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鍾,我就被軍哥給叫醒了,他黑著一張臉把我從被窩裏給拉了出來,說星哥找我有事兒。


    在卡宴門外,我就坐在路邊兒的一個早餐店喝稀飯,吃油條,吃了好一會兒軍哥才從卡宴出來。


    我拖著麻木的雙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軍哥邊兒上,對著站在一旁的軍哥問道:“哥,啥jb事兒啊!這麽早!”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挺虛的,我眨巴眨巴眼看著軍哥,但他根本沒搭理我。


    過了好一會兒,他點燃了一支煙對著我緩緩說道:“你們昨天幹什麽了?”聲音不大,但讓我心中隱隱有些要和盤托出的感覺。


    “沒....沒幹什麽啊!啥事兒呢!”我故作強硬,對著他緩緩說道。


    “你他媽還跟我裝蛋呢?昨天雙子嘣的那人是誰知道不?那人是何三手下的紅人泰山的兒子,你們把人給嘣了,嘣了也就算了,還他媽把人胳膊骨頭茬子都給嘣碎了,你們是得有多狠?現在泰山帶人正從星哥那兒要人呢?星哥指名道姓的讓你去,你他媽讓我怎麽辦?”軍哥紅著眼,扯著嗓子就對著我吼了起來。


    我一聽,完了,何三跟張九靈倆人正勾搭一塊兒呢?對星哥的地位也有威脅,他們是沒啥借口對星哥怎麽樣,現在倒好,這個借口有了,而且是尼瑪非常嚴重的後果。


    “行,我去,一人做事兒一人當,我他媽扛!”我扯著嗓子也吼了一句。


    聽了軍哥這話,我心裏挺失望的,我以為道兒上的大哥在小弟出事兒後都會力保他,但是軍哥這口氣明顯他媽的保不住我,而且泰山在星哥那兒要人,星哥又叫我過去,是個人都知道是他媽什麽後果。


    ‘啪’


    軍哥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我臉上,我一下子被打在了地上,我坐在地上,耳朵裏嗡嗡的,眼前一陣眩暈。


    “扛?你他媽拿什麽扛?人家是真正的混子,隨手都能弄死一個人,就算你他媽去扛了,你家裏人怎麽辦?你的這麽兄弟怎麽辦?就他媽這麽簡單麽?”軍哥用手指著我的鼻子,渾身顫抖的罵道,噴得我一臉的唾沫星子。


    我咬了咬牙,拖著疼痛的雙腿站了起來,捂著火辣辣的臉龐,盯著軍哥,我沒說話,他說的這一切都是對的,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借口也找不出一條來反駁他。


    “不說話了?昨天幹嘛去了?嘣人的時候幹嘛去了?我他媽就問你一句,別人用槍嘣你的時候,怕不怕?疼不疼?”軍哥抽了一口煙,十分平靜的看著我,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緩緩的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緩說道:“怕,也他媽疼!”


    “那你嘣人的時候過癮麽?你們是得有多大的仇恨?非要嘣碎別人的骨頭茬子?”


    “跟我共患難的弟兄受人家欺負,我們去幫忙了,人家拿槍要嘣我們,難道我們就站那兒像個傻b一樣讓他們嘣、?”我扯著嗓子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軍哥。


    “你們都牛b,我從來沒有見過一群才出道的混子,第一天就能把人家大混混的兒子給嘣了,還他媽在自己大哥麵前嚷嚷!你們都不懂的隱忍麽?我他媽跟你說過多少次做事兒要想想大局,不能衝動,你他媽聽了麽?我們這群人裏行懷鬼胎的人滿地都是,你他媽惹出這樣的事兒,人家恰好抓住了咱們的把柄,你讓我怎麽跟大哥交待?大哥找我要人,我把你們給了他,你們他媽的心裏都記恨我,但是有誰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他媽找誰說理兒去?”軍哥無比失望的看著我,眼珠子紅紅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聽到這兒,我他媽心裏就有個數了,大哥的命令不能違抗,小弟的命也他媽得保住,聽起來就他媽進退兩難的地步。


    “行了,這兒就他媽得找個出去頂缸的,既然星哥叫我去,我他媽就一個人去,隻要我去了,這事兒就他媽算完是不是?”我十分平靜的看著軍哥,緩緩說道。


    “是!”軍哥盯著我緩緩說道,隻不過眼神中有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那行,我他媽就一個人去,現在天兒還早,你別他媽驚擾了我的兄弟!”我紅著眼,扯著嗓子對著軍哥說道。


    “你以什麽身份去?傷人者?卡宴小弟?還是我的小弟?”軍哥又點燃了一支煙,衝著我質問道。


    這下我被問倒了,我想了半天我他媽都理不出個頭緒,後來我索性不他媽想了,愛咋周咋周吧!最多不過就把我弄死。


    我沒搭理軍哥,就朝前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我剛走兩步,我後邊兒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夏天,你他媽再走一步,咱們兄弟都沒得做!”


    我回頭一看,豬哥帶著巨偉他們全部都走了過來,怒氣衝衝的看著我。


    “嘿!傻b們,早啊!”我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幹笑著道。


    “早尼瑪!”豬哥使勁兒推了我一巴掌,然後說道:“你他媽牛b唄,替我們扛唄,你是大哥唄,我們都他媽感謝你唄!”豬哥紅著眼眶子看著我,臉上的肥肉在微微的顫動。


    “阿天,這事兒你做得真不對,咱們從學校走出來,經曆了這麽多,你他媽就準備一聲不響的去送死了?你他媽這樣做,兄弟都沒得當!”巨偉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裏透露著無比的失望。


    “你走可以,但是隻要你再走一步,我就回鄉下給我爸種地去,以後撒尿都不朝著這方撒!”雙哥雙眼微紅的看著我,挺jb真誠的說道。


    彪子走過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親聲道:“咱們認識不算很久,但是作為兄弟,我他媽告訴你,你這樣做是在打我們的臉知道不?以後我們出去了人家都他媽會說,連兄弟都保不住,還他媽讓他一個人去送死!你可以去死,但你他媽別捎帶著我們,把我們的名聲弄臭了!行不?”


    “不是,我..我!”我正要說話呢?越哥一下就給我打斷了:“不管昨晚嘣的是誰,隻要他媽的敢動我兄弟,老子就跟他死磕到底!”越哥看著我,激憤的說道。


    濤子沒說啥,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歎了口氣就沉默了。


    場麵氣氛很詭異,尷尬,剛才還暴跳如雷的軍哥也沉默了,耷拉著腦袋看著我們,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我看著尷尬的氣氛和我這群表情各異,但都他媽憤怒的兄弟,我開心的笑了,男人在世上除了跟女人能有感情,跟男人也他媽能有,這群人能和我一起嫖娼,一起幹仗,甚至可以一起去死,我覺著自己活到今兒死的話,也他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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