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發抖的小東西委實可愛,伸手剛要觸摸,卻看到它豎起了渾身如刀劍般的金毛,帶著濃濃的攻擊之意。星晴見此便把手收了回來,笑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金毛鼠有戒備的神情看著星晴,對她所說的話半信半疑。星晴見過金毛鼠的樣子後便開口道:“金毛鼠別怕,我隻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自會放了你。”


    如此說了一會看到金毛鼠仍然豎著毛,樣子警備,星晴搖了搖頭,正在想要怎麽解釋的時候,目光劃過腰間的靈獸袋,又緊盯起來,心中道:有了。


    解下腰間的靈獸袋,把綠盔蛹放了出來,星晴道“蟲蟲,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


    突然被放出來的綠盔蛹揉了揉眼睛,歪著腦袋打量星晴道:“主人什麽事啊,什麽大顯身手啊?該不會又讓蟲蟲去對付白粉蛾吧?”


    星晴笑著白了綠盔蛹一眼,又指向它的眉心道:“你啊,就這麽點出息。”,說完又指著被束縛住的金毛鼠道:“幫我向它解釋解釋。”,星晴覺得靈獸間的溝通要親密以及方便的多,這才把綠盔蛹放了出來。


    “它好可憐,主人怎麽能虐待小動物?”


    聽言,星晴抽了抽嘴角,運行木之靈氣化作長鞭,重重在地上一抽道:“再廢話信不信我虐待的就是你。”


    綠盔蛹被鞭子的抽打聲震得一哆嗦,邊跑邊喊道:“主人好可怕,蟲蟲怕怕,主人好可怕......”


    星晴收回鞭子,抬頭望著綠盔蛹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將事情的原委同綠盔蛹說了一遍,綠盔蛹起初吃驚。之後便向星晴點了點頭。


    “嘶嘶”的綠盔蛹叫聲,以及“吱吱”金毛鼠所發出的聲音傳入耳畔,隻覺紛紛擾擾。心中歎道:難怪自己和這金毛鼠解釋不通,這靈獸的說話聲也太特別了吧?


    等了一會,待到兩獸停止了交談,星晴才向綠盔蛹問道:“蟲蟲你都和它說了什麽,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綠盔蛹挺著胸,揚著腦袋對星晴道:“說什麽你就別管了,是我們兩兄弟的秘密,總之事情辦成了。它答應幫你攻破陣眼。”


    星晴眯著眼睛看著綠盔蛹,心想:看把你神氣的,平時還不是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


    不過事情總歸是辦成了。星晴也就沒計較,複問道:“它真的答應了。”


    綠盔蛹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星晴道:“這是自然,不信你去問她!”


    星晴汗顏。說道:“能問它我還找你做什麽?”,說完就運行靈氣一拉,一把就把綠盔蛹甩進了靈獸袋,竟連反抗的機會都沒給。


    “主人,主人,放我出來。蟲蟲還有話要說!”靈獸袋中的綠盔蛹不停的喊,星晴用神識傳音道:“這回怎麽了?剛才不是還挺神氣呢麽?”


    “那是,那是......”綠盔蛹磕磕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星晴也沒管它,為了防止它私自偷溜出來,又在靈獸袋上加了一層禁製,道:“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私自出來。”之後便麵帶微笑地向金毛鼠走去。


    伸出雙手,溫柔道:“金毛鼠我們走吧。”


    金毛鼠看到星晴雖然沒了之前的戒備。卻還是膽小的向後退了幾步。


    星晴見此笑得更加燦爛道:“金毛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來,我們走吧。”


    看著星晴如花般的笑容,金毛鼠戰戰兢兢向前走了兩步,小腦袋偷偷瞄著星晴,最終一步一步走到了星晴的手上。


    輕柔地把它放在了肩上,側頭說道:“坐好了,要出發了。”,隨即便祭出飛天扇,乘在了上麵。


    不久後從新回到了陳兵和女修所在的地方,神識掃過,探到陳兵正在細心照顧女修,而女修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好像比自己離開之前更重了。


    走到了陳兵身邊,陳兵回頭看著星晴埋怨道:“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星晴指了指在肩膀上偷露半個腦袋的金毛鼠道:“去捉這小東西了。”


    看了看星晴肩上的金毛鼠,陳兵氣道:“就為了這小東西耽誤了這麽多時間?你知不知道靜兒現在命懸一線,要是在找不到元魔竹......”陳兵低著頭神色哀傷,半響後接著道:“你倒可好,花這麽多時間,就為捉個寵物。”


    知道他心裏急,所以也不過多計較,開口道:“你誤會了,我捉它並不是為了當寵物,而是為了破陣。”


    “為了破陣?”陳兵瞪大眼睛,看了看星晴,又看了看星晴肩上的金毛鼠,指著它道:“你該不會是想用這小東西來破陣吧。”


    “沒錯!”陳兵剛一說完,星晴就立即回答,在迎來陳兵吃驚、不解的眼神後,便問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陳兵撇撇嘴道:“是三階妖獸金毛鼠啊,你當我是三歲孩童?”


