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子緩緩倒在地上,我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五個人被我們幹翻兩個,我們這邊兒就我一個人負傷的,還沒死,對麵剩下的三個人也開始退縮了,慢慢的朝著後邊兒退,豬哥他們也沒攔著,慢慢的,剩下的三個男子就消失在了現場,就留下一個嗝屁的和一個死活不知的倆人靜靜的躺在地上。


    “哎呀,我草,雙哥,你牛b!”越哥頂著滿臉鮮血,也不知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衝著雙哥比劃著大拇指,緩緩說道。


    “額,那個啥,我剛剛有點激動!”雙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使勁兒深呼吸了一口,緩緩說道。


    我隔著車玻璃,看著雙哥分外蒼白的臉,我知道,雙哥現在肯定是很緊張的,但是他的暴脾氣始終卻是改不了。


    “誒,阿天這貨咋jb不見了?”彪子用爪子撓了撓腦袋,四周看了看,扯著嗓子疑惑的說道。


    “草,老子在這兒!”我靠在車上,扯著嗓子叫了一聲兒。


    一群人立馬圍了過來,巨偉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肚子,緩緩說道:“你他媽疼不?肚子上插著一把刀,還他媽能站著跟我們說話,你真心牛b!”巨偉對著我比劃了大拇指,然後也走了過來扶著我。


    “行了,扯犢子沒完了是不?老子還他媽流著血呢!趕緊滴走!不然對方叫人來了,這陣勢肯定得弄死我們!”我扯著嗓子,虛弱的說了一句。


    “那走吧!”濤子弱弱的說了一句,一瘸一拐的走到車邊兒上,鑽了進去。


    “你們他媽別告訴我,今天還是得我開車!”我靠在一邊兒,緩緩的說道。


    “額,那個啥,這幾天我在網上玩兒了一款遊戲,也是關於車的,操作全部跟真車一樣,要是你們信我,你們就讓我開!”濤子從車窗子裏探出腦袋,齜著牙說道。


    “尼瑪,命是自己的,就尼瑪一次機會!”豬哥十分憋屈的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他媽就殘血,不怕!”|我抬頭用鼻孔看著天,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吧!”


    就這樣,我們七個人坐在了由濤子開的金杯車上。


    剛開始,濤子一打火就他媽熄火了,過了半天才他媽動。


    濤子開著車,一路熄火了二十多次,開了半天才他媽開到卡宴,我們沒敢去醫院,我們才幹完仗,對麵兒的人指不定在哪兒等著我們呢?耳機加上濤子開車這技術,說不定我們沒到醫院就在半路因為車禍全體陣亡。


    而另一頭,接到電話的軍哥也站在卡宴門口等著我們,金杯車一停,軍哥啥話都沒說,立馬扶著我上了他的霸道,箭一般的衝向了醫院,一路上紅燈闖了無數。


    我坐在霸道車上,聽著舒緩的音樂,由戰場轉入到平靜的環境,精神一下子鬆懈下來,眼皮子開始打架,疲累像潮水一樣湧向了我,我開始緩緩的閉著眼睛。


    “草,小天,你他媽別嚇我,別jb睡了!”軍哥一邊兒用手推著我的胳膊,一邊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我笑了笑,心中暖暖的,不管我跟他如何爭吵,他總是關心我的,隨著心裏的滿足升級,加上小腹上還他媽插著一把刀,又失血過多,沒過兩分鍾,我就進去了深度沉睡的境界,確切的說是深度昏迷。


    在車上,軍哥不停的打著電話,混合著舒緩的音樂緩緩的傳入了我的耳朵,我可以感受到他那緊張,擔心的表情,但是我卻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身體好像不屬於我自己似的,我的靈魂遊離在身體之外。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一下子停住了,開始還疼痛的小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軍哥一把抱起我,然後衝著醫院瘋狂的跑了進去。


    軍哥的動作觸碰到了我的傷口,我一下子就轉醒了,看著近在咫尺,臉上掛滿擔憂急切之色的軍哥,我齜著牙,虛弱的說道:“軍...哥,你他媽激動個...jb!”


