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台灣和越南

    西曆1884年8月25日早上七點，劉銘傳一早就在基隆要塞上巡視，基隆灣裏十餘艘法艦橫在灣裏。劉銘傳看了看洋表快到七點一刻了，又快到法艦炮擊的時間了。這幾天法國佬看見登陸受阻就用艦炮猛轟港口的炮台，守軍損失較大劉銘傳隻好親自坐鎮基隆港反擊法國的進攻。“轟轟……轟”聲突然響起。劉銘傳和護衛親兵趕緊匍匐倒以防受傷。可是奇怪的是要塞並沒有爆炸聲。劉銘傳很納悶？莫非法艦在放空炮嚇唬人？站起來一看．．．．好！幾艘法艦正被炸得四處亂飛，船上的水手正像下餃子一樣往船下跳。難道是援兵來了？水師來了？劉銘傳猜得沒錯，正是中華號和揚武號對法艦進行了炮擊。這裏不得不說一下基隆灣的地形。基隆灣的入口隻有3oo米寬，可灣內卻很寬闊，有2．公裏深，可停千噸級巨輪數十艘也不會覺得擁擠。利士比為了盡快拿下基隆以更好的要挾清國和談就把所有主力艦都調進灣內，計有鐵甲艦3艘，主力巡洋艦十艘，另外還有一艘主力巡洋艦在外海警戒。看到此情形，蕭智可以說大喜不已。沒想到法國佬這麽配合真是送上門的肥肉啊！為了能盡可能的俘虜這些戰艦，蕭智命令中華號和揚武號駛近射擊用並艦身堵住了基隆灣的入口。龐大的艦身把入口堵的嚴嚴實實的，等法國艦隊現時已是為時已晚。隻得炮轟擊以期能轟開一條出路。可是中華號皮厚肉粗就是光挨打不還手也沒有一點受傷。完成了堵口任務的中華號和揚武號開始調轉炮口轟擊。一頓炮火過後法國艦隊四艘巡洋艦被擊沉，其餘的各個帶傷。46oo噸的鐵甲艦凱旋號被擊中前桅杆和艦艏，前主炮被炸飛，幸虧隻是127艦炮射的普通彈藥。如果是4o6毫米艦炮彈或是127毫米的穿甲彈估計整個艦艏就完蛋了。兩輪炮擊過後，除了57oo噸級的鐵甲艦都威爾號和6ooo噸級的鐵甲艦巴雅號其他的全啞了火。巴雅號是法國巴雅級鐵甲艦的艦，1876年1o月在布列斯特開工建造，188o年5月下水，1882年服役。該艦排水量5915噸（TuRenne為626o噸），艦長81米，寬17.45米，吃水7.62－7.67米。該艦配備8座鍋爐，雙軸推進，輸出馬力44oo匹，航14－14.5節，載煤量4oo－45o噸。該艦裝備2o3mm炮4門，193mm炮2門，14omm炮6門，3磅炮4門，1磅炮12門，另有2具356mm魚雷射管。該艦側舷裝甲152－254mm，甲板裝甲2o3mm。編製人員451名。該艦於1883年加入法國東京分艦隊，1884年8月隸屬於法國遠東艦隊。都威爾號是一級一等巡洋艦，同級共1艘。該艦1873年4月在法國Laseyne開工建造，1876年下水，1877年11月竣工，1878年服役。該艦是法國1872年艦隊整備計劃中的一級大型巡洋艦。該艦艦體為鐵製，艦體外板還鋪設了2層厚達17.8mm的柚木，水線以下以銅板覆蓋。該艦排水量5698噸，艦長99.6o米，寬15.39米，吃水7.85米。該艦配備12座鍋爐，單軸推進，輸出馬力746o匹，航16.9節，載煤量65o－1o8o噸。該級艦裝備M187o式19omm炮7門，M187o式14omm炮14門，89mm炮1門，37mm旋轉式機關炮8門，編製人員54o人。該艦1884年被分派到法國中國及日本海域分艦隊，1884年隸屬於法國遠東艦隊。兩艘鐵甲艦都是法國最新式的戰艦服役期都很短，均有很強的戰鬥力。如果不是中華號的出現兩艦在亞洲海域可以說是無敵的。尤其是巴雅號其強悍的裝甲強大火力，估計就是鎮遠號來了也不一定能過它。


    由於灣內到處都是燃燒的艦體和殘破的碎片，巴雅號和都威爾號都不敢轉向而隻能用左側的艦炮轟擊，巴雅號的左側隻有2o3mm炮2門和14omm炮3門的火力而都威爾號的左側則隻有3門19o毫米艦炮和八門14o毫米艦炮的火力，這十七門火炮還不夠中華號塞牙縫的呢。當利士比和法國艦隊上的水手們看清楚中華號上密密麻麻的火炮時是徹底的被震驚了。九門巨大的主炮和近百門副炮估計一次齊射就可以將兩艘鐵甲艦送入海底，那厚厚的裝甲根本不怕2o3毫米艦炮的轟擊，利士比甚至看見自己射的2o3毫米的炮彈擊中那艘戰艦卻被那層裝甲活生生的彈出去在空中爆炸的情景。在這種一邊倒的情況下利士比做出了明智的選者―――升白旗投降。


