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途中,曹性一直悶悶不樂,直到跟敵人拉開了距離,呂晨才有功夫問他是不是便秘了,曹性哭喪著臉表示,他對呂晨很失望,說好的神仙法術呢?居然用炸彈炸開寨牆,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對此,呂晨哭笑不得,呂展在馬上抖得篩糠,是在偷偷鄙視曹性的智商。呂晨倒是沒有嘲笑曹性的簡單腦袋,這是個一根筋的家夥,雖然傻乎乎的,但是可靠也可愛。


    其實,曹性不是被呂晨忽悠了,而是被龐統給調-戲了,龐統有個臭毛病,喜歡調-戲人或者動物。所以,他被呂綺撓了,被呂晨的戰馬小羅踹了。


    曹性是單細胞動物,想法不多,自從那日一箭射下士元燈後,聽龐統說那是小君候放的妖術,曹性就信以為真了。曾經,曹性聽說過黃巾張角會撒豆成兵的妖術,所以,在他看來,自家小君候這種奇人會妖術不奇怪,不會妖術那才奇怪呢,劉邦還會斬白蛇呢。在這個民智未開的年代,信什麽的都有,曹性就信自家小君候是神仙轉世,神仙當用的當然就不是妖術了,應該叫法術。


    後來,龐統這賤人見曹性有些呆,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逗他玩兒,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說得曹性目瞪口呆。


    呂晨卻也沒阻止,心說這龐統該要是在後世寫網絡小說的話,該是天蠶土豆那個級別的,因為龐統說了一個讓呂晨毛骨悚然的故事,他說小君候的玉佩裏住著一位被貶下凡會煉製丹藥的老神仙……


    不過呂晨很樂觀地想道,等曹性發現上當了,龐統這小子肯定得被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雖然對於呂晨不用法術,而用拙劣的炸彈開路,曹性一直耿耿於懷,但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司職,他見後麵遠遠有袁紹騎兵跟隨,便問:“小君候,袁紹的騎兵纏住我們了。雖然不能吃掉我們,但卻能緊緊跟住我們,我們想偷襲北門恐怕很難。要不某率兵衝殺一陣,將他們趕走?”


    其實袁紹的騎兵雖然怕了那種會爆炸的地瓜,但是,命令所在,也不敢完全放棄呂晨所部,遠遠地綴在後麵跟上,不敢摸得太近。


    “行了!咱們是輕騎兵,不是重騎兵,別幹不專業的活兒!”


    呂晨很淡定很淡定,不淡定不行啊,身邊有了個可以商量主意的龐統,現在他的計劃是環環相扣,井然有序,全然不像之前在徐州和河內那樣走一步看一布了。這種情形也早就料到了,應對之法也由龐統那賤人解決了。


    “那怎麽辦?任由他們跟著?這樣,我部的行蹤盡在他們掌控,偷襲不成不說,還可能被他們調集兵馬困死。”曹性灰常嚴肅地對呂晨道,“小君候,不要再隱藏了,快用法術吧!將我軍瞬間轉移到北城樓上去。”


    “好。”


    呂晨很爽快地答應了。


    曹性眼睛頓時發亮,娘啊!小君候終於要爆發了!


    不一會兒,呂晨帶著數百虎賁鑽進了一個小峽穀,峽穀中是一片杉木樹林。


    緊隨其後的袁紹騎兵不敢跟進去,因為怕有埋伏。這是一個葫蘆口形狀的峽穀,也就是說兩側的山梁到盡頭匯合在一起,封死了路,騎兵是無法從兩側越過的,而他們進入的峽穀口,才是唯一的出路。


    也正是因為如此,袁紹的騎兵才更加不敢貿然進去,敵人突然跑到絕路上去,這件事情怎麽看怎麽詭異。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率領袁紹騎兵的偏將有些安奈不住了,便是派了幾個斥候準備摸進山穀去,結果,剛一接近就被亂箭射死,抬回來的時候都重了一倍,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山穀裏,樹林中,隱約可見呂晨的士兵在走動,戰馬在遊蕩,卻又因為樹木遮擋,看不真切,不知他們的具體部署,這邊更不敢貿然進入。


