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兩箱子的黃金,曲寒風眼睛都在發光,這都是真金啊,一萬兩……這要是放在一克兩百多軟的二十一世紀,他這得多富有?


    曲寒風看到一錠錠金元寶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可是一想到這麽多黃金要全部貢獻給那個吃錢不吐渣的係統,他就恨不得內傷吐血。


    說什麽明月閣插翅難飛,他就不信他突然從女人變成男人還不能從明月閣逃走,張豔雨,簡梟,你們也太小看本大爺了!


    曲寒風那叫一個得意,然後開始了他的摸錢大業――望著金元寶從自己的手心裏消失,他的心在滴血。


    係統是沒看到曲寒風那痛心疾首的模樣,隻是不緊不慢的進行著他的吞吐大業,一直到三更,曲寒風才終於把一萬兩黃金全部貢獻給了係統。


    說起來,他還真不太清楚這個係統的機製。


    比如說之前幾次他被莫名的吞掉了錢,然後亮著圖標就是原始黑發,後來他被吞了銀子,可以召喚靈蛇,之後是打開了背包……難道係統都是自動開的,而不是像充值那樣任由自己選擇?


    曲寒風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忙把係統給召喚了出來,他的一萬兩黃金是要用來轉換體型,而不是讓係統自由給他其他功能!


    見到類似存儲界麵上一萬的金元寶,曲寒風鬆了一口氣,還好,黃金沒有讓係統自己拿去亂開界麵。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bug什麽的,安全起見,曲寒風立刻就選到了體型轉化的界麵,想也沒想就用那一萬兩黃金把自己轉成了成男體型。


    正當曲寒風覺得自己即將變成一個正常的威武雄壯的男人之時,腦子突然一痛,一行字浮現在他係統界麵:您的臉型與體型不相符,是否充值開啟新外觀界麵?


    曲寒風……


    風!


    中!


    淩!


    亂!


    了!


    曲寒風顫巍巍選擇了否,然後在體型轉化那一欄看到了新的外觀界麵――成男臉型頭型外觀。


    開啟金額:五個零……金錠。


    係統,你贏了!


    曲寒風絕望了,他已經感受不到太陽的溫暖了,他的生命中從此隻剩下黑暗。


    ……


    …………


    翌日。


    張豔雨走進鍾林院時就看到石桌上趴著一具冒黑煙的屍體,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是她眼花吧,不然怎麽會看到那種恐怖的畫麵?


    臉色更難看的當屬簡青,別問簡青為什麽會站在曲寒風身邊,曲寒風隻不過隨意的表示了一下,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需要一個保鏢,這個人麽,曲寒風隨意一指,就落到了簡青頭上。


    也不知道簡梟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把身邊的得力助手真的留下來給他做保鏢了。


    “她怎麽回事?”張豔雨問簡青。


    簡青臉色難看的搖頭,他哪裏會知道這個“女人”一大早的發什麽瘋?


    張豔雨就納悶了,明明昨天把那兩箱黃金抬來給她的時候她還那麽的高興,怎麽一個晚上過去,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曲紅妝。”張豔雨冷冷的喊了一聲。


    死屍一般的人以相當緩慢的速度抬起了頭,一雙眼睛還真是跟僵屍無異,純色慘白,把福兒和另外兩個丫鬟嚇了一跳。


    張豔雨皺眉,“你這是在做什麽?”


    曲寒風又趴了下去,他心裏的苦說不出來啊!


    沒得到回應的張豔雨差點一巴掌拍下去,“給我聽好了,既然你已經是我明月閣的姑娘,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人好好調教你,明月閣不養廢人,你最好記住。”


    昨天他們達成了協議,簡梟成功的用一萬兩黃金把“曲紅妝”買在了明月閣,張豔雨也在之後考驗了他一番,可是讓張豔雨臉黑的是,這個曲紅妝根本不能和陸茗煙相比,“她”什麽都不會!


    張豔雨嚴重覺得,簡梟是吃飽了撐的才找了這麽個除了臉之外沒哪樣行的家夥回來。明月閣雖不缺錢,可是養一個人也浪費!


