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日對於百裏傾墨來說就這麽點兒破事,她也很是無奈,早上不過就問了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她從不相信一個人會毫無所求,即使是七與她之間,除卻搭檔更是一種相互依賴的心靈慰藉,而她不過問了一句罷了,那人居然給她臉色看,果然人是不可以太直接麽?


    “公主,出事了。”


    住院的二等丫鬟房如略帶焦急的進屋,行一禮後道。


    百裏傾墨抬眉,這個丫頭似乎從自己發現她有可塑之才後,做事一直恰到好處,看來這次是件大事呢。


    “公主,宮裏來人說是七日後設‘百花宴’,京都位及三品之上的官員要攜妻女覲見,聽說是詹國來了人,好像連詹台雲夢公主和三皇子詹台連也來了。”


    百裏傾墨沒聽出重點來,“所以呢?”


    “三位儲君按理也要接見詹國來使與皇室之人”


    “哦,然後呢?”


    房如心肝顫抖,公主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淡定,抖了抖沒幾兩肉的軀體,決定放出一個重磅炸彈。


    “玄帝決定讓公主您來布置這次‘百花宴’,公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您終於可以一展才能。”


    “能推掉麽?”


    “……”這下房如不淡定了,公主今個莫不是吃錯藥了?


    百裏傾墨看她一眼,仿佛一切了然。這廂房如心虛的不敢看她家公主,一邊自我催眠,她家公主英明神武,力大無窮。呸呸,這都是什麽形容詞。


    “本宮知道了。”真是剛閑下來,就有人找事給你做,偏偏這個身份還不好拒絕,玄帝倒也真敢。不怕出了問題丟他玄國的人麽?這會兒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她笑話呢。


    “公主還有一件事,奴婢剛才太激動了忘了說。”


    “說”


    “您手下的那個黑衣服的男人似乎暈倒了,您看要不要叫個府醫給他看看。”房如麵上訕笑,“因為是公主的懲罰,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張,就是潑了一桶水讓他清醒清醒。”


    “所以呢?”都潑水了,還說不敢自作主張。


    “可是他沒反應。”小心翼翼地看向公主,完了,以公主的人品不會發飆吧?


    “嗯”


    就一個‘嗯’字?房如驚訝得合不攏嘴。她現在開始同情那男人了。


    “你那是什麽表情?”百裏傾墨淡淡掃她一眼。


    “公主,您,您不去看看麽?”房如小心地揣度著百裏傾墨的意思。


    “嗬,這和本宮何幹?是他願意跪的,何況有傷不去尋醫,本宮又不是府醫,看他做什麽。”


    “公主,您的意思是可以讓府醫去看扶夜公子麽?”


    “本宮什麽時候說過不行。”


    “公主”,房如委屈的看向百裏傾墨,“您以前從不允許扶夜公子去治身上的傷,您還說那是他該得的,公主忘了麽?”


    房如說著這番話也是壯了一番膽子才敢說,她今天豁出去了,就算公主讓她去死,她也想為府裏的公子們說句公道話。


    漠不經心的打量一番麵前的房如,“過幾日雅兒和欣兒回來後,本宮會將你提拔為一等丫鬟,本宮也希望,你這張嘴,能永遠說出點真話來。”


    揮袖走出房門,徒留滿頭冷汗的房如嘴裏念叨著謝公主恩典。擦擦額上的汗珠,伺候公主簡直不是人幹的活,一等丫鬟,天哪,她莫不會死得更快?不行,她還要嫁個好人家。


    ……


    “把人就放在本宮床上罷。”百裏傾墨冷冷開口,總不至於真的不管了。豈料那幾個年邁的府醫聽了這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隨意瞪了眼離得最近的府醫,“有什麽話就講,本宮又不會吃了你們。”


    那府醫聽聞這話卻更是惶恐,腿一發軟,撲通跪在百裏傾墨麵前,本著醫者仁心,那老頭打算將命豁出去了。


    “公主,這位公子的身體脆弱不堪的緊,怕是不能承恩…依老奴來看,還得再調養幾日,方可…公主還是。”


    百裏傾墨滿頭黑線,她好心將人放在自己的床上調養,還被人說成見色起意,趁火打劫的家夥,嗬,簡直不可理喻。


    深吸一口氣,“滾,都給本宮滾出去。”她是該怪本尊頂著這麽一個“好”名聲呢?還是該怪自己命不好穿在這具奇葩的身體上。她承認自己不淡定了。


    屋子裏的人迅速離開,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之類的。


    微微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轉頭看一眼床上的男子,即使睡著,這人的麵龐依然是冷峻的,鋒利的如刀削般的棱角,讓熟睡的人添了幾分英氣。


    呃,她突然忘了一件事,府醫方才沒有上藥就被她趕了出去,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翻箱倒櫃好一陣,百裏傾墨總算找到了用於外傷的藥。清涼的的味道入鼻,是一陣陣沁涼。


    掀開男子的褲腿,百裏傾墨微蹙眉,這是什麽,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疤痕,新傷覆蓋舊傷,密密麻麻,慘不忍睹。原來她上次看到的隻是滄海一粟。


    百裏傾墨並沒有感到有所愧疚,隻是這傷口著實瘮人。暗衛這活果真不是人做的,整天光跪來跪去,膝蓋都得青。


    微微搖頭,一邊不知深淺的往男子的膝蓋上塗抹上厚厚一層碧綠色的膏藥,男子輕哼,劍眉微擰,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饒了我,行麽?公主,扶夜求您…”


    百裏傾墨的手陡然一停,發現是這人夢中的囈語,平時看著挺不知屈服的。這夢裏卻是差了不知多少個層次。


    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不少,夢中的男子似有減緩,微擰的眉展開了些,神情不似之前那般冷峻發熱的前額亦被冷巾敷著。


    百裏傾墨歎了口氣,這個房間居然連個軟榻都沒有,她才不要跟生病的人擠在一張床上,傳染的話就劃不來了。


    屋外已是一片昏暗,沒有百裏傾墨的吩咐,沒有丫鬟敢這個時候進來觸她黴頭。燭光微弱,百裏傾墨就著哪點燈光畫她關於酒樓設計的圖紙。


    沉浸於此,過了大半夜。床上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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