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楚淩,你簡直是一派胡言!娘親就是病死的!”周語瀾喝道:“我不想再聽你胡言亂語了。”她坐回馬車,吩咐紅拂掉頭回侯府。


    楚淩點了一下頭,黑暗中走出兩個人來。分別攔在馬車前麵,嚇得紅拂大叫,馬兒不安的嘶鳴起來。紅拂驚恐的看著突然出來的人,還來不及叫喊,就被其中一人攥下了馬車。


    周語瀾感覺馬車一陣震動,外麵出來紅拂聲音,她剛撩開車簾,就見一個黑影坐上了紅拂的位置,黑影手中揚鞭,馬兒嘶鳴起來,馬車朝著外城跑去


    。


    周語瀾心中驚慌,馬車突然奔跑起來,她整個人朝著後麵跌倒,撞的眼冒金星。幸好車中鋪著厚軟的墊子方才無事,隻是她的頭裝載車壁上,頭痛的很。


    “停車!”周語瀾朝著車外大喝,她撩開車簾坐在車中看著趕車的黑影。“停車!”


    黑影充耳不聞。手中辮子高高舉起接著落下,在空中打出一個漂亮的響亮聲音,裂空的聲音如同信號,清脆響亮。馬兒歡快的加速,整個車廂發出隆隆的聲音,像是海上顛簸起伏的小船周語瀾跟著坐在車廂中搖搖晃晃。


    馬車出來正陽門,上了朱雀大道,一路朝著城門狂奔,車聲隆隆如同雷霆碾過京城的平靜。


    周語瀾連聲命令趕車的人停下來,那人卻好像沒聽到一樣,連連催著馬兒快跑,等他回頭對周語瀾說話的時候,馬車已經快要出京城了。


    “小姐,請做好,小人隻是聽王爺的話行事!”車夫道。“小姐又何必著急呢?”


    周語瀾深吸了一口氣,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你要帶我去哪裏?紅拂呢?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車夫道:“小姐請放心,紅拂姑娘很好,王爺並不想傷害姑娘,隻是想請姑娘做客而已!”女鳥帥技。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這樣請客的!”周語瀾冷聲道,“楚淩想做什麽?”


    “王爺的事情小人怎麽知道!小人智慧按照王爺吩咐的事情做事,不過小人知道,王爺絕對不會傷害小姐,所以小姐隻管放心就是了!”


    “你讓我怎麽放心!你們無故抓了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周語瀾明知道問了對方也不會說,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明安侯府在京師並不是好惹的角色,雖然皇帝猜忌周清,可他畢竟是領兵的大將,位高權重,並非等閑侯爵。可是現在楚淩竟然讓人綁架她,周語瀾的記憶中楚淩並不是一個衝動人,他很冷靜很深沉,讓人看不清楚。


    周語瀾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如果楚淩真的是楚淩下命令綁架她,那他一定還有事情沒有說出來,在她們離開了京城之後,肯定還會陸續的發生其他的事情


    。


    馬車緩緩的朝著城門過去,前方有守城的官兵。這個時候的城門早就已經關閉了,想要出城必須有通關令牌。


    周語瀾偷偷看了一眼前麵,雖然非常的不安,可是她努力保持鎮定,她就坐在車廂前麵,車簾撩開掛起。


    馬車停了一下,城門的衛士站在馬車前麵,帶兵的守衛穿著禁軍盔甲,讓車夫出示通關令牌。


    車夫下車朝著那將軍拱手道:“這位軍爺,這是晉王的車馬,還請軍爺放行!”車夫笑著遞過去楚淩的腰牌,順帶著一錠銀子也和腰牌一起落進了那將軍的手中。


    “原來是晉王府張管事啊!那便不用查看了!”那將軍回頭命令打開城門,車夫又準備上車。


    城門緩緩的打開,發出隆隆的聲音,車夫剛握上韁繩,周語瀾突然一腳踢了過去,那車夫大驚之下鬆開了手中的韁繩,周語瀾乘機大喝了一聲,馬兒飛奔起來。


    “攔住她!”車夫大喊,回頭就看著馬車已經從城門飛奔而去。車夫有點驚慌,如果這樣丟了周語瀾自然沒法回去和楚淩交代,回頭看著身邊的將軍便道:“那馬車中坐的是王爺的歌姬,還請將軍幫忙捉拿,王爺定有重賞!”


