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的時候,左少卿讓陳三虎去車隊要了一輛車。《》她告訴柳秋月,她要去一趟國防部,去轉一轉。柳秋月什麽也沒說,隻是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這是左少卿在家裏休息的兩天裏想好的主意。她希望能把葉公瑾和趙明貴的注意力引入歧途。她要去見於誌道,和他再次碰一碰。


    左少卿讓陳三虎開著車,直接去了國防部。她先去了門衛室,和特檢組的劉守明說了幾句話,問了一下情況,就離開了。


    左少卿不慌不忙地向國防部大樓走過去。


    在國防部裏,有不少人認識她,知道她是保密局的特務。但是,看見她吊著胳膊,還是很驚訝。在國防部裏,看見一個掛了彩的女軍官,總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


    他們知道的另一件事,侯連海就是被這個女軍官打死的。所以,認識她的軍官們雖然看見了她,卻並沒有過來跟她打招呼,而是遠遠地盯著她,然後走開。


    還有另一個認識她的人看見了她。就是張雅蘭。


    張雅蘭是昨天上的班。她的小辦公室已經被收回,現在她被安排在一間大辦公室裏,和其他男女軍官在一起辦公。張雅蘭明白,這也是為了監視她。誰都知道,她是地地道道的共黨分子。所以,也就沒有人敢跟她多說話,最多是跟她點點頭,打一個招呼,就忙各自的工作去了。


    張雅蘭也不主動跟任何人打招呼,每天隻做自己的那點工作。下班的時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走了,沒人會管她。


    她曾經在走廊裏碰見郭重木。她把眼睛移開,默默地走過去。郭長官還在工作,就是她心裏最大的安慰。眼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些什麽。


    現在隻有一個人還跟她說話,就是傅懷真。昨天中午吃飯時,傅懷真端著飯碗坐到她的對麵,關切地看著她,“小雅蘭,我聽說,你的傷好重的,都好了是吧?”


    她說:“是。”


    “你好命大的,能從那個地方出來。嘖嘖,你是我見過的最硬的女人。”


    張雅蘭笑一下,“懷真,現在沒人敢跟我說話。”


    傅懷真一撇嘴,“我不管的,有些事情不好那麽絕的是吧。我其實好喜歡你的,隻是,我現在有月兒了。”他嘻嘻地笑起來,“現在我還是喜歡你,好颯好颯一個。”


    這時,一名女軍官走過來,笑著說:“你們兩個在聊什麽呢,說給我聽聽好嗎?”女軍官也在桌邊坐下來。


    傅懷真卻十分不屑地看她一眼,端起飯碗走開了。


    女軍官很尷尬,仍然對張雅蘭說:“你看他那個樣子,有什麽了不起的呀,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你們在聊什麽呢?說給我聽一聽。”


    張雅蘭冷冷地盯她一眼,什麽也沒說,隻是低下頭吃飯。


    今天上午,她的上司讓她去庫房領一些紙張回來。這就是她現在的主要工作,申領和分發辦公用品。也是一件很繁瑣的工作。


    她下樓去總務處時,在樓梯上看見正在走上樓梯的左少卿。


    張雅蘭的眼睛立刻冒出火來,凶狠地盯著這個狗特務。好命大的狗特務,兩支衝鋒槍,那麽射擊,都沒有打死你。不過,看見她吊著一隻胳膊,還是讓她心裏高興。打不死你,讓你吃一顆子彈也是好的!


    左少卿也看見了她,也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她。


    兩個女人互相盯視著,擦肩而過。


    左少卿心裏有點懷疑,自己遇刺,不知和這個張雅蘭有沒有關係。她在心裏寬慰自己,這麽堅強的一個同誌,應該是有組織紀律性的,不會那麽幹。


    左少卿拋開這些想法,直接去了五樓。聯勤總司令部參謀長於誌道的辦公室,就在五樓。她站在五樓的樓梯口,向兩邊看著。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看見了於誌道的副官楊誌。


    楊誌真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他慢慢地向她走過來,似乎害怕她突然掏出槍來。他小聲地問:“少,少組長,您有事?”


    左少卿微笑地問:“於長官在嗎?”


