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把事情上升到兩支護國衛隊的榮譽上了,這便是不容莊稼漢小隊長拒絕了。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要親自動手對付那個拿煙鬥的莊稼漢,根本就不在乎什麽以大欺小之類的。莊稼漢略一沉思,便是笑著答道,“好!”


    簡簡單單一個“好”字,堅定又不拖泥帶水,實在是叫王烈觀感大好。習武當兵之人,那個不是豪爽的漢子!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為了提升實力,王烈絕對不會對這個莊稼漢小隊長留手的。


    於是,王烈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拔出了自己的狼牙匕,沒有了平日的輕佻傲慢,也不在把玩匕首顯示自己的實力,而是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對手。他臉色凝重,舔了舔自己的下巴,就像一匹看見了獵物的財狼。


    肖雪憐幾女,何曾見過王烈如此鄭重過?當初也隻有遇見最強的敵人,王烈才會拿出自己的武器,這會兒還沒有動手,他就如此正經,不得不叫幾個女人提心吊膽。小魔女望著晴兒,希望這個功夫不錯的女子給眾人一些信心。


    “那個,幾位姐姐,你們不要這麽看我,我也看不出那個家夥的深淺啊!”晴兒苦笑著作饒,有些無奈地開口道。肖雪憐眼睛一緊,便是歎了口氣,看著幾個姐妹垂頭喪氣,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貼己話兒安慰安慰了。


    “大個子,說的就是你,過來!”程嫣霓性子清冷,不喜說話,這會兒見姐妹們擔心情郎,也顧不得矜持,招呼鐵塔過來了。那個大個子是暗龍的小隊長,程嫣霓以前被王烈營救的時候,曾經和他見過麵,自然是知道他和老公的關係不錯,算得上是生死兄弟,這會兒把他招呼過來,用意自然是為了詢問那個勞什子8657部隊了。


    肖雪憐在程嫣霓開口的時候,便是明白了她的想法,當下便是眼睛一亮,“對了,大個子!你叫鐵塔是吧?——你來說說,我老公和那個莊稼漢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王烈和莊稼漢,兩人還沒有動手,眾人都是明白人,當然知道這對峙得越久,待會兒的戰鬥就是月激烈。就像暴風雨,越是醞釀越久,暴風雨就是越來的激烈一樣。幾女都是擔心王烈的安慰,憤憤開口詢問,七嘴八舌的偏偏又擔心打擾到相公,壓低了嗓子,說不出的詭異。


    “那個,幾位嫂子啊,我也不知道!”四個天香國色的大美人圍著自己說話,鐵塔的臉蛋更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他想了半天,還是稱呼幾個女人為嫂子為佳,朋友妻不可欺,教官的女人他連褻瀆的心思都沒有,當下便是乖巧地開口解釋了。


    原來,這8657部隊守衛天子安危,暗龍卻還是守衛帝國安全,君大還是國大?不好說,很多時候天子便是一國首腦,兩個隊伍的地位幾乎是相同的,所以實力自然也差不多。隻是兩支部隊都見不得光,平日也不像普通軍隊那樣有兄弟比試的機會,所以這會兒就算王烈對上了8657的小隊長,鐵塔他也不知道誰勝誰敗。


    “這麽說,老公的勝算要大一些啊?教官對小隊長,明顯實力更高一籌啊!”小魔女繞繞頭,大大咧咧地開口了。


    “不是啊,雪憐!”程嫣霓一瞬間就否決了小魔女結論,“那莊稼漢用的煙鬥,走的是巧勁,說不定能夠出奇製勝,老公要多多小心才是!”


    “就是!”小魔女還沒有開口,狠狠教訓這個長他人士氣的小叛徒,吳婼晴就開口了,“莊稼漢性子愚鈍,不善鑽營,所以才做了小隊長,他的實力未必就是在小隊長這一階段,老公還是要多多小心才是!”


    這話兒說的在理,就算小魔女再無奈,也不得不承認自家的老公遇上了敵人,幾女也沒有說笑的心思,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場上的動靜來。


    幾女壓低了嗓子,王烈偏偏懂得一清二楚,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們說的都有道理:眼前的老農看起來落魄,卻是個十足的強者。在自己的殺氣壓迫下,教皇他們都要變色,心有溝壑而麵如平湖者,可拜大將軍,眼前的這個老農卻偏偏麵不改色,實在是個人物!


    他殺過人,見過血,王烈在心裏歎道。左右兩邊的一男一女已經讓開了身子,把中間這個場地留給了王烈和莊稼漢兩人,王烈見他們小心翼翼地提防著自己,身子依舊緊緊貼著陳家的三個瘋子,當下便冷哼一聲,率先出手了。


    先下手為強,他的功夫沒有套路,都是些出手便殺人的特戰兵路子,自然是要看氣勢了。年輕人嘛,有的是力氣,和莊稼漢玩對攻,他也不怕,不是嗎?


    “啪”


    一隻煙鬥橫在了王烈麵前,他被擋在莊稼漢麵前,前進不得。舉重若輕,風輕雲淡,眼前的莊稼漢沒有動手,一副猥瑣普通的樣子,哪知道一出手便是大師風範,叫王烈眼前一亮。他見這個大俠果然有俠義風範,隻守不攻,當下便來了興致,大聲吼道,“再來!”


