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柳山望著剛從小黑屋放出的張慕天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張慕天再次露出剛被領養時那種戒備,不一樣的是他現在的戒備遠比那時候要深得多。他不再天真,眼中不再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飛揚神彩,取而代之的是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冷漠。


    “聽說你喊媽媽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柳山沒有打算張慕天會回答這個問題,可還是問了出來。


    張慕天冷著臉沒有回答。


    “你應該知道受這樣的懲罰,是因為你逃跑。你大師伯這麽做是讓你明白什麽叫做服從。很遺憾我幫不上你,我不插手他的訓練,這是讓他答應從部隊退役下來訓練你們的條件之一。經過這一次我希望以後你不再受罰。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柳山試圖修複與張慕天的關係,可他看著張慕天沒有任何變化的眼神時,他知道再說也是無用。


    走出書房的張慕天絲毫沒有注意到書房裏兩個相框。一直注視張慕天的柳山見張慕天目光掃過相框沒有片刻停留,陷入沉思中。


    “嗨!張慕天!”鬼鬼祟祟躲在後花園門口的吳非對著剛走出書房的張慕天招手。


    等張慕天走到身邊,吳非拉著他飛也似的跑到一個偏僻角落,左右看看確定沒人這才拍著胸口說:“總算看見你了,我還以為你和劉錚一樣消失了。”


    “他去哪了?”張慕天回想那天情形,抓走劉錚的車是往相反方向開的。


    “噓,”吳非再次左右看看壓低聲音:“我聽人說他被送回原來的地方,也有人說他被.......”說到這吳非伸出手掌架在脖子上。


    被殺了?張慕天想想自己也差點死了,劉錚被殺也沒有什麽奇怪。


    “慕天你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吳非感到眼前的張慕天就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沒有絲毫感情波瀾。


    “我去問問,”張慕天說著就向後花園走去。


    “別!”吳非急忙拉住張慕天:“師爺爺肯定會說劉錚被送走了,你想誰會承認自己殺人。”


    張慕天站住身形,目光中帶著無助。


    清晨天還沒亮,柳山同往常一樣來到小樹林,發現張慕天早已開始練功,他心中有些驚訝,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對柳極的訓練感到滿意的同時也發現了問題,以往張慕天見到他會笑嘻嘻的喊聲“師公早”,可是今天張慕天如同沒見到他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今天我們學習八極拳中的寸勁。”柳山說著話看了一眼張慕天,隻見他站在那裏點了一下頭,連一個“是”也不願意說。“嗯哼,”柳山故意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寸勁對身體要求非常之高,每一塊肌肉都必須與動作做到完美的統一,這樣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繼續,向我攻擊。”


    基地搏擊訓練館,張慕天正在進行自由搏擊訓練。柳極微一側身,一拳將高度隻到他胸前身材瘦弱的張慕天打到在地。


    “起來,你是個豬,連我的衣服都不碰不到。”柳極衝著倒在地上的張慕天嘶吼著。


    “啊!”張慕天從地上跳起衝上前雙手抱住柳極的腰,想將柳極扳倒。由著張慕天抱了幾次,柳極動也沒動,他臉上帶著嘲諷,抬腿提膝頂在張慕天的小腹上,隨即單手抓住張慕天的腰帶,翻身將張慕天重重摔在拳台上。“起來,你是個女人嗎?這點痛也受不了。注意你的速度你的力量,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你的眼光不能將我打倒。”


    躺在地上的張慕天痛得麵部扭曲,用力再次從地上爬起,衝向柳極。


    拳台下的鍾成,搖了搖頭走出搏擊館。他不讚成這樣的訓練,但是從張慕天逃跑那天,柳極說他的手伸過界,他就沒再對柳極的訓練提出任何意義。


    “注意停機坪,慢慢收總钜,左舵,注意機身平穩。好,不錯。”鍾成在教張慕天開直升機的同時,不明白為什麽要教這麽小的孩子開直升機,而且後續的訓練還有滑翔機,高空跳傘,最離譜的是館主柳山還告訴他,在學完這些科目後,會聯係一個野外機場,從戰鬥機到民航客機張慕天都必須學會如何駕駛。


