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穀的茅草屋內,姬小童氣淡神定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棵幹枯的草,不時的放在鼻子下聞一聞。(.好看的小說)


    屋子裏堆滿了各種草藥,其中幹草柴胡就有半屋子,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藥味兒。


    麥青兒固執的站在門口,眼神很堅定。


    她已經杵在門口很長時間了,姬小童也坐在椅子上很長時間了,並沒有看她一眼。


    寒風吹動屋頂的茅草沙沙作響,麥青兒咬著嘴唇,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重重的說:“姬小大夫,我真的是無路可走了,今兒就豁了出去,你就把我接回家裏吧,我會好好的服侍你,好好地待大奶奶,以後給你生兒育女。”


    姬小童似乎沒聽到她說話,隻管很認真的研究那棵草。麥青兒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見他沒幹涉,又走了一步。


    走了好幾步,姬小童終於抬起頭,一雙平時溫和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光,利劍般的,嚇得麥青兒猛收住腳步。姬小童看麥青兒不再往前走,想了想繼續研究那棵草。


    麥青兒咬了咬嘴唇,攥了攥拳頭又往前走了一步。


    姬小童忽然抬起手,將手裏的草狠狠的飛了出去,站了起來,雙眼逼視著麥青兒良久才說:“青兒,回去吧。念在苗兒穗兒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姬小童的聲音很壓抑有種潛在的爆發力,和平時的溫順和氣判若兩人,麥青兒有點猶豫,再次咬了咬牙,往前挪了一步。


    姬小童看了看眼前堆積如山的藥堆,微微眯起了閃著精光的的眼睛:“青兒,你要是繼續往前走。別怪我沒提醒你。人活臉樹活皮,女人家怎麽也得知道羞恥二字吧。”


    麥青兒緊緊咬著嘴唇,攢緊拳頭。小聲說:“姬小大夫,青兒沒讀過書。不知道這羞恥二字怎麽寫,卻知道怎麽做。”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麥穗兒嗬斥毛驢的聲音,她渾身一顫,似乎猛然間爆發了一種力量,看姬小童眼裏閃過一絲恐慌,飛快的將自己衣服的紐扣幾把扯下,將頭上的發釵拔下。隨手撥弄幾下。


    朝著姬小童撲了過來,姬小童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愣了愣,隨即很快的往邊上閃了閃。卻是因為他的膝蓋受過傷,行動不便,閃了一下。


    麥青兒撲了個空,卻一把抓住了姬小童的衣襟。


    姬小童便使勁的拽衣服,麥青兒一手抓住衣服,一隻手飛快的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很快地就隻剩下紅的的肚兜。褻褲。


    姬小童憤憤的罵了句:“沒羞沒臊,滾開。”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麥穗兒歡愉的聲音:“童兒大夫。鑽屋裏幹什麽呢?也不出來迎接迎接本,我可是大駕光臨了啊。。”


    姬小童使勁的拽自己的衣服,麥青兒嘴角扯出一絲得意地笑,很恐懼的投懷送抱過來,姬小童費力的往後靠了靠,對著外麵說:“穗兒,我抽不開身啊。”


    麥青兒嚇了一跳,這麽關鍵的時候姬小童能說出這樣的話,情況有點不妙。


    她愣了愣。就聽見木門吱扭一聲開了,麥穗兒恬美的臉探了進來。屋子裏的光線有點暗,她適應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令人心驚肉跳的場麵。


    姬小童微微傾斜身子,衣服半開。麥青兒隻穿著肚兜褻褲脫落在腳踝處,雖然比不得麥花兒孫黑牛那樣香豔,卻也讓人臉紅。她吃了一驚,慌忙後退一步,隨手想要關上門。


    後麵慢慢擰過來的麥苗兒已經到了門檻前,見她退了出來,以為沒人,又一把將門推開說:“穗兒,童兒大夫不在麽。我們去裏麵等,外麵怪冷的。”


    說完一隻腳就費力的邁了進去。


    麥苗兒腦子簡單,沒想那麽多。卻是一抬頭看見了那樣的場麵,一時愣住了,不知所措。


    她傻傻的看著,好半天才擠著眼睛艱難的往後退了退說:“姬小大夫,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


    說完更艱難的轉過身子,往外走。還沒跨出門看,眼圈就紅了。


    雖然對姬小童還沒產生所謂的男女之情,卻是兩人很是默契,下意識裏將他當做自己人。她感情純真,孫黑牛麥花兒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除了夫妻。外人做這種事情是很惡心的。現在看穩重的孫黑牛也和麥青兒這樣,這個麥青兒前段時間還罵她勾引了她。


    她覺得這兩人很虛偽很惡心。


    麥穗兒有點可悲的歎了口氣,準備跟著麥苗兒回家。真是掃興,遇到了這樣難堪的場麵。,倒黴了。這姐妹兩這是怎麽了,麥薑氏以前總是罵她們姐妹是狐狸精,不要臉。現在看看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嚇人。


