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儒雅的笑容卻是帶了冰霜的冷意。(.無彈窗廣告)


    聲音不大,站在不遠處的宮女和太監都沒有怎麽聽清楚,但是亁豐帝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和他慢慢算賬?難道要自己的命不成?亁豐帝心一緊,然輸人不輸陣,更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沒有理由要被一個臣子給威懾住,於是亁豐帝麵上沒有表露出半分神色來,剛要開口目光掃到一旁的宮女和內侍,揮手說道,“都下去吧。”終究不是什麽好事,被人聽到了還是不好。


    若是傳出去了,就更加不好了!而且,這是重華殿,是他的地盤,燕綽還能這裏動手殺了他不成?


    縱是燕綽他有那個心,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和能力!


    宮女和內侍低頭應了一聲迅速退了出去。


    見人是都退了出去,亁豐帝於是沉下臉看向燕綽厲聲喝道,“燕綽,你敢造反不成?你敢動一下試試,朕定斬你的頭,抄了你燕家!讓你辛苦經營了一輩子的基業毀於一旦!還有雲似雪,和你的女兒燕容華都要因為你的謀逆而砍頭!”


    “我的妻子,我的女兒自都會活得好好的,而我也同樣會好好的,陛下隻要擔心你自己就好了。”燕綽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反而平靜地走到一旁的桌邊,彎身倒起了茶來。


    不急不緩的,動作流暢而優雅。


    倒好了茶,起身端著往亁豐帝走去,走到了龍塌邊上邊圖頓住了腳步,伸手把茶盞遞了過去,好心勸慰說道,“陛下剛被嗆了,又說了這麽多的話,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亁豐帝騰地瞪直了眼睛如是鬼魅一般地瞪著他手裏的那茶盞,“你想做什麽?給朕下毒嗎?你好大的膽子!”他們是在說砍頭這樣的事呢1他怎麽會好心給自己倒茶?


    這茶裏定是有古怪。


    是下了毒吧!


    果是一家人,前周珩和燕容華給他下毒,如今燕綽也給他下毒嗎?“你敢?朕現在就殺了你!來人,來人!”


    亁豐帝大聲喚道。


    卻是不見內侍和宮女進來,也不見暗龍衛現身。


    亁豐帝心裏駭然,麵上卻是憤怒看向燕綽,“你想做什麽?你以為這樣就能毒死了朕?這宮女和內侍不得用是廢物,可朕身邊有如影相隨的暗龍衛,你敢試試看?朕立即讓人把你剁成了肉泥!”


    “沒有一個人出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燕綽微笑著說道。


    這是暗龍衛被他的人給纏住了?這可都是特訓出來的人,功夫身手自都是一流,他怎麽可能?亁豐帝瞪直了眼睛,手指有些發顫。


    有可能,他女婿是周珩。


    周珩雖是年少去了邊關,但是年幼是深得大周先皇的寵溺,而且他終究是大周的親王,這暗衛——


    他定是非常了解!


    所以,眼下周珩也在宮裏?


    亁豐帝頓時怒從中來,“你好大的膽子,竟是與周珩勾結,你這勾結他國奸人的賊子!”


    “周珩?陛下你哪隻眼睛看到他了?”燕綽笑著反問道,“勾結?陛下這話說的太重了!他微臣的女婿,是微臣的家人,他有什麽事微臣自然是想要向著他的。”


    “所以,你這是承認與他勾結了?勾結那周珩了?”亁豐帝厲聲問道,眼珠子似都要瞪出來一般。


    “微臣可沒有這麽說。”燕綽搖頭,笑著把茶盞遞到了他的眼前,“喝吧。”


    “放肆!”亁豐帝氣得不輕,因為在章皇後那邊又累又驚的疲憊不堪,可如今卻也是不得不打起了全身的精神來,伸手就去打那茶盞。


    燕綽一隻手端著茶盞穩穩地往後一縮,另一隻手抓住了亁豐帝的手反扣上他的肩然後在他肩膀上輕輕一壓。


    亁豐帝立即覺得全身都使不上勁來,又驚又恐地盯著燕綽,“你想做什麽?逆賊,快放開了朕!”


