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沒有再寫文回複,隻做了個簡單的采訪記錄,登在報上。


    之所以說簡單,是因為這個采訪是張倩依給他做的,不過是在家時的隨便閑聊,連錄音都沒做。


    第二天,張倩依自己擬了標題,寫了導語,將記錄公開於眾,以表達張若虛的意思:


    ……


    記者:雪倫的文章你看了麽?


    張若虛:嗯,看了。


    記者:那你對比賽的事怎麽打算?


    張若虛:既然是我提出的,當然沒有退縮的道理。本來,因為牽扯到了雪倫,才不好做決定的。既然她已有了選擇,我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


    記者:你的意思,是確定了比賽?


    張若虛:對。


    記者:這次的事,是你原先想要的結果麽?


    張若虛:嗬嗬,當然不是。


    記者:哦?


    張若虛:我原隻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以阻止爭論而已。比賽的事,是臨時想出來的,沒想到最後不單有了“三個條件”,竟把雪倫也拉進來了,感覺挺對不起她的。


    記者:那,你有什麽想對她說的麽?


    張若虛: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說,她的這份情意,我張某人記下了。


    ……


    張倩依與他談了很多,寫出來的卻很少。


    主要因為兩人打趣逗鬧,許多話不方便登出來,如“你覺得驪清是個小氣鬼麽?”,“要讓你選,你選她們之中誰當老婆?”,“雪倫對你那麽好,你有沒有想過以身相許的問題?”之類的,不然,又要引起一番新的熱鬧了。


    說話語氣也被改的正規嚴肅了,畢竟,家裏可不是采訪的好地方,又有單雲清和張倩彤在一旁湊熱鬧,想想都知道說的是些什麽話。


    讀者的反應挺大。


    盡管一直很期待,等看到他肯定的回答時,依然一片喧囂。


    好在,過幾天便安靜了。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能談論的東西不多。


    而雪倫與驪清,好像也在報紙上絕跡了,看不見絲毫身影。讀者可以想象得見,無論輸贏,這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張若虛似乎一副好脾氣,大概是個好好先生,不會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這兩人卻是高傲脾氣,加上前麵的一場爭論,更難以消解了。


    所以,現在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以後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呢。


    就在大家準備消停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冒了出來,攪出一番混亂。這是張若虛的本家,張斯同學:“


    驪清、雪倫姐姐:


    兩位姐姐好。


    前次紛爭,小弟略知一二,在此不作評論。


    想來,兩位姐姐心情必不能興高采烈,為能幫助排遣,小弟特在此邀請兩位姐姐到本校一行。此地是偏僻小鎮,沒什麽特殊之處,景色倒還宜人,古跡也頗能見到一些。


    或許,兩位姐姐能喜歡呢。


    來信冒昧,兩位姐姐不要被驚嚇到才好。


    我並不讀言情小說,所以,我不是兩位姐姐的粉絲,這封信自然也就不是什麽表達崇拜仰慕的文字了。執意要邀兩位姐姐前來,是希望能化解兩位的矛盾,因為我與張若虛關係密切,到時要對姐姐說一個有關他的秘密。


    隻要這個秘密一出現,保證兩位姐姐再不會起什麽爭執,請一定相信。


    此外,恰逢本校校慶,屆時會有晚會節目,希望兩位姐姐能來捧場。柳璃姐姐正停留此處,與我合作一套舞蹈,她也希望兩位來觀賞一下。


    為了能增加我說話的分量,屆時,我的‘老’朋友張相文先生,即本校校長,會以私人與學校雙重的名義,向兩位發出正是邀請。


    兩位寫作繁忙,我也知道,所以需留的時日不多,望能不要推辭。


    另:為一定約到兩位,小弟置之死地,已向同學朋友們保證了兩位必來,大家熱情高漲,並公開登在報紙上。兩位姐姐若是不來,小弟就顏麵盡失,整日為人笑話了。


    所以,請務必前來。


    張斯”


    張斯的信在《桃源報》上出現了,讀者知道他是張倩依的弟弟,在這兒看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信的內容。


    張斯本人倒是有些洋洋得意,若是能請到兩位當紅作家,可是為晚會增色不少。


    顧鬱馨就更興奮了,小臉紅撲撲的,拿著報紙樂個不停。不單是晚會有重量級人物捧場的緣故,偶像要來了,豈能不高興?


    “張斯,你真給力!”顧鬱馨對他豎了個大拇指,這話還是張斯教給她的呢。


    張斯微笑著看著她,顧鬱馨這麽活潑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當然,並不是顧鬱馨不活潑,隻是活潑的時候沒讓他看見而已。


    “你怎麽想到的?”顧鬱馨好奇地問道。


    張斯聳聳肩說道:“這是你上次提到的,我想了想,感覺這個注意不錯,於是就冒失地寫了封信。”


    “嗯?”顧鬱馨目中有疑惑的神色,她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提過,不過也沒在意,嘻嘻哈哈地繼續高興著。


    “鬱馨,不得不說,你高興的有些早呢。”張斯提醒地說道。


    顧鬱馨停下來,問道:“為什麽?”


    張斯說道:“信雖然發了,可她們不見得來呀……”


    “不能吧……”顧鬱馨皺眉說道:“那樣,豈不是很折你的麵子?你怎麽說也是知名人士。”


    張斯歎息道:“再知名也隻是個高中生而已,誰會在乎?再說了,以這兩位的性格……會怕折別人的麵子?”


    “這倒是……”顧鬱馨點了點頭,說道:“她們確實不怕…………”


    想著想著,似乎能預見到這封信就像投進水中的小石塊,一個浪花之後,再沒有半分波瀾。


    最多,隻是兩位作家抱歉的回複,解釋一下自己如何如何繁忙。


    顧鬱馨不禁有些失落,感覺自己似乎白高興了一場。


    “不要難過,我也沒說她們不來。”張斯看著她的模樣,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可很少見哦,應該學學紅姐,那麽淡定……”說著,用嘴撇了撇身邊的朱紅。


    朱紅正坐在他邊上學習,確實一副淡定認真地模樣。


    顧鬱馨不禁輕輕一笑,說道:“她就是個沒文化的人,才不在乎這些呢。”


    朱紅聞言抬起頭來,說道:“哼,我可聽著呢,你們兩個家夥,真夠沒良心的,竟然拿我打趣……是不是皮癢了?”


    張斯見她見手伸過來,忙握住不讓她動:“等等,紅姐,我可是誇你呢,跟我沒關係。”


    “呸”朱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會誇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損我。”


    “這叫什麽話。”張斯無奈地說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該從我開始吧?明明是鬱馨先說的你…………”


    顧鬱馨本來在一旁看熱鬧呢,沒想到張斯如此不講義氣,這麽容易就把她賣了。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慌忙地打了個招呼,匆匆地跑掉了。


    張斯提心吊膽地防備著朱紅,抽空還回了句:“再見。”


    朱紅不禁一樂,抽回雙手:“先放過你。”


    張斯籲了口氣,卻聽到朱紅說道:“不過,我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手,你盡管防備著吧,告訴你,這次我一定下很重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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