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星晴道:“恕在下失禮,還是不能進去。”


    “這又是為何?”白衣女子聽言,眉頭皺得更深。


    星晴拱拱手,道:“孤男寡女怎可共處一室?在下倒是沒什麽,就怕壞了姑娘的名聲。”


    白衣女子輕笑搖手道:“不礙事,此處荒郊野嶺並無他人,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以為如何?”


    星晴抿抿嘴角,淺淺一笑,拿起手中的的扇子扇了兩下,隨即扇子合起,輕挑白衣女子的下巴,道:“姑娘這是何意?”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問道:“公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說完就伸手去摸星晴的胸部,卻被她靈巧的躲開了。


    星晴眼珠轉了轉,想了會後開口道:“姑娘可是真心心儀於在下?”


    白衣女子頷首,道:“這是自然。”


    手中的扇子重重一拍,開口道:“那好,既然如此姑娘就轉過身去,由在下為姑娘寬衣。”


    白衣聽言起初是一愣,隨即臉一紅,羞澀道:“就在此處?”


    星晴點頭,答案明朗。看著白衣女子遲遲也不肯動身,星晴問道:“莫非姑娘剛才所殺都是虛假?”


    白衣女子伸手,輕輕指了指星晴,之後便轉了過去。


    看著白衣女子的背影,星晴抿嘴一笑,慢慢向她靠近。期間,還小心運行木之靈氣於手掌,提防不被她發現。


    左手輕摸在白衣女子的肩上,星晴發現手在碰觸她的刹那,她身體抽動了一下。見此便猶豫了半分,最終還是將運行木之靈氣的右手高高抬起。


    幻象終究是幻象,又怎會有真感情?這樣想著便將滿是木之靈氣的右手重重打在白衣女子的背部。


    “噗”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白衣女子睜大眼睛,皺眉問道:“公子,你這是作何?”


    星晴搖搖頭沒有說話,雙手默念口訣,一拂袖子道:“散了吧。”,話音剛落身後的放在就全然消失,而眼前的白衣女子由於重重挨了星晴一掌,也漸漸消散。


    一朵朵的白蓮花瓣飄到空中,鼻尖傳來陣陣清香。白蓮花瓣隨風婆娑,彼此簇擁在一起。沒得像是一個華麗的夢。它們一點點向上飄,漸漸遠離視線,到了最後已是消失不見......


    抬頭看著白蓮花瓣漸漸消散。心中不免心生感概。不過幻象終究是幻象,隻是心中隱隱覺得可惜。


    隨著白蓮花瓣的遠去,四周景象又恢複如常,隻是之前那朵開得燦爛的白蓮花不見了。展開神識探去,星晴發現此處的靈氣波動已經恢複正常。她確定這處的陣眼已經攻破,便動身去找陳兵與女修。


    回到了原地,星晴看到陳兵與女修早已回來,便開口問道:“怎麽樣了?”


    女修剛想答話,卻被陳兵搶話道:“有本少爺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


    星晴白了他一眼。衝女修道:“到底怎麽樣了。”


    女修回道:“陣眼已被攻破,隻是過程很是繁瑣。我和兵哥遇到了不少麻煩,要不是兵哥。僅憑我一人之力恐怕無法攻破陣眼。”


    星晴拍了拍女修的肩,以表安慰,這時陳兵看著星晴諷刺道:“我本以為你會早些回來呢,卻沒想到倒是我夫婦領先啦,哈哈......”


    星晴聽言抽了抽嘴角。開口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們兩個人。我隻有一人,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來什麽魔宗林,受這等罪!”


    陳兵聳聳肩,說道:“你又不是白來,你不是收了我們的魔幻花了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聽著他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星晴道:“我之前不但救了你們,還贈了你們丹藥,這魔幻花本來就是我應得的。”


    陳兵撇撇嘴,說道:“我們又沒有讓你救,至於那丹藥也是你硬要給的!”


    魔修就是魔修,星晴聽著陳兵的話,心裏這可氣啊。


    “好,好,好。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走還不行!”說罷運行靈氣就要走,這時陳兵的聲音再次傳來。


    “星晴道友是不是忘了,進林的入口已被關閉了,如今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能同進同退。”


    陳兵的話倒是提醒了星晴,一時情急竟把這事給忘了。她停了下來,狠狠瞪了陳兵一眼,走也走不了,留也留不得,這可該如何是好?話說陳兵這小子,正是看中如此,才這樣氣自己的吧!


    女修看到星晴與陳兵火藥味正濃,來到星晴身邊,開口道:“道友莫怪,我家兵哥就是愛逞強,我替你好好收拾他。”


    星晴一聽,覺得這倒是個“報仇”的好機會,於是說道:“那就有勞道友了。”


    女修點點頭,隨即便來到了陳兵前,拽住他的耳朵道:“星晴道友對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可這樣對她?”