    楊誌很恐慌,“少組長,您……您……我們長官,挺佩服您的。”


    “那就謝謝了。你不必擔心,我就是想跟於長官說幾句話。”


    楊誌陪著左少卿走到於誌道辦公室的門外,確認她不會有什麽惡意,這才推開門,急忙走進去。於誌道坐在辦公室裏已經看見門外的左少卿,也非常驚訝。


    楊誌走到他身邊說:“長官,少組長要和您說幾句話。”


    就是這麽一句話,立刻被趙明貴手下的監聽員監聽到了,並且立刻報告了趙明貴。但是接下來,卻沒有聽見辦公室裏有任何聲音,這個情況讓趙明貴十分驚訝。


    左少卿站在辦公室門口,露出一點微笑,以打消於誌道的疑惑。她向走廊盡頭指了一下,就向那邊走了過去。


    於誌道雖然驚訝,但也明白,左少卿再厲害,也不敢在國防部這個地方做什麽不好的事。他向楊誌點點頭,又拉開抽屜,拿出一支左輪手槍放進口袋裏,然後也走出辦公室。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門外有一個很大的天台。左少卿上了這個天台,背靠著欄杆,看著於誌道慢慢向她走過來。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於誌道指了指她的左臂,“這是怎麽回事?”


    左少卿臉上露出一點殺氣,“這個要問你呀,於長官。”


    “怎麽回事?你什麽意思?”於誌道真的有些疑惑。


    “兩天前的夜裏,”左少卿盡可能不動聲色地說:“有人對我打黑槍,用的是衝鋒槍,整整打了兩個彈夾,要把我打死。於長官,你為什麽要這麽幹!”


    於誌道看著左少卿已經瞪起來的眼睛,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笑了又笑,真的是那種開懷大笑。他說:“少組長呀,少組長,我真的沒有想到,還有人比我還要恨你,比我還要恨你!這件事太有趣了,也太讓我高興了!我喜歡這件事。”他說著,再次大笑起來。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你的警衛不行,你派出的槍手也不行!你的手下都是一群飯桶!你承認不承認!”


    於誌道非常非常高興,“少組長,我雖然非常樂見這件事,但我也可以誠實地告訴你,打你黑槍的,不是我的人。很遺憾不是我的人。”他收起笑容,“你剛才說什麽?打了兩個彈夾?竟然沒有把你打死?媽的,這是誰呀,也未免太蠢了。”


    “你敢說不是你的人?”左少卿仍不想放過他。


    “我鄭重向你保證,不是我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少組長,我也看出來了,你真有一身好本事,我很佩服。你竟然能躲過兩彈夾的子彈,我確實很佩服你。”


    “於長官,怎麽證明不是你?”


    “少組長,你怎麽證明是我?”


    “你說過,要割我的頭!”


    “你也說過,要提著我的頭出地下指揮部的大門!說這些還管用嗎?”


    左少卿並不想和他一較短長,她隻想和他在這裏說十五分鍾的話。她希望,今天的這個行動,會吸引葉公瑾的注意。如果能夠成功,葉公瑾和趙明貴至少會在一個短時間裏,把注意力放在於誌道身上。她感覺,十五分鍾已經差不多了。


    “於長官,你想割我的頭,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叫板。”


    “好,我等著這一天。”他看見左少卿的身體已經離開欄杆,就說:“怎麽著,讓我給嚇跑了?不會吧。”


    “你還有什麽指教?”


    於誌道再次大笑起來,“少組長,我喜歡敢跟我叫板的人,我喜歡你。我要是準備一杯毒酒,你敢喝嗎?”


    “什麽意思?”左少卿一時沒有明白。


    於誌道向站在門口的楊誌一伸手,“楊副官,小食堂裏給我要一個單間,我要留少組長吃飯。少組長,我感覺,你應該是有點酒量的。你想和我叫板,可以先從這杯毒酒開始,怎麽樣?”


    國防部小食堂,其實就是將官食堂。單間講究,菜肴更加精致。左少卿在桌邊一坐下,就看出來這裏的豪華。於誌道居然請她在將官食堂吃飯,是她沒有想到的。


    於誌道也是一個海量。兩個人上來就先幹了三杯。讓坐在旁邊的楊誌張大了嘴。


    左少卿放下酒杯,笑著說:“於長官,我問一件事,可否直言相告。”


    於誌道把桌子一拍,“說!於某今天知無不言。”


    “於長官,為什麽讓侯連海離開聯勤的長江賓館?”


    一聽這個話,於誌道還是沉吟一下。左少卿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誌道也笑了,“這個事,是這樣,聯勤在長江賓館要開一個會,房間不夠,所以,是暫時請侯先生搬到玄武飯店。當時說好了,會一結束,就請他回來。”


    左少卿知道這是一個假話,但她不想戳破。她沉默一下,輕聲說:“您這麽一來,就給葉公瑾提供了一個機會,也讓我不得不做一件惡事。”她拍了一下受傷的胳膊,“也讓我有了今天的下場。於長官,你應該負責。”


    於誌道哈哈地笑著,“少組長這麽一說,我也承認我做的有些不妥。請少組長舉杯,於某敬你一杯,算是賠個不是好不好?”


    兩人正要喝酒,偏在這時,進來一個人。左少卿抬頭一看,竟然是國防部作戰廳廳長郭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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