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妍一見邱歌,怒氣就消了五分。


    剛才賭的專注,此時才看到邱歌,她急忙起身,把位子讓給了他,她已經輸的沒有信心了,以前叫邱歌替自己玩幾把,他不肯,今個他終於出頭,心中一暖。


    邱歌之所以主動替戰妍,第一,是因為她輸的太多了,在輸,這家她賴以生存的酒吧,就易主了,這是他那位帶頭大哥給她留下的唯一遺產,就是不賺錢,也是一種精神寄托。


    第二,是他被天魔真君改造後的左眼,可以透過麻將的背麵,看到麻將的點數,這種玩法,全憑運氣,但是如果事先知道牌章,那麽就可以在色子上找文章,這一點,難不倒邱歌。


    而且這把戰妍坐莊,色子在自己手中控製,完全可以,*控全局。


    西風一家說:“換手如換刀,邱歌來這也一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出手,不知你這單,推多少?”


    邱歌把自己的手伸進背包中,取出一捆錢,放在桌子上說:“十萬。”


    北風一家說:“你想好了,我們可上來就叫聽,你要是手氣不好,一下子就黃莊了,估計你也就這十萬吧,輸了你可沒翻盤的機會。”


    邱歌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說:“我喜歡一把玩個痛快,該叫,你們就叫,沒有殺人的心,就別在這裏賭。”


    說完,把麻將推進麻將機裏,按下洗牌器,“嘩啦啦”,麻將在麻將機裏,從新洗牌。


    一條由白板和筒子組成的長城,從麻將機了鑽了出來,東風一家,切了一手。


    邱歌看了一眼,最頭一組,色子隻要打出十一點,就可通殺。手腕一抖,色子飛出,旋轉一會,停下,一個六點,一個五點,剛好十一。


    第一把,邱歌通殺,三家叫聽,十萬元,抽出一層,給酒吧做份子,其餘九萬,三家分攤,一人給邱歌三萬。


    現在邱歌賭本有十九萬,一條長城,麻將還剩四手,若是隻打這一條,必須全部推完,方可鎖局。


    不鎖局,錢說不準是誰的。


    “好氣質!”


    “手幸而已。”


    色子繼續運轉,其餘三家把把緊咬,不一會,一條推完,邱歌贏了二百多萬。


    閑家各個額頭滲汗,邱歌沒上之前,他們最大一條是戰妍推的兩萬局,這上了就是十萬,一條下來,輸贏就二百萬了。


    如果邱歌鎖局,那麽,他們今天就別想撈回來了,他們可沒邱歌那膽量,推十萬的莊,這種玩法,好押不好成莊,命不好,色子一丟,十萬就沒了,兩圈下來,也是幾百萬。


    他們用期望的眼神,渴望邱歌繼續推下去,隻要繼續,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邱歌拿出身上的劣質香煙,點燃,抽了一口,煙味刺鼻。


    邱歌問戰妍:“嫂子,今天的本,贏回來了吧?”


    戰妍小臉一紅說:“昨晚,還輸了二百多萬呢?”


    那些放高利貸的起哄說:“是啊,一天的利息,就十多萬呢。”


    邱歌嘴角一笑,把麻將放進麻將機裏,說:“那就再來一條。”


    戰妍急忙勸道:“先鎖了,轉一圈在推,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呢,錢不是一把就能贏回來的。”


    聽戰妍這麽一說,那幾位輸家,忍不住,腿肚子打顫。


    邱歌笑著說:“那能那樣做人,得給哥幾個贏回去的希望。”


    “邱歌仗義!”


    “什麽仗義不仗義的,你們輕點押!”


    色子繼續運轉,這一條,隻需走四組牌,就可以鎖局。


    邱歌本想放一手水,可是那三家,和那些紮針的散家,都紅了眼,步步緊*,錢都押滿了,發善心,就等於自己破產。


    剩下最後兩組之時,邱歌已經贏了六百萬,全部還清高利貸,還盈利一百多萬,在走一組,就可以鎖局。


    色子剛要出手,戰妍卻緊張了起來,身子不由的碰了邱歌一下,邱歌身子一抖,色子失去了準頭,飛到台麵上。


    邱歌看了一眼他們押的錢,心裏這個恨啊,雖然他們沒押滿,但是也押了四百多萬,這要是輸了,還得在來一條。


    通殺兩條正常,通殺三條...?


