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十年前那場災難過後,正道中,除了峨眉和昆侖這兩個地處偏遠的門派勉強守住了自己的道統,其他中原門派,比如少林、武當等門派反而因為家大業大,在災難中首當其衝,慘遭滅亡。如今所謂的正派聯盟,什麽峨眉、昆侖以及後來的萬佛宗,早已和五十年前的正道相去甚遠。其中萬佛宗乃各地僧人之後組成的一個新宗派,根基尚淺,而峨眉經曆災難之後變得杯弓蛇影,如驚弓之鳥,固步自封。昆侖倒是有心再振雄風,隻可惜其地處西域,又需要顧及中亞乃至歐洲的異教勢力,無暇顧及中原。反倒是合歡穀、黃泉道、一貫道、歸根道、大乘教這些原來的小門小派懂得變通,組成了邪道五宗,成了固守中原的主力軍。


    隻不過這自古正邪不兩立,正派如今雖然凋零,但也容不得邪道來稱霸中原。雖然邪道五宗是固守中原不受妖魔鬼怪,特別外來勢力侵擾的主力軍。但他們那些為了自身發展經營不法交易,賄賂官員,稱霸一方的做法卻讓正道看不下去。特別是深處中原,根基淺薄的萬佛宗是頗有怨言。於是乎,在萬佛宗的極力主張下,正邪兩道達成協議,舉辦正邪比武大會,參賽者均是正邪兩道年輕優秀弟子,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大會的獲勝者有資格進入由正邪兩道共同成立的組織――龍刹,任期十年,掌管正邪兩道的刑獄之事,賦予巡查緝捕之權,其權利之大猶如明朝的錦衣衛。


    當然了,這龍刹成員與錦衣衛還是有區別,他們隻能從事偵查、逮捕、審問等活動,沒有審判權和處決權。這兩項權利是歸龍刹中的權利頂峰龍魂九人所有,所有龍刹成員對其偵查審問結果都必須上交龍魂九人,由他們投票決定如何處置。但是,這龍刹的最高權力組織龍魂九人卻不是正邪兩道直接任命,而是隻能從龍刹中選取,票選其中精英,由獲得正邪八大門派首領一致同意後才能勝任。


    這種設定,不僅使得龍刹有超然的權力,另一方麵又因有龍魂的存在,去製約這種權力,促成某種公平正義,不會導致發生什麽針對正邪兩道任意一方,甚至任意一個道統的情況。畢竟對於正邪兩道來說,雖有間隙,但在如今華夏道統凋零,繼續休養生息的情況之下,也似乎隻有這種辦法能夠達到正道想要的匡扶正義,邪道想要的生存發展這兩種願望了。


    當然了,這種設定也是有缺陷的,那個宗派入選龍刹的弟子多,成為龍魂九人的機會也就多,自然其宗派收益就越大。更何況,龍魂九人雖說沒有任期限製,但平日不僅要伸張華夏國內道統界的公平正義,更是時常需要響應國家號召,處理某些疑難雜事或者國際糾紛,工作不僅繁重,而且凶險。所以龍刹從成立到現在不過十多年光景,最初的龍魂九人已經快換光了。


    聽完了茅青海的敘述,毛利這才明白,感情如今這和諧盛世下,道統界卻是如此複雜。不過,這又管我什麽事兒?老茅子還是沒切入正題啊。


    茅青海見毛利這樣子趕緊說道:“你別著急啊!我這話不沒說完麽。你知道咱茅山道正一宗為什麽不加入正派聯盟麽?沒別的,就是因為咱道統最純正,不屑於他們同流合汙。咱修的上清大洞真經,那可是咱祖先親自撰寫的經文,就算峨眉和昆侖,甚至還有萬佛宗,他們哪一個不是學的洋玩意兒?比如,這佛法是源自婆羅多吧!昆侖的法術也多源自西域。如今中原道統算下來,也就咱茅山道正一宗了。以前不去參加什麽正邪比武大會是你還小,我走不開。現在你長大了,還不代表咱中原純種道統去顯擺顯擺,那豈不是欺我中原無人,華夏無人了。”


    “什麽叫純種道統啊!怎麽這一上好的話從你嘴裏吐出來就變味了。”毛利嘀咕道,不過心中卻是不由得升起了一陣自豪感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使命感,說道:“嗯,既然你這樣說了,那行吧!那我就去,給咱中原本土道統長長臉。不過什麽名次啊就別指望了啊!我可沒這興趣。”


    茅青海見毛利終於答應了,高興的說道:“行行行,去就行了,咱就是去顯擺顯擺,名次我也不指望,反正這次你是作為峨眉的外門弟子參賽,就算贏了比武,進了龍刹也跟咱茅山道正一宗沒半毛錢關係。而且這次去也不耽誤苗淼的事兒,畢竟這比武大會召開還有一段時間。”


    “誒,那就行。呃,可不對啊!我參賽就參賽,為嘛非要以峨眉外門弟子身份參賽啊!這跟一群女人在一起,豈不是掉麵子的很。”


    “話可不能這麽說,咱雖然道統純正,但畢竟不是正邪兩道的人麽不是。不借峨眉的身份,你怎麽去的了?再說了,我早就答應小娟娟了,隻要你去了,她就同意和我……”


    聽了這話,毛利才明白,感情這才是老茅子的目的,就說一整天看倭國動作片擼啊擼的人心中哪兒還有什麽弘揚中原道統的心思。我擦,又給這老家夥擺了一道,不行,得要點補償才行。當即說道:“行,去也行。一百萬,不二價。”


    “一百萬?你瘋了吧!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啊!”