    燕綽端著茶盞送到了他的嘴邊,一隻手扣著下巴,把茶水往裏灌。


    亁豐帝反抗著,一邊怒罵,“朕……要殺……了你,朕……要……砍…你頭……”


    等茶盞見了底,燕綽才鬆開了手。


    “朕……要……淩遲……了你……!”亁豐帝大罵,得了自由便是把低頭嘔了起來。


    “要不了你的命的,也就吃些苦頭罷了。”燕綽目光泛著寒意看著他,說道。


    什麽都吐不出來,亁豐帝抬頭憤怒看向燕綽,“你到底給朕吃了什麽?快給朕解藥!否則,朕把你碎屍萬段!”


    燕綽笑道,“放心,不會要陛下的命,陛下囚禁內子這麽多年,讓小女在外流浪這麽多年,若是陛下這麽輕易死了,豈不是太輕鬆了?”就這麽死了,那會這麽便宜了他?


    “你——”這是要他受盡折磨?亁豐帝目光猙獰地看著燕綽,“你與周珩勾結,通敵賣國,你這個奸賊,你以為你有好下場?你以為東陵的子民會放過你?把解藥給朕,朕放你和妻女一條生路。”


    燕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行禮,“陛下好生養病,微臣告退。”如往常一般行了君臣之禮,然後轉身往外走。


    亁豐帝急得大喊,“回來,給朕回來,把解藥叫出來……”


    燕綽步伐都不曾遲緩一下,很快就出了門消失在了亁豐帝的眼前。


    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宮女和內侍嘩啦湧了進來,“陛下。”


    “太醫,快傳太醫!”亁豐帝大吼。


    旁邊剛是給汪公公診了脈的金太醫和徐太醫又是匆匆趕了過來。


    “快,給朕看看,朕中了什麽毒?”亁豐帝見的兩人,就忙說道。


    金太醫和徐太醫兩人驚愕,忙上前給他診脈,兩人仔細診了一番,然後不解地朝亁豐帝搖頭說沒有中毒。


    亁豐帝心下一鬆,往後靠了去,哈哈哈地朗笑了起來,突然笑聲戛然而止。


    當日,周珩和燕容華給他下的毒,他們不也診不出來!


    這一次,肯定也是如此!


    亁豐帝如此一想,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恐怖了起來。隻是眼下也沒有什麽症狀,隻好吩咐了金太醫和徐太醫就在旁伺候著。


    又想起章家來,於是忙吩咐了人傳令給刑部尚書,讓他帶人速去抄了章家。


    ……


    燕綽出了重華殿,周珩便帶了人迎了上來,“嶽父,剛才在皇後那邊露麵的都已經製服了,不知道暗裏還有沒有。”若是還有,他們也無從找起來,暗龍衛這聽命於亁豐帝,“不過,若還有,也沒有幾個了,我把人都已經處理了。”


    既是隻忠於皇帝的暗龍衛,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燕綽點了下頭,道,“嗯,我們這就回吧。”周珩說的沒錯,可能暗裏還有暗龍衛,可肯定也沒幾個了。


    剛才那邊的情況那般緊急,為了活命,為了抓章皇後一眾,亁豐帝定也沒有藏私。


    周珩點頭與燕綽往出宮的宮門口走去。


    許是剛經曆了一場大火,宮裏雖是如平日一般亮如白晝,可卻是靜悄悄的,比往日少了幾分生氣。


    燕綽和周珩也沒有說話,走到了內宮和外宮之處,傅久藺帶著著人已經等在那裏。


    “義父,王爺。”傅久藺一邊往外走,一邊與兩人說道,“禁衛軍的統領已經死了,其餘的人都棄械投降了……”


    統領死了,那新的統領自就他們的人了,就是宮裏的守衛已經落在了他們的手裏!燕綽點頭。


    章皇後是出身章家,她和亁豐帝相互廝殺了起來,他們的人就自然而然順利地把禁衛軍握在了手裏。


    至於死的禁衛軍統領和其餘喪命的人,自是好解釋,和章皇後勾結謀逆就夠他們死上好幾次了!