    在柳極給武館領養的孤兒製定的後續訓練大綱裏,唯獨張慕天沒有任何安保科目訓練安排,而等於是和張慕天同一屆的吳非和劉錚卻有。嚴格的說鍾成不是退役軍人,而是現役軍人,隻不過他的年齡已經偏大不適合再在特種部隊服役,為了給更年親的繼任者讓位,他提前打了轉業報告,後來部隊首長找到他,讓他來這裏適應一段時間,如果覺得可以就留下。


    朝九晚五的生活,與部隊截然不同,但感覺上和部隊相差不是太遠,相比而言這裏更像是一所軍校,也可以說就是一所軍校,而他也隻是完成從隊長到教官的轉變。六百萬歐幣的年薪,也足以讓他心動,他現在正打算將老婆和孩子也接來,這樣既可以享受家庭生活也不耽誤工作。


    他可以說是什麽都知道,但也可以說什麽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柳山隻是這所新成立的安保學校明麵上的老板,幕後實則是一家或幾家華夏超級財團提供的資金支持,至於哪家超級財團就是他不知道的,他更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大手筆的組建這樣規模的安保學校,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一家或幾家華夏超級財團,與軍方或高層有某種特定的關係,但絕不會是金錢交易的那種,否則也不會讓他甄選十餘名退役突擊隊員來做助教。


    做完直升機訓練,張慕天推開艙門跳了出去。鍾成無奈露出苦笑,沒想到張慕天連帶他一起恨上了。


    “站住。”下了直升機鍾成喊住張慕天。快走幾步,鍾成從衣服裏掏出一本書扔給張慕天,繼續向前走,“對於比自己身高臂長的人最好采用近身格鬥,記住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麵前,任何格鬥技巧和計謀都是徒勞。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


    站在原地的張慕天望著鍾成的身影在背誦聲中消失,低頭看看鍾成給他的書,這是一本《孫子兵法》,鍾成是讓他將《孫子兵法》融入到格鬥中去。腦海中回想鍾成離去時的話“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麵前,任何格鬥技巧和計謀都是徒勞。”


    訓練。訓練。再訓練。


    右腳在瞬間用力蹬地,力量由腿部迅速傳遞到手臂,肱二頭肌猛然強烈收縮的同時擊出一拳。看似輕輕的一拳卻調集了全身的力量,這就是八極拳寸勁精義所在。這是張慕天蓄謀已久的一擊,這一拳夾雜著張慕天五年的怨恨、痛苦和流在心中的淚水,憤然擊打在僅半尺距離的魔鬼教官柳極的胸膛。


    “砰”一聲悶響魔鬼教官柳極倒在地上。柳極一手捂著被擊中的胸口,一手撐地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隻撐起半個手臂的高度感覺力氣已經耗盡,不情願的再次趴在地上。他抬起頭望著雙目中爆出血絲的張慕天,放棄了爬起來的企圖極不情願的說了句:“我輸了。”


    拳台下觀戰的武館學員和基地學員紛紛站起身來興奮的大喊。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在一年一度的大比中有人將教官一級的人物擊敗,更何況是具有基地副校長和武館大弟子雙重身份的柳極。一個身材嬌小容顏嬌美的女孩喊得尤為激烈:“別讓他起來,打死他,打死他。”


    敢於這樣喊的女孩是柳山的親孫女柳媚兒,比張慕天稍大,是個天才少女,剛滿十六歲就從華夏一所知名的科技大學畢業,現在正攻讀碩士學位。柳媚兒每逢長假就會來武館住上一段時間,同時也接受柳極的特訓。所以她在柳極手中沒少吃苦頭。


    這四年來除了吳非張慕天極少和別人交流,對柳媚兒更是遠而避之。兩個月前吳非訓練結束返回華夏,張慕天在武館和訓練基地幾乎不再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啞巴。


    大比結束後老者顯得尤為高興,特許了張慕天半天假。


    張慕天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內心卻抑製不住的興奮,這是上學外第一次單獨外出,他現在如同一隻在籠中看見籠門打開的飛鳥,恨不得立刻飛向天空,自由翱翔。走出武館張慕天仰頭深吸一口氣,這是他多年沒有體會過的自由的味道。


