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之後,毛利跟著郭曉天到了外麵的一個停車場,這裏有峨眉包下的豪華旅遊大巴在機場外等候。不過坐這車的人並不多,隻有寥寥幾人,毛利也不認識。這郭曉天上車之後直接就跑到最後的位置坐了下來,呆呆的看著窗外發呆。


    毛利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這個時候郭曉天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靜。所以毛利索性也閉上了眼睛,打起了盹。


    一路無話,等大巴車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峨眉所在的峨眉山市。毛利睜開了眼睛衝著窗外看去,已經入夜,大巴車是停在了一個檔次不低的豪華酒店門口。


    毛利叫了叫依舊衝著車窗外發呆,卻對窗外景色熟視無睹的郭曉天,這才讓他回過神來,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了,毛兄。”


    毛利笑著說道:“嗨,沒事兒。走,咱先去房間放東西,待會一起出去宵夜。這四川的串串香我可是垂涎已久。”


    郭曉天見狀說道:“行,就聽毛兄的。”


    毛利見郭曉天這臉色終於是好了點,笑道:“嗨,我說你就別毛兄毛兄的了。咱都是年輕人,咱們都直接叫名字多好,對吧!曉天。”


    “毛兄,不,毛利你說的對。不過我和你總算也是一見如故,看秩序冊上麵的介紹,你也比我大上一歲,我就叫你毛哥吧。”


    “行,怎麽都行,隻要曉天你高興,對吧!走咯,咱下車!”


    這大巴車就停在酒店大門口的,估計這家酒店要麽就是峨眉專門為大會參與者安排的酒店,要麽根本就是峨眉自己的企業。這剛下車,立馬就有兩位長得清秀的峨眉弟子迎了上來。


    再問得毛利和郭曉天姓名確認身份之後,兩位峨眉弟子立刻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房卡和一個紙袋遞了上來。


    毛利打開一看,紙袋裏麵放的正是那正邪比武大會的秩序冊,一份詳細的賽程表,以及代表參賽者身份的徽章。


    不得不說這點峨眉做的非常周到,這時候再發一份秩序冊就是方便那些像毛利那樣不知道在哪兒領取秩序冊的人,而詳細的賽程表對與接下來的時間也好有安排。


    這正邪比武大會雖然說的是廣邀天下豪傑,可實際能夠參與的也就正道聯盟峨眉、昆侖、萬佛宗,邪門五道宗裏的合歡穀,黃泉道,一貫道,歸根道和大乘教這八個門派。每個門派均可排除三名弟子參賽,不過這人數隻有上限的規定,說不定一個人都不派來的門派也有。比如那大乘教,毛利似乎就沒在秩序冊上麵看見他們門派參賽選手的信息。


    毛利粗略的算了算,正道聯盟每個門派都是三個人,一共九個,邪門五道宗裏就合歡穀和黃泉道是滿員,一貫道和歸根道都隻有一個參賽者,大乘教缺席。這樣一來,邪門五道宗加起來還沒有正道聯盟三個門派的人多。從這裏就能夠大致看出如今正邪之間的勢力差別。


    當然了,這邪門五道宗的人向來做事兒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也沒準人家隱藏實力呢?毛利依稀還記得老茅子曾經說過,五十年前那場災難過後,邪道五宗可是一度壓製住了正道的力量。


    以前對於這些事情毛利肯定是漠不關心,不過現在的毛利肩負了毛家的責任,終於是開始上點心了。所以說,讓男人如何成長?那就是讓他背負起責任。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即便最終不會成功,那也絕對比不負責任的男人要努力的多。


    不過此時毛利的責任倒不是分析正邪之間的勢力差距,而是陪好眼前這剛認識的兄弟。兩人紛紛回房間放下了帶來的東西,在酒店門口匯合後往外麵走去,往外邊沒多久就找到一條滿是大排檔的小巷子。