    利士比艦隊的投降標誌著法國遠東艦隊的滅亡，除了在越南的老式鐵甲艦阿塔朗特號外所有的遠東艦隊的鐵甲艦2艘被擊沉3艘被俘獲。巡洋艦被擊沉九艘另有八艘被俘虜，還有五艘炮艇被俘虜三艘炮艇被擊沉。擁有艦艇35艘噸總噸位過75ooo噸的法國遠東艦隊在短短四天的時間裏就損失了三十艘，噸位過7oooo噸。1884年8月25日早上七點一刻被曆史所銘記，在這一刻世界海戰史上第一次鐵甲艦和蒸汽機戰艦之間的較量以中國的勝利而告終。中國人在中法之戰中徹底掌握了製海權為中國贏得中法戰爭奠定了基礎。


    北京紫禁城，上早朝的官員們正在宮門外等。一個小太拿著監慌慌張張跑來，邊跑邊喊：“台灣大捷，海戰大捷，台灣大捷，海戰大捷……”。看的上早朝的官員們莫名其妙。都想“前天不是大捷了一次麽？怎麽又大捷了？”。又等了會，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太監走了出來撤著桑著說道：“奉皇上及太後旨意：今日早朝免。宣恭親王及李中堂並醇親王至禦書房見駕。”眾人一聽也隻好散了回家。不過心中都不免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禦書房內，還是光緒皇帝坐前麵，慈禧坐在黃帷帳後。慈安太後身體不適就沒有來。兩位親王和一位中堂正在看著一份奏折。三人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喜悅。一盞茶的功夫三人看完了奏折。恭親王先說道：“恭喜皇上及太後，此次大捷法國艦隊全失而我福建水師則實力大增，實是可喜之極啊！更主要的是法人艦隊盡失，其海軍對陸軍的補給必然困難，其在越南和廣西的法軍將會不戰自潰。臣想不久之後廣西必還會有捷報傳來。”“臣也是如此認為”醇親王也趕緊說道。“李愛卿也是這麽認為的？”慈禧問道。“回太後皇上，臣也覺得兩位王爺說的很對。臣還覺得現在我大清占了上風，應該趁此機會逼法國人與我和談。一來可以趁此大勝逼法國從越南退兵，二來可以使法國人不敢有過分的要求，三來現在我大清財政不富，再打下去臣恐國庫耗盡。此臣的想法請皇上與太後定奪。”李鴻章奏對道。“李中堂這是老成謀國之言，臣也覺得當如此。”恭親王也說道：“法國雖損失了遠東艦隊，然國內仍有鐵甲艦4o餘艘，主力艦百餘艘。如彼國之人怒而將其開來與我死拚，則我大清危已。”慈禧聽後不禁微微動容。歎了一口氣說道：“幾位愛卿說的有理，哀家何嚐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法夷屢屢欺人太甚，我們孤兒寡母的還能怎麽辦？若不如此我們可是沒了活路了。現在打也打了，我看就和吧。此事還勞煩李中堂了。”“微臣尊皇太後懿旨，臣想請示太後我大清的底線如何?”李鴻章問道。“恭親王和醇親王是個什麽章程？”慈禧沒有回答李鴻章的話而是轉向兩位王爺問道。“臣等聽太後吩咐。”兩位王爺也不糊塗，趕緊回答道。恭王又說道：“臣弟看蕭智的奏折中還提出將越南劃入大清此事也是可行的。這些地方本就是我大清的藩屬，現在乘此大勝正好劃進來，也免得洋夷整日的惦記著想占了去。這些地方歸入我大清後就是我大清的土地那洋夷多少會收斂些。這樣廣西那邊也消停些。”“臣看此法甚好，越南劃歸大清後，那麽以越南為基地整個南洋都在我福建水師和廣東水師的巡航之內，雖說費用多了些卻可以確保江南和北方的安全，洋夷的軍艦再也不能在咱們大清的海疆裏橫行了，臣看甚好甚好。”李鴻章也跟著說道。慈禧一聽這話：“那就準了，費些銀兩算什麽？洋夷真要是打進來了就不是這點子錢了。那就準了這個蕭智的折子。現在越南還在法國人手裏，讓馮子才使使勁在廣西那邊給法國加加壓。越南是一定要收歸咱們大清的。他洋鬼子想占我大清的地兒可不行。福建水師不是實力大增麽？那也別閑著去越南那裏轉轉也好嘛。朝廷每年養船的銀子也不少這回他們可得出出力氣。”慈禧也難得決定強硬一會。


    台灣台北府中現在是張燈結彩比過年還熱鬧。白天法國艦隊沉的沉.降的降。這陣子百姓也遭了罪，打魚的不能下海，經商的也出不了海，現在好了福建水師實力大增，法國艦隊灰飛煙滅。這大夥心裏就別提多高興了。台北府府衙中，一桌酒席邊圍著四個人：劉銘傳，蕭智，張成（揚武號管帶），還有台灣鄉紳林家文。“此次台灣解圍多虧了二位的鼎力幫忙，我在此代表台灣百姓謝過二位了。”劉銘傳舉杯說道。蕭智和張成連稱不敢，說道：“劉軍門孤軍在台力抗法軍數月，實應我等向軍門敬酒才對。”“兩位管帶客氣了”林家文說道“如果沒有兩位管帶殲滅法艦，我台灣百姓還不知道要被困到何呢？此酒二位應當喝。”蕭智和張成聽了也不再做作一飲而盡。“二位管帶不知何日啟航?”劉銘傳問道。“已經收到朝廷的電報，讓我等協同福建水師並廣東水師封鎖越南沿海，切斷越南法軍的補給線。看來朝廷是同意蕭艦長的意見要將越南劃入大清了。”張成說道。“劃進來好，劃進來以後就斷了那些洋夷的貪念，省得整天在我們周遍鬧騰。”林家文憤憤的說道。“越南肯定要收到大清手裏，理由有三點”一直沒有開口的蕭智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