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瀾聽的一陣無語,可也因白墨的原因她倒是放下心來,“他倒是不用我動手,自然有人會要他的狗命!”


    “誰?竟然還敢和我搶生意?”白墨很不滿的看著城官。


    “他殺了晉王的人!”


    白墨想了一會。“沒想到還是一個王爺,你說我要是去找王爺,他會不會委托我殺了這個人!”


    周語瀾不想繼續說下去,她想快點回城,她很擔心紅拂的安全,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如果不是白墨後果當真不敢想象。


    “你可能送我回侯府?”


    白墨點頭,接著又搖頭,“我很願意效勞,不過需等到我看完了病之後


    !”


    白墨坐上了周語瀾的馬車,抖了一下韁繩,朝著村中的一戶人家過去,白日的時候他便已經和這戶人家約定好了時間,隻因這戶人家的病人得的是罕見的怪病,在京城求醫無門正好碰上了白墨。


    “你到是蠻熱心的。”周語瀾道。“不知道是什麽怪病?”


    白墨道,“灰鱗症!”


    周語瀾渾身一抖,她也曾在醫書中見過這種病症,得病的人渾身皮膚僵硬。如同魚鱗。這是絕症一旦得病基本上毫無希望。


    所見到的病人更是讓周語瀾嚇了一跳,這病人上身從胸口開始好像是抹了一層泥灰一樣,身上的皮膚毫無彈性如同石頭,一片片魚鱗狀肌膚。在他的身體上蔓延,胸口,背上,脖子,他下巴上也開始出現了淺淺的魚鱗一樣的硬化肌膚。等到全身肌膚蔓延開來,這個人就算是到頭了。


    白墨看了病人也沒說話,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個瓶子,裏麵是膏狀的東西,卻臭的讓人窒息。周語瀾捂著口鼻不敢說話。


    “你要是受不了隻管出去,我給他抹完了藥膏就送你回去!”


    周語瀾卻沒有走,她想親眼看看白墨是怎麽治病的,事實上周語瀾從第一次聽白墨是自己是大夫。她就很懷疑,世界上哪有像白墨這樣的大夫的?


    白墨挑了一塊藥膏雙手並合,將藥膏花開,那些藥膏的在他的手中變得和水一樣柔軟,卻又聽話的停留在他的手中,就連指縫都沒有漏出去。


    從病人的脖子開始,一直到身體,白墨擦的無比專注,塗抹了藥膏之後,又抽了一把銀針,眨眼之間就插遍了病人全身。


    周語瀾感覺自己像是看魔法一樣,還沒反應過來,白墨已經開始彈針治療,一個時辰之後白墨這才收了銀針,從病人家中離開,駕著周語瀾的車子朝京師驅趕。


    車外靜悄悄,遠遠的傳來蛐蛐的鳴叫和馬蹄聲,世界聽起來非常的安靜,白墨輕聲的趕著車,他和周語瀾之間隔著一道車簾,可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好一會周語瀾才撩開車簾,看著白墨道:“你真的是大夫?”


    白墨突然笑道:“我原本以為你不說話,是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的事情,沒想到你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我自然是大夫啦


    !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大夫?”


    “那灰鱗症,我也曾經讀到過,不是絕症嗎?你能治好?”


    “沒想到小姐也喜愛醫術啊!這書上記的都是以前的東西,前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白墨的言語中充斥著一種自豪


    試想一想,你做到了別人說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死後也充滿豪情?這和名利無關,隻是關於個人的本事。


    周語瀾卻沒看到的白墨臉上的神色,她想起了楚慎說過那個醫術高絕的人,“你就在江湖行走,可知道有一,金劍銀針,一人一馬走天下的奇人!”


    白墨想了一會搖搖頭,“這江湖中人如潮水,你說的金劍銀針,一人一馬,是此人的外號,還是另有寓意?不過我我覺得和我好像啊!你看我也有劍,我要是大夫,我也一個人,當然啦,馬大爺現在在你家。”


    “如此說來還真的和你有幾分相似!不過你應該不是那人!聽說那人聖手仁心,人稱藥龍,醫術超神!”


    白墨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啦!不過藥龍這個名頭一聽就是吹的!肯定是沽名釣譽之輩!”


    “你這是不服氣?”


    “我當然不服氣,”白墨撇嘴道,“有本事讓他來和我比比,我未必會輸的好不好,隻說那個灰鱗症,他能不能治得好?我卻是可以!”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奇人了!”周語瀾有點失望。


    白墨抖了一下韁繩,馬車慢慢的放慢了速度,“你找那個人幹什麽?可是要治病?”


    周語瀾道:“自然是治病,隻是人海渺茫我卻要上哪裏去找呢?”


