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無奈的法國和越南省

    蕭智說道：“第一，越南海岸線綿延數千公裏一直到馬六甲海峽，控製了越南就控製了洋人進入南中國海的通道，可以保護江南沿海和北方地區的同時也可以南下威脅洋人在東南亞的殖民地使其不敢輕舉妄動。這樣進攻的主動權在我們手裏，依靠艦隊和陸軍我們輕易的將洋人玩弄與鼓掌之間。第二，控製了越南就可以很好的保護西南地區不受洋人的騷擾，就好比給南方各省築起了一道保護牆。第三，越南土地肥沃，南方水稻一年可收三季，我國現在人口日多，土地又多被少數占據而越南地多人少，四季皆可耕種，無異於一個天然的糧倉。而且越南北方煤鐵豐富，現在打仗打得就是煤鋼。拿來就可資國用。所以越南是必須拿下。”蕭智略微停了停又說“現在看來，法國人是肯定會與我們談判的，他們幾萬陸軍現在在越南缺衣少食的估計撐不了多久。能不能拿下越南就看朝廷的意思了。如果朝廷不同意拿下越南那我就自己去。否則一旦法國賴在越南不走則西南各省就永無寧日了。”聽到這裏其他幾人都默然不語。都在思考蕭智的話。就在這時客廳外傳來了通報聲。門口一位親兵報說朝廷來了電報。劉銘傳接過看了看後，嗬嗬一笑，說道：“看來蕭管帶不用自己去了，朝廷已決心收越南了。老弟又有得忙了。”說著把電報轉給了其餘的幾人。


    “哈哈哈哈好啊，這次我們福建水師和廣東水師聯手封鎖越南看他洋鬼子還能成多久。”張成看完後興奮的說道。“看來朝廷是打算和談了，這手以打促談玩的漂亮。”蕭智也知道以中國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法國抗衡，如果法國死拚得話那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中國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展的時間。旁邊的日本正在快地展，如果中國再不迎頭趕上就算有一百艘像中華號這樣火力強的戰艦也是白搭。所以蕭智是讚成和談的，戰爭結束的越早對中國的展越有利。


    北京法國公使巴德諾收到了清國的和談照會。可惜公使大人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兩個小時前巴德諾收到了已經作為俘虜的遠東艦隊副司令利士比的電報。電報稱法國遠東艦隊全軍覆沒，其本人也被清國俘虜。既在知道馬江海戰失利孤拔司令官被擊斃之後這位公使閣下的心髒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這位在五天前還向國內的內閣保證可以很快地擊敗清國並迫使其投降的公使徹底的懵了。清醒之後趕緊向國內匯報。法國國內本來就因為馬尾海戰的失敗而群勢洶洶，現在得知了整個遠東艦隊被消滅，國會議員們立刻召集開會並對茹費理內閣提出了不信任議案。傍晚時分不信任案通過，茹費理內閣倒台。按照規定國會議長凡登暫任法國內閣總理組織臨時內閣接替倒台的茹費理內閣。新的臨時內閣上台後的要任務時與清國談判，以求結束這場不可能再有勝利希望的戰爭。


    就在臨時內閣為了是否該這樣結束戰爭而爭論的時候，又一個壞消息傳來：法國侵越軍統帥尼格利在鎮南關被中**隊擊斃，此外還有2ooo餘名陣亡，其餘6ooo餘法軍人倉皇逃入河內。法軍暫時有副司令官瓦杜法耶少將統帥。同時中國海軍封鎖了從北部灣到馬六甲的所有海岸。任何船隻都無法進入越南了。聽到這個消息，臨時內閣的成員們一片沉默。“現在我們不用再爭論是增兵報複還是全麵撤退了，中國人替我們做出了選者。我們不能看著數萬精銳將士陷入絕境而不做些什麽。他們都是有經驗的老兵，是法蘭西對抗德國的中堅力量。撤退吧！我們現在先要做的是抵抗在歐洲的德國而不是遙遠東方的清國。”凡登無奈的說道。於是會議通過決議――與清國媾和。


    西元1884年8月31日法國議會通過臨時內閣的決議決定同清國和談以使數萬法國遠征軍能平安回國。9月1日法國駐華公使巴德諾獲得與清國全權談判的權利。同日下午清國全權代表李鴻章與法國全權代表巴德諾在北京舉行了次會談，雙方同意先結束現在的敵對狀態，以為談判創造一個友好的氣氛。同時中國海軍允許一艘中立國家的船隻進入越南將受傷的法軍轉移到英國殖民地新加坡接受治療，而法國則承認越南屬於清國，法國同越南簽訂的《順化條約》為不合法條約，立即予以廢止。


    在談判剛開始，李鴻章一改往日忍讓退步的原則顯得咄咄逼人，聲稱如果法方不接受中國的條件，中國將在封鎖的基礎上對在河內及峴港的法軍進行炮擊。中國的海軍和陸軍隨時做好了炮擊法軍和登陸作戰的準備。這個威脅嚇得巴德諾差點暈過去，一再表示以前都是誤會所致。現在兩國應該本著和平的原則相處。李鴻章心中冷笑：以前我跟你們講和平怎麽不聽


    經過五天共七輪的談判，最終雙方簽定了條約，史稱&1t;&1t;中法北京新約>>．


    &1t;&1t;新約>>共十一條：第一，中法雙方通過友好協商，本著互相理解製定本條約．第二，對於中法之間的爭端，法國承認是由於法國造成的．法國對此表示歉意並向中國正式道歉．同時承擔由於此過錯造成的損失共計白銀1２o萬兩．第三，法國承認越南是中國的領土並保證不在越南進行任何違反中國法律的事情．否則中國有權將其驅逐出境．第四，法國承認在越南的法軍為戰俘，並命令其在本條約簽署的七日內向進入越南的中**隊繳械，中**隊保證已繳械法軍的人身安全並向其提供食物等必要的補給．第五，中法雙方交換戰俘．依據一人換一人的原則進行交換．多出人員由歸屬方出錢贖回．經計算法方須向中方支付白銀４５o萬兩．（計算方式見附則）．第六，中方允許法國僑民及傳教師等非武裝人員離開．第七，中國保證越南境內的法國公民的合法財產不受損失．第八，法國被俘艦隻作為捐贈，無償送與中國．中方則送還法國被俘海員及水手．第九，法國賠償法艦隊造成的損失，包括台灣及澎湖的損失．該款餉以上海海關法國部分抵兌．第十，法國退出中國海關的管理，其權力有中國接任．第十一，本協定有法蘭西共和國全權大使巴德諾和大清帝國全權代表李鴻章簽署，協定自簽署之日起生效．


    可以說這個條約對中國極其有利，是近代中國簽定的第一個平等的條約，雖然條約中沒有明確提出在中國內地廢除法國的領事裁判權但確實收回了海關權和部分司法權．這個條約是在沒有越南代表在場的情況下簽定的，可以說是以出賣越南的利益換取了中國的利益具有殖民者的色彩．其後原越南國王阮福澤病逝，越南被並入清國．從此越南不在作為一個國家出現而是以中國的越南省出現．蕭智則成了越南省任巡撫，開始了其更加傳奇的一生．


    ＜條約＞還產生了一個效果：刺激了日本．日本忽然間現原有的海軍計劃過時了，增加了三艘鐵甲艦和七艘巡洋艦的清國海軍其實力已經遠遠過了日本，而這一切還不包括中華號在內．與此同時掌握了越南的清國海軍還牢牢的扼住了日本南下的路線．日本隻有展更強大的海軍才可以保護自己的南路生命線．怎樣過清國的海軍？很多日本人都在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