    這一整條巷子擺滿了一個個滿載紅油的大鍋,不時飄來串串香的香味,不僅是把毛利饞蟲勾了起來,就連心情不太好的郭曉天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再加上今兒早上飛機,下午又是長途大巴,兩人這都沒吃東西,這會兒自然是饞的口水橫流了。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還有空位的桌子坐了下來,直接拿起菜譜劈裏啪啦的將所有菜色都點了一遍,又點了一箱子啤酒,樂得攤位的老板是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這串串香實際上就是火鍋,有的地方又叫麻辣燙,但在四川,最正宗的稱呼還是串串香。因為這串串香就是把食物用竹簽子串成一串之後放進火鍋裏燙熟的,所以叫串串香的確最為正宗。


    尤其是當食客拿起自己心愛的食物,親手放進那滿是紅油的湯鍋裏,看著食物由最先的沉寂到最後歡快的翻滾,這個等待的期間裏,隨著食物逐漸成熟的香氣四溢,無論是嗅覺上還是視覺上早早的就讓食客食欲大增,所以在入口之後,更是覺得麻辣鮮香了。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毛利和郭曉天每人就吃掉了一大把竹簽子,啤酒也喝了幾瓶,將肚內的饑餓感是一掃而空。


    “來,毛哥,小弟敬你一杯。”郭曉天端起了酒杯說道。


    毛利見狀,說道:“哈哈,曉天,你這可都是第五瓶了,厲害啊!行,咱在走一個!”


    咕咚咕咚,又是滿滿兩大杯啤酒和著白色的啤酒泡沫下了肚。此刻郭曉天的臉上已經微微泛起紅來,毛利雖然沒有上臉,但頭也開始有點暈的感覺。


    “毛哥,今兒讓你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來,小弟再敬你一杯。”郭曉天又開了一瓶,滿滿的到上,也沒等毛利舉杯,就一口灌下了肚。


    毛利見狀,隻是笑了笑,也跟著喝了滿滿一杯。因為他知道,這酒喝的差不多,沉默了一個下午的郭曉天應該說出他的故事了。


    果然,這滿滿一杯啤酒下肚之後,也不知道是喝得太急,啤酒濺到了臉上還是怎麽滴,放下酒杯的郭曉天臉頰上多了兩條鮮明的水漬。


    郭曉天啪的一聲將酒杯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沉吟了片刻,開說了。


    “毛哥,你知道麽,我是孤兒。”


    毛利看了郭曉天,沒有說話。


    “我一生下來就被父母遺棄在了孤兒院門口,被剛好前往孤兒院捐款的師父看見收養了下來。因為師父發現我的時候,正是那一天的拂曉時分,而我身上隻留下了一張寫了郭字的字條,所以師父給我取名叫郭曉天。”


    毛利點了點頭,說道:“好名字,相信你師父也一定是個好師父。”


    郭曉天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師父一直待我視如己出。咱一貫道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正派,但經營著華夏道德慈善總會,所以收入一直頗豐。可門內所有人卻是過的緊巴巴的,包括師父他老人家自己,一件衣服總是會穿得破舊的不能再穿。因為師父他老人家總是盡量的將所有的慈善捐款都給了那些真正需要的人。他老人家是個好人。”


    毛利拿起酒瓶給酒杯裏又添了些酒,感歎道:“現在世上的好人不多了啊。”


    郭曉天接過酒杯,一口又是悶了下去,說道:“是啊!就像那什麽黑十字會,一年收入的大部分善款都被糟蹋了,這被曝光以後,還連累了那些真正想做慈善的人。”


    “嗯,郭醜醜嘛,我知道,那段時間挺火的,住豪宅,開豪車,用奢侈品,據說銀行通知餘額的短信上麵都寫的好幾億。”


    “可不是麽,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侮辱了慈善這兩個字,難怪她爹媽給她取名叫郭醜醜,人醜心更醜。”


    “哈哈哈,曉天說的好,來,幹一杯。”


    “幹!”又是一杯酒下肚,郭曉天臉上更加的紅了,憤慨的說道:“也正是因為那什麽郭醜醜的出現,才把小師妹弄成這樣。”


    “哦?”毛利一陣疑惑。


    郭曉天見狀,再度喝了一杯酒,說道:“毛哥,你願意聽個故事麽?”


    毛利跟著喝了一杯,笑了笑,道:“我這不就是在聽故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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