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果果發現,現在,她似乎是和易風進入了熱戀期,這一天不見,就覺得想念的緊。
這會兒,見到了易風,她也顧不上什麽男女之別了,直接把他帶回了屋子。反正兩個人之間早就是“坦蕩蕩”了,也沒有必要那麽矜持。至於他們家人,反正兩個人也是要成親的,怕是楚氏恨不得他們能提早洞房,就直接讓他們把婚事兒辦了,更不會有人來管他們。
於是,兩個人就那麽側著坐在床邊,易風倚著牆,莫果果靠著他……
這樣姿勢倒是沒有怎麽曖昧,是個聊天、談心的好姿勢。
靠著易風的胸膛,莫果果感覺十分安心,似乎這一天的疲憊也少了一些。於是,她開始喃喃地說著她這一天的見聞,從去楚雄天家,講到了去納蘭雪的婆家、娘家、再到去範蘭心他們家,後來又說了幾戶去別人家的經曆……
這個期間,易風和往常一樣,沒有怎麽說話,隻是不時地“嗯”上幾句,示意他在聽。這是他們之間經常有的一種模式,易風如此,不是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對女人在應付,而是確實在聽,隻是他話一直不多,或者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而莫果果需要的,也隻是個聽眾,聽她發發牢騷,易風已經完全勝任了這樣的角色,於是,兩個人之間找到了一種奇異的平衡,這樣的相處也極其愉快!
說著說著,莫果果就睡著了。腦袋靠著易風的胸口,而雙手也摟著易風的腰。
看著這樣的莫果果,易風有些心疼。用手摸了摸她的臉,卻沒有忍心將她的手從腰上掰下來。能和自己心愛的人這樣在一起,他的心裏也很是高興。
兩個人一個睡著,一個看著對方睡著,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易風也困了,才將莫果果給放到了床上。
本來易風要離開,可是莫果果卻一伸手,繼續摟住了他,似乎是不想讓他離開。
正好,易風也不想離開,就直接上了床,伸手把她摟到了懷裏。
摟著心愛的女人,易風感覺特別踏實。今年是大年初一,按照黃泥河村的說法,是年初一做了什麽,那這一年都會如此惑仙記全文閱讀。要是這個真的靈驗,倒是好了,這一年兩個人都能一起度過了。
這兩天他也是累了,這麽抱著莫果果,不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起來,莫果果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抱著她的易風。
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身上,衣服都全乎著,她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她忽然覺得,和易風在一起,什麽都不做,就這麽靜靜地躺著,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兒。
尤其是一早起來就看見易風,更是讓她心中感覺很是幸福。
忽然,她想到了徐誌摩的詩,“我想要和你一起起床”,當時,她還覺得那個詩很是流氓,現在想想,這個詩歌裏的意境,還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這一起起床,跟一起睡覺,或者是“想要睡你”,真不是一個味道的。
看著易風那帥氣的麵龐,莫果果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朝著易風臉摸了過去。先是他那一頭黑亮的頭發,接著是他的腦門有那一雙總是顯得比他年齡深邃很多的眼睛,之後是那高聳的鼻子,以及那張性感之極的嘴巴。
就在她的手到了他嘴巴的時候,那個她一直盯著的嘴巴忽然張開了,一下子把她的手給叼在了嘴裏。
接著,莫果果就對上了一雙略帶著**和玩味的眼睛。
看到他這麽做,莫果果嚇得急忙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易風卻不放,緊緊地銜著她的手,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這下子,莫果果的臉“騰”就紅了,有些惱羞成怒:“你放開!”
易風其實也不是蓄謀的。前一天晚上,因為梅貴妃的事兒,他根本沒有睡好。這會兒抱著莫果果,才有了個好夢,臨睡覺之前,閉上眼睛她看著的是莫果果,夢裏,他夢見的也還是莫果果。
而且,在夢裏,順便還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兒,不應該做的事兒,能做的事兒,和不能做的事兒……
這夢著,夢著,就夢見莫果果在拿著手摸他的臉,一邊摸著,一邊親著,當她的嘴到了他嘴上的時候,他終於含住了她的唇,順便也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跟她做糾纏。
這一含著,他忽然醒了過來,發現了自己含著的是不是莫果果的唇,而是她的手。
不過,這麽一發現,他也還是沒有鬆口,反倒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果然,看著莫果果臉變成了紅蘋果,易風的心情特別愉快。
他的行為都是本能,哪裏知道,這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暗示!
而看某種片子看的很多人,經常見到這樣的畫麵,當然是知道這種暗示的,便又羞又惱,氣得想要打人。
當然,她肯定是打不著易風的,因為她的手剛一抬起來,整個身子都被易風給攬到了懷裏。
雖然易風剛剛是打算故意逗一下莫果果,可是自己卻也升起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這手被莫果果給拽了回去,那他自然更進一步,直接吻上了莫果果的小嘴。嗯,果然跟夢裏的感覺一樣甜美!
這一大早上,易風的熱情就讓她莫果果有些招架不住,幾乎在他的吻中淪陷。
當她呼吸都快要不暢的時候,她死命地推開了易風。
剛一得到空氣,她就有些惱:“你這一早上發什麽情啊你!”
看著還帶著臉上還帶著一點紅潤的小白兔直接變成了小野貓,易風這心裏更是癢癢的,於是,他有點喑啞地扯了個慌:“昨天晚上做了美夢,這會兒我也以為是在做夢呢,就……魔王是個宅。”
“就肆意妄為了是不?你一天都做什麽亂七八糟的夢你!”
不知道是因為這早上容易衝動還是因為做夢做的,這一次,他居然厚著臉皮說道:“這夢裏是啥,你還能不明白?自然是你平時不讓我做的事兒!”
“你……你流氓!誰讓你做那種亂七八糟的夢的!”莫果果氣急,這個易風,怎麽能做那麽羞人的夢,怎麽能說那麽羞人的話?
莫果果這話出來,易風也有點羞怯。可是,這會兒,可是必須要臉皮厚的時候,要是男人臉皮都不厚,那這不是沒戲了?
於是,他在莫果果的嘴上啄了一口:“我可是個男人,也是有正常**的。再說,我又沒有夢別人,我夢裏的那個人,可是你莫果果,是我將來的媳婦!這還不讓我夢,要是把我憋壞了,你將來的幸福可怎麽辦?”
莫果果的手這會兒剛好在易風那個惹火的地方,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熱情。
於是,她狠勁兒地拍了他一把,嬌嗔道:“你個騙子,這不是好的很麽?”
“嘶……”易風疼得一叫,接著捂住了身上,“莫果果,你還真是要謀殺親夫啊?”
莫果果一看,急忙抽回了手:“哼,讓你壞!看你還做不做夢!”
