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灰袍女人是趙北北帶來的,明顯還是跟班的形式。自己現在就隻知道那灰袍女人自稱是合歡穀的人,可是姓甚名誰?在合歡穀是什麽地位?有沒有機會參加這次正邪比武大會?毛利都不得而知。


    而且看著這已經下車和那昆侖派的都敏俊親切交流的趙北北身邊,並沒有發現灰袍女人的身影,甚至連穿灰色衣服的都沒,而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保鏢。


    這不免讓毛利心生疑惑,難道那灰袍女人出了什麽事情嗎?不行,自己得上去問問。


    隻是就在毛利準備上去的那一刹那,一個同樣身著黃色t恤的女人從身後不遠處突然衝了出來,大叫一聲:“趙北北!你個混蛋!”說完就衝著趙北北飛奔而去。


    毛利見狀是一愣,正覺得拿女人身穿的t恤和郭曉天身上的差不多,準備問問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郭曉天卻是臉色大變,大叫一聲:“師妹!不要!”也是緊跟了上去。


    “都教授,這次來川蜀,家父讓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這邊酒店早已預訂好了,還請都教授賞臉啊!”趙北北一下車就笑著對都敏俊說道。


    都敏俊倒也知道自己師門昆侖派最近和趙家打的火熱,似乎是在商量合作的事情,隻是具體合作事宜,他自己也不大清楚。雖然這昆侖派號稱從不排外,可實際上身為昆侖派弟子的都敏俊心裏卻是最清楚,門內最為核心的事情始終是掌握在華夏人的手中。


    想到這裏,都敏俊不免暗暗憤慨道,哼,華夏人,還不都是我大棒子族的後裔,等我將你們從我大棒子族先祖哪兒偷學的功法典籍統統學會之後,必定要打敗你們所有華夏人,重振我大棒子族的威名。


    當然了,現在不是露出底牌的時候,既然這有華夏人願意安排自己的起居飲食,有又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眼前這小子挺識相,一來就稱呼自己是教授,哈哈。雖然我都敏俊也就小學畢業,不過拍了一部電影演了一回教授,但是我大棒子族的小學畢業對你們這些華夏人來說那也就是教授了!哈哈哈。


    想到這兒,都敏俊臉上洋溢出了開懷的笑容,說道:“那就有勞趙公子了。”


    就在都敏俊在趙北北的盛情邀請下準備上車的時候,卻聽見一聲驚呼傳來,好像是在罵趙北北混蛋。


    都敏俊抬頭一看,果然,趙北北臉色一落,衝著那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去,卻見一個模樣清秀的,身著黃色t恤,白色長裙的美女衝著自己飛奔而來。


    趙北北凝神想了想,也沒想起來這有些幾分姿色的女人自己在哪兒見過。畢竟他堂堂趙家公子,身邊這樣的女人不要太多。


    想到這裏,趙北北也懶得去想了,這次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接待好昆侖派的都敏俊,他爸趙啟來可是再三囑咐過這是關係到趙家興衰的頭等大事。於是,趙北北衝著身邊的保鏢使了使眼色,低聲道:“一百萬以內,你們自己處理吧。”說完也不理會那黃衣女子,跟著都敏俊上了車。


    那黃衣女子見狀雖然加快了速度,可這人的速度到底是比不上現代科技,隻見一陣轟鳴的油門聲響過,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迅速的消失在了機場出口。


    黃衣女子見狀,不知道是力竭還是怎麽滴,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隻是那張俏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掛滿了淚珠,衝著趙北北遠去的方向哽咽的哭訴到:“趙北北,你個混蛋!你不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嗎?”


    “師妹,師妹你沒事兒吧!”緊跟而來的郭曉天趕緊跑到了那黃衣女子身邊攙扶起來,疼惜的問道。


    毛利也跟了上來,露出關心的神色。畢竟這黃衣女子剛才這一摔,因為隻穿了件t恤的緣故,手肘上都磕出了血痕。


    然而那黃衣女子卻是一把甩開了郭曉天的手,說道:“不要你管,剛才你明明早就看見了趙北北,為什麽不替我把他攔下來?你還是我大師哥麽?”