    一鼓作氣勢如虎,再而衰,三而竭,王烈不過一個衝鋒便受了阻,卻沒有半點氣餒。他笑容滿臉,心裏卻是一陣狂喜,眼前的家夥太他媽給力了,隻守不攻啊,我要燒多少香,拜多少佛才能迎來這麽給力的對手啊!正是練招的好時機,王烈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隻見他雙手翻飛,手腳並用,一對鐵拳舞得虎虎生風,雨潑不進,實在是威風得很。


    莊稼漢也是當即一手擺開了拳架,一手緊握煙杆,弓身待發,居然是一心兩用的套路,“再來便再來。”


    王烈麵露異色,怔了一怔,這老農很有些手段,先前一手像太極,以巧破力,如今又左右開弓,左拳頭右煙杆,有些周伯通的左右互搏術的味道,難道是古武之術?王烈想到。


    哪裏知異變陡生,王烈正在納悶,莊稼漢卻是不顧江湖道義,已是一拳揮出攻上前來,王烈心下大驚,心道這個家夥也不是傻到家嗎?自己還起了心思要收攏他,真是差點臭水溝翻船,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當即往後退了一步,側下身,腰杆略向下沉,右手一揮便是接下對方風馳電掣的一拳,左手更是握著狼牙借勢刺向老農下顎,也是個狠辣搏命手段。


    要知道,王烈從來是以攻對攻的,何曾像今天一樣主動退開,躬身避讓招式?王烈的拳腳猛烈中帶著陰毒,走的是剛猛的路子。老農卻是巧妙中帶著狠毒,手段不同,卻都是身經百戰的狠辣,拳拳到肉,王烈打得很爽快。


    王烈一匕首刺來,莊稼漢心知用煙杆格擋必然不及,旋即以便一腳提出,目標赫然是王烈的腰間,趁著他躲閃的功夫,煙杆便是毫不留情地向上猛擊王烈的手臂,使得他右手的力道頓時向上偏了。王烈見見攻勢被破,匕首擦著莊稼漢的臉龐而過,便是雙腳一蹬,身子便借力向後退了十丈餘。


    一擊不中,遠遁千裏,王烈殺伐果決;招招致命,狠辣異常,老農亦是心思玲瓏。兩人這會兒算是將遇良才,不過是須臾之間,便是你來我往,俱是差點殞命當場。


    王烈退開,也不追擊,反而饒有興趣地開口道:“你剛剛這一腳不賴嘛,果然有大俠風範。”男人的腰能夠隨便踢的嗎?莊稼漢那一腳要是落實了,幾個美人怕是要做活寡婦了,難怪王烈如此冷嘲熱諷。


    莊稼漢略微調整呼吸,卻還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一臉正經:“小兄弟,你不講江湖規矩出手偷襲,我自然也不會和你客氣了。”


    便是撩陰腿,也被莊稼漢說成了理所當然,死要麵子活受罪,說的就是這種大俠風範。


    “殺人便是殺人,哪還有那麽多規矩?若真是生死相鬥,還是你那一套江湖道義,豈不是握手言和,一起喝酒吃肉更好?”王烈滿臉苦笑,他不覺得老農的撩陰腿有什麽丟人的,殺人嘛,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實在下不了殺手,剛才學著那些書生君子遊山玩水去了不是更好?何必打打殺殺找不痛快!


    “可比武又不是那市井無賴的鬥毆,不能失了仁義,此乃習武之德。”老農義正詞嚴,一臉的不可思議。


    真是……王烈不知道說些什麽了,你有武德還撩陰腿,奶奶的!他平日裏最煩這些假仁假義,也不等莊稼漢他說完,便揮手打斷叫道:“嗬嗬,是嗎?殺人就是殺人,哪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接招——大俠,你可不要再玩陰招了啊!”


    王烈衝上前來,左腳猛然站定,右腳接著便是一記直踢,他剛才吃了一腿的虧,這回便是心急火燎的報複回來。


    莊稼漢見他不聽勸告,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手上卻不鬆懈,右手輕輕一點,煙杆瞧準王烈踢來的腿,隻是一下點住了他的腳,那風馳電掣的一腳,居然就被這煙杆擋住了。這還不算,趁王烈詫異的時候,莊稼漢的左拳又是一拳,目標赫然是這隻停下的腳,他居然準備就此迫王烈身體失去重心!


    然而王烈卻並未摔倒!


    他借莊稼漢一拳揮出的間隙,另一隻腳猛然跟進,在半空做了個鷂子轉身,飛身以膝蓋擊向莊稼漢麵部,身子敏捷不愧是暗龍的教官。


    莊稼漢心下詫異:“怎麽回事?他重心所在的右腳已經被製,居然仍有餘力發動如此猛擊,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啊。”當下不容多想,隻得撤回自己的拳頭,緊緊護住麵門,硬接王烈的膝擊。


    “轟隆!”


    這是膝蓋碰上了手掌。重擊之下,莊稼漢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他望向自己雙掌,滿臉詫異:“好強的力量,若不是自己退得幹脆,怕是已經倒下了吧?”


    “很奇怪吧,剛剛那一招。”王烈把莊稼漢的神情看在眼裏,突然笑著開口道,“若你還是這番,還不如叫老家夥過來,你不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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