易風的回答也很是簡單:“肯定會做的。你不讓我說,我也還是會做。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說著,易風就將莫果果壓在了身下,又是一痛猛親,一直親到兩個人之間的火焰生了起來,莫果果喊停才罷休。
這一折騰,易風也是欲火焚身,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什麽都沒有繼續做。
覺得氣氛太尷尬,莫果果找著話跟易風說:“昨天我跟你說我這兩天幹啥了,你呢?你前天晚上,昨天都幹啥了?太後有沒有再給你安排啥相親會?”
聽了莫果果的話,易風樂了:“哪裏還有什麽相親會?這除夕晚上的事兒都讓那些小姐們對我徹底死心了。這大年初一不就是什麽祭天,以及一些宮裏的規矩啥的。至於除夕晚上……”
說到這裏,易風停了停。似乎在考慮什麽事兒。
看見他這個表情,莫果果理所當然地覺得他有事兒瞞著自己,有點不高興:“除夕晚上怎麽了?你還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是喝多了不小心臨幸了哪個宮女,還是沒有招架的住太後的招數,同意跟哪家小姐好上了?”
她這麽一問,易風還真的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這個事兒,還真是見不得人。當然,他可是潔身自好,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莫果果的事兒,他指的,是梅貴妃的事兒。
雖然是想要找莫果果幫忙。可是這個事兒事關重大,他又有些猶豫。萬一莫果果對和夏侯雲觀點一致,或者是還對當年梅貴妃對她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怎麽辦?萬一她去告密怎麽辦?萬一她因為這個事兒對自己也有了偏見怎麽辦?
見易風不說話,莫果果的心沉了沉。剛剛她那些隻是玩笑話,想要調侃易風,可是他剛剛的反應……
這個家夥,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所以今天早上才這麽熱情吧?
想到這裏,她的語氣冷了幾分:“易風,我不希望咱們兩個人之間有欺騙,不管怎麽樣,希望你跟我說實話。如果你真的有了別人,那咱們好聚好散;如果騙我被我發現了,那可就不是分開那麽簡單的事兒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和欺騙特種教師!”
見莫果果發火,易風急忙解釋:“不是,我沒有背叛你。這是……我現在跟你說一件事兒,不管你的反應如何,是高興,是憤怒,還是同情,都答應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楚姨!”
莫果果皺了皺眉:“不能告訴任何人?莫非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兒?”
易風點點頭:“嗯,你不是剛剛問我前天晚上做什麽了麽?就是跟這個事兒有關。不過,這不光是個見不得人的事情,還關係著三個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所以,你必須先答應我!”
那張嚴肅的臉,讓莫果果明白了,易風這不是在開玩笑,甚至說的事兒怕也不是他自己的事兒。看著他那有些皺起來的額頭,她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就算是這個事兒關於我的那個死對頭曹聘婷,我也會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有了莫果果的這個保證,易風的心放下來了。他可是記得,當時曹聘婷如何對待莫果果,而莫果果又如何對待曹聘婷的。雖然曹聘婷現在是比較慘,但是和她對莫果果的所作所為相比,莫果果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既然莫果果對曾經幾次想要她命的曹聘婷都能手下留情,更何況這個人是他的母妃,還是個早就頓悟,對莫果果做過不少補償的母妃!
想著,易風緩緩地開了口,將梅貴妃和無名的事兒,以及除夕夜發生的情況都給莫果果講了一遍……
聽著易風的講述,看到易風那個無奈的神情,莫果果的心情也很沉重,更是很心疼。
當然,她心疼的是易風,沉重的是因為這個事兒。這個事兒還真是跟易風講述的一樣,是個很嚴重的事兒。這偷情都偷出來孩子了,可不是個小事兒,尤其是發生在古代,在皇家。
這可是關乎皇家的命運,這事情如果一暴露,那梅貴妃、無名和他們的兒子都要死。而易風、夏侯雲和夏侯燦也必然會受到牽連。
看著莫果果那個凝重的表情,易風有些擔心地問道:“果果,這是驚到你了吧?別說你,連我和弟妹們都很意外。這個事兒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說出去。我還在想辦法解決。”
莫果果點點頭:“嗯,我明白。我可不是傻子,會把這樣的事兒到處去說。其實,你母妃也是個可憐的人。看的出來,這些年她過的不好,也不快樂。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如果皇上當時沒有強迫她嫁給他,或許,她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吧!”
停了停,她繼續問道:“對了,這個事兒你們打算怎麽解決?不是說現在雲兒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出來搗亂了麽?”
易風點點頭:“嗯,我和燦兒都想要成全母妃的幸福,想要讓母妃借口出來散心假死離開。可是,雲兒的態度很是堅決,不管我們怎麽說,都堅決反對,本來我們都幾乎說通父皇讓母妃離開了,都是因為她的幾句話,才讓父皇改了念頭,讓母妃沒有走成功離開。好在雲兒是母妃的親生女兒,至少不會把這個事兒抖摟出去。現在既然事已至此,讓母妃留在宮中隨時都可能被父皇發現。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簡單的辦法是想辦法勸說雲兒和父皇,讓母妃離開;否則,就隻能安排一場假死,那樣的風險太高了……”
說到這裏,易風看了看莫果果,那個眼睛裏充滿了期待,似乎是在等著她幫忙出個主意。
莫果果聽了,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吧,雲兒平時跟我的關係也挺好,而且我在景舅舅那邊也能遞上話,不如我試著去勸勸。雖然我也沒有多少的把握,但至少也比你去勸要好一點。”
易風聽了,很是高興:“真的?我母妃曾經那麽對你,你還能不計前嫌地幫她?果果,你讓我說什麽好?”
莫果果衝著他翻了白眼兒:“得了吧仙府道途!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剛才那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去幫你說的,隻是你又不好意思開口而已。我這隻是替你說了你想要說的話。至於你母妃當年讓電他們來打劫我的事兒,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我怎麽可能還記得?再說了,她不是別人,是你的母妃,衝著這一點,我也要想辦法把她給救出來!”
易風聽了,嘿嘿一笑:“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我就說你是善解人意,你還總是不承認。看你這不是善解人意是什麽?”
