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吳可跟曾國藩關係不睦,盟友左宗棠跟曾某人的關係更加惡劣。[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當初湘軍剛剛打下金陵,曾老九氣勢凶凶將城內太平天國的大部分財寶轉移,給朝廷來了個死不認帳。


    結果朝廷還沒說啥或者派調查組過來,老左便扯去嗓門大吼:丫的曾老九敢吃獨食,大家一起來搞丫!


    曾國藩一聽怒了,丫的左宗棠是想逼死我曾某人啊,這個梁子老子接下了,咱們以後不死不休!


    這麽大梁子不是開玩笑的,曾國藩與左宗棠之間根本就沒有回旋餘地,作為左宗棠堅定盟友的吳可,在曾某人心中有好印象才怪了。


    “不用太過擔心曾某人的反對,雖說他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但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麵前想來曾某人不會自找麻煩!”


    吳可微微一笑滿臉自信,道:“不管之前他剿撚失敗是否自汙,但在涉及列強的事務上曾某人不敢胡亂開口!”


    “就算他不看好咱們,也不會在結果沒出來之前胡亂嚷嚷!”


    吳可眼中冷芒一閃而逝,輕聲道:“曾某人真要看不清形勢亂說的話,得罪的可不僅僅隻是本督……”


    這話就有些意味深長了,讓人聽了有無限遐想空間。


    “那大人的意思是……”


    幕僚有些摸不清東主心思,一時也不敢胡亂建言。


    “找李鴻章,這廝應該比較好說話!”


    吳可輕輕擺了擺手,態度堅決的吩咐道。


    老李最近幾年的經曆,隻能用風光無限來形容。


    沒辦法,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李鴻章就遇到了這樣的好時候。


    湘軍因遭受朝廷猜忌被迫大部遣散,鄉勇隊被調往兩廣短時間內看不出有挪窩跡象。兩江中原一帶能打的軍隊,算上左宗棠的楚軍也就那麽小貓三兩隻而已。


    相比於龐大的湘軍以及鄉勇隊體係,此時的楚軍和淮軍確實隻能算是小貓,無論是在規模上還是戰鬥力方麵都是如此。


    左宗棠又被調去陝甘平息回亂,曾國藩同時剿撚失敗,放眼兩江以及中原一帶,也就隻有李鴻章的淮軍有戰鬥力了。[]


    從1866年底開始,李鴻章在繼續推進“自強”活動的同時,親自披掛上陣取代老師曾國藩肩負起督師剿撚的重任,公然把“自強”與“剿撚”緊密地結合起來。


    太平天國起事失敗後,撚軍成了反抗朝廷統治的主力。1864年12月撚軍與太平軍遵王賴文光部會合,撚軍首領張宗禹、任化邦等共推賴文光為統帥,“誓同生死,萬苦不辭”。


    賴文光按照太平軍的兵製、紀律和訓練方法,整編了撚軍,並把“披霜蹈雪,以期複國於指日”作為奮鬥目標。賴文光根據撚軍精騎善走的特點,創造出一套步騎結合、靈活機動的運動戰戰術,出奇製勝,擊斃僧格林沁,打敗曾國藩。但是,由於全國反清形勢低落,賴文光深感“獨立難持,孤立難久”。


    1866年10月撚軍在河南杞縣、陳留附近決定分為東西兩支:由賴文光、任化邦率領的一支,繼續在山東和中原一帶堅持鬥爭,稱為東撚軍;由張宗禹率領的一支,“前進甘、陝,往連回眾,以為犄角之勢”,稱為西撚軍。


    就是在這種形勢下,李鴻章走上了剿撚前線。


    老師曾國藩成了撚軍的手下敗將,而李鴻章卻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把撚軍投入血泊之中,這除了撚軍內部的消極因素起著作用之外,主要是因為李鴻章妥善地解決了糧餉供應問題和靈活地實施了“劃河圈地”、“以靜製動”的戰略方針,其實就是用曾國藩指定的方針解決了撚軍。


    不得不說他的運氣當真十分不錯,老師曾國藩不惜得罪中原鄉紳,強力推行剿撚方針兩年時間未取得明顯效果,結果等李鴻章接手後順著這個基礎推行下去,最後卻獲得豐碩果實。


    可以說,是曾國藩留下的基礎,才讓李鴻章有了這幾年的風光無限。


    大清朝又一顆政治明星通過戰功冉冉升起,而且還不用擔心朝廷猜忌,相反甚至被朝廷作為製衡湘軍以及鄉勇隊的政治軍事力量,得到了不少便宜和便利。


    用玄幻點的說法就是,李鴻章乃此時大清天地的主角!