    陳兵雖愛逞能,卻能愛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大叫道:“哎呦,疼,夫人輕點,夫人輕點......”


    星晴看著大聲叫疼的陳兵“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把剛剛的事忘在了腦後。其實一路看來她覺得陳兵這人並無壞心眼,甚至還有幾分俠義心腸,這在魔修中已經是極少見的,她到不介意,多上他們夫妻兩這對朋友。


    就這樣哀叫了一會,女修停了下來,揚了揚眉向星晴問道:“如何?”


    星晴滿意地點點頭,回道:“甚好!”


    陳兵聽到星晴這麽說,不樂意了,他吼道:“好什麽好,受罪的又不是你的耳朵。”


    抬頭望去,看到他的耳朵已經腫得通紅,星晴便用扇子捂著嘴笑了起來。陳兵見過後更加不滿,不停地在星晴身邊說著什麽,卻被女修一瞪眼,嚇了回去。


    如此鬧了一會,女修突然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下。


    “疼,疼,兵哥我好疼。”


    陳兵焦急地拉著女修的手,說道:“靜兒別怕,有我呢,在堅持一會。”


    星晴對突如其來的狀況不明所以,問道:“陳兵這是怎麽回事?”


    陳兵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一邊給女修吃著,一邊道:“是老毛病,靜兒的病又犯了。”


    星晴低頭看著表情痛苦,咬牙皺眉的女修,對陳兵道:“我們該加快進程了。”


    陳兵把手中的藥瓶放回儲物袋,對星晴道:“的確是該加快了,可我們三人中,並無一人有金係靈根,這該怎麽辦?”


    星晴聞言也皺起了眉,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展開神識探向遠方。


    “唧唧,唧唧......”識海裏類似鬆鼠的叫聲傳來,星晴輕掃了一眼,發現這是一隻金毛鼠。她把頭轉了過來起初沒在意,隨即又轉了過去,看著那隻金毛鼠久久陷入了思索。


    這金毛鼠乃是三階妖獸,相當於築基初期修為,對於如今的星晴來說猶如探囊取物,自然不在話下。此鼠外形類似鬆鼠,渾身金色,危險時會周身豎起堅硬鋒利的毛發來自保。


    這種鼠性情溫和通常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修士,它之所以會引起星晴的注意,是因為它渾身上下都遍布著金係靈氣。


    靈獸與修士不同,沒有“靈根”,所以大多數靈獸都是無屬性的,可這卻並代表所有的靈獸都是如此。有些靈獸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種族特性從而帶有某種屬性的靈氣,這金毛鼠就是其中之一。


    看著渾身遍布金係靈氣的金毛鼠,星晴愁眉漸漸舒展。心想:有了。既然破壞陣眼隻需要金係靈氣,那麽想必這金毛鼠的靈氣也行。


    這樣想著便開口對陳兵道:“你在這等等,我稍後就回。”


    “喂,你要去哪?”陳兵這樣問的時候,抬頭一看,發現星晴竟已消失在眼前。


    金毛鼠由於階級較低,生性弱小,又是其他大型妖獸捕食的對象,所以天性敏銳,對周圍的動向特別敏感。星晴已經十分小心的壓低了靈氣,隱匿了身形,卻還是被金毛鼠所察覺。


    隻見它向上一躍,靈巧地竄到了一棵樹上,在樹枝間靈活穿梭,星晴展開神識竟是跟它不上。


    這小東西左竄右跳地令人頭疼不已,星晴見狀便也運行疾風術嚐試捕捉。


    從最西麵的樹追到了最東麵的樹,追的天色漸晚,太陽的下了山。這小東西還是在樹與樹之間靈活、輕巧的穿梭,時不時地回頭看眼大汗淋漓的星晴,像是在嘲笑又似在挑釁。


    休息了一會後重新站起,本想省些靈氣,不想用武力,如今卻是費得更多。


    將木之靈氣聚集在手掌,化成片片飛葉快刀向金毛鼠攻去,當然她的目標不是金毛鼠而是金毛鼠所在的樹,金毛鼠的速度它十分清楚,也因此並不擔心會傷它分毫。


    金毛鼠顯然對星晴突如其來的進攻史所未及,“唰唰”的飛葉快刀飛過,樹木瞬間被砍成兩半,金毛鼠隻能狗急跳牆匆忙飛向最近的樹木,卻被星晴早就料到。


    運行靈氣再次向另外一棵樹攻去,金毛鼠眼前的樹木瞬間消失,它隻能抓在樹幹上。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和自己所想如出一轍,運行荊縛術向金毛鼠而去。它剛一落在樹幹上就被條條青藤束縛住,星晴走上前看著瑟瑟發抖的金毛鼠,微微一笑道:“我還是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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