被拍馬屁的莫果果依然不領他的情:“得得得,少拿這樣的話來說我。你知道這根本跟我扯不上邊兒的。一貫是做老巫婆的,這會兒要來做一個天使,我還真的不適應。不過我告訴你啊,我幫你們,也不光是因為你,還有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很佩服無名,覺得他應該有幸福;也很同情你的母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你母妃當年入宮和這些年受過的苦難,冷淡等等,跟我娘親的離開也是有些關係的。我這也算是替著我娘親為她做點什麽。”
看著莫果果嘴硬的樣子,易風點了她鼻子一下:“好了,不用說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知道,這個事兒,你主要還是因為我才如此的。”
想著梅貴妃的事兒拖一天有一天的危險。莫果果當即找人帶話,約夏侯雲下午去逛街。
聽見莫果果找她,夏侯雲很是高興。要知道,作為公主可沒有皇子那麽逍遙,一般情況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可是夏侯景卻給了她一個特權,如果莫果果找她,隻要能保證在掌燈的時候回來,她就可以隨時出去。
這個時候,她正為了梅貴妃的事兒煩著,能出去散散心,可是她求之不得的。
於是,她急忙打扮了一下,帶著幾個丫鬟兒侍衛的就出了宮。
莫果果把相聚的地點安排在一個比較偏僻但是風景優美的茶樓。為了保證沒有人能偷聽,小氣的她還放了一次血,直接包下了二樓的所有包間。然後又找了一間最不可能被人偷聽的包間做兩個人相聚的地方。
到達了相聚的茶樓,遠遠看見莫果果,夏侯雲就直接奔了過去。這兩天,她的心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想要找人說說話,卻不知道該找誰;而因為梅貴妃的事兒,易風他們也都不理她了。她幾乎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這會兒,見到莫果果這個未來嫂子,也是她小時候就最喜歡的人,她可像是看見親人了,這幾天的鬱悶和委屈,都化作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和淚水!
這個夏侯雲雖然平時也很活潑乖巧,可是在宮規的教育下,一直是有著很好的教養和禮節。平時在宮裏見到莫果果肯定是要行禮,在外邊碰見莫果果,也會先打招呼或者行一個平時女子相見的時候行的常禮,這會兒,忽然變得這麽彪悍,倒是讓莫果果差點招架不住。
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濕潤,莫果果明白了,這個丫頭應該是哭了。也是,換成是別的小姑娘遇見這樣的情況,怕是也會如此崩潰。
看見那些宮女侍衛們那驚奇樣子,莫果果急忙擺擺手:“好了,你們不用跟著了,今天下午給你們一個假期,你們自己去做點想做的事兒吧!”
夏侯雲的這個樣子,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這要是傳回宮裏,肯定又是一番波瀾;至於他們一會兒的談話,就更是不能讓外人聽見了,那些話要是傳回去,就不是波瀾了,肯定會是驚濤駭浪。反正她今天帶著雷和電出來的,安全上麵,肯定不是問題。
見莫果果打發他們走,那些宮女們都謝恩離開了,可是那些侍衛卻不肯走,堅持說著:“我們要保護公主的安全,皇上有令,我們不能離開公主一步!”
莫果果聽了他們的話,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是麽?那你們看看,你們離著公主已經幾步遠了?現在是不是已經違抗皇命,應該被拖出去砍了?”
幾個侍衛聽了莫果果的話,嚇得急忙跪了下來:“果公主饒命,果公主饒命!”
這種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事兒,莫果果是第一次幹,不過倒是幹的也挺順手冤家校草不易解。
她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整個二樓都被我包了,能有什麽事兒?你們在這裏,反倒是拘束著我們兩個人,讓我們沒法好好說話。要是真有什麽事兒,有雷和電呢!你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過電,你們不放心什麽,趕快給我滾!”
夏侯雲這會兒也想要跟莫果果好好哭一會兒,自然也是不想讓他們留著的,也跟著莫果果的話說:“好了,本宮和姐姐要聊一會兒,不會有事兒的。如果你們擔心,那就在樓下等著本宮吧!”
兩位公主都發了話,那些侍衛隻好都下樓了。雷和電則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做到了包間外邊,以防萬一。
當然,以他們的耳力,就算是在包間外邊,裏邊說的話他們也是一清二楚。而且易風和莫果果早前已經告訴過他們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兒,他們出去,隻是個形式,讓夏侯雲能消除一些戒心而已。
這會兒,夏侯雲才放開了哭。她這一哭,至少哭了半個小時,哭得莫果果腦袋都大了。如果她不是公主,不是易風的妹妹,她肯定要把她直接扔了樓下去!
莫果果的耳朵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摧殘,都快要對哭聲有免疫力了,夏侯雲才停住了哭聲。她自己帶了的幾塊手帕,都已經讓她的淚水給都濕透了。
看著她一塊兒一塊兒地往桌子上扔手帕,莫果果算是明白了,感情她早就想好了,今天見到自己,就要大哭一場啊!
好吧,誰讓她是好人,答應易風要來勸她呢,活該受這個罪!
見夏侯雲不哭了,莫果果遞給她一塊兒手帕:“好了,哭完了?哭完了擦擦臉,你看看你的樣子,哪裏還像是一個公主,整個是個愛哭鼻子的小破孩兒!”
哭了這麽半天,夏侯雲的心裏也已經舒服多了。被莫果果這麽一說,她破涕為笑:“你才小破孩兒呢!我是個美人兒,這哭起來叫做梨花帶雨,你懂不懂!”
莫果果見她的情緒好點了,也跟她鬥了一句嘴:“得了吧,你是美人不假,可是你哭出來的這個樣子,如果真要說是梨花帶雨,那我隻能說是這個梨花被下了一場大暴雨!一點都不美觀!人家真正的梨花帶雨,那是隻流一點點淚當裝飾。你再看看你這個,簡直要泛濫成災了!”
“去你的!就會取笑我!”夏侯雲回嘴之後,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下,“嫂子,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哭啊?”
莫果果聽了,摸了摸夏侯雲的腦袋,一副大人的架勢(莫果果:我本身就是三十多歲的大人好不?):“傻丫頭,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一邊兒是可以父母雙全;另外一邊是母妃的幸福。你現在心裏鬱悶,想要哭一場,正常!你哥哥他們都是男人,都是理性的動物,哪裏會知道我們的痛苦,哭一哭也好,心裏就不泛堵了,我在這邊呢,不會給你說出去!”
聽了莫果果的話,夏侯雲有些驚愕地看著莫果果:“我哥把這個事兒告訴你了?還有,你剛剛說他們男人不會動我們的痛苦,怎麽,你難道也經曆過這樣的事兒?”
莫果果聽了,心中暗笑。得,這個丫頭終於上鉤了!
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裝出了一副有些悲傷的樣子,點點頭說道:“嗯,你哥都告訴我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要過來安慰你一下。因為我也經曆過這樣的抉擇。”
女人總是喜歡和自己有共同點的人聊天。聽莫果果說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曆,夏侯雲對這個事兒也感起來了興趣:“嫂子,你給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當時是怎麽選的啊?”
莫果果微微一笑:“我的情況,跟你的還是稍微有些差別的,但是基本情況是一樣的重工帝國。這個事兒,是跟我爹有關。你應該知道,我爹不是宋滿存。”
夏侯雲點點頭:“嗯,這個事兒宮裏的人都知道,當時還有好一陣子,他們都傳說你是父皇的女兒,是公主,所以父皇才讓你當這個果公主。直到你和哥哥的事兒出來,楚姨不反對,宮裏人才明白,你真的不是父皇的女兒。我聽說你爹是個農民,後來當了個將軍,然後是你娘休了他是不?我們開始都不敢相信,後來眼線告訴我們這是真的,我們才信了。你娘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怎麽能把自己的男人給休了呢?”
