麽東西隨時預備給各位貴人,就知道他們是不是盡心盡力。而民以食為天,貴人們吃飯的事兒都不盡心,其它就可以想象了。


    慎刑司是宮內各項規矩的執行者和保證者,也往往成為殺人也借的那把“刀”,於是,查查他們的行刑記錄與緣由,就能了解暢春園的規矩究竟放任到了什麽程度!


    要不怎麽說革命的堡壘容易從內部攻破呢,自己人收拾自己人的時候,知道哪個地方強,哪個地方弱,哪兒可以牽一發動千鈞。魏珠兒拿來兩個人,就像拿出了兩麵鏡子,把個暢春園照了個纖毫畢現。


    幹活偷懶就不用說了,膳食都敢用殘羹冷炙糊弄,膽大的明目張膽的結為“菜戶”,更有妄為的據說已經開始留宿先皇的貴人屋裏。隨後,他成了暢春園荷花塘裏的一具浮屍。但僅僅是浮屍而已,隨便在一棵樹下埋了,慎刑司查不出緣由,老太後也沉默不語,這似乎更加助長了奴才們的囂張……


    在這些奴才們看來,隻要他們不碰皇家人,就彼此相安無事!於是,他們就可以在這個封閉的小空間裏像“人”一樣活著,這才有了爭風吃醋的群毆!


    客觀的說,這還真不能怪這些奴才,追根溯源,還在太皇太後的名不正言不順上,而雍正即位之後,也從未踏足過暢春園,這在以孝治國的大清本身就是不可理解的。


    不理解卻必須接受,與主子榮辱相隨的奴才們,不能自已的對新皇雍正產生了怨氣,隨著時日稍久,太後與新皇、皇子們的爭執與矛盾悄無聲息的傳到暢春園,隨著恍然大悟的一聲“噢——”,怨懣的對象就變成了主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沒了追求才會自暴自棄,少了希望就會多了墮落,這是世間常態,不管是太監宮女亦不能免俗,太監們身體殘缺心理陰暗,宮女長期壓抑神經也迥乎常人,做法也必然變本加厲!


    憤怒的雍正不會設身處地的體諒,他的嘴裏隻有兩個字,“抓!”“打!”


    太後,不開門,就等著從寡婦變寡人吧!天乾,不露麵,下一個就是你!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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