    三人出了宮門上了馬,往相府而去。


    ……


    容華和雲似雪兩人都很擔心,雖都已經算計好了,也帶了足夠的人手,還有周珩的鐵雲騎在,一步步都已經部署好了。


    可若是出來意外,那邊是丟命的事,所以母女兩人都很擔心,早早讓人伺候了喬羽辰和孟非澈吃了晚飯,送了兩人回房。


    聽得丫頭稟告說三人回來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容華笑著起身吩咐醉彤道,“快擺晚飯吧。”


    醉彤立即吩咐了人擺飯,又準備好了淨手的溫水。


    周珩三人回來,入眼的便容華和雲似雪兩人的笑臉,以及熱氣騰騰的飯和溫水。(.無彈窗廣告)


    三人心裏頓時一暖。


    外麵如何,雲似雪和容華都沒有問一句,三人能安全無恙回來,那就是成功了。


    用了飯,喝了茶,燕綽與雲似雪和容華說了一句兩人回頭與兩人想說,讓兩人早點回房休息的話。


    就帶了傅久藺和周珩去書房。


    知道他們肯定還有事情要商議,容華和雲似雪也沒有多問,隻笑著點頭應了。


    ……


    進了書房,傅久藺便說道,“東海那邊的戰事已接近尾聲,如今章皇後一死,不知那邊……”


    周珩想了想,說道,“章皇後自盡而亡,後麵還能放火反擊一把,想來東海章將軍那邊她早應該是送了消息過去,早有了安排。”就是不知道他們兄妹會有什麽樣的安排,“不過,章皇後能如此狠決,那他們的安排不外乎是兩個選擇——”說著頓住了話,看向燕綽。


    燕綽笑著點頭,說道,“章皇後的安排,不外乎兩個選擇,一,起事,二逃命!”


    背上謀逆的罪名,束手就擒,應該不會如此,不然章皇後怎麽也不會那麽選擇那麽狠決地選擇自盡。


    她選擇自盡,一來心如死灰,二來也是想留一條活路給章家人。


    周珩和傅久藺都點頭。


    是起事還是逃離東陵,這就看章將軍的選擇了。


    不過,對於他們三個來說,章家人選擇逃離東陵還是起事,他們都樂於成見。


    逃離東陵,沒了章家人在,那這東陵的各方將領少不得會分散了開來。


    若是起事,這亁豐帝少不得會和章家人一番惡戰。


    不管是哪個選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至於京郊大營,他們自也沒有放在眼裏,這亁豐帝最是怕死的,如今又是給他下了毒,他斷然不敢調動京郊營裏的人。


    不過到底是個隱患!


    周珩說道,“京郊大營那邊,得把那將軍給除了。”


    而理由很簡單,和章皇後勾結謀逆一條罪就夠了。


    傅久藺點頭讚同。


    燕綽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叫了人進來。為了妻子和女兒,他必得把這些隱患都拔除了!


    ……


    周珩回去的時候,容華還沒有睡,拿了一卷書倚在床上看著,見他進了屋,忙丟下了書,就要下地。


    周珩走了過去,把她按回了床,“你歇著就好,我去洗洗就來。”


    容華點了點頭,讓醉彤把參湯給端了過來。


    等他洗好了,容華把參湯遞到了他手裏,然後拿了帕子給他擦頭發,一邊“宮裏情況如何?”


    周珩用勺子勻了勻,試了試溫度剛好,便舀了勺喂到了容華的嘴邊,邊把宮裏的情況詳細說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有義父和傅久藺在,定會安安全全地護著你和嶽母的。”


    聽得章皇後的死,容華唏噓著說道,“這亁豐帝無道又沒什麽能力,她倒是個不錯的。”


    不過當年她對自己母親下過殺手,容華也沒再說,見碗裏的參湯隻有一半了,偏頭躲開了他喂過來的勺子,笑道,“我剛喝了的,這是特意給你留著的,你倒是都給我喝了。”


    周珩笑了笑,把剩下的都喝了,然後伸手把碗放到床邊的幾上,然後把頭枕在了容華的腿上,舒服地舒了一口氣。


    “章皇後死了,那章家呢?”容華又換了一塊幹帕子,一邊繼續給他擦頭發,邊疑惑著問道,“想來那章皇後早就安排好了的,那章家是準備遠走高飛離開東陵呢?還是直接帥兵落實了那謀反的事?還是束手就擒讓朝廷朝還他們一個清白?”