莫果果一笑:“如果我告訴你,這個是我出的主意,而且我在裏邊也幫了很多忙,你是不是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夏侯雲點點頭:“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更何況,哪裏有人要拆散自己的爹娘的啊!”
“因為我爹薄情寡義,而且為了讓我娘能幸福!在我們村子裏,沒有人知道我娘的身份,我娘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她嫁給了一個莊稼漢,就是我爹。可是,在我才幾歲,樂樂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爹就去從了軍,後來還當了將軍,騙娶了一個將軍的女兒。我娘就帶著我們幾個人過日子,那日子過得很是艱苦。我宋爹爹千裏追妻,知道我娘後來的情況,就安頓在了黃泥河村四年,一直在照顧著我娘親。尤其是在有人捎回來我爹的死訊之後。我娘親因為她已經嫁給我爹了,一直在拒絕他。可是我們都能看出來,我娘已經對我宋爹爹有些意思了。後來,我爹回來了,帶著他後來的媳婦,要把我們接過去享福。說是我娘隻是個農婦,便要讓她當平妻,並且要把我嫁給一個省裏的大官兒家,給一個傻子當媳婦……”
夏侯雲一聽,氣得直拍桌子:“你的那個爹太過分了!楚姨可是堂堂大帥的女兒!休了他就對了!”
莫果果搖了搖頭:“不是。當時的我娘,在眾人眼中隻是個農婦。我爹是飛黃騰達了,還不忘了自己的媳婦,至少把平妻的位置給她留著了。男人三妻四妾,在咱們朝代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於是,對於這個事兒,大家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我娘一夫一妻的觀點,覺得我爹是忘恩負義;另外一派,就是大眾的觀點,覺得我娘應該為了我和樂樂委屈一下,繼續跟我爹過日子,就算是我爹心不在她身上,至少能衣食無憂不是?”
夏侯雲聽了,陷入了沉思。雖然她的父皇和母妃的情況跟這個不太一樣。不是她父皇出軌,可是,母妃要過的日子,卻是和莫果果說的那個平妻過的一樣,甚至還不如那個日子,因為她還要提心吊膽。
莫果果繼續說道:“所以,我就麵臨著這樣的選擇,跟你現在的一樣。一麵是我父母雙全的家,是好的生活;另外一麵,是母親和宋爹爹的幸福,以及繼續過著苦日子……”
顯然,夏侯雲已經被莫果果帶入了這個情景,一著急,抓住了莫果果的衣服:“而你選擇了後者?為什麽?你難道就不為了自己想想?再說,跟著你爹,你娘下半輩子應該會過的更舒服一些啊!”
莫果果故意停了停,讓夏侯雲能充分地聽她的話,才繼續說道:“因為我不能這麽自私。這些年我娘是怎麽過來的,我看得很清楚,宋爹爹對我娘什麽樣子,我也看得很清楚。我娘已經為了我們付出了那麽多,甚至為了我們,拒絕她真正喜歡的人,而一直等著我爹。如果這樣的情況,讓她繼續為了我們過那種她最討厭的日子,那我們還算不算是她的女兒?”
“你……”夏侯雲對莫果果的回答很是吃驚。她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怎麽會說出來這樣的話,這完全不符合道德。夫為妻綱,父為子綱。莫果果的話,這完全都給拋棄了!
莫果果知道夏侯雲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她繼續說道:“不光我這麽想,當時隻有四歲的樂樂也是那麽想的。我們希望的,都是娘親能夠幸福。於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勸娘親離開爹。本來娘親是要跟爹爹和離,結果爹爹居然誣告她和宋爹爹通奸。當時我娘和宋爹爹還真沒有發生過什麽。於是,我就慫恿我娘也告我爹,最後直接休了他。事實證明,我做了個正確的選擇。你看,我娘現在多幸福!我們家多幸福!”
夏侯雲聽了,皺著眉頭問道:“可是你沒有爹了啊帶著qq玩修真!你難道不難過,不後悔麽?”
莫果果搖搖頭:“不後悔,如果讓我再選一次,那我肯定會在我爹回來之前,在第一次有人捎信兒說他死了的時候,就讓我娘改嫁!”
說到這裏,莫果果話鋒一轉:“你看,我麵臨這樣的選擇的時候,即使失去了爹,我都選擇了成全娘親的幸福。而你如果這麽選,你什麽都不會失去。相信梅貴妃肯定會想辦法跟你保持聯係的!雲兒,我們不能太自私了,要為了母親的幸福去想想;你還有個弟弟,如果你非要把你母妃留在身邊,那他可是就要認別人做父了!更何況,你別忘了,你母妃現在的處境很是危險,如果這事兒被蘭貴妃知道了,她和那個還在繈褓裏的孩子,還焉有命在?”
明顯,夏侯雲被莫果果說動了:“你覺得,我應該成全我母妃的幸福?同意讓她離開?”
莫果果聽了,急忙點頭:“是啊,為了她的幸福,為了你們所有人的安全,你真的應該成全她。你成全她了,她還是你的母妃,這一點,不會變的!將來,你們肯定有機會再見麵的。你就聽我們一句勸吧!”
莫果果覺得,她的這個話說完,夏侯雲應該能完全相同。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聽了她的話,夏侯雲不但沒有應允,反倒是變了臉:“嫂子,你還真的是我的嫂子,是我哥鐵定的媳婦啊!這會兒,就已經跟全心全意地向著我哥了?這次你不是因為想念我,想和我一起逛街才叫我出來的,更不是因為觸景生情所以才想要跟我聊上幾句天兒吧?是不是我哥覺得咱們兩個平日裏關係好,派你來當說客的?”
額,莫果果壓根兒沒有想到,這個夏侯雲,平時沒有太多的心眼兒,這會兒居然這麽容易就明白了!得,她明白了,就跟她說實話得了!
於是,莫果果點點頭:“沒錯!這次是你大哥求我了,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麽說,你母妃都不能繼續呆在宮裏了。他不想要看著你們母女反目,不想要看著他的母妃受苦,更不想要鋌而走險,用更危險的辦法帶著你母妃離開宮裏。”
夏侯雲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就為了討好我哥和我母妃他們編故事,然後借用我對你的信任和友情來勸我,來糊弄我配合你們?”
莫果果搖搖頭:“不,你錯了!我沒有想要要討好你哥和你母妃。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哥和我之間,基本上是他來討好我。至於你母妃那邊,你難道不知道,我當年差點命喪她的手裏?如果當時不是易風當時反應快,把我救了出來,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對於你母妃,我真是沒有那個心思去討好!我這麽做,是不忍心看著易風那麽著急,我認識他這麽久,即使在他的生死關頭,他都沒有如此過;還有,就是覺得你母妃挺可憐的,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強顏歡笑還不夠,他居然對她一點也不在乎。這好容易有了一個在意她的人,等著她的人,想要得到幸福,怎麽就這麽難?我想,如果我是她,我會如何?”