    白墨笑道:“小姐眼前就有神醫,何必舍近求遠?”他對著周語瀾眨眼,好像就在說那神醫就是我啊!你快求我治病啊1


    周語瀾看著白墨的樣子,笑了出來


    。“你便別開玩笑了。今日之事,還請保密!”


    白墨道:“既然是小姐的要求我自然會保密,不過小姐可知道,按晉王為什麽要抓你?其中似乎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啊!”


    “你專對這些風聞感興趣嗎?”周語瀾笑道,卻沒有說她和楚淩之間的事情。白墨隻是一個普通人,皇位之爭這種秘聞知道了對白墨沒有好處。


    回城的時候周語瀾亮出了身份腰牌,城衛自然不敢阻攔,待知道這馬車上的人竟然真的是明安候的大小姐的時候,那些衛士嚇的臉都白了,連忙差人出城尋找自己上司。


    周語瀾卻不知道這事後的事情,白墨駕著馬車剛到明安候府,周語瀾變聽到了紅拂的叫聲。


    紅拂風一般從大門前從道馬車跟前,滿臉眼淚,看著周語瀾就哭了出來。“小姐,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周語瀾從馬車下來,看著紅拂就在自己眼前終於送了一口氣,“你沒出事就好,我還在擔心他們對你不利!”


    紅拂又喜又哭,語氣都變得古怪抱著周語瀾在不肯放手,白墨從馬車上跳下來,拍著手,“好感人,好感人!”


    他臉上全是笑容,一動感動都沒有。“你們也注意一下我的感覺好不好!”


    周語瀾笑道,“這一次多虧了白墨了!”她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現在心裏都覺得害怕。


    紅拂看了白墨一眼,咬了一下嘴唇,突然跪了下去,“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白墨隻是開玩笑而已,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突然見紅拂跪了下去,卻也嚇了一跳,等聽到紅拂的話,神色大變。連忙擺手道:“不謝,不用客氣,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白墨轉身就跑,紅拂的聲音追著他身後過來,“你要是這麽走了,我就把你那匹馬殺了!”


    白墨果然停了下來,回頭走過來,“你先起來說話好不好!馬兒多無辜,你怎麽就下的去手!”


    紅拂並不是這種狠心的人,周語瀾也感覺奇怪,見她臉色堅毅,周語瀾也不便說話,看著紅拂起來對著白墨道:“我有事相求


    !”


    白墨一臉苦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是這樣,隻要有人跪下,我就不能安生了,我就知道是這樣的!”


    紅拂冷色道:“你如果不答應我就把馬殺了,你要是答應,我就好好的幫你養著馬兒!那是踏雪神駒,你可忍心它死了!”


    白墨看看紅拂,試探道:“你真敢殺?”


    “為了小姐,別說一匹馬,就是殺人也在所不惜!”


    白墨歎息道:“你們女子狠心起來,比我們男子強多,我現在真後悔不應該將馬兒交給你們養了!你說吧!隻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我考慮一下!”


    紅拂對著白墨躬身為禮,拜了三下,“我想求你保護小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隻要一遇上你們小姐,就注定要打架,這一回要是跟著你們小姐身後,以後這架就沒完沒了了,我生命都有危險啊!太危險了!”白墨皺著眉頭,又鬆開,接著又皺著眉頭。


    他的眉頭計劃彈簧一樣不停的來來回回的鬆開皺起來,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紅拂見他還不答應,隻道白墨又想不肯,“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殺馬!”


    “你有威脅我!”白墨指著紅拂,一臉無辜像,紅拂目光堅定,殺心在她的眼中跳躍,白墨歎道:“我輸給你了,我答應了便是,我既然答應了你也要好好的照顧我的馬兒!馬大爺要輸不滿意,我一定教訓你!”


    紅拂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寒霜見光一樣融化了,瞬間就還上了歡快的笑容,“我便知道你會答應的,我們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女。你應該感覺榮幸才對!”


    白墨好一陣無語,沒好氣的看著紅拂,他上了紅拂的當,怎麽都有點不甘心,“我就是心太軟了啊!那京城第一丫鬟,我現在可以走了麽?”


    “你走了,誰保護小姐?”紅拂吃驚道:“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白墨回頭對著紅拂抱著手,“拜托啦,這裏是侯府啊!誰敢動你們小姐啊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日後你們小姐要是出門,便來悅來客棧找我就是了!報官你們的安全。不過需要收費的啊!京城居大不易啊!”


    紅拂嗬嗬的笑出來,和周語瀾兩個人看著白墨離開了之後,她們臉上的表情也像是被白墨帶走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守衛的門房眼看著周語瀾和紅拂走進侯府,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雨霖院,紅拂看著昏迷在地上的綠袖叫道:“綠袖?”


    周語瀾看看自己的房間,卻沒有什麽變化,當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香薰球的時候她的瞳孔一縮,“有人來過了?”