    “滾jb,別說話,保存體力!”軍哥看都沒看我一眼,扯著嗓子說道。


    “真沒事兒!”


    “再說話我抽你了昂!”軍哥回了一句,奮力的跑進了醫院。


    過了幾分鍾,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我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就是:“手術刀,止血鉗!”然後一群醫生圍著我的肚子就開始扒拉了起來。


    我開始陷入深度昏迷,開始補充著我的體力,我他媽也算堅強了,被人捅了一刀還能堅持這麽久,連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神智清醒的第一刻,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兒的味道,接著,我緩緩睜開了我的眼睛,李麗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臉上還掛著微微的淚痕,顯然是剛哭不久。


    “夏天醒了!”李麗看著我睜開眼,眼淚又湧了出來,渾身顫抖的說道。


    接著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圍了過來,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越哥腦袋上貼著一張ok繃,巨偉的手又他媽纏著厚厚的繃帶,其他人都他媽是健康的。


    “小天,感覺咋樣?”軍哥把臉湊過來,輕聲的問了一句。


    我揮了揮有些麻木的手臂,緩緩說道:“還能怎麽樣?疼唄!”


    還沒等軍哥說話呢?李麗一下子湊了過來,直接擠開了其他人,看著我眼淚嘩嘩滴說道:“夏天,你出這麽大事兒你為啥不告訴我呢?你昏迷了一天了,我擔心死了!”李麗說完又撲在我的胸膛上嚎啕大哭。


    李麗在撲倒的時候,一滴眼淚不小心滑落進了我的嘴角,我舔了舔幹澀的舌頭,是甜的。


    “不是,你推我幹啥?”豬哥扯著嗓子對著正在拉他的軍哥說道。


    “你們幫幫忙,把這貨給我弄出去!”軍哥無視了豬哥,衝著越哥巨偉他們說道。


    接著豬哥就被一群人給架了出去。


    “夏天,你還疼嗎?”李麗顫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處,輕輕的撫摸著說道。


    雖然李麗的手隔了一層被子,但是說句不要臉的話,我真覺著小腹下三寸處一陣熱流湧動,漸漸的,蓋在我身上的被子搭起了一個小帳篷,不時的顫動著。


    “不疼了,你的手放在哪兒,我就覺著暖暖的,一點兒也不疼!”我笑了笑,衝著李麗齜著牙,露出了一個連我自己也鄙視的yin笑。


    “哦,是麽?”李麗抬起頭看了看我的小腹處,當她看到那頂小帳篷的時候,她臉色一下子紅了。


    氣氛很是尷尬,我們倆誰都沒再說話,一直沉默著。


    過了好半天,李麗撫摸著我的臉,突兀的說道:“夏天,其實我爹是f縣的副局長,他也知道我們的事兒,但是他不允許我跟小混混在一起,他的意思就是讓你脫離這個圈子,他出錢,送我們倆去國外上學,然後我們倆再開個店,日子也還過得去,行麽?”


    聽著李麗接近哀求的語氣,我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我以前聽班上一同學說過李麗家裏很有背景,沒想到竟然是局長,副局長發出邀請,要你帶著她女兒去國外讀書,順便再造造小人兒,這是一個人普通人夢寐以求的事兒啊!若是換做幾個月以前,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現在,我有這麽多兄弟在等著我,我不能答應,再說了,咱家裏三代單傳,從來沒做過上門女婿,我絕對不能開這個頭。


    我轉頭看了看軍哥他們離開的方向,自嘲的笑了笑,對著李麗緩緩說道:“我沒這個資格,我也沒這個打算,我也有我放不開的東西,你明白麽?”


    李麗撫摸著我臉龐的手突然停住了,眼淚又流了出來,接著突兀的來了一句:“你兄弟重要,還是我重要?”李麗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我,問出了全世界男人都頭疼的問題。


    我沒有回答她,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很刁鑽。


    最終李麗沒能等到我的答案,氣得摔門而去,我看著李麗離去的方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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