聽了莫果果的話,夏侯雲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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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見到了易風,她也顧不上什麽男女之別了,直接把他帶回了屋子。反正兩個人之間早就是“坦蕩蕩”了,也沒有必要那麽矜持。至於他們家人,反正兩個人也是要成親的,怕是楚氏恨不得他們能提早洞房,就直接讓他們把婚事兒辦了,更不會有人來管他們。
於是,兩個人就那麽側著坐在床邊,易風倚著牆,莫果果靠著他……
這樣姿勢倒是沒有怎麽曖昧,是個聊天、談心的好姿勢。
靠著易風的胸膛,莫果果感覺十分安心,似乎這一天的疲憊也少了一些。於是,她開始喃喃地說著她這一天的見聞,從去楚雄天家,講到了去納蘭雪的婆家、娘家、再到去範蘭心他們家,後來又說了幾戶去別人家的經曆……
這個期間,易風和往常一樣,沒有怎麽說話,隻是不時地“嗯”上幾句,示意他在聽。這是他們之間經常有的一種模式,易風如此,不是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對女人在應付,而是確實在聽,隻是他話一直不多,或者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而莫果果需要的,也隻是個聽眾,聽她發發牢騷,易風已經完全勝任了這樣的角色,於是,兩個人之間找到了一種奇異的平衡,這樣的相處也極其愉快!
說著說著,莫果果就睡著了。腦袋靠著易風的胸口,而雙手也摟著易風的腰。
看著這樣的莫果果,易風有些心疼。用手摸了摸她的臉,卻沒有忍心將她的手從腰上掰下來。能和自己心愛的人這樣在一起,他的心裏也很是高興。
兩個人一個睡著,一個看著對方睡著,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易風也困了,才將莫果果給放到了床上。
本來易風要離開,可是莫果果卻一伸手,繼續摟住了他,似乎是不想讓他離開。
正好,易風也不想離開,就直接上了床,伸手把她摟到了懷裏。
摟著心愛的女人,易風感覺特別踏實。今年是大年初一,按照黃泥河村的說法,是年初一做了什麽,那這一年都會如此惑仙記全文閱讀。要是這個真的靈驗,倒是好了,這一年兩個人都能一起度過了。
這兩天他也是累了,這麽抱著莫果果,不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起來,莫果果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抱著她的易風。
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身上,衣服都全乎著,她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她忽然覺得,和易風在一起,什麽都不做,就這麽靜靜地躺著,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兒。
尤其是一早起來就看見易風,更是讓她心中感覺很是幸福。
忽然,她想到了徐誌摩的詩,“我想要和你一起起床”,當時,她還覺得那個詩很是流氓,現在想想,這個詩歌裏的意境,還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這一起起床,跟一起睡覺,或者是“想要睡你”,真不是一個味道的。
看著易風那帥氣的麵龐,莫果果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朝著易風臉摸了過去。先是他那一頭黑亮的頭發,接著是他的腦門有那一雙總是顯得比他年齡深邃很多的眼睛,之後是那高聳的鼻子,以及那張性感之極的嘴巴。
就在她的手到了他嘴巴的時候,那個她一直盯著的嘴巴忽然張開了,一下子把她的手給叼在了嘴裏。
接著,莫果果就對上了一雙略帶著**和玩味的眼睛。
看到他這麽做,莫果果嚇得急忙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易風卻不放,緊緊地銜著她的手,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這下子,莫果果的臉“騰”就紅了,有些惱羞成怒:“你放開!”
易風其實也不是蓄謀的。前一天晚上,因為梅貴妃的事兒,他根本沒有睡好。這會兒抱著莫果果,才有了個好夢,臨睡覺之前,閉上眼睛她看著的是莫果果,夢裏,他夢見的也還是莫果果。
而且,在夢裏,順便還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兒,不應該做的事兒,能做的事兒,和不能做的事兒……
這夢著,夢著,就夢見莫果果在拿著手摸他的臉,一邊摸著,一邊親著,當她的嘴到了他嘴上的時候,他終於含住了她的唇,順便也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跟她做糾纏。
這一含著,他忽然醒了過來,發現了自己含著的是不是莫果果的唇,而是她的手。
不過,這麽一發現,他也還是沒有鬆口,反倒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果然,看著莫果果臉變成了紅蘋果,易風的心情特別愉快。
他的行為都是本能,哪裏知道,這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暗示!
而看某種片子看的很多人,經常見到這樣的畫麵,當然是知道這種暗示的,便又羞又惱,氣得想要打人。
當然,她肯定是打不著易風的,因為她的手剛一抬起來,整個身子都被易風給攬到了懷裏。
雖然易風剛剛是打算故意逗一下莫果果,可是自己卻也升起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這手被莫果果給拽了回去,那他自然更進一步,直接吻上了莫果果的小嘴。嗯,果然跟夢裏的感覺一樣甜美!
這一大早上,易風的熱情就讓她莫果果有些招架不住,幾乎在他的吻中淪陷。
當她呼吸都快要不暢的時候,她死命地推開了易風。
剛一得到空氣,她就有些惱:“你這一早上發什麽情啊你!”
看著還帶著臉上還帶著一點紅潤的小白兔直接變成了小野貓,易風這心裏更是癢癢的,於是,他有點喑啞地扯了個慌:“昨天晚上做了美夢,這會兒我也以為是在做夢呢,就……魔王是個宅。”
“就肆意妄為了是不?你一天都做什麽亂七八糟的夢你!”
不知道是因為這早上容易衝動還是因為做夢做的,這一次,他居然厚著臉皮說道:“這夢裏是啥,你還能不明白?自然是你平時不讓我做的事兒!”
“你……你流氓!誰讓你做那種亂七八糟的夢的!”莫果果氣急,這個易風,怎麽能做那麽羞人的夢,怎麽能說那麽羞人的話?
莫果果這話出來,易風也有點羞怯。可是,這會兒,可是必須要臉皮厚的時候,要是男人臉皮都不厚,那這不是沒戲了?
於是,他在莫果果的嘴上啄了一口:“我可是個男人,也是有正常**的。再說,我又沒有夢別人,我夢裏的那個人,可是你莫果果,是我將來的媳婦!這還不讓我夢,要是把我憋壞了,你將來的幸福可怎麽辦?”
莫果果的手這會兒剛好在易風那個惹火的地方,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熱情。
於是,她狠勁兒地拍了他一把,嬌嗔道:“你個騙子,這不是好的很麽?”
“嘶……”易風疼得一叫,接著捂住了身上,“莫果果,你還真是要謀殺親夫啊?”
莫果果一看,急忙抽回了手:“哼,讓你壞!看你還做不做夢!”
易風的回答也很是簡單:“肯定會做的。你不讓我說,我也還是會做。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說著,易風就將莫果果壓在了身下,又是一痛猛親,一直親到兩個人之間的火焰生了起來,莫果果喊停才罷休。
這一折騰,易風也是欲火焚身,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什麽都沒有繼續做。
覺得氣氛太尷尬,莫果果找著話跟易風說:“昨天我跟你說我這兩天幹啥了,你呢?你前天晚上,昨天都幹啥了?太後有沒有再給你安排啥相親會?”