    就聽見姬小童大聲的說了句:“苗兒,穗兒,你們等一下。”


    又嗬斥一句:“順兒,老九,你們兩個死了麽?還不出來。”


    麥穗兒麥苗兒吃了一驚,難道屋子裏還有人?姬小童麥青兒是要給大家上演一出活春宮?這古代的一般百姓還沒這麽開放吧,


    她慢慢轉回身子,隻見那一堆幹草柴胡後麵慢吞吞的伸出兩顆腦袋,是順兒姬老九戲謔忍俊不禁卻又不敢流露的臉。她忙將已經走了出去的麥苗兒拉了過來。


    順兒姬老九亦步亦趨的從草藥後麵走出來,慢慢吞吞的挪到姬小童身後,不敢抬頭,卻盡可能的憋著笑。


    麥青兒嚇了一跳,隨即很快的蹲下身子,拉過衣服。


    姬小童這才抽出自己的衣服,理了理。怒斥順兒姬老九:“你們兩個躲在後麵是死人嗎?我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麽?”


    姬老九不敢說話,順兒小聲說:“老爺,你沒發話,我們不敢出來。”


    “還要我發話,你們看不到形式麽?”姬小童氣呼呼地問:“難道要等我收不了場你們才出來嗎?”


    “我們剛要出來,就聽見喜郎他娘的聲音了。”姬老九微微斜了斜眼角,小聲說:“我們愣了愣,這不就出來了。”


    麥青兒蹲在地上很快的穿好衣服,嚶嚶的哭了起來。她已經感覺到不妙,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姬小童便對順兒說:“順兒,你將剛才的事情說一遍,免得苗兒穗兒誤會。覺得我姬小童是一個不知廉恥之人。”


    順兒便將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還有以前的。


    麥穗兒麥苗兒聽明白了,原來自從姬小童搬來百草穀,麥青兒幾乎是天天來。姬小童看在曾經在麥家住了好幾年,她也精心照顧的份上,很婉轉的告訴她,為了避嫌,以後不要來。


    可是麥青兒來得更勤了,有時候一天來兩次。姬小童隻好讓順兒隨時跟在身邊,姬老九姬富貴也經常過來。


    麥青兒根本不顧及,還是每天都來。


    姬小童便不再理會她,也不讓踏進自己的屋子。


    原以為她會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前些天竟然將他堵在半路上。


    他不想讓她難堪,也不想麥家難堪,便嚴重警告了她。誰知她還是不聽,今兒他本來在門口曬草藥,遠遠的看見她來了,便和順兒姬老九商量給她點難堪,好讓她長點記性,誰知順兒姬老九還沒出麵,麥穗兒姐妹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麥穗兒這才聯想到剛才麥青兒是聽到了麥苗兒答應姬大奶奶說這就來百草穀,到走也沒看見她。原來是要趕在她們之前演這場戲。看來是在學麥花兒。


    便上前幾步問:“二姐,你是不是聽姐姐說要來勸童兒大夫,專門過來給我們演戲的呀?你還有沒有點創意,這都跟大姐學。”


    麥青兒蹲下地上,臉色蒼白,嘴裏嚅嚅道:“穗兒,你瞎說什麽,是姬小大夫對三姐有意思。”


    姬小童聞言嗬嗬笑了起來:“青兒,空口白牙的可不能瞎說。想我堂堂姬大夫,也算是為人正派,王爺給我某了太醫的位置都沒去。到現在還掛著頭銜呢。也算是有身份之人,我要是想娶妻,也需是正大光明明媒正娶,豈能做偷偷摸摸苟且之事兒。你也太小看本老爺我了。”


    麥青兒閉了閉眼睛,暗想已經這樣了,索性丟人丟到底,咬著牙說:“姬小大夫,青兒不敢奢求做你的妻子,但是青兒的清白已經毀在你手裏了,你總得負點責吧,隻要你將我接回家。做小都行。”


    姬小童沉下臉說:“青兒,我姬小童敢作敢當,如果我毀了你的清白,我會立刻娶你進門做妻室。可惜我沒有,倒是你毀了我的聲譽,這件事情我的去跟村保老爺說一聲,免得背上不白之冤,順兒老九你們作證。”


    順兒姬老九答應一聲,順兒說:“老爺,還有盛老爺家的二少爺,他可是在外麵一直守著的,要不要請他進來。”


    姬小童說:“盛二少爺可是一直在外麵,他可以作證,麥青兒進了屋子以後,這個屋子裏有三個男人,不是我一個。”


    麥青兒頹然坐在了地上,隨即起身瘋狂的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順兒出外將躲在隔壁茅草屋的盛家二少爺請了過來,。他剛才剛好路過這裏,順兒便將他請了來,他並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他嗬嗬笑著問:“姬老弟,你這是演的哪出啊?那誰家的娘子,怎麽跑了出去?該不是誰家娘子看上你了吧?你說你看不上也就罷了,帶這麽多人,捉奸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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