    “我隻學笛子,其他不學。”曲寒風終於開了口,聲音猶如怨靈。


    張豔雨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齊齊打了個寒顫,簡青更是想一劍把他給劈成兩半。


    “隻學笛子?”張豔雨愣是把怒氣給咽了下去,“明月閣就沒有幾個姑娘隻會一種樂器,無論如何,你也得給我學兩件。”


    曲寒風:“……”


    “你必須給我學會琴。”張豔雨撂下話來。


    曲寒風:“……”


    為什麽要學琴?不管是古箏還是古琴,張豔雨都要求曲寒風學一樣的原因……因為會這兩樣的氣質尤甚。雖說琵琶胡琴二胡這些也都是坐著演奏的,可是和古箏古琴一比,張豔雨就覺得差了點味道。


    曲寒風私以為張豔雨是把他當成了茗煙,福兒就跟他說過,茗煙的琴藝一絕,就連樂師都自歎不如。


    雖說心有不滿,不過曲寒風還是沒逆了張豔雨之意,多學一樣又不會死。


    張豔雨讓福兒留下了“伺候”曲寒風,原本除了福兒之外還有一個丫鬟的,但是曲寒風說一個就夠了,他還沒那麽大手筆,用不起那麽多人。


    “你倒是跟陸茗煙一樣,她也隻有一個丫鬟。”張豔雨冷哼。


    曲寒風不接話,努力把自己從憂傷中搬出來。


    張豔雨也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裏跟他廢話,她有很多事情要忙,於是吩咐福兒和簡青:“福兒簡青,你們帶他去樂坊,讓寧先生教他。”


    “是。”福兒躬了躬身,簡青也抱拳作揖。


    簡青留在這裏張豔雨一點不替簡梟心疼,雖說簡青是簡梟心腹,不過也正因為是心腹,才讓他看著“曲紅妝”,因為曲寒風給他們的感覺有點危險,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他們有必要查探一番,身邊跟著武功一流的簡梟,不怕她不露出破綻!


    ……


    明月閣有專門用來訓練新人的樂坊,樂坊非常大,除了正廳之外,還有很多獨立的建造在水中的獨棟房屋,福兒說是每個樂師的居住地,也是用來教學之處。


    張豔雨吩咐指導曲寒風的是明月閣的第一樂師,也是之前教陸茗煙卻又自歎不如的琴師寧逐流。


    見到曲寒風的瞬間,寧逐流差點眼睛脫框,本來還很優雅的坐著,看到曲寒風時慌忙把琴抱在懷裏,一副受辱的模樣,怒斥:“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說過,我的琴藝不如你,沒什麽好教你的!”


    曲寒風一頭黑線,福兒上前解釋:“寧先生,這位不是茗煙姑娘,是昨日才來的紅妝姑娘。”


    “少唬人,她就是茗煙。”寧逐流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見到曲寒風真跟見了惡魔一樣。


    “……寧先生,這位真是紅妝姑娘,與茗煙姑娘毫無關係。”福兒哭笑不得,確實她也覺得這位紅妝姑娘和茗煙姑娘有些相像,但是茗煙姑娘比較喜歡說話,紅妝姑娘是能不說就不能,還是不同的。


    寧逐流皺眉,盯著曲寒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跟茗煙哪裏不同。


    “你再怎麽看我也不是茗煙。”曲寒風冷冷的道,“張豔雨讓我過來跟你學琴,你不教我走了。”相比古琴古箏,他更喜歡笛子,誰讓他玩的是五毒呢!


    “等等……”寧逐流喊住說走就走的人,又再度狐疑的看了他幾眼,對福兒說:“把那邊的琴拿過來。”


    作為一個樂師,屋子裏有琴不奇怪。寧逐流之所以被稱作明月閣第一樂師,不是因為他在古琴方麵的造詣高,而是他精通所有的樂器。


    曲寒風看著放在琴桌上的七弦古琴,又看看笛子,問:“你教不教笛子?”


    “笛子?”寧逐流訝異的看他,茗煙的話,他記得茗煙最不喜歡的就是笛子。


    “你要是能教的話就教我笛子,我對琴不感興趣。”曲寒風坐下,古琴和古箏又有所不同,古箏好歹還有凳子坐,而古琴的琴桌本來就夠矮了,彈奏的人還得坐在地上……有蒲團和墊子的。


    “……也可。”寧逐流想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茗煙,因此,他打算從笛子下手。


    但是,不久之後,寧逐流就後悔了;不僅寧逐流後悔,曲寒風自己也青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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