    就在這時,胸口突然飛出一根青絲,抽打旋轉中的色子。


    邱歌看著,手心冒汗,還好,貌似其他人並沒看出什麽異常。


    色子停下,邱歌再次通殺。


    邱歌長出一口氣,鎖局,一莊贏一千萬,所有賭客,目瞪口呆,這局都趕上澳門了。


    戰妍還完高利貸,還剩五百多萬,激動的戰妍,抱住邱歌,就在他的臉蛋上,吻了一口。


    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


    邱歌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臉蛋,眼睛望著戰妍高興的樣子,心裏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當初如果自己不去國外...?


    這時,天魔真君突然在腦海中說:“有一輛警車,向這邊趕來了。”


    邱歌看了一眼興奮的戰妍,心想,警察盯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叫他們衝進酒吧,嫂子在酒吧裏幹的這些事,也夠判她幾年的了,自己回國,就是替自己死去的哥哥照顧大嫂的...。


    “絕對不能叫他們來酒吧裏搜查,已經沒時間轉移那些汙點了,再說也不能叫警察總跟著自己的尾巴了,改解決這個問題了。”邱歌心裏說完,拍了一下戰妍的香肩,就獨自走出了倉庫,走出了酒吧,在酒吧的門口石台上坐下,拿出一包劣等的香煙,抽出一根,點燃,抽著。


    警車緩緩開來,叫邱歌想不到的是,警車竟然沒有開啟警笛,叫邱歌更想不到的是,警車停下,從車裏隻下來一位,端著槍的女警察。


    甄玲玲一手端著槍,一手拿著手銬,用一雙美目,怒瞪著邱歌。


    邱歌丟下香煙,笑了笑,說:“好像,你不是國際刑警吧?”


    甄玲玲說:“不是國際刑警,也有抓捕你的任務,何況,今天你膽敢襲警。”


    邱歌伸出雙手,甄玲玲把手銬拷上,邱歌說:“好像算不上襲警,隻能算調戲。”


    甄玲玲大怒,拽著邱歌的頭發,就給他拉進了警車裏。


    一路被帶進了警局,邱歌立馬被拉進了審訊室裏。在這個極為嚴肅的衙門,邱歌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說實在的,他被抓過,但是沒被這麽小的單位抓過,城市一個區分局?


    戰妍招呼了兩名體格健壯的民警進屋後,哼哼冷笑幾聲,“看來你心情很好,就不知道一會你還有沒有這份愜意。”說完,“砰”地關上鐵門走了出去。


    邱歌嘴角用手背蹭了下自己的鼻子,坐下,眼睛望著那兩個警察。


    民警開始盤問,“姓名?”


    “邱歌。”


    “性別。”


    “男。”


    “年齡?”


    “20。”


    “籍貫?”


    “濱海。”


    ……


    一連串簡單而煩躁的問題後,邱歌依舊泰然自若不緊不慢地回答,哪怕再弱智的問題也都答得很歡樂,反倒兩名警察有些煩躁。畢竟他們得了甄玲玲的指令是找個理由修理邱歌,如今邱歌這麽配合,都配得上嫌疑犯的模範標兵了,怎麽挑起由頭給他點苦頭吃吃呢?


    終於,另一名警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問道:“今天你在你在醫院裏,為什麽襲擊甄玲玲警官?”


    “好像是她先襲擊我的吧,我那叫正當防衛。”邱歌回道。


    “和警察講正當防衛?”警察獰笑著問。


    “我又不知道她是警察。”邱歌笑了一下,接著說:“原來她叫甄玲玲啊,長的真漂亮,尤其是那身材,那胸,那屁屁..。”


    “閉嘴。”警察終於被邱歌惹怒了,拿出一份材料指著簽名欄道:“在這裏寫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


    邱歌掃了一眼,竟是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認罪書,各種罪名加起來,足以讓自己坐牢半輩子了!邱歌的表情玩味了起來,冷笑道:“警官,這份東西,我想並不是合法的吧……我都沒說呢,怎麽就突然多出這麽多的罪名來。”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襲擊警察,蔑視警察,你還不服罪?”


    “她當時隻裹了一條浴巾,我怎麽知道她是警察。”邱歌心裏明白,找不到自己的證據,想強行扣留了,眼中流露出幾絲冰寒的殺氣。


    兩名警察自然知道邱歌不會簽這份文件,是個正常人隻要認字,都不會去簽字,用這份文件的原因隻有一個,叫邱歌主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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