    真是聰明!和他們都想到了一塊去了!周珩笑著說道,“束手就擒幾乎是不可能。”


    容華想了下,笑著點頭,“束手就擒還章家一個清白那等於是送死,而謀逆這樣的事,勞民傷財,而且到頭來能不能成功是未知數,所以,我想他們會逃離東陵。”


    ……


    燕綽的話,亁豐帝到了下半夜就體會到了。


    不會要了他的命,卻是讓他嚐到了錐心之痛,萬蟲弑咬的痛苦,亁豐帝在龍塌上翻來覆去的滾著,恨不得自己拿把刀子把身上的皮肉一塊塊給切下來。


    金太醫和徐太醫一眾太醫束手無策。


    到了快天亮,才停歇了下來。


    亁豐帝一身的冷汗,如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太醫怒不可遏地叫人拖了兩個出去斬了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早朝,自是沒有精力去了,亁豐帝便吩咐了內侍過去通知群臣。


    剛洗漱了一番換了幹爽了衣物,刑部尚書就過來了。


    昨晚刑部尚書得了令就即刻帶了人去章家,可章家卻是人去樓空,隻有下人在,而那些精幹的侍衛和心腹丫頭婆子也都隨著主人不見了,稟告完了,刑部尚書又道,“微臣已經派了人去追去了,往東海那邊追去了。”皇後娘娘謀逆,這章家人要逃,自是往章將軍那邊逃了。


    亁豐帝怒道,“多派人手去追!還有命令各地關卡都卡嚴實了,一旦發現章家餘孽,直接就地處決!”


    “微臣遵旨。”刑部尚書忙應了退了出去。


    章皇後死了,這後事怎麽處理,麗妃拿不定主意,便親自過來了重華殿求見。


    聽了麗妃的話,亁豐帝直接貶了章皇後為庶人,不過到底是他的女人,便命麗妃把她葬在了妃園。


    麗妃得了亁豐帝的準話,立即帶了人告退。


    雖是累得慌,可這個時候也不是放鬆的時候,一想到燕綽,亁豐帝心裏就如是插了一把刀,於是讓人去傳禁衛軍統領過來,那是禁衛軍都已經被燕綽掌握了?亁豐帝差點沒氣暈過去,頭暈腦脹地怒吼,“去把燕綽叫過來,叫他滾過來!”


    “相爺今日告假了!”內侍低聲回道


    “沒用的東西!拖出去斬了!”亁豐帝吼道,雖是明白如今他是使喚不動燕綽了,還是讓人去了相府。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返了回來,燕綽的人自是沒有跟著來的,這內侍回來還帶回了一個消息,“陛下,京郊大營的主帥畏罪自盡了,這是他留下的的信。”一邊說,一邊雙手呈了一封信上來。


    亁豐帝接過了信,看完了便咬牙吼道,“燕綽,朕要將你碎屍萬段!”那主帥是他的人,怎麽可能和章皇後勾結謀反?怎麽可能畏罪自殺,這定是燕綽做的!


    等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那毒又是發作了起來。


    死去活來痛了快一個時辰才作罷,昨晚一場,剛又是經曆了一回,亁豐帝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剛是好了,喝了碗參湯,就有宮女哭著奔了過來,“陛下,不好了,大殿下去了。”


    李麟也死了!他唯一一個兒子也死了?亁豐帝眼前一黑,往後倒了下去。


    眾人少不得一頓人仰馬翻。


    章皇後死了,李麟也死了,亁豐帝被那毒每日早中晚折磨上三次,苦不堪言。


    朝政沒有人處理,宮裏宮外都風聲鶴唳,幾日下來朝堂亂成了一團。


    群臣商議了一番,便一起去了相府求燕綽出來處理朝政。


    亁豐帝知道後,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又是讓人傳了燕綽到重華殿覲見。


    這一次,燕綽倒是隨了內侍進宮來了。


    亁豐帝揮退了眾人,看著燕綽咬牙問道,“燕綽,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不過想給內子和女兒報仇罷了。”燕綽笑著淡聲回道。


    “你到底想如何,想要什麽,你盡管開口!”亁豐帝追問道。報仇,報仇,那也夠了吧!


    燕綽還是那句話,“微臣隻是給內子和女兒討一個公道,出一口氣!”


    亁豐帝眼眸一擰,“這口氣出夠了吧!”


    燕綽淡笑。


    顯然是沒有消氣的意思。


    亁豐帝斟酌了片刻,“把解藥交出來,朕封你並肩王,你的女兒朕也冊封她為公主,他日她和昭王回去,那大周的皇帝也不敢怠慢了她。”如今隻有解了這身上的毒,活著日後才能好好收拾燕綽這個奸賊。


    還有,他的幾個兒子如今都死了,宗室那邊也是虛設罷了,早已經沒人了,自己那兩個出嫁的公主,那都是別人家的人了,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這李家的江山要延續下去,就隻有靠他努力耕耘,爭取能再生個兒子。


    燕綽輕笑了起來,“就如此,恐怕是不夠!”