    由於沒有時間沒有通信工具更由於他的孤僻他的冷漠,張慕天在學校裏沒有一個朋友。得到半天的自由他卻無處可去,隻是沿著公路慢行,不過這也無損他良好的心情。郊外的公路筆直寬闊,偶爾會有一輛汽車駛過,路邊田野麥浪起伏,在張慕天眼中繪成一幅最美的風景。


    一輛敞篷車在經過張慕天身邊時停下,車上是位金發碧眼擁有魔鬼身材的美少女:“咦!張慕天你怎麽在這裏?”少女語氣中帶著驚訝,同班數年這是她第一次在路上遇見張慕天。


    “伊莎,你怎麽在這裏?”被同學遇見一向沉默的張慕天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感受到張慕天今天的不同,他不再是一座拒人千裏之外的冰雕。伊莎問:“你去哪?用不用我載你一程。”


    “不,不用,我隨便走走。”


    “我也沒事,出來隻是兜風。”伊莎走下車,背靠車門,用手理了一下在風中飄起的長發。


    “那,那你可以繼續兜風。”


    看得出張慕天今天心情不錯,“嗨!壞家夥,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以前的問題了,為什麽你一夜之間從一個壞家夥,變成,變得沒有人味。”伊莎一時之間不知該說張慕天曾在一夜之間就像換了一個人,隻能用沒有人味來形容他的孤僻他的冷漠。


    壞家夥是張慕天剛上學時,摸伊莎的胸部伊莎給他起的綽號。這個綽號已經很久沒人叫了,想起那時的無法無天,張慕天望向伊莎的胸部,西方女孩發育特別早,曾經的兩隻小白鴿變成了兩隻大白兔。


    剛毅的臉龐,完美的身材,伊莎知道在學校裏有很多女孩被張慕天所吸引,奈何張慕天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千裏的摸樣,對搭訕的女生也都是愛理不理。看著張慕天望向自己胸部的目光伊莎沒有任何羞澀,反將傲人的胸器挺了挺,聲音裏帶著誘惑:“我們可以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張慕天怎會聽不出伊莎意思,狼的本性在潛伏了長達四年再次顯露出來,“我來開車。”


    開著車享受著溫暖的午後陽光,張慕天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伊莎的肩膀上。


    微閉著眼睛的伊莎突然感到那隻搭在肩膀上的手從領口處伸進了她的懷中,她沒有睜開眼,似乎十分享受胸器被揉捏的感覺。漸漸她的臉色變得紅潤,一隻玉手伸向張慕天的雙腿之間。


    車子在河邊停下,臉頰貼在張慕天雙腿間的伊莎坐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脫去上衣,隨後迫不及待去解張慕天的衣扣。


    “好強壯,”伊莎撫摸著張慕天的胸膛,流露出迷戀的目光。


    一輛皮卡停在距張慕天和伊莎不遠處,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和兩個孩子,男人從車上抱下帳篷烤架等物品,女人和孩子則將帳篷支起,這是一家人來此野營。


    “該死,”騎在張慕天腰上的伊莎又用極快的速度穿上外衣,提上被張慕天扒下一半的內褲。


    草!小爺都要提槍上馬了居然在這時候來人。張慕天穿上脫下的褲子,心有不甘的將手又伸進伊莎的懷裏摸了兩把。


    “今天太晚了,壞家夥,明天你有時間嗎?”伊莎不舍的摩挲張慕天的雙腿間支起的帳篷。


    “沒有,”張慕天的心如同下沉的夕陽也成到了穀底,他專注著看著伊莎:“以後你做我的女友好嗎。”


    “不。”伊莎搖頭拒絕,在學校裏張慕天的東西從不讓人碰,要是成為他的女友,豈不是嚐不到別的滋味了,沒必要為了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不過她也不願放棄大樹,“你如果願意我們可以隨時在一起。”


    “那就算了。”隻是隨口一說,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張慕天對伊莎的拒絕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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