    那將軍大笑道:“不敢請賞,既然是王爺府上的歌姬,我等自然效力!”將軍揮手,大喊了一下,十幾個騎士便出現在身邊,禁軍跟著車夫,一起疾奔而去。


    周語瀾慌亂的大喊,催著馬兒快跑。她從來沒有學過怎麽駕車,以前這種事情向來是紅拂的做的,這一回隻能憑著馬兒亂跑


    出了經常外麵便是一片漆黑,周語瀾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隻聽身後沒有追兵,前方又有幾點亮光,便趕著的馬兒朝著亮光而去。


    這是京城附近的一個小村子,馬車停在村子中央,夜深人靜,看不到一個人,隻有幾點燈火從窗戶中偷出來,周語瀾在車中坐了一會,冷靜下來之後這才從馬車上走下來。


    可是她又能去哪裏呢?她走到一個院子門前,敲了幾下,沒等到有人開門,房子中亮著燈卻突然熄滅了,她四周又是看不到手指的漆黑


    。


    周語瀾換了一家繼續敲門,她隻需要一個暫時容身的地方,隻等到天亮城門開了,便可以回京。可是事實遠出她的預料,她敲著農家的門,裏麵的人就熄滅了燈火,誰也不願意開門。


    這果真是世道炎涼,夜風吹著又冷又涼,周語瀾凍的瑟瑟發抖。村子中倒是還有幾戶人家中亮著燈火,可是她已經決定不去敲門了。


    周語瀾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遠遠看著一點亮光從遠到近,滿懷希望,這可能是一個趕夜路回家的人,那樣她就可以請求他在他家中停留一晚。


    燈火驟在眼前,周語瀾臉色大變,和燈火一起的還有馬蹄聲。她拿起韁繩正想離開這個存在,十幾個火把已經將她圍在了中間。那個車夫和將軍一起坐在的馬上。


    “好!你個逃奴,如今我看你怎麽跑!”那將軍坐在馬上,火光照著他的臉通紅。“身為王府歌姬,竟然私逃,你可知罪!”


    堂堂侯府小姐,竟然成了歌姬?周語瀾怒火滿腔,“大膽!你不過是一個六品城門官,竟敢和我這麽說話!你可知我的身份!”


    城門官大笑起來,“我當然知道你身份,王府的歌姬嘛!張管事已經都告訴我了!隻等抓你回去交給王爺,是不是張管事!”


    張管事生怕這城門官多事,到時候在出亂子,連忙道:“將軍說的是,不用聽她胡說,還請將軍現在就下令讓人將此女抓起來,送到明月山莊,我定會為將軍請功!”


    楚淩現在掌管著兵部,這武將升職可都需要他同意才行,那將軍等的便是張管事這話,得了他的承諾,便說道:“多謝張管事,我這就下令!”


    那將軍打量了一下四周,命令道:“來人,兩人帶車都拉走!”


    兩個騎士下馬,帶著火把朝著周語瀾走過來,橘紅火光找著周語瀾冰冷的麵孔,那兩個人看著一眼不禁呆了一下,卻有聽到那將軍的催促,連忙去拉韁繩。


    周語瀾一抖韁繩,馬兒動起來,朝著那兩人不停的踢著腿,嚇得兩個小兵也不敢靠近。“我是明安侯府的小姐。你們誰敢抓我


    !”她伸手指著對麵馬上的武將和張管事,“明安候的周清嫡女,你們都敢抓,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什麽?”聽到周語瀾的話,馬上的武將神色大變,他的馬兒不安動起來,“他不是王府的歌姬嗎?怎麽成了明安候的嫡女了!”


    武將回頭看著張管事,目光在火把中忽閃忽閃,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他不敢得罪楚淩可是也不敢得罪明安候。


    皇家禁軍雖然是禦林軍係列不歸明安候管,可作為京城中少數領有兵權的大將,他即使沒有見過明安候也聽說過周清的威名。那武將心思連連臉色變化連連,對著張管事問道:“這莫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我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那武將不敢得罪晉王府,隻好這樣委婉的暗示張管事。張管事豆大的眼珠在火中閃光,幽幽道:“難道將軍竟然相信一個歌姬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的話嗎?她就是王府的歌姬,冒充周小姐就是想要蒙混過關。你瞧她那馬車,竟然也是按照明安候侯府的樣式做的,這個女子頗有心計,將軍不可相信!”


    那將軍點點頭,覺得張管事說的有道理,會有看著周語瀾眼神又變,厲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假冒明安侯府小姐出逃,這是罪加一等啊!來人抓起來!’


    “誰敢!”周語瀾怒道,指著城門官道:“你是不瞎了,用你腦子好好想想,京城中誰幹私造違製馬車,違製一級罪加十等,這是寫在大楚禮製中的條紋,我就是明安侯府的小姐,周語瀾,你睜開眼睛看清楚了!”


    那將軍頓時惱怒起來,“一個小小的歌姬竟然敢這麽和本將軍說話,今天我就讓你看看王法是怎麽寫!”


