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晨恨不得踹死曹性這夯貨,學了點新詞兒,不分場合胡亂賣弄!不過,他還是揮了揮手,讓呂綺把甄宓帶著呆在原地,自己帶著曹性和二百虎賁騎兵衝了出去。


    當虎賁殺過去的時候,那些修葺城牆的兵丁和民夫頓時做鳥獸散,本來就隻有兩百來號人,兵丁不過五十,哪敢跟虎賁對陣?無極縣西城這個巨大的豁口,足夠讓騎兵馳騁,也是早在呂晨算計之中,對於虎賁來說,無極縣現在等於不設防。


    呂晨也不追擊,這次來無極縣不是來殺人的,甚至,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不僅僅是來逼婚這麽簡單。逼婚隻是目的之一,他要把袁軍的目光牢牢鎖定在無極縣,然後暗度陳倉。離開趙家堡的時候,虎賁就發現大軍後麵跟著幾個尾巴,是黑山軍張方的人,又得到了西南鄴城方向有大軍北來的消息,呂晨就知道張方在使壞。在跟龐統商量了兩天之後,終於拿出了詳細的計劃,要在這場戰爭的最後關頭,搶一個大大的餡兒餅,畢竟,雁門太窮,要發展就隻能搶啊。不過袁紹也別覺得委屈,呂晨表示等他回了雁門之後,鮮卑匈奴也都會搶個遍,一視同仁嘛。


    殘缺的城樓上,有巡兵放箭偷襲,被虎賁三兩下就射死在城牆上,比刺蝟還刺蝟,比箭術他們可比虎賁差遠了。


    虎賁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在豁口附近遊弋,並大呼讓甄逸和張普出來說話。


    而後麵,呂綺和甄宓所在的地方,烏壓壓來了一大片兵馬,前頭是趙雲帶來的趙家堡步兵,貼身護在呂綺和甄宓身邊,後麵是一千三百名虎賁,他們在張羅著安營紮寨。這一夜虎賁原本是藏在北麵山林中的,睡了半夜,下半夜就趕來了無極縣。


    不一會兒,張普就在一隊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了斷牆上,被呂晨咋呼兩下,就下城投降了。這也怪不得張普,他在城樓上可看見了城外紮營的一千多虎賁,城牆塌了,他這幾百號人是絕對擋不住虎賁的,為了抱住腦袋,他隻能投降。


    當呂晨問起甄逸的時候,甄家的老管家從人堆裏滾了出來,道:“家主暈過去了,是被之前的巨響震暈的,現在生死未卜啊……”說罷,還那衣袖抹了抹眼睛,很浮誇地表示,你看,我哭了啊!我說的是真的,我可傷心了。


    呂晨嘴角抽了抽,心說,這老丈人還演上了!當老子動不了你是吧?


    “泰山大人暈過去了?老管家,快快帶我去瞧瞧。”


    呂晨也做足了樣子,一副惶恐的模樣,不得不說,論演技比老管家靠譜多了,老管家臉色有些發紅,略感羞愧。


    這時,張普已經召集了巡兵們結成隊列,繳械,不得不說,夜壺腦袋的張普做事還是挺麻利的。


    曹性問呂晨:“甄逸不會被嚇死吧?他若死了,就該辦喪禮,不方便提親了。”


    呂晨白了曹性一眼,問:“還有火藥嗎?”


    “沒了,都用來炸城牆了,所有炸彈裏的火藥都倒出來了。”


    “那就是說,準備用來療傷的火藥還有一些吧?”


    “大概還有點。”


    “去,找人給我弄來,把嶽父給嚇著了,得負荊請罪呀……”


    不多久,無極縣巡兵們被繳了械。呂晨帶著兩百虎賁進了城,並讓呂綺和趙阿牛帶著二百趙家堡步兵,守在西麵城牆上。


    呂綺納悶:“為何不讓虎賁全部進城?”


    呂晨道:“進城?你當甄逸張普他們是瞎子啊?進城不就露餡了嗎?”


    “也是,城外那些搶來的農夫,穿上鎧甲都鬆鬆垮垮的,的確不像樣。不過,小弟,你讓胖子和子龍哥哥帶著那一千虎賁去哪兒了?”


    “別問了,給你說你也聽不明白。”


    “為什麽我聽不明白?”


    “因為你智商太低。”


    呂晨說完,不理呂綺,帶著甄宓就朝甄家大宅去了,自然是有二百虎賁騎兵開道。


    至於城外那一千三百名虎賁,隻有三百人是真正從公孫瓚那裏劃拉過來的白馬義從,其餘一千是這兩天,呂晨打家劫舍搶來的農夫。呂晨倒是沒有虐待他們,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盔甲穿,有戰馬騎,不得不說,有雙馬鐙,農夫學騎馬也不慢。


    不一會兒,呂晨就帶著甄宓進了甄家大宅,小半個縣城老大一個宅子,呂晨嫌走路太慢,直接全軍騎馬進去,根本不顧老管家阻止,就是不下馬。呂晨梗著脖子說,我們是騎兵,我們是五條腿兒的騎兵,怎麽可以下馬呢?下馬不就隻剩三條腿兒了嗎?


    這樣跋扈地闖進甄家,倒是把甄家人嚇得畏畏縮縮不敢亂動,而甄家的僮客們,也早已經被曹性監督著繳械送走了,容不得甄家反抗。城外還有一千多“精銳”虎賁在看著呢,反抗?別開玩笑了。僮客和巡兵加起來七八百,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甄宓因為不會騎馬,所以被呂晨摟在了懷裏共騎一匹馬,小臉一直紅撲撲的。


    她見了呂晨直接騎馬進家門,倒是也勸了幾句,呂晨根本不聽她的,還說是急著去見嶽父大人心急如焚,走路太慢雲雲。甄宓當然不信,就問:“為什麽騎兵下馬是三條腿?”


    問完之後,甄宓就後悔了,她已經發現了呂晨的第三條腿兒頂著自己。


    偏偏呂晨恬不知恥地問:“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為什麽是三條腿。”


    甄宓扭著身子掐了呂晨手臂一下,臉紅得如剝了殼的蝦子:“宓兒也不知道……”


    “嘿嘿,嘻嘻,謔謔……”呂晨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我父親不會有事吧?”隨後,甄宓想起自己之前看的煙花把父親嚇暈過去了,聽管家說情況老嚴重了,不由得還是有些擔憂起來。


    呂晨笑道:“應該死不了。”


    甄宓雖然記恨父親,卻也聽不得呂晨如此說父親,沒有答話。


    呂晨又道:“好像,我們放煙花的時候天還沒亮吧?”


    甄宓說:“是啊,你說煙花在晚上看著顯眼。”


    “是啊!不過,那個時候,一般人都在睡覺吧?誰會像我們這樣,半夜看煙花?”


    “嗯。”


    “那你爹難道天不亮就醒了?為什麽不睡覺?”


    “父親平常不怎麽早起的,應該在睡覺。”


    “既然本來就睡著了,又怎麽嚇暈?又怎麽會有人知道他被嚇暈?還請了十幾個大夫,一起說情況多麽糟糕,咋呼得跟植物人晚期似的。”


    “額……”


    甄宓無言以對,在呂晨的抽絲剝繭下,她也發現了問題。太明顯了,父親裝暈裝病呢,太丟人了!


    呂晨卻笑道:“沒關係,咱們去瞧瞧他,他一高興啊,說不定馬上就醒了呢。”呂晨心裏卻說道,跟我玩兒這招?甄逸,你待會兒可別尿褲子!是你逼我的!


    甄宓答不上話來,攤上這麽個無情卻又膽小的老爹,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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