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拖家帶口,帶著兩個老婆領著兩千兵馬突出洛陽南門直奔東去。雖然一路沒見阻攔,但是萬一董卓琢磨過來,心思一變,自己這點人還不被人像捏小雞一樣弄死。


    袁義與韓浩也倉皇的被趙銘拉來上路,想起三人當日一起進京之時,原本以為借著“張角”的人頭,能在洛陽混的風生水起,然卻先後經曆十常侍,何進當道,現在又來了個董卓,韓浩之前盤算的錦繡前程落了一場空不說,還淪落到了現在這副狼狽之相。


    一行隊伍把洛陽城遙遙甩在了身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雖說與逃亡沒什麽區別,但是趙銘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暢,與其在那個權臣當道無所作為的洛陽皇都苟且度日,倒不如去上黨做這郡守活的自在。放眼天下大勢,這殘暴的董卓必被天下人所討,那時候自己定要重回這洛陽城,趙銘心中暗下決心,為日後做著打算。


    幾日顛簸勞頓,終於見了上黨城門的影子。


    前頭帶路的許褚提著他那把帶了豁口卻不舍得丟棄的大刀,指著緊閉的城門上放哨的小卒,哄聲道:“皇上親命上黨郡守趙銘將軍已到,還不快快開門迎接!”


    城樓上的幾員小卒一陣交頭接耳後,回到:“請趙將軍暫且等候片刻,我這就前去通報。”


    城外趙銘等人等了半晌,見城門大開,一個身材粗大但卻油頭粉麵的胖子身著錦袍,帶著百餘名官兵出門來迎,看見趙銘遠遠便道:“下臣李望久聞趙將軍大名,聽聞將軍要來此處任郡守,小臣是日日盼夜夜盼,終於把大人盼來了。但卻不知趙將軍今日便到城外,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雖然李望一翻話說的客套無比,但是趙銘心中卻越發不自在,打量了這體型胖壯但卻獐頭鼠目衣著華貴的李望之後,加上剛才話語,趙銘竟心生作嘔之意,納悶道:“這等小人也能做得地方父母官?”


    趙銘應和了一統,這才被李望帶著進了城。兩千士卒被李望差人安置在了城西的軍營之中,趙銘帶著兩位嬌妻和其餘眾人則跟著李望前去他的住所。


    一路上袁義默然不語,對那李望連連不斷的在趙銘麵前阿諛諂媚心生厭煩,當下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個嘴巴子,好讓他歇歇。


    趙銘雖是初到,但日後卻要做此地的主人,對城中的房屋草木也分外留意。原本以為這上黨郡也是個富庶之地,但是一看才知卻也是個疲敝之所,大街之上行人寥落,見了自己一行路過,街上的行人更是如同老鼠見貓一般到處躲閃,警覺的趙銘不禁覺得有些不對頭。趙銘正想著,李望已在一處大宅麵前停留下來,趙銘抬頭望去,門上牌匾之上落著三個朱紅大字--“郡守府”。


    本來剛從混亂的洛陽脫身而出的趙銘隻想尋得一棲身之所,又不是讓自己去度假,哪裏還會在乎條件好壞,然而眼前這府宅卻在周遭那些破舊的房屋中尤為眨眼。


    推門而入,這才發現裏麵更是奢華,亭台樓閣,花團錦簇,趙銘還在驚歎這上黨郡中竟有如此豪華府宅,旁邊那胖臉鼠目的李望堆著令人不舒服的笑說道:“得知趙將軍要來上黨做郡守,下臣就趕忙把自己的府宅讓了出來,好好裝潢一番,好讓大人住的舒適。”


    本是想討好趙銘,但趙銘卻對這李望更是厭惡,知其必定是平日裏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不然哪能有錢蓋出如此奢華的府宅。但是看著眾人一路舟車勞頓都已經疲憊不堪,便讓李望先行回去,答應歇息一夜後明日再正式上任。


    本來李望還準備好酒宴想招待趙銘,但是卻被下了逐客令,也隻得悻悻的先回去了。


    李望走後,一直一語不發的袁義開口了:“老趙,覺得奇怪沒有。”


    趙銘點點頭,一路上行人的反應和這李望的作為,都讓警覺的趙銘覺得事情有所蹊蹺,但是自己剛到此處,卻又無從得知究竟。


    袁義笑道:“這倒是好說,派人去街上帶回一百姓,詳加詢問,所知之事必定比從李望口中知道的要多。而且更加真實。”


    二豬一聽,主動攬下這活,帶著栓子出門了。


    趙銘剛剛安頓兩位嬌妻住下休息,二豬和栓子如同押解犯人一樣,把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百姓帶了上來。


    栓子邊走還一邊拍著那人腦袋,罵著:“你跑啥跑,又不會吃了你。”


    趙銘見栓子對待百姓如此放肆,上去照著屁股就是一腳,栓子委屈的捂著腚道:“不是,趙將軍,是這人見了我們就跑,一番苦追這才帶了回來。”


