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吳可心中如何不屑,可負責談判的兵部左‘侍’郎手下信使,卻是接二連三與京郊列強聯軍高層取得聯係,並就退兵事宜展開‘激’烈討論。(.好看的小說)。更新好快。


    這下,不要說本就心存別樣想法的官員,就是那些持觀望態度的大佬們都有了興趣,紛紛出手想要參合上一手。


    不戰而屈人之兵,多麽讓人向往的境界啊,如果他們能在如此為難之際做好,那功勞可就太大了。


    對此,吳可不說好也不道不好,無論列強聯軍高層是顧忌人質安全,還是有別的什麽想法,但在談判期間他們必須息兵是誠意的表現。


    別人怎麽想不知道,反正他是十分樂意多出幾天準備時間的。


    這不,京城這邊派出的信使還在跟聯軍高層糾纏,大運河上兩江清軍第二批援軍便及時趕來,正好解了吳可手頭缺兵之患。


    短短一天半時間的戰壕防禦戰,吳可手頭火,槍手就傷亡了近四百,


    要不是他狠狠算計了一把列強聯軍,一次爆炸便報銷了近千聯軍戰士,估計聯軍的傷亡還比不上清軍這邊的呢。


    如此巨大的人員損失,就是一貫心硬如鐵的吳可都有些受不了,加上他又不怎麽信任留守的京畿清軍,能用自己做的事兒絕不假手他人,因此自然角‘色’身邊人手不夠用。


    這一次,兩江後續援軍一下子來了一千五百,雖然其中隻有五百專職火,槍手,但是另外一千步兵也經過火,槍訓練,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也能頂上出力,加上隨船運來的足夠後勤物資,足以暫時緩解他眼下的燃眉之急。


    不說吳可不聲不響的默默積蓄手頭力量,再說京城官員與列強聯軍之間的談判,雙方各懷心思唾沫橫飛的大談了整整三天時間,最後還是那個樣沒有任何結果可言,隻不過互相吊著不肯在這時徹底撕破了臉麵。


    京中負責此事的官員自然想立下大功出人頭地,雖見列強聯軍高層態度曖,昧心頭惱火,但卻不想撕破了臉麵不好收場。


    列強聯軍高層也投鼠忌器,如果不是擔心人質的生命安全,隻怕調整過來的聯軍早就對清國京城發動猛攻了。


    為了打破僵局,京裏的官員們卻是攪盡腦汁想盡了辦法,這不巴夏禮這廝又有了用武之地。


    此時的巴夏禮已經從牢房裏釋放出來,轉移到一個距離一家有名飯館附近的廟裏,留守在京的官員們派人勸說巴夏禮,要他寫信給聯軍高層,讓聯軍不要進攻京城用談判解決問題不好麽?


    這家夥很是狡猾,知道清人有求於他先是矜持一下,然後在留守京官的懇求下答應給額爾金寫信,勸說其停止軍事行動和恭親王奕??談判解決爭端。


    聯軍高層正想法子救巴夏禮等人出京呢,接到信後不怒反喜。


    他們立刻擺出服軟架勢,在談判桌上也不那麽強硬堅持表示他們會考慮退兵事宜,但京中必須首先釋放巴夏禮等人以表誠意。


    負責談判的信使回去匯報自家大人,負責此事的京官們一想確實如此,他們想和列強聯軍進行退兵談判,總不能還拿捏著人質吧?


    當然,他們也擔心洋人有詐,等人放走以後又說話不算數。為了以防萬一將來出了事擔負罪責,他們立即將事情向留守京中的幾位大佬做了匯報。


    為了釋不釋放巴夏禮等人之事,京中幾位大佬又一次聚集在吳可的臨時城防指揮部裏,共同商討此事。


    這些京中大佬都是明白人,剛開始時還對此事有些興趣,可是聯軍高層一味找借口拖延時間一長便紛紛冷靜了過來,知道列強聯軍是不可能輕易撤軍的。


    不過心中明白歸明白,也不好打擊了手下官員們的積極‘性’,便任由下麵人折騰就是,他們在後麵掌總盯著不會出什麽簍子。


    怎麽說因為這樣的談判,列強聯軍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軍事行動,給京城清軍爭取了更多的時間準備,有這一點好處已經足夠。


    更不要說,在這期間兩江清軍又來了一撥支援,通過之前的戰鬥他們已經認識到了兩江清軍的強悍戰力,自然是來援的人越多越好。


    可是眼下列強聯軍高層的意思,分明不懷好意他們可不得不防。


    作為負責經手此事的兵部左‘侍’郎,自然極力述說與聯軍高層談判的好處,認為應該表現足夠‘誠意’放了巴夏禮等人離開。


    自然也有官員有不同意見,認為巴夏禮等人質在手,城愛的列強聯軍便會投鼠忌器,清軍拖得起時間而列強聯軍拖延不起,就這麽耗著等勤王之師聚集京畿就是列強聯軍撤軍甚至敗亡之時。


    負責談判事宜的兵部左‘侍’郎自然不答應,認為談判可解決的事情,又何必用‘激’烈的武力手段,還是先放了巴夏禮等人表現出足夠誠意,再好好和城外列強聯軍高層好好談上一談。


    自然有官員表示對洋人的不信任,要是京城這邊表現了‘誠意’,釋放了洋人人質聯軍那邊又翻臉了怎麽辦?