    紅拂回頭看著周語瀾:“小姐是說,有人來了咱們房間打昏了綠袖!可是怎麽可能?府上的人都知道這是小姐地方,誰敢在這裏動手?”


    周語瀾從地上將香薰球撿起來,拿在手中看著,烏黑的眸子閃動了一下,看著紅拂抱著綠袖放到榻上:“如果不是府中的人呢?這香薰球是爹爹給我的禮物,我一直隨身帶著,隻怕是剛才走的時候太著急掉下來,綠袖不可能不會收好,而她現在又被人打暈,隻怕不是府中人敢的!”女鳥節血。


    紅拂驚訝萬分,在房間中找起來,等她看過最後的盒子,回頭道:“可是房間中什麽東西也沒有丟啊!”


    周語瀾瞳孔又縮了一下,隱約的已經知道了來人目的,她語調輕鬆的道:“那便好,可能是我想錯了!”


    轉眼又過來了幾日,明安侯府中倒也平靜,在周語瀾的吩咐下,雨霖院被人闖入的事情並沒有傳開,知道的這件事情的隻有周語瀾幾個人。此事原本就透著蹊蹺,又更兼著周清曾經說過府中有皇帝的耳目,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隻是綠袖卻被這件事情嚇了一跳,雖然不清楚周語瀾為什麽要她守口如瓶,可也整日的緊張兮兮,看著任何一個走進雨霖院的人都想是那個黑影。


    紅拂拿著綢緞從月門走進來,又看到綠袖抱著雙手靠著牆壁盯著月門方向,她走過來,朝著綠袖笑了一聲,“你這模樣看誰都和賊人一樣,真真的獵狗樣子,都嚇得外間的管事不敢進來了?”


    綠袖人雖小,也明白紅拂這是想讓她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她沒回話,隻是對著紅拂笑了一下,依然靠著牆壁不動。看著紅拂手中的抱著的紅緞子,這才說起來。“是要做新衣服了嗎?”


    紅拂摸著手中的端子,這是京城中最好的綢緞,原本便是額周語瀾一早就預定下來準備給楊舒雅做新衣服得的料子,隻是當初景秀坊中已經沒貨了,這個時候才送來


    。明安侯府貴為天下少數的豪門之一,府中的老夫人要不過壽誕,自然不是一件小事情。不說宴請的賓客會有多少,光是用到的食材便是天文數字,另有府中的裝飾,戲班、和其他禮品需要準備,這些事情現在都需要周語瀾來管理,不當家不知道家事諸多複雜,即使有紅拂從旁協助,周語瀾也忙的腳不著地。


    巧的是兩位老夫人的壽誕又都靠近中秋,她除了要準備壽誕的事情之外,還需要準備中秋。不過總有好事,有了宋老夫人在,老夫人倒是再沒來為難過周語瀾。


    紅拂自不想綠袖一直守在房間門口,便拉著綠袖一起進了房間。“這衣服可也有你的,一會這料子,你自己剪,總要讓你找點事情做,也不至於看誰都和見了賊一樣!”


    綠袖也不說話,看著緞子發呆,紅拂拍了她一下,“怎麽眼花了,還是你不想要!”


    綠袖怎麽會不想要呢?說起來得這侯府最近接連出事,陰雲籠罩,這壽誕還是唯一喜慶的事情,整個府上人都有賞賜。


    “要,我當然要,剛才隻是在想做一件什麽樣的衣服才好看!”綠袖抱著緞子不可撒手,紅拂也不見怪。好一會綠袖終於滿足了,“小姐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嘛?怎麽沒看到小世界回來!”


    紅拂笑道,“小姐沒白疼你,莊管事從南山的莊子回來了!小姐正在和他對賬呢?你隻管挑好自己的緞子,剩下我們也給小姐做幾身新衣服!小姐也好久沒有換過衣服了!說起是侯府的嫡小姐,可是過的還沒有那邊庶出的輕快呢?”


    紅拂不禁為自家小姐抱不平,諸多事情管著都還沒忘記給秋水院,一應的吃穿用度一點不落。如果真的說起來,周婷婉過的比周語瀾還舒心,但凡有事情也找不到她的頭上。


    紅拂微微的歎氣,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麽感覺,又想到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不禁嚇出一聲冷汗,或許如綠袖一樣其實也沒錯,想要安靜的生活下去竟也是一件難事。


    生活原本就不容易,更何況明安侯府這種頂級的豪門,事無巨細但凡有一點差錯就會丟了侯府的麵子。勳貴們不說本事權位怎麽樣,可在宴請賓客這件事情上誰也不敢馬虎,這是勳貴們的臉麵,被人傳出一點不好的風聲,想要再補救就晚了