    當然,李某人也是很有本事的,不然就算機會降臨也不會被他輕易抓住,而後一飛衝天不可收拾。


    ……


    李鴻章深知糧餉與用兵的關係,他在奉命督師剿撚之初,就上疏聲稱:“臣從軍十數年,稔知軍情利鈍之由,其樞紐不在賊之難辦,而在糧餉軍火之按濟。”


    而他賴以剿撚的糧餉軍火,主要是依靠曾國藩在兩江籌措的。當時淮軍兩江有四大糧台,即設於祁州的“山內糧台”,設於安慶的“江外糧合”,設於南京的“金陵糧台”和“北征糧台”,全為兩江總督一手統轄。


    在兩江地區,江蘇最為重要,“銀米器械所自出,楚勇淮勇之根本”。李鴻章屬僚郭柏蔭署理江蘇巡撫,丁日昌出任布政使專理餉務,頗為得力。從個人關係看,曾國藩並不喜歡丁日昌等人,但他從籌餉以支持剿撚軍務著想:對其采取寬容態度,而不加掣肘。


    至於餉源,除各地厘金為大宗外,江海關稅亦屬可觀要項。原先撥歸淮軍的江海關洋稅為一成,1867年由曾國藩奏準增至兩成(其中一成直接濟軍,一成撥歸江南製造總局專造輪船)。


    事成之後曾國藩向李鴻章報喜說:“兩成洋稅奉旨諭允,今歲餉事似不至誤。”李鴻章聞訊大為感奮,立即複信道謝,說“前敵淮軍月餉,經吾師竭力經營,洋稅兩成,鴻章上年屢商總署截用,複函動色相戒,茲竟奉旨俞允,固由天鑒忠誠,亦疏稿剴切有以致之也。今歲九關當不甚缺,但望提早趕解。”


    當時黃淮地區“枯旱至數十年所未有”,“淮南稻未浸種,河北麥已幹死”。在這種所謂“亂機漸長”的情勢下,曾國藩在後方籌措糧餉支援前敵,事體至關緊要。


    當然,淮北之地也給李鴻章提供了極大後勤支援。


    鄉勇隊在淮北地區的多年經營不是開玩笑的,淮北之地的經濟雖不如蘇揚等地,而且鄉勇隊大部分產業都跟著吳可轉移,但就剩下的那些近代工廠,以及當初打下的底子足夠淮北地區的經濟繼續保持高速發展。


    李鴻章所在家族乃廬州旺族,淮軍將領又大多數出身淮北,對家鄉的影響力隨著地位攀升不斷提升,在鄉勇隊勢力主動撤離後及時跟進,此時已經取代鄉勇隊成為淮北地區最大官方勢力。


    當然,以李鴻章的為人,也不可能對鄉勇隊留下的那些吸金產業動什麽歪心思,最多隻不過想要模仿一二建立淮軍自己的財政產業而已。


    鄉勇隊的名頭不是開玩笑的,吳可的實力也不是此時的李鴻章能夠對抗得了,而以吳可為核心的朝堂中立派勢力,也足以讓大部分官場中人忌憚,在沒有切實的利益衝突之前不會輕易得罪。


    有了幾方麵的支持,李鴻章和淮軍在剿撚過程中,基本上不虞後勤問題。


    ……


    與此同時,李鴻章在剿撚中,還根據戰爭態勢的變化,靈活地實施了曾國藩所製定的戰略方針。


    曾國藩剿撚方略的基本原則是“以靜製動”。在以前鎮壓太平天國的戰爭中,“以靜製動”是作為戰術原則為“以上製下”的戰略方針服務的。及至與撚軍作戰,情況就有所不同,撚軍沒有象太平天國那樣相對穩定的根據地,單純的流動的軍事鬥爭,“以走製敵”,為撚軍的最大特點。


    李鴻章說”撚逆狡猾善走,我軍急進則疲乏,或為所乘,輜重或為所掠。又彼可到處擄糧,而我須裹糧前進。迨交鋒一不敵,則轉瞬數百裏”。


    湘淮軍恰恰相反。曾國藩嚐說:湘軍“行兵之例,每日行軍支帳埋鍋造飯,不向州縣索米供應,略師古法,日行僅四十裏或二三十裏。李鴻章之淮勇亦仿楚師之法,其步步穩妥在此,其行軍遲鈍亦在此。”


    麵對這種情況,曾國藩一改僧格林沁“威力追剿”的方針,確定了“以靜製動”的戰略方針。在具體部署上,有所謂“四鎮六遊”之說。他以安徽臨淮、江蘇徐州、山東濟寧、河南周家口四處為“老營”,“各駐大兵,多蓄糧草子藥,為四省之重鎮,一省有急,三省往援”,並增設了六路“遊擊之師”,負責“追剿”,所謂“六遊分進,梭織不斷”。


    在此基礎上,他又東在運河、西在豫東的沙河和賈魯河設立“河防”,力圖圈製撚軍。在地方上則“查辦民圩”,加強堅壁清野和治安防範,割斷撚軍與人民群眾的聯係,“以清根本”。


    這些手段全部被李鴻章繼承並發揚光大,最終才成就了淮軍和李鴻章的赫赫威名以及無限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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