    郭曉天聞言是麵色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毛利在一旁見狀,打圓場解釋道:“那趙北北剛來,我和郭兄也是剛發現你就來了。”


    誰知這打圓場的話卻是說出了問題,那黃衣女子見狀是很不客氣的說道:“你誰啊你!我在跟我大師哥說話,有你什麽關係?”


    這話一出,不僅是毛利,就連郭曉天就不免變了臉色,但也不好發作,隻能抱歉的衝著毛利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黃衣女子說道:“這是我剛認識的兄弟。依依,你別這樣好不。”


    可那黃衣女子卻是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剛認識的兄弟,哼,大師哥,到底是剛認識的兄弟重要還是我黃依依重要?你明明知道我懷了趙北北的孩子,可是現在又找不到他。好不容易遇見他了你又不幫我攔住,我問你,郭大師哥,你究竟是怎麽想的?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了嗎?”


    “這……”郭曉天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小師妹居然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外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臉色如同是過了期的豬肝一般,異常難看。


    毛利聞言也是一愣,暗道,這黃衣女子看起來長的挺清秀的,怎麽說的這些話卻是這麽沒腦子。不過,這郭曉天也是,這女人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還願意跟人結婚?難道腦袋壞掉了麽?


    隻是那黃衣女子顯然是準備把這沒有攔住趙北北的氣徹底撒在郭曉天身上,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說話啊!郭曉天,你怎麽不說話!”


    郭曉天見狀是深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準備將黃依依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依依,別鬧了好不。行行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行了嗎?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誰知黃依依卻是再度打掉了郭曉天伸來的手,而且好似有多大的冤屈一樣,歇斯底裏的說道:“為什麽要回去,我偏不回去。郭曉天,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進了我一貫道,成了我爹的得意弟子,我爹怎麽會不同意我和趙北北在一起?行,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我爹也說要把我許給你嗎?我就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你,讓你戴一輩子綠帽子!”


    “……”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尊嚴都比他的生命還來的重要,但是這種尊嚴,幾乎所有男人都願意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舍去。在毛利看來,這就是男人對於女人的愛。然而,任何一個男人也都有一個底線,而且這個底線在人類千百年步入文明的曆史中總是那麽的一致。


    那就是自己甘願為她舍棄尊嚴的女人必須對自己忠貞如一。就好似水滸傳裏的武大郎一樣,哪怕世人都笑話他一個矮子娶了這麽一個漂亮的老婆,而武大郎本人也絲毫不在意這個漂亮老婆之前是幹什麽的,他依舊願意每天起早貪黑的出門賣燒餅來養活老婆。因為,武大郎愛潘金蓮。


    但是當潘金蓮和西門慶勾搭上以後,武大郎卻徹底瘋狂了,甚至不惜為此丟了自己的性命。因為,潘金蓮給武大郎戴綠帽子觸及了他的底線,一個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的底線。


    對於男人來說,他不會介意你之前交過幾個男朋友,開了多少次房,甚至墮胎了幾次。隻要他愛你,這些都是他能夠忍受的範圍。但如果在一起之後,哪怕是女人和別的男人多看了幾眼,也會讓男人心中難受。


    更別提像黃依依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要給郭曉天戴綠帽子了。


    郭曉天此時的呼吸突然從盛怒轉為了異常的平靜,但毛利看得出,黃依依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郭曉天作為男人的底線。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男人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張支票遞到了黃依依麵前,說道:“你好,這是我們家少爺給你的支票,一百萬,以後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家少爺了。”


    說完也不管黃依依接沒接那支票,鬆開捏著支票的手就轉身離去,任憑那張白色的支票飄落在地,恰好落在了郭曉天身前。


    郭曉天見狀,那原本氣得蒼白的麵容卻是突然笑了笑,彎下腰撿起了地上那張支票,遞在了黃依依的手中,說道:“依依,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嗎?嗬嗬,既然如此,我郭曉天發誓,待這次正邪比武大會之後就會脫離一貫道,永遠不再打擾你。”


    說完郭曉天也不等黃依依回答,轉身一把摟住毛利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毛兄,讓你看笑話了,走吧!咱倆一起去參加正邪比武大會。”


    毛利見狀也沒在多話,跟著郭曉天轉身離去,隻是在轉身的那一刹那,他分明看見了郭曉天的眼角滑落一顆晶瑩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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