    “不同意對吧!行。那我去搶銀行,你去比武好了。”


    “別,別啊。你這多少也為你爸考慮考慮,你說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手尿布一手奶瓶的把你養大。不指望你給我養老,但至少也偶爾幫幫忙是不。這樣,十萬!而且你這一去全程車馬費我報銷。”


    “八十萬!”


    “二十萬!”


    “七十萬!”


    茅青海咬了咬牙,伸出一巴掌,狠狠的說道:“最多五十萬!去不去拉倒!”


    毛利見狀終於樂了,說道:“嘿嘿!我還以為你最多出三十萬呢!成,五十萬,成交,明兒出發之前錢打到卡上。別忘了車馬費還要實報實銷哦!”


    “我考!”


    出了老茅子的臥室,毛利心裏太舒坦了,這兩天盡悲催去了,這下總算是補償了點。暗自算了一下,自己哪兒還有五十萬左右的存款,加上這五十萬,嘿嘿!咱多少也是個百萬富翁了不是,這出門兒還不拽起來啊!


    走到客廳,苗淼和肖山也吃完了早飯,正聊些高中時候的趣事兒,見毛利來了,肖山立馬迎了上來,說道:“嘿嘿!茅哥,準備好啦?”


    “嗯,咋了?”


    “嘿嘿!茅哥,能不能帶我去啊!”


    “少嘿嘿!嘿嘿的,不能!走開,別跟我套近乎。讓你辦點事兒,你看你辦成什麽樣了?還想跟我去,得了吧。”


    “別呀,茅哥,我家網吧這幾天也關門兒了,說是停業整頓,得一個月呢!我這閑的無聊,也想出去轉轉。”


    “行啊!你想出去就去唄,問我幹嘛?”毛利倒是不依不饒,一把拿起桌子上那本青春期生理衛生,裝作翻了翻,說道:“我這文化水平沒你高,路上還打算研究研究這本書呢!”


    肖山見狀,終於是明白了咋回事兒,啪的一聲找了一軟墊子,跪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毛哥,我錯了還不行麽。這兩本書,那都是海叔說讓買的,我不敢不買啊!”


    苗淼在一旁看了也勸慰道:“是啊!毛哥,你就讓肖山去吧。剛才肖山都說了,往返車馬費他都全包了。”


    “車馬費全包?”毛利一聽,樂了,趕緊扶起肖山,說道:“嗨,怎麽不早說呢!咱都是自家兄弟,什麽事兒不能說啊!不就是去南疆麽,哥帶你一起去了。”


    苗淼見狀,一笑,說道:“你看,我就說吧!隻要跟毛哥談錢,什麽事兒他都肯答應。”


    聽了這話,毛利狠狠的瞪了苗淼一眼,說道:“你這都什麽話,把我毛利當什麽人了。我是那種貪念金錢的人麽?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侮辱了我,本來打算免費給你爹看病的,現在不行了,一口價,五十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誰知話音剛落,苗淼卻是微微一笑,從包裏掏出一張金卡,說道:“原來隻要五十萬啦!我這還準備的一百萬的金卡呢!哎,看來得明天進城去換一換了。”


    “別啊!別啊!”毛利這人吧!別的都好,就是有點小貪財。不,不能叫貪財,而是因為毛利做的哪些科學實驗吧!無論是器材還是耗材,那都相當的貴。用毛利自己的話來說,這是為科學事業做貢獻,所以犧牲一點小我算什麽。當即舔著臉說道:“別這樣嘛,淼淼,咱有話好好說。這樣吧!除了給你爹驅邪,哥還免費做一場法式,免費給你家擺風水位,免費……”


    “我要這些免費的幹什麽?又沒用。”說道這兒,苗淼擺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緩緩的走到毛利跟前,一把抱住毛利的胳膊,含情脈脈的說道:“茅哥,我隻要你要我,隻要我真的成了你的女人,別說這一百萬了,那咱苗家不都是你的了麽?”


    “呃……”這話雖然聽起來別扭,但還真挺誘惑人的,南疆苗家啊!那可是大家族,苗淼他爹是一方要員,他爺爺是南苗大祭司,再說這苗淼人也長得水靈水靈的。雖然身高矮了點,臉也長得幼齒了點。隻是這幼齒的臉不就是現在流程的童顏麽,這一米六的身高不正好就是蘿莉麽,尤其這身材,不正好就是巨ru麽,這會兒毛利的胳膊夾在雙峰之間都快舍不得抽出來了,這就是童顏蘿莉巨ru的威力。


    不過就在這時,不知道為什麽?毛利的腦海卻突然出現了阿狸的身影,跟著蘭若冰的影子也走了出來,似乎都在對他說這一句同樣的話,毛利聽了半天才聽清楚,跟著念道:“不要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


    本來毛利是喃喃自語的,誰知還是讓趴在他肩膀上的苗淼聽見了,頓時一把推開毛利,生氣道:“哼,毛利,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是花心大蘿卜!”


    毛利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解釋道:“不,不是我說的,我就是做夢!”


    “什麽不是你說的,我親耳聽見的,還說什麽做夢,是青天白日夢啊還是做夢都夢見我是一顆歪脖樹啊!哼,不理你了,錢你也別想拿了。”


    “不,不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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