    趙銘沒顧得上栓子,上去把二豬栓子推開,一麵給這百姓賠著不是。


    “這位大哥,我是新任的上黨郡太守,現在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請你如實回答!”趙銘客客氣氣的拱手說道。那中年百姓初時驚慌失措,待見趙銘說話客氣,眉宇間也沒有狠辣之色,頓時輕鬆不少,但是仍是滿臉狐疑的看看趙銘,又看看旁邊的幾個人,嘴唇囁喏了幾下,並沒有開口說話。


    袁義見狀,急忙笑嗬嗬的轉過來走到那百姓身邊,說道:“大哥不用懷疑,這位乃是先帝親封的駙馬爺,驍騎都尉,上黨郡守,以後就是這上黨郡的父母官了,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你有事之言無妨。”


    “駙馬爺?!你真的是駙馬爺?”中年百姓終於開口了,雖說是疑問的口吻,但是好歹不算是出聲了。


    趙銘急忙答道:“每錯,我是駙馬爺,你看,當今皇帝的姑姑,長公主殿下還在這呢,豈能有假!”趙銘說完為了加強語氣的說服力,急忙把劉堅來過來作介紹,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遠都沒離開過上黨百十裏,哪見過劉堅這樣的美女,登時就信了,嚇的急忙跪倒在地,沒命介的磕頭如搗,口中說道:“小人見過公主殿下,見過各位大人……”


    劉堅被這衣衫襤褸的百姓逗樂了,趕緊優雅的說了一句:“平身吧!”誰知道這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平身,依然自顧自的在那磕頭不停。


    “叫你平身就是讓你站起來,還沒完了還!”韓浩最近火氣較大,說完上前一把就把那中年百姓拉起來了。


    “哦……哦……”被韓浩拉起身來,隻是低著頭,瑟瑟發抖,看那樣子比剛被栓子二豬拉回來的時候還緊張。


    趙銘皺著眉頭說道:“這位大哥不必驚慌,我以後就是此地父母官,現在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下,你可否把上黨的具體情況如實相告?”


    這百姓雖然沒文化,聽完趙銘說的客氣,也就不是那麽太緊張了,他可不懂啥事郡守啥事父母官,他就知道駙馬爺那可是皇帝老兒的閨女婿,那是鐵定了比他李望更了不起的人物,於是咬咬牙跺跺腳,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幾個人聽完,那都是義憤填膺,沒想到他小小的一個郡丞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欺男霸女不說,還巧立名目強取豪奪這些都不說了,竟然變態到喜歡虐待兒童,哪家有長得俊俏的童男童女,要是被找李望知道了,絕對會弄回去押弄虐待,待玩的遍體鱗傷了就扔出去了事,因此丟了性命或是被虐待致殘的兒童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數不過來了,一個典型的古代戀童癖和虐待狂患者。


    趙銘聽完,雖然義憤填膺,但想到長公主劉堅以前的愛好,忍不住拿言瞅了劉堅一眼,看到趙銘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劉堅俏臉一紅,也想到以前自己虐待精壯男人的事情,隨即惡狠狠的看著趙銘說道:“本小姐喜歡,怎麽樣!”


    眾人急忙轉頭看著劉堅,不明白這位公主發的哪門子癔症,喜歡什麽?張寧見趙銘和劉堅兩人眉來眼去,心裏就不舒服,本來隻是在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終於憋不住了,氣哼哼的跑到那中年百姓麵前,說道:“明日我家大人走馬上任,開衙辦公,你回去告訴大家,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都來郡守府告狀,我家大人自會斌公執法,還上黨百姓一個公道。”


    中年百姓一聽,高興萬分,一副拱手作揖感恩戴德狀。趙銘一聽,這是給我攬了大活了,自小看慣了包青天,我老趙明日也上演一出趙青天斷案,心裏還很期待。


    空曠的關中平原上,一大隊兵馬前無邊後無沿的往前行進,清一色的騎兵,高頭大馬,衣甲整齊,刀槍耀眼,中軍大纛下,戰旗烈烈上書大漢執金吾並州刺史丁,一員銀甲將軍手持仗二方天畫戟,頭頂束發金冠,身披百花戰袍,內罩唐猊鎧甲,腰間係獅蠻寶帶,胯下黑色戰馬雄健,馬上將軍威風凜凜器宇軒昂,往來馳騁在一輛車架旁邊,端的是人如龍馬如虎。


    待洛陽城遙遙在望,銀甲將軍附在車架旁邊低聲說道:“義父,前方洛陽城池已經在望,不知咱們下一步作何打算?”


    董卓自打殺何進誅袁氏,一時間風頭無兩,這日正在府中飲酒作樂,那席間歌姬舞姿翩翩,正看得董卓心癢難搔,淫心大起。這是一名守城的將佐急匆匆闖進廳中,董卓大怒,剛要出言斥責,那名將佐大呼道:“報丞相,並州丁原,引軍三萬,已經到了城外!”董卓一聽,顧不得怪罪那名將佐不懂規矩擅闖內廷,肥胖的身軀豁的一下站起來,說道:“並州狼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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