    兵部左‘侍’郎自然認為不可能出這樣的事兒,怎麽說洋人也是要臉麵的吧?


    “夢臣你這麽看?”


    一邊聽著下麵官員們的爭論,桂良一邊湊到吳可跟前,想聽聽吳可心中是何想法。


    “我還能怎麽看,打是肯定要打的,就看咱們最後打成個什麽‘摸’樣!”


    吳可輕輕一笑,不急不緩說道。


    “咱們手頭可是有他們顧忌的人質,難道洋人軍隊就敢不顧一切?”


    桂良小吃了一驚,他跟洋人打過不少‘交’道,自然明白洋人一貫的行事標準,他們可不講究什麽‘忠君報國’,一切都以利益為先。


    “咱們手頭掌握的人質真的很重要麽?”


    吳可輕輕一笑,輕聲提出了關鍵問題。


    “當然重要,不然洋人也不會跟咱們墨跡這麽長時間了!”


    桂良聞言先是一呆,而後便理所當然說道。


    “我的好桂中堂,你說要是咱們手頭的人質與洋人軍隊的整體利益發成衝突,那他們還會不會顧忌人質的安全?”


    桂良被問得一愣,有些遲疑道:“按你的意思,咱們繼續扣押著那幫洋人也沒什麽作用了?”


    “還是有些作用的!”吳可臉上‘露’出古怪笑容,輕聲道:“替咱們多拖延點時間不是很好麽?”


    “那你的意思,就是繼續扣押那些洋人了?”


    桂良跟著笑了幾聲,狀似隨意問道。


    “無所謂!”


    吳可輕輕搖了搖頭,神‘色’不變語氣卻是正經嚴肅了不少:“放不放人對咱們來說,現在的影響真的不大了!”


    “這話怎麽說?”桂良眉頭一皺好奇問道。


    “不放人的話雖說可以多拖些時日,可這話說出去確實不好聽!”


    桂良聽得連連點頭,怎麽說大清一貫都自詡‘田朝上國’,最是講究禮儀尊卑,拿人質‘逼’迫威脅自不是什麽好路數,說起來當真尷尬得很。


    “放人的話咱們這邊就沒啥讓人置喙的,但是洋人一貫重利忘義,說不得放人之時便是兵戎相見之日!”吳可輕輕一攤雙手,滿臉都是無奈之‘色’。


    桂良聽了也是一時難以決斷,好在他不是禮部和翰林院那幫腐儒,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沉‘吟’良久還是艱難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如多扣押一段時日,說不得你放在後頭的兩江援軍也會多來幾支!”


    “拖一拖也好,隻要咱們等洋人做好所有準備之前把人放了就成!”


    吳可點點頭附和了一聲,想了想覺得還是多拖幾日的好。


    “怎麽,洋人暗地裏有小動作?”


    桂良當即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心中警惕急忙問道。


    “嗬嗬,中堂大人真以為洋人這般老實?”


    吳可輕笑著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懾人的冷芒。


    “就在咱們跟洋人高層談判拉扯的當口,洋人卻是暗地裏在拆除天津港上的重炮呢,等那邊的重炮到了位,估計就算那些人質在手洋人也會不顧一切的!”


    “這是真的麽?”


    桂良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因為太過震驚說話聲音稍微大了那麽一點點。


    原本正‘激’烈爭論的官員們頓時一靜,齊刷刷望了過來不知桂大中堂這是怎麽了。


    “你們繼續,我跟吳督台有些‘私’話要談!”


    桂良見引起周圍同僚注意,隨意的擺了擺手扯了個謊。


    屋子裏隻是安靜了片刻又立即熱鬧起來,那幫爭論得‘激’烈的官員繼續他們的餓爭論,勢必要分出個勝負來才肯善罷甘休。


    “怎麽,出了什麽事?”


    恭親王也不是個傻的,之前沒有開口怕引人注意,此時見其餘大佬的注意力被下麵官員們的爭論吸引,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湊到了吳可和桂良麵前輕聲問道。


    見恭親王開口了,吳可角‘色’沒啥隱瞞的必要,便將剛才和桂良的討論複述了一遍,當即便引起了恭親王的關注,臉‘色’稍稍變了幾變之後沒‘弄’出任何動靜,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聽吳可講解。


    “桂中堂放心就是,天津港口的重炮到底有多沉重,想必中堂大人心中有數,想要拆禦下來哪那麽簡單,再說了我留在天津城外的那一千人手也不是吃素的,另外我還布置了一道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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