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盛夏還在熟睡,柔美的臉部輪廓,均勻的帶著青草氣息的呼吸,讓麥穗兒再次癡迷片刻,她彎下腰將臉貼近他,輕輕呼吸他的呼吸,深深地吸了口氣,輕歎一聲:“這麽清香,都不用刷牙了。”


    說完輕輕一吻。


    盛夏茂密的黑睫毛微微顫動,臉上露出一絲輕笑。


    昨晚的瘋狂還在腦海,他並沒有睜開眼睛,待麥穗兒梳洗完畢走出屋子,才直起身子。


    麥穗兒給他的感受實在很美妙,這段時間他竟然能夠從噩夢中解脫出來,一覺到天亮,這讓他的精神狀態達到最佳。


    起了床沒喊姝草幫忙,用瓷瓶水洗完臉,輕輕漱了漱口,想起剛才麥穗兒所說,嗬了口氣感受到,口氣確實很輕清爽。


    想起昨晚她說自己美得一塌糊塗,有點小得意,雖然他知道自己長相俊美,算得上翩翩君子,卻沒人如此的說過。


    站在鏡子前認真仔細的看過,確實很不錯,眼神溫暖中飽含熱情,鼻頭堅挺,嘴唇柔軟,臉部線條柔美輪廓清晰,皮膚光滑富有彈性,牙齒潔白。


    他輕輕一笑,真有種禍國殃民的罪惡感。


    身後傳來姝草輕輕的聲音:“公子,奴婢伺候你洗漱。”


    他站起身子,微笑著出門,丟下一句:“你去忙吧,我已經梳洗完畢。”


    姝草紅著臉站在門口,看著他邁著輕捷的步伐出了大門,想起昨晚上他和麥穗兒大半夜的折騰,小心髒砰砰直跳。


    這個該死的村姑小夫人,簡直就是狐狸精,勾引公子的手法如此的下作,不過實在很銷魂,讓她這個隻能飽耳福的人也跟著銷魂。


    這樣下去,以後就算是公子讓她做了侍妾。村姑也會霸著公子不放,估計沒有屬於她的機會。


    她咬著牙,鋪好床鋪,聞著明顯的帶著歡愉的甜膩味道。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得到充足雨露滋養的麥穗兒腳步輕快的來到廚房,先是將麵和好,再去大門外摘菜,等盛管家打掃完院子的衛生,她已經做好了一整天的飯菜。


    早上是饅頭配菜,午飯是包子小米稀飯配菜,晚飯涼麵,配涼拌菜。


    這些飯菜按照早中晚的順序排列好擺放在大大的案板上。


    盛管家發自肺腑的讚歎一聲:“少夫人實在是太能幹了,老奴敬佩。”


    麥穗兒解下圍裙,輕輕一笑:“大誌叔過獎了。還要煩勞你到時候給娘端過去。”


    盛管家忙低頭道:“舉手之勞,也是老奴分內之事,少夫人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


    盛管家的關心讓麥穗兒心裏無比的溫暖。她笑著答應。


    出了門,見韓冬羽已經等在大門口。看見她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今天的她看起來格外的嫵媚,雙眼閃著動人的光彩。


    沿著院牆根去後門無語處,麥穗兒扭過頭擔心地問:“韓大哥,我們今天去不會遇到什麽麻煩吧?”


    麥穗兒的腰身在單薄的衣衫下很是妖嬈,有點像扭動的小蛇,走在後麵的韓冬羽忽然想到了妖嬈這個詞。


    聽麥穗兒這麽一問,臉一紅。


    “穗兒。有韓大哥在,你放心。”


    院牆側麵後麵大半是玉米地,玉米已經一人高,玉帶般的葉子飄柔的斜飄過拂在臉上,癢癢的。


    葉子還帶著露珠,散發著青草的清香。有點像盛夏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韓冬羽身上會是什麽味道。


    好像是男人的肉香味兒。


    腦子裏閃過昨天近距離的韓冬羽的味道。


    她有點壞壞的放慢腳步,待韓冬羽走進深深吸了口氣。、


    暖暖的冷冷的男人的健壯味道。(.無彈窗廣告)似柳樹的樹枝,有點甘甜。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夏天清晨的微風輕輕地吹過,玉米葉子沙沙作響。


    周圍一片寂靜,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晚上有夫君的愛撫。白天還有另一種冷酷的韓大哥,一個愛人一個大哥,她覺得自己豔福不淺。


    天語早已套好了馬車等在門外,他照例煮了好些個雞蛋。


    帶上蒸好的包子,上了路。


    剛剛走出門前的一畝二分玉米地,麥寶兒一眼看見不遠處有個女子懷裏抱著一個大包袱遠遠地走了過來,認出是二姐麥青兒,指著她對麥穗兒說:“四姐,你看那是不是二姐,她回娘家了?”