    “沒錯,那這金毛鼠是何屬性?”


    “金屬性。”陳兵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了出來。


    “那我再問你,我們攻破陣眼缺少什麽屬性的靈氣?”


    陳兵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陷入了沉思,思慮一會後,他開口道:“莫非你是想......”


    星晴打斷了他的話,回道:“沒錯。”


    陳兵緊盯著星晴肩上的金毛鼠看,看得金毛鼠害怕的鑽進了星晴的脖子裏。陳兵開口問道:“這小東西雖說是有金屬性靈氣,可是靈力有限,你怎能確定它能攻破陣眼。”


    陳兵所說星晴不是沒有考慮,她回道:“不是還有我呢嗎,我會助它一臂之力。”


    “你無金係靈根,別的屬性靈氣轉化成金係靈氣少之又少,這麽做風險實在是大。”陳兵皺著眉頭,略帶擔憂地看著星晴。


    星晴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接著說道:“我自有分寸,道友不必多慮。”


    “不如我陪你隨行。”


    “那你道侶怎麽辦?”


    陳兵看了躺在地上的女修一眼,猶豫道:“這......”


    星晴衝陳兵一笑,道:“放心好了,我定會攻破陣眼。”,說罷就帶著金毛鼠向需要金係靈氣的陣眼行去。


    乘著飛天扇不久就來到了需要金係靈氣陣眼所在的位置。放眼望去這裏地處偏僻,由於天色已晚、夜幕已經降臨,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隻是眼前一個金色木魚頗為醒目。


    展開神識探去,這木魚圓圓胖胖的,有娃娃魚一樣可愛的魚頭。身上有一層透明的清漆,淡黃色中發出閃閃的亮光,晶瑩耀眼。它的正反兩麵各刻著兩條首尾相接發著金光的小魚,它們親密無間,環抱著一朵蓮花。在魚頭的上方,有兩個眼睛似的圓孔。穿過孔洞,橫插著一隻精巧的木槌,槌頭好像一朵含苞未放的花蕾。


    望著眼前的木魚,久久陷入沉思,星晴不知這是何意,隻知道它是一種樂器以及和尚們敲打的東西,如今卻是第一次看到。


    向金毛鼠遞了個眼色,金毛鼠心領神會從星晴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它豎起全身的毛,發動金係靈氣,想要敲打木魚。


    可不知為何,也許是力量太小,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三番五次下來總是不能拿起木槌,更談不少敲打了。


    看著垂頭喪氣的金毛鼠,星晴決定幫它一把。把全身木之靈氣聚集在手掌,然後源源不斷向它輸去。


    金毛鼠接收到星晴的靈氣猶如新生,一掃之前頹廢、喪失鬥誌的狀態,變得精神起來。


    渾身金毛豎到最高,毛與毛之間還發著金色的光,星晴本以為這次它能成功,卻沒想到結果還是如出一轍。


    看來果然如陳兵所說,在金毛鼠體內的木之靈氣能夠轉化為金係靈氣的少之又少。這樣想著星晴便加大了靈力的運輸。


    持久的傳送靈氣使她精疲力盡,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從額間落下,可木槌隻是漂浮在空中,久居不下。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汗水已經浸濕了道袍,星晴知道不能便拖了,決定一次性向金毛鼠傳入大量靈氣。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上品靈石補給,待疲勞度稍微緩解後,將體內大量的木之靈氣調動起來,匯集在手掌。


    濃鬱且磅礴的木之靈氣在掌間流蕩,星晴看了眼金毛鼠所在的位置,然後奮力一動,渾身的木之靈氣就向金毛鼠而去。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木之靈氣,金毛鼠瞬間變成了綠色,良久後才一點一點的將木之靈氣轉化成金係靈氣。


    隻見金毛鼠再次豎起渾身的毛,發著金燦燦的光,這一次木槌飄到了空中,再落下,木魚終於被敲響了。


    星晴本以為這次此處的陣眼就會攻破,可神識探去靈氣波動還是異常的劇烈,與之前沒有兩樣,正當星晴思索這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帶著佛珠,身穿僧衣的青年和尚。


    神識全開,覺得眼前的人並非幻覺,星晴便問道:“你是誰。”


    那僧人開口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空輝,和施主一樣是個修士。”


    “修士?你是什麽修士?”


    僧人雙手合起,道:“貧僧乃是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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