    不過袁紹的親兵騎部偏將自然不是傻子,早在第一時間就派人通知了其他附近的軍隊,他現在也是展開騎兵,封鎖住了出口,隻等步兵趕到,追擊進去,便能將他們盡數殺死。


    不一會兒,袁尚帶著三千精銳趕到,一聽呂晨被自己的騎兵堵在山穀裏了,他就是樂得大笑三聲,然後就要下令士兵全軍突擊衝進去,被審配勸住了。審配很狐疑,在他看來,對方速度奇快,不可能非要往死路上走,定然有陰謀,貿然進入肯定危險。


    最終,審配的意見是先派斥候進去看看,看能不能摸清楚一些情況,畢竟,對方已經被堵在了裏麵,根本不用急。


    騎兵偏將說對方射術太高,箭矢大概也不花錢的,斥候一靠近就是一通猛射,直到身上完全紮不進去箭了才停,老殘忍了,叔,您不信的話親自去試試。


    對此,審配也是蛋疼菊緊如臨大敵,呂布的虎賁是大漢數百年鎮守北方的精銳,確實很強。不一會兒,他就想到了辦法,讓斥候拿著盾牌慢慢往裏麵挪,速度慢點沒關係,隻要不死就行。其實,審配根本不在乎斥候死不死,他在意的是這個年代沒有電話,人死了就沒辦法把情報帶回來了。


    於是,又是數名斥候被挑選了出來,等穿上兩層鎧甲,拿上鐵盾之後,十個有八個的褲襠已經濕了。


    斥候們散開,沿著兩側的山坡摸了進去,一點一點深入,最後,幾乎全部扔了盾牌扯了盔甲往回跑,帶回來的結果如出一轍:


    對方在裏麵小溪邊搭了帳篷在休息,隻有少量士兵在遛馬,連兵器都沒拿,甚至連斥候哨兵都沒有一個,更是沒有任何伏兵。


    這怎麽可能?


    於是,袁尚再次派了一隊褲襠不濕潤的斥候進去,帶回來的還是同樣的消息。


    而這時,太陽伯伯已經快要回家嘿咻了。袁尚和審配雖然懷疑,但是在情報的支持下,還是選擇了讓士兵衝殺進去,先放火箭,再靜待其變,或一鼓作氣衝殺過去,或繼續圍堵。


    袁尚領兵殺了進去,放火箭燒帳篷,追殺遛馬的士兵好不生猛殘忍,此處血腥畫麵略去一百萬字。


    最後的最後。


    袁尚的麵前跪了一排滿臉褶子的“士兵”。


    “呂晨哪裏去了?其他士兵哪裏去了?”袁尚怒不可遏地喝問道,因為,他燒了帳篷,搶了馬,但除了這十幾個遛馬的士兵之外,就沒有見到其他人。


    “安腫底滴,膩嫩灑呢?”


    一個膽大的“士兵”歪著腦袋嚷嚷道。


    袁尚一愣,問親兵:“他說什麽?”


    親兵翻譯道:“他說他是種地的,你要幹什麽……”


    種地的?


    原來,這些農民都是從山梁那邊被抓過來幫著遛馬的,穿上軍服溜到天黑就給他們每人一石穀,還說,外麵的袁紹騎兵也是他們一夥的,敢偷馬就殺了他們。


    袁尚問呂晨等人去哪兒了,結果,農民伯伯們紛紛踴躍發言,告訴他,你那些兵已經徒步翻過山梁跑了,聽說是去哪裏逛窯子去了,幾百號人啊如狼似虎的,姑娘們要遭罪了。


    “噗――”


    袁尚仰麵一倒,噴出一口血來,呂晨這個天殺的!太不要臉了!


    (如果不出意外,第二更應該是要零點過後,零點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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