    麥穗兒定眼一看,果真是已經嫁出去一年的麥青兒。


    麥青兒出嫁的時候,因為麥花兒還待字閨中,麥成坤也沒辦婚事,所以並沒請客,隻是簡單地備了點嫁妝,送出去而已,這一年的時間,她都沒回來過。


    麥穗兒忙停住腳步,等她走進。


    這個二姐相比麥花兒來,性格還算溫順,一般的也不太招惹她們,雖然也不親近。


    到底是從小長到大的堂姐妹,很久不見,兩人又都各自成親,感覺到有了親切感,麥穗兒老遠就很熱情的喊:“二姐,你回來了,這麽早?”


    麥青兒很小聲的答應一聲,低著頭匆匆走來。


    “她怎麽了?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兒吧?”


    聽她的聲音帶著淚,麥穗兒轉過臉去看了看一樣很期待的麥寶兒。


    麥寶兒搖了搖頭,也擔心的等著。


    自己的親姐姐這麽一大早的急匆匆趕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兒。


    果然麥青兒鼻青臉腫的,眼睛腫成了一條細縫,她隻是微微抬頭看了麥寶兒麥穗兒一眼,淚如雨下。


    趕著馬車走在前麵的天語看見她青腫的臉龐,翻起來的充血痂的嘴唇,嚇了一跳,喝住馬,回頭看過來。


    麥穗兒心裏一緊,忙上前問:“二姐,你這是怎麽了?誰幹的?”


    麥青兒的淚泉湧般的往下掉,她哽咽著說:“我婆婆和你那是死鬼姐夫,嫌我茶飯不好,嫁過去一年了沒下蛋。把我趕了出來。”


    麥寶兒一聽姐姐被趕了出來,滿臉怒氣,憤憤的問:“他要幹什麽。二姐,你家離這裏六七十裏路,你是怎麽走回來的?”


    麥青兒低垂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好不容穩住了情緒才說:“昨天晚上,我在門外等到月亮升起,你姐夫出來又打了我一頓,把我的衣物扔出來,二姐實在沒地方可去,隻好回來。”


    麥寶兒的眼睛瞪得滾瓜溜圓,追問:“就為這些,他把你大半夜的趕出來,還打成這樣?”


    麥青兒抽泣著說:“他天天都打二姐,婆婆也打,寶兒啊,二姐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回來的。”


    麥寶兒很生氣,可是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對麥青兒說:“二姐,你先回去給娘說說,等我從都城回來,再作打算。”


    麥青兒在家裏也沒什麽地位,她的婆家他隻知道離靈泉村五六十裏,夫家是獨子,家境還算好,其餘的便不知道了。


    當時麥薑氏因為麥花兒不找婆家,一心想將麥青兒早點嫁出去,隻聽說家境好,還給點彩禮,便沒仔細打聽,便草草的替她做主。


    麥青兒做錯了事兒般的看著麥寶兒,怯怯道:“寶兒,二姐被休了,不知道娘會不會收留我?”


    麥寶兒牙根一挺,拍了拍胸口:“二姐,娘怎麽會不收留你,你等著你弟弟我回來給你出這口惡氣,把人打成這樣趕回來,太不是東西了。”


    麥穗兒看得心裏難受,男人打女人,還打成這樣,實在是太惡劣了。


    她安撫的撫了撫麥青兒的肩膀,勸慰她“二姐,你也別想太多,既然回來了,就在家裏住著,也不缺你這一口。等我們回來,咱們商量下,該找二姐夫出氣,就找他出氣,該養傷咱就養傷。”


    麥青兒含著淚點著頭。


    幾個人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回門口。,敲開門,就聽見麥薑氏驚天動地的驚叫聲。


    作為一個親娘看見自己女兒被打成這樣,這種反應一點也不誇張。


    “我們走吧,回來再說。”


    麥寶兒臉色很不好,但還是知道包子已經蒸好,的去把它們賣了。


    “要不寶兒就不去了,留下來看看二姐怎樣?”


    麥寶兒想了想搖了搖頭:“算了,回來再說,看樣子二姐的在家裏住了。”


    麥穗兒想著麥青兒慘不忍睹的樣子,越想越生氣,憤憤的說:“家裏住就家裏住,什麽人?一個大男人打一個女子,很沒檔次。咱們家女兒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能被打成這樣。隻不過是茶飯不好,沒有生兒子,又不是什麽大逆不道。還被休了,我們還不回去呢。寶兒,我們明兒不去買包子了,興師問罪去,他不說個子醜寅卯,不給點賠償,我們就砸了他們家。”


    麥寶兒很讚同的堅決擁護。


    天語也比劃著手勢,嘴裏飛快的蠕動,聯係起來就是他也要參與,他看起來也很生氣。


    韓冬羽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心裏很不以為然。


    就憑胖墩墩的麥寶兒,嬌柔的麥穗兒,還有瘦弱的無疑也能打上門去討說法,氣勢明顯的不足。


    麥穗兒轉過臉,看著他,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二弟,你搖頭幹什麽?你也去,幫我們壯壯膽子,當然,該出手時也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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