    那將軍一會馬鞭,策馬到了周語瀾跟前,他那裏見過如周語瀾這種容貌絕代的女子,周語瀾著急去見楚慎,隻穿著單薄的素白裙子,此刻臉色冰冷,眼神倔強,經多出了一種動人心魄感覺。


    那將軍一時間見看的有點發呆,世界上竟然有這種美女?看著周語瀾,他的臉色有點緩和,“聽說周大小姐,是京城中有名的美女,你長得也算不錯,不過和第一美女卻相差的遠了,我也曾經見過大小姐幾次,你絕對不是!定是王府私逃的歌姬沒錯!”


    這城門官見了周語瀾的美貌,卻開始胡說。周語瀾出入城門都是坐在馬車之中,都是紅拂負責和別人交道,如果需要她親自出麵,也是帶著麵紗


    。


    說到底是這城門官動了賊心了,不想放過周語瀾了,看著周語瀾笑道:“你蘇紅你是大小姐,怎麽是隻身一人,這勳貴家的小姐出行不都是有丫鬟陪同麽?何況此刻天色如此之晚,你必定是私逃的歌姬無疑!找著大楚律法,我一定要抓你回去,先審一審再說!”


    張管事本來覺得事情還都在自己的控製中,這城門官也是按照著自己的計劃在進行,隻等城門官將周語瀾抓了,他變可帶著人前往明月山莊交給楚淩。可是話聽到一半,張管事突然感覺不好,這城門官竟然要將周語瀾帶去衙門。


    張管事怎麽會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他連忙策馬到城門官身邊,“將軍,這是王府的歌姬,不能去衙門,還是讓我帶去王府吧!我必定會對王爺說明情況,給將軍請功!”


    城門官一打馬側頭回來看著張管事,臉上帶著陰陰的笑容,“張管事,並非我不想將人交給你,隻是這女子私冒明安候侯府大小姐,又使用違製馬車,這都是大罪,帶我審問清楚了再交給你如何!”


    張管事看了這城官一會,心道說的好好的事情怎麽會變了呢?莫非這小子是想撈點好處?他聽從楚淩的命令將周語瀾劫去明月山莊,這是一件秘密,卻不合適聲張,如果i周語瀾被人帶去了衙門,這件事情勢必傳出去。


    張管事拿定了主意,伸手一掏又一錠銀子落進了城官的手中“張管事,你這是什麽意思?”城官陰沉的看著張管事。


    張管事隻道這小子臉色不好,這是還不滿足。他又塞了兩個銀塊過去,笑道:“這點意思,就算是我孝敬將軍的,不知道現在我可不可以將人帶走了?”


    城官拋著手中的銀子,紅色的火光中銀子閃亮,城官慢慢的將銀子收好,張管事以為事情成了,卻沒有想到城官臉色一變,生冷的命令道,“抓起來!”


    張管事還沒反應過來,幾個人已經衝過來,將他拽下馬,按在地上,五花大綁起來。張管事喊叫道:“錯了!錯了,將軍不是抓我!”


    城官坐在馬上居高臨下道:“沒錯,抓的就是你。”


    周語瀾眼看著這城官竟然抓了張管事,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聽到城官道:“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子,深更半夜的要出城?身邊還跟著你這樣一位王府管事?為了出城你竟然還願意送那麽多銀子給我,其中要是沒事,我把腦袋給你


    !“


    城官回頭看了一眼周語瀾,又回頭在張管事臉上抽了一辮子,“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想要私逃?”


    張管事大罵道:“混賬,你等著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城官笑道:“必定是你和這歌姬私通,有假冒明安候的馬車,想要趁夜逃離,就死活王爺知道了也隻會獎賞我,替他抓到了人了!合該老子有著運氣!堵上他的嘴巴!”


    城官又道:“以我的品階,一年也賺不來你給我的那麽多銀子。如果不是著急出城,以你王府的腰牌,我哪敢攔你,你現在可知道我是怎麽看出你們的關係了嘛!怪就怪你的銀子!”


    張管事一口氣憋在身體中,真要氣炸了,怎麽就遇到這麽一個混蛋了。收了好處竟然不辦事,反倒是抓了自己。她一張嘴還想教訓幾句這城官,就被人捏開了嘴巴,塞進了一快布條,隻能嗚嗚的掙紮的叫著,誰也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周語瀾見那城官回頭朝著自己看來,眼中帶著**邪,心中吃驚,又害怕起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等到城官走道麵前說:“你想幹什麽?”


    “哼,一個私逃歌姬也幹質問本將軍?”城官道:“不過你如果肯乖乖的跟著本將軍走,本將軍也不會和你計較,私通王府管事,還想私逃,這可是死罪,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聽話。本將軍可舍不得壞了這一張臉!”