聽了莫果果的話,易風樂了:“哪裏還有什麽相親會?這除夕晚上的事兒都讓那些小姐們對我徹底死心了。這大年初一不就是什麽祭天,以及一些宮裏的規矩啥的。至於除夕晚上……”
說到這裏,易風停了停。似乎在考慮什麽事兒。
看見他這個表情,莫果果理所當然地覺得他有事兒瞞著自己,有點不高興:“除夕晚上怎麽了?你還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是喝多了不小心臨幸了哪個宮女,還是沒有招架的住太後的招數,同意跟哪家小姐好上了?”
她這麽一問,易風還真的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這個事兒,還真是見不得人。當然,他可是潔身自好,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莫果果的事兒,他指的,是梅貴妃的事兒。
雖然是想要找莫果果幫忙。可是這個事兒事關重大,他又有些猶豫。萬一莫果果對和夏侯雲觀點一致,或者是還對當年梅貴妃對她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怎麽辦?萬一她去告密怎麽辦?萬一她因為這個事兒對自己也有了偏見怎麽辦?
見易風不說話,莫果果的心沉了沉。剛剛她那些隻是玩笑話,想要調侃易風,可是他剛剛的反應……
這個家夥,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所以今天早上才這麽熱情吧?
想到這裏,她的語氣冷了幾分:“易風,我不希望咱們兩個人之間有欺騙,不管怎麽樣,希望你跟我說實話。如果你真的有了別人,那咱們好聚好散;如果騙我被我發現了,那可就不是分開那麽簡單的事兒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和欺騙特種教師!”
見莫果果發火,易風急忙解釋:“不是,我沒有背叛你。這是……我現在跟你說一件事兒,不管你的反應如何,是高興,是憤怒,還是同情,都答應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楚姨!”
莫果果皺了皺眉:“不能告訴任何人?莫非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兒?”
易風點點頭:“嗯,你不是剛剛問我前天晚上做什麽了麽?就是跟這個事兒有關。不過,這不光是個見不得人的事情,還關係著三個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所以,你必須先答應我!”
那張嚴肅的臉,讓莫果果明白了,易風這不是在開玩笑,甚至說的事兒怕也不是他自己的事兒。看著他那有些皺起來的額頭,她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就算是這個事兒關於我的那個死對頭曹聘婷,我也會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有了莫果果的這個保證,易風的心放下來了。他可是記得,當時曹聘婷如何對待莫果果,而莫果果又如何對待曹聘婷的。雖然曹聘婷現在是比較慘,但是和她對莫果果的所作所為相比,莫果果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既然莫果果對曾經幾次想要她命的曹聘婷都能手下留情,更何況這個人是他的母妃,還是個早就頓悟,對莫果果做過不少補償的母妃!
想著,易風緩緩地開了口,將梅貴妃和無名的事兒,以及除夕夜發生的情況都給莫果果講了一遍……
聽著易風的講述,看到易風那個無奈的神情,莫果果的心情也很沉重,更是很心疼。
當然,她心疼的是易風,沉重的是因為這個事兒。這個事兒還真是跟易風講述的一樣,是個很嚴重的事兒。這偷情都偷出來孩子了,可不是個小事兒,尤其是發生在古代,在皇家。
這可是關乎皇家的命運,這事情如果一暴露,那梅貴妃、無名和他們的兒子都要死。而易風、夏侯雲和夏侯燦也必然會受到牽連。
看著莫果果那個凝重的表情,易風有些擔心地問道:“果果,這是驚到你了吧?別說你,連我和弟妹們都很意外。這個事兒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說出去。我還在想辦法解決。”
莫果果點點頭:“嗯,我明白。我可不是傻子,會把這樣的事兒到處去說。其實,你母妃也是個可憐的人。看的出來,這些年她過的不好,也不快樂。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如果皇上當時沒有強迫她嫁給他,或許,她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吧!”
停了停,她繼續問道:“對了,這個事兒你們打算怎麽解決?不是說現在雲兒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出來搗亂了麽?”
易風點點頭:“嗯,我和燦兒都想要成全母妃的幸福,想要讓母妃借口出來散心假死離開。可是,雲兒的態度很是堅決,不管我們怎麽說,都堅決反對,本來我們都幾乎說通父皇讓母妃離開了,都是因為她的幾句話,才讓父皇改了念頭,讓母妃沒有走成功離開。好在雲兒是母妃的親生女兒,至少不會把這個事兒抖摟出去。現在既然事已至此,讓母妃留在宮中隨時都可能被父皇發現。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簡單的辦法是想辦法勸說雲兒和父皇,讓母妃離開;否則,就隻能安排一場假死,那樣的風險太高了……”
說到這裏,易風看了看莫果果,那個眼睛裏充滿了期待,似乎是在等著她幫忙出個主意。
莫果果聽了,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吧,雲兒平時跟我的關係也挺好,而且我在景舅舅那邊也能遞上話,不如我試著去勸勸。雖然我也沒有多少的把握,但至少也比你去勸要好一點。”
易風聽了,很是高興:“真的?我母妃曾經那麽對你,你還能不計前嫌地幫她?果果,你讓我說什麽好?”
莫果果衝著他翻了白眼兒:“得了吧仙府道途!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剛才那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去幫你說的,隻是你又不好意思開口而已。我這隻是替你說了你想要說的話。至於你母妃當年讓電他們來打劫我的事兒,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我怎麽可能還記得?再說了,她不是別人,是你的母妃,衝著這一點,我也要想辦法把她給救出來!”
易風聽了,嘿嘿一笑:“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我就說你是善解人意,你還總是不承認。看你這不是善解人意是什麽?”
被拍馬屁的莫果果依然不領他的情:“得得得,少拿這樣的話來說我。你知道這根本跟我扯不上邊兒的。一貫是做老巫婆的,這會兒要來做一個天使,我還真的不適應。不過我告訴你啊,我幫你們,也不光是因為你,還有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很佩服無名,覺得他應該有幸福;也很同情你的母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你母妃當年入宮和這些年受過的苦難,冷淡等等,跟我娘親的離開也是有些關係的。我這也算是替著我娘親為她做點什麽。”
看著莫果果嘴硬的樣子,易風點了她鼻子一下:“好了,不用說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知道,這個事兒,你主要還是因為我才如此的。”
想著梅貴妃的事兒拖一天有一天的危險。莫果果當即找人帶話,約夏侯雲下午去逛街。
聽見莫果果找她,夏侯雲很是高興。要知道,作為公主可沒有皇子那麽逍遙,一般情況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可是夏侯景卻給了她一個特權,如果莫果果找她,隻要能保證在掌燈的時候回來,她就可以隨時出去。
這個時候,她正為了梅貴妃的事兒煩著,能出去散散心,可是她求之不得的。
於是,她急忙打扮了一下,帶著幾個丫鬟兒侍衛的就出了宮。
莫果果把相聚的地點安排在一個比較偏僻但是風景優美的茶樓。為了保證沒有人能偷聽,小氣的她還放了一次血,直接包下了二樓的所有包間。然後又找了一間最不可能被人偷聽的包間做兩個人相聚的地方。
到達了相聚的茶樓,遠遠看見莫果果,夏侯雲就直接奔了過去。這兩天,她的心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想要找人說說話,卻不知道該找誰;而因為梅貴妃的事兒,易風他們也都不理她了。她幾乎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這會兒,見到莫果果這個未來嫂子,也是她小時候就最喜歡的人,她可像是看見親人了,這幾天的鬱悶和委屈,都化作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和淚水!