    。


    就連皇家在這件事情也不敢馬虎,雖然沒有人敢當麵說,可是京城是一個漏風的地方,外麵的消息傳的比大內還快。周語瀾輕輕合上賬本,對著莊管事點了一下頭,確定賬本沒錯。


    她有點心不在焉,莊管事已經是侯府的老人,他做出來的賬本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差錯,即使有一下瑕疵周語瀾也不會在意,隻是最近外麵偷偷流傳的消息讓她有點失神,皇後的病依然是流言中的主力,而現在又有人說禦林大營曾經有一次**。


    雖然沒有具體的消息,也不知道禦林大營中的**因為什麽而起,可是既然有流言,便一定是又事情發生過了,楚慎從進宮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再加上一個楚淩。


    京城現在真是一潭渾水,讓人看不清楚,就連周清這幾天下朝回來臉色也不好,他沒有再找周語瀾說朝政上的事情,不過周語瀾看的出來,周清很著急。


    莊管事靜靜的站著,他已經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周語瀾的聲音,隻見小姐呆呆的看著打聽外麵,莊管事心中有點不安,自己的賬本做的應該沒有問題,怎麽小姐一句話都不說呢?


    “小姐.....小姐.....”莊管事輕輕的叫道,他不敢太大聲,這樣看起來有點不太尊重,他的聲音也不輕,正好讓周語瀾能聽到,卻又感覺不出來自己已經沒耐心了。


    周語瀾聽到耳邊的聲音,終於回神過來,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將手中的賬本交給莊管事,


    “沒事了,你辦的很好!。”


    如莊管事這樣在侯府服務過十幾年的老人,已經不大在乎有多少好處了,主家的認同對他們就是最好的褒獎,所以周語瀾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給了莊管事一個滿意的笑容。


    拿到了賬本的莊管事並沒有馬上走,他看著周語瀾問道:“小姐,可是有心事?”


    周語瀾雖然笑著,但是他看的出來她心神不寧,莊管事輕聲道:“小姐如果有什麽吩咐,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幫小姐辦的漂漂亮亮的!”


    “謝謝你的一番好意.......”周語瀾本來不想說,但是想到莊管事剛從南山回來,她又想起楚慎的那個莊子,於是問道:“你是專門管理南山莊子,那邊的事情你肯定熟悉,你可知道太子的那個莊子?”


    楚慎的莊子就在明安侯府的隔壁,兩個莊子之間就差一條河的距離,周語瀾在那裏遇到了熊家一家人


    。她原本想要問楚慎,可是楚慎又進宮了。


    在京城近郊隱藏著將近千人,周語瀾曾經想過那是不是楚慎秘密養著的軍隊。明安侯府在南山有大片的土地所以能經營這一個龐大的莊子。但是楚慎的莊子規模上和明安侯府的差不多,可是周圍其實並沒有多少開墾出來的土地,村子中也見不到如明安侯府莊上到處堆滿的稻草和糧食。


    莊管事想了一會,他看起來也非常的疑惑,像是想不到周語瀾會問到別人莊子上的事情,“說來也奇怪,和那邊的莊子,原本也就是一個小村子,雖然說是屬於皇後娘娘的,可是從來沒有見有大內的人過去的打理過,倒是兩年前太子去了一趟之後,那個村子才興旺起來。陸續的有人在那裏居住這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周語瀾點點頭,她並不是突然無的放矢,發生了楚淩綁架這件事情,她也需要更加了解楚慎才是,這一世的楚慎隻露出麵紗背後的一點,她想看看楚慎到底是有什麽打算。“我看那邊並沒有太多的土地,那麽多人是靠什麽生活的?”


    莊管事道:“小姐卻是不知道,那邊有一個小鐵礦,那邊村子的人並不靠種地吃飯,他們挖礦打鐵,有時候也會到我們莊子上買糧食!莊上用的農具都是從太子的莊子上購回來的!這些都有賬目可查!”


    “可否拿來我看看?”為了讓莊管事放心,周語瀾又道:“老管事辦事我自然放心,我隻是好奇太子莊子上的事情!”


    莊管事點點頭,去了一趟賬房拿了賬本便回來,周語瀾粗略的翻了一下,她也不看什麽時候買了多少,隻看那個總數,、每年南山的莊子都會從太子的莊子上購買數目巨大的鐵器,有農具,也有日常用品,讓周語瀾關心的是裏麵還有不少的刀具。她從中可以看出來,太子的莊子上擁有製造兵器的能力。


    雖然獵人打獵用的刀具一般的鐵器鋪就能做得出來,可是大楚鹽鐵專賣,一直都掌握在官府的手中,京師中最大的鐵匠鋪一年也賣不了多少,可是楚慎的莊子上竟然在兩年之內提供了一千多把獵刀。也就是說那山的莊子上的農戶幾乎每家每戶都有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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