    周語瀾渾身發抖,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洗白的受傷一根一根血管暴起。“無恥!”


    城官大笑,“我最喜歡美人說我無恥了,等你跟了本將軍之後就知道我又多無恥了!”


    這真是才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了,周語瀾死盯著城官,“我就是死,你也比別想得逞,日後自然有人會要了你的狗命!”


    “你不過是一個歌姬,我便是現在殺了你,也沒人會為了一個歌姬報仇。你還真當自己是周大小姐啊!”城官大笑起來,回頭又看到張管事,他的笑容就變得陰冷無比,叫來兩個人輕聲吩咐了一下,張管事就被人帶了出去。


    稍等了一會那兩人回來了,身上還帶著血腥氣,他們在城官的耳邊說了幾句,城官滿意的點點頭,又將張管事給他的銀子扔給了那兩個小兵


    !


    周語瀾看著那兩人,目光中吃驚湧動,臉色的都變得蒼白起來,“你殺了他?”


    城官道:“沒人,但請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後沒人知道,跟著我出來的人都是我的心腹。所以你隻管安心的跟著本將軍就好,不管你是不是周小姐。”


    周語瀾心中冰涼,她的聲音都開始發抖,“我就是明安候府的大小姐!”


    城官還那些官兵都哈哈笑起來,“好吧!你是大小姐!那大小姐我們現在走吧!”


    城官伸手去抓韁繩,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紅點出現在遠處,同時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聲,“她真的是明安侯府的大小姐,周語瀾!你這個糊塗官,這下是死定了!”


    那城官剛伸出去的手像是觸電一樣收了回來,他突然捂著手尖叫起來,一根銀針正好插在他的手腕上。


    “誰?”


    紅色光點慢慢的走進,隻見一個年輕人提著一盞燈籠肩上背著一個藥箱,身後還有一把劍,慢慢的走過來。


    周語瀾看著來人,眼淚都滾了下來,“白墨!”


    那些官兵將白墨圍了起來,可是他卻好像沒看到一樣,提著燈籠一步一步慢慢走過來,不斷的歎息道:“你說咱們為什麽就那麽有緣呢?還是孽緣,為什麽我們每一次都是這樣。我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門了,又碰到了你!”


    白墨看看那城官,“你最好別去動那針,不然死的更快。”


    城官剛捏住銀針的手停了下來,驚恐萬分的看著白墨:“你是什麽人?”


    白墨一拍藥箱咚的一聲,笑道:“我是大夫,如假包換的大夫!不過你真的快死了,殺你的人不是我!”


    “胡說八道!”城官怒道:“拿下!”


    那官兵有騎馬的,有已經下馬,聽到城官的話,手中都拿著兵器,朝著白墨湧了過去


    。京師禁軍戰力自然不凡,十幾個人隻一會就布出了一個戰陣,將白墨裏外包圍起來。白墨也沒動手,隻是哀怨的歎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子!”


    也不見白墨怎麽樣,他在人群中揮了一下手,劍都還沒有拔出來,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倒下去了。


    城官園眼怒爭馬上就要掉道地上了,身體發抖,看著白墨聲音跟著顫抖,“怎麽.....可能,你是人.....還是鬼!”


    十幾個官兵還沒有動手就突然倒了下去,這被圍著的人隻是一揮手的功夫而已,這哪裏是人能做到?


    白墨斜著眼睛撇了一樣城官,“我是人,還是大夫,大夫能治人,自然能殺人,不不過呢?那些人沒死,隻是昏過去而已,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


    白墨走到周語瀾身邊,皺著眉頭道:“你不在府中幫我養馬,大晚上的跑這裏來做什麽?”


    周語瀾正滿心歡喜,對白墨充滿了感激,沒想到聽到白墨的話,一口氣噴了出來。她嘴裏要是有東西,一定會噴個白墨滿頭。


    “什麽叫,我在府中替你養馬!”周語瀾道:“你會不會說話!”


    白墨看看城官,“那你晚上在這裏幹什麽?和這些人玩官兵抓強盜麽?不過你這個女強盜真的不怎麽樣?”


    周語瀾想生氣都氣不起來,好一會之後終於順了一口氣,看著白墨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說起來我真不想遇到你,每一次遇到你,都要打架,我可是大夫啊!”薄膜吐槽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必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吧!說說看唄,我突然發現,在你身上總是能發生好多事情!”


    周語瀾早知道白墨無聊的個性,這時候卻懶的和白墨說話,她看著城官。白墨也朝著城官看去,“怎麽了,小姐如果想要殺他,我給你打折不勞小姐動手!”


    “你到底是殺手還是大夫?”周語瀾忍不住道。


    “最近開銷大,殺手的活也不得不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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