這個夏侯雲雖然平時也很活潑乖巧,可是在宮規的教育下,一直是有著很好的教養和禮節。平時在宮裏見到莫果果肯定是要行禮,在外邊碰見莫果果,也會先打招呼或者行一個平時女子相見的時候行的常禮,這會兒,忽然變得這麽彪悍,倒是讓莫果果差點招架不住。
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濕潤,莫果果明白了,這個丫頭應該是哭了。也是,換成是別的小姑娘遇見這樣的情況,怕是也會如此崩潰。
看見那些宮女侍衛們那驚奇樣子,莫果果急忙擺擺手:“好了,你們不用跟著了,今天下午給你們一個假期,你們自己去做點想做的事兒吧!”
夏侯雲的這個樣子,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這要是傳回宮裏,肯定又是一番波瀾;至於他們一會兒的談話,就更是不能讓外人聽見了,那些話要是傳回去,就不是波瀾了,肯定會是驚濤駭浪。反正她今天帶著雷和電出來的,安全上麵,肯定不是問題。
見莫果果打發他們走,那些宮女們都謝恩離開了,可是那些侍衛卻不肯走,堅持說著:“我們要保護公主的安全,皇上有令,我們不能離開公主一步!”
莫果果聽了他們的話,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是麽?那你們看看,你們離著公主已經幾步遠了?現在是不是已經違抗皇命,應該被拖出去砍了?”
幾個侍衛聽了莫果果的話,嚇得急忙跪了下來:“果公主饒命,果公主饒命!”
這種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事兒,莫果果是第一次幹,不過倒是幹的也挺順手冤家校草不易解。
她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整個二樓都被我包了,能有什麽事兒?你們在這裏,反倒是拘束著我們兩個人,讓我們沒法好好說話。要是真有什麽事兒,有雷和電呢!你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過電,你們不放心什麽,趕快給我滾!”
夏侯雲這會兒也想要跟莫果果好好哭一會兒,自然也是不想讓他們留著的,也跟著莫果果的話說:“好了,本宮和姐姐要聊一會兒,不會有事兒的。如果你們擔心,那就在樓下等著本宮吧!”
兩位公主都發了話,那些侍衛隻好都下樓了。雷和電則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做到了包間外邊,以防萬一。
當然,以他們的耳力,就算是在包間外邊,裏邊說的話他們也是一清二楚。而且易風和莫果果早前已經告訴過他們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兒,他們出去,隻是個形式,讓夏侯雲能消除一些戒心而已。
這會兒,夏侯雲才放開了哭。她這一哭,至少哭了半個小時,哭得莫果果腦袋都大了。如果她不是公主,不是易風的妹妹,她肯定要把她直接扔了樓下去!
莫果果的耳朵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摧殘,都快要對哭聲有免疫力了,夏侯雲才停住了哭聲。她自己帶了的幾塊手帕,都已經讓她的淚水給都濕透了。
看著她一塊兒一塊兒地往桌子上扔手帕,莫果果算是明白了,感情她早就想好了,今天見到自己,就要大哭一場啊!
好吧,誰讓她是好人,答應易風要來勸她呢,活該受這個罪!
見夏侯雲不哭了,莫果果遞給她一塊兒手帕:“好了,哭完了?哭完了擦擦臉,你看看你的樣子,哪裏還像是一個公主,整個是個愛哭鼻子的小破孩兒!”
哭了這麽半天,夏侯雲的心裏也已經舒服多了。被莫果果這麽一說,她破涕為笑:“你才小破孩兒呢!我是個美人兒,這哭起來叫做梨花帶雨,你懂不懂!”
莫果果見她的情緒好點了,也跟她鬥了一句嘴:“得了吧,你是美人不假,可是你哭出來的這個樣子,如果真要說是梨花帶雨,那我隻能說是這個梨花被下了一場大暴雨!一點都不美觀!人家真正的梨花帶雨,那是隻流一點點淚當裝飾。你再看看你這個,簡直要泛濫成災了!”
“去你的!就會取笑我!”夏侯雲回嘴之後,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下,“嫂子,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哭啊?”
莫果果聽了,摸了摸夏侯雲的腦袋,一副大人的架勢(莫果果:我本身就是三十多歲的大人好不?):“傻丫頭,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一邊兒是可以父母雙全;另外一邊是母妃的幸福。你現在心裏鬱悶,想要哭一場,正常!你哥哥他們都是男人,都是理性的動物,哪裏會知道我們的痛苦,哭一哭也好,心裏就不泛堵了,我在這邊呢,不會給你說出去!”
聽了莫果果的話,夏侯雲有些驚愕地看著莫果果:“我哥把這個事兒告訴你了?還有,你剛剛說他們男人不會動我們的痛苦,怎麽,你難道也經曆過這樣的事兒?”
莫果果聽了,心中暗笑。得,這個丫頭終於上鉤了!
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裝出了一副有些悲傷的樣子,點點頭說道:“嗯,你哥都告訴我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要過來安慰你一下。因為我也經曆過這樣的抉擇。”
女人總是喜歡和自己有共同點的人聊天。聽莫果果說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曆,夏侯雲對這個事兒也感起來了興趣:“嫂子,你給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當時是怎麽選的啊?”
莫果果微微一笑:“我的情況,跟你的還是稍微有些差別的,但是基本情況是一樣的重工帝國。這個事兒,是跟我爹有關。你應該知道,我爹不是宋滿存。”
夏侯雲點點頭:“嗯,這個事兒宮裏的人都知道,當時還有好一陣子,他們都傳說你是父皇的女兒,是公主,所以父皇才讓你當這個果公主。直到你和哥哥的事兒出來,楚姨不反對,宮裏人才明白,你真的不是父皇的女兒。我聽說你爹是個農民,後來當了個將軍,然後是你娘休了他是不?我們開始都不敢相信,後來眼線告訴我們這是真的,我們才信了。你娘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怎麽能把自己的男人給休了呢?”
莫果果一笑:“如果我告訴你,這個是我出的主意,而且我在裏邊也幫了很多忙,你是不是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夏侯雲點點頭:“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更何況,哪裏有人要拆散自己的爹娘的啊!”