    還不夠!“你好大的胃口,並肩王,你還不滿足?並肩王,這是讓你與朕一起共享這東陵的天下!你難道還想要整個東陵的江山不成?”亁豐帝冷笑著,他如今瘦得隻剩下一張皮,眼睛深陷,顴骨突出,這冷笑就帶了了幾分陰森,“這東陵,你休想!”


    “微臣倒是沒有如此想過!”燕綽微笑著說道。


    這江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沒有想要改朝換代,坐上那龍椅君君臨天下。


    “那你到底想如何?”亁豐帝厲聲問道,“難道想要朕的命嗎?”


    “暫時也不會。”燕綽笑著搖頭。他的命,當然還是要的的,但怎麽能這麽簡單讓他死了?要死,也要等他嚐夠了苦頭才能死!


    不要他的命,也沒有旁的作為,隻把皇宮握在了手裏,把京郊的將軍給殺了,而卻沒有旁的動作!亁豐帝在心裏斟酌了一番,笑了起來,“看來你也還是懼怕著章將軍那邊的消息。”


    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來,想來燕綽也是擔心的,“朕隻要一個命令傳了過去,章將軍自會帶了人殺回來,到時候,看你還能如何?”


    “那也得看你的命令能傳出去才成!”燕綽笑著說道,“而且,章皇後已經死了,你以為她生前就沒有其他的安排?”


    是了,那賤人早就把章家的人安排離了京城,一路有人追著都沒有蹤影!那賤人肯定是留了後手!那賤人是死了都不讓他安生!想到章皇後,亁豐帝心口如是堵了一塊沉石,凝著眉頭看向燕綽道,“朕再問一句,你到底想如何?”


    燕綽勾唇,“陛下親手書一封罪己書公告天下,然後昭告天下,為了補償小女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苦難,你給她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那罪己書免談!”承認自己做過的事,那不是昭告天下他是一個奪臣之妻,無恥卑鄙的小人嗎!他瘋了才會那樣做!亁豐帝說道,“令愛的嫁妝倒是簡單,朕備一份豐厚的給她就是了。”皇宮庫房裏銀錢和奇珍異寶多了去,就如燕綽所言就當是對燕容華的補償罷了!這給燕容華一份嫁妝,倒是可以接受!


    燕綽卻是笑著搖起了起來,“這嫁妝,隻怕是皇上也舍不得。”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看了眼燕綽麵上狡猾的笑容,亁豐帝心生警惕,蹙著眉頭,“難道燕綽你還想要些什麽這天下沒有的不成?”


    “當然不是。”燕綽笑著坐在了椅子上,道,“就看陛下舍不舍得罷了!”


    亁豐帝惱火地問道,“是什麽?朕有什麽舍不得的?”唧唧歪歪的就是不痛快!


    燕綽笑著輕輕吐出了兩個字,“東陵!”東陵的江山垂手可得,而他對做帝王並沒有任何興趣,他隻想和妻子把過去失去的十多年都補回來,執手百年好好地過完下半輩子。


    女兒已經長大了,又嫁了人,與周珩兩人情恩愛得很,但周珩是大周的親王,大周的情況如何,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的。


    那大周的正德帝很顯然容不下周珩這個弟弟。


    他們小夫妻又是情深意重的,他這個做父親的,大周那邊他幫不上什麽忙,但到底能給他們一些助力。


    這個助力就是整個東陵!


    東陵!把這東陵給她女兒做嫁妝?他也是真敢想!亁豐帝勃然大怒,胸口血氣翻湧,張口要說話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陛下何必這麽著急呢?”燕綽笑著起身,伸手從桌上的托盤裏拿了一塊幹淨的帕子丟了過去,“陛下好好考慮考慮,改日決定好了再與微臣說,這朝堂上的事,陛下也不用擔心,微臣會好好處理的。”


    說完,便帶著微笑轉了身便往外走。


    一日日的錐心之痛,他是總有一天會低下頭,求著自己饒他一命的。


    這整個東陵,他總會名正言順送到女兒手心的!


    “你做夢!”亁豐帝滿口的血腥味,呲牙裂目赤紅著眼睛盯著燕綽的背大聲嘶聲吼道,“你休想得逞……”


    ------題外話------


    啊啊啊啊終於來電了


    嗯,江山為嫁來噠~相爺爹爹準備的嫁妝夠豐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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