“因為我爹薄情寡義,而且為了讓我娘能幸福!在我們村子裏,沒有人知道我娘的身份,我娘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她嫁給了一個莊稼漢,就是我爹。可是,在我才幾歲,樂樂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爹就去從了軍,後來還當了將軍,騙娶了一個將軍的女兒。我娘就帶著我們幾個人過日子,那日子過得很是艱苦。我宋爹爹千裏追妻,知道我娘後來的情況,就安頓在了黃泥河村四年,一直在照顧著我娘親。尤其是在有人捎回來我爹的死訊之後。我娘親因為她已經嫁給我爹了,一直在拒絕他。可是我們都能看出來,我娘已經對我宋爹爹有些意思了。後來,我爹回來了,帶著他後來的媳婦,要把我們接過去享福。說是我娘隻是個農婦,便要讓她當平妻,並且要把我嫁給一個省裏的大官兒家,給一個傻子當媳婦……”
夏侯雲一聽,氣得直拍桌子:“你的那個爹太過分了!楚姨可是堂堂大帥的女兒!休了他就對了!”
莫果果搖了搖頭:“不是。當時的我娘,在眾人眼中隻是個農婦。我爹是飛黃騰達了,還不忘了自己的媳婦,至少把平妻的位置給她留著了。男人三妻四妾,在咱們朝代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於是,對於這個事兒,大家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我娘一夫一妻的觀點,覺得我爹是忘恩負義;另外一派,就是大眾的觀點,覺得我娘應該為了我和樂樂委屈一下,繼續跟我爹過日子,就算是我爹心不在她身上,至少能衣食無憂不是?”
夏侯雲聽了,陷入了沉思。雖然她的父皇和母妃的情況跟這個不太一樣。不是她父皇出軌,可是,母妃要過的日子,卻是和莫果果說的那個平妻過的一樣,甚至還不如那個日子,因為她還要提心吊膽。
莫果果繼續說道:“所以,我就麵臨著這樣的選擇,跟你現在的一樣。一麵是我父母雙全的家,是好的生活;另外一麵,是母親和宋爹爹的幸福,以及繼續過著苦日子……”
顯然,夏侯雲已經被莫果果帶入了這個情景,一著急,抓住了莫果果的衣服:“而你選擇了後者?為什麽?你難道就不為了自己想想?再說,跟著你爹,你娘下半輩子應該會過的更舒服一些啊!”
莫果果故意停了停,讓夏侯雲能充分地聽她的話,才繼續說道:“因為我不能這麽自私。這些年我娘是怎麽過來的,我看得很清楚,宋爹爹對我娘什麽樣子,我也看得很清楚。我娘已經為了我們付出了那麽多,甚至為了我們,拒絕她真正喜歡的人,而一直等著我爹。如果這樣的情況,讓她繼續為了我們過那種她最討厭的日子,那我們還算不算是她的女兒?”
“你……”夏侯雲對莫果果的回答很是吃驚。她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怎麽會說出來這樣的話,這完全不符合道德。夫為妻綱,父為子綱。莫果果的話,這完全都給拋棄了!
莫果果知道夏侯雲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她繼續說道:“不光我這麽想,當時隻有四歲的樂樂也是那麽想的。我們希望的,都是娘親能夠幸福。於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勸娘親離開爹。本來娘親是要跟爹爹和離,結果爹爹居然誣告她和宋爹爹通奸。當時我娘和宋爹爹還真沒有發生過什麽。於是,我就慫恿我娘也告我爹,最後直接休了他。事實證明,我做了個正確的選擇。你看,我娘現在多幸福!我們家多幸福!”
夏侯雲聽了,皺著眉頭問道:“可是你沒有爹了啊帶著qq玩修真!你難道不難過,不後悔麽?”
莫果果搖搖頭:“不後悔,如果讓我再選一次,那我肯定會在我爹回來之前,在第一次有人捎信兒說他死了的時候,就讓我娘改嫁!”
說到這裏,莫果果話鋒一轉:“你看,我麵臨這樣的選擇的時候,即使失去了爹,我都選擇了成全娘親的幸福。而你如果這麽選,你什麽都不會失去。相信梅貴妃肯定會想辦法跟你保持聯係的!雲兒,我們不能太自私了,要為了母親的幸福去想想;你還有個弟弟,如果你非要把你母妃留在身邊,那他可是就要認別人做父了!更何況,你別忘了,你母妃現在的處境很是危險,如果這事兒被蘭貴妃知道了,她和那個還在繈褓裏的孩子,還焉有命在?”
明顯,夏侯雲被莫果果說動了:“你覺得,我應該成全我母妃的幸福?同意讓她離開?”
莫果果聽了,急忙點頭:“是啊,為了她的幸福,為了你們所有人的安全,你真的應該成全她。你成全她了,她還是你的母妃,這一點,不會變的!將來,你們肯定有機會再見麵的。你就聽我們一句勸吧!”
莫果果覺得,她的這個話說完,夏侯雲應該能完全相同。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聽了她的話,夏侯雲不但沒有應允,反倒是變了臉:“嫂子,你還真的是我的嫂子,是我哥鐵定的媳婦啊!這會兒,就已經跟全心全意地向著我哥了?這次你不是因為想念我,想和我一起逛街才叫我出來的,更不是因為觸景生情所以才想要跟我聊上幾句天兒吧?是不是我哥覺得咱們兩個平日裏關係好,派你來當說客的?”
額,莫果果壓根兒沒有想到,這個夏侯雲,平時沒有太多的心眼兒,這會兒居然這麽容易就明白了!得,她明白了,就跟她說實話得了!
於是,莫果果點點頭:“沒錯!這次是你大哥求我了,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麽說,你母妃都不能繼續呆在宮裏了。他不想要看著你們母女反目,不想要看著他的母妃受苦,更不想要鋌而走險,用更危險的辦法帶著你母妃離開宮裏。”
夏侯雲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就為了討好我哥和我母妃他們編故事,然後借用我對你的信任和友情來勸我,來糊弄我配合你們?”
莫果果搖搖頭:“不,你錯了!我沒有想要要討好你哥和你母妃。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哥和我之間,基本上是他來討好我。至於你母妃那邊,你難道不知道,我當年差點命喪她的手裏?如果當時不是易風當時反應快,把我救了出來,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對於你母妃,我真是沒有那個心思去討好!我這麽做,是不忍心看著易風那麽著急,我認識他這麽久,即使在他的生死關頭,他都沒有如此過;還有,就是覺得你母妃挺可憐的,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強顏歡笑還不夠,他居然對她一點也不在乎。這好容易有了一個在意她的人,等著她的人,想要得到幸福,怎麽就這麽難?我想,如果我是她,我會如何?”
聽了莫果果的話,夏侯雲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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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7月2日,秋心自在含笑中分別送的5顆鑽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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