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你打不著呀,打到小鬆鼠。


    曲寒風差點就把這首幼兒時期的歌曲唱了出來,不過現在他要數的不是老虎,而是從四麵八方冒出來的蛇……


    蛇……


    蛇……


    蛇……


    誰讓所有樂師的獨棟屋子都建造在水裏呢?不靠水,怎麽會有這麽多蛇?


    曲寒風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蛇,最細的有筷子那麽細,最粗的比成年男人的手臂還粗。不止曲寒風,就連簡青看到那麽多蛇也隻覺頭皮發麻,福兒和寧逐流已經被嚇得站到了桌上。


    簡青抽出了劍,雙眸迸射出危險的光芒。


    “你幹什麽?”曲寒風攔在簡青麵前,他怕簡青一出手,這些蛇全部身首異處。


    “處理了它們。”簡青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曲寒風皺眉,“它們可沒得罪你。”


    簡青用看殺父仇人的眼神看著曲寒風,仿佛隻要他再多嘴一句簡青就會把他給劈了。


    不過目前的情況曲寒風真的有些頭痛,三四十條蛇從水裏緩緩的爬了上來,爬上來後也沒有攻擊,隻是將屋裏的四個人圍了起來。


    正常人被那麽多蛇虎視眈眈的看著都不會有好心情,福兒和寧逐流滿頭冷汗,臉白的跟紙一樣。


    曲寒風有些頭痛,係統可沒告訴他吹笛子就能招這麽多蛇來啊!


    難道他吹錯了曲子?


    不知道能不能用對待攪基蛇的方法對待這些蛇,要是這些家夥一直待在這裏,他也得愁死,簡青一定會把它們變成一具具屍體――不知者不罪。


    終於,簡青出手之前,那些蛇都遊走了,一如他們出現時那麽悄悄地、悄悄地……


    招攪基蛇的方式他就用那隻出現在袖子裏的短笛,讓攪基蛇消失也是吹一下笛子,反正攪基蛇簡單,兩個音,一個召喚,一個掐。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跟著寧逐流吹了那麽一小段就招來了那麽多真蛇?把它們請走就方便多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它們就自動遊走了。


    蛇群遊走後,寧逐流見鬼似的瞪大眼睛看著他,已然將他當成了妖魔鬼怪。


    “你們這麽看著我作何,一定是你教的曲子有問題。”曲寒風瞪了寧逐流一眼,將所有過錯推倒他的身上。


    寧逐流張了張嘴,好半晌才順過氣來,“此曲我吹過數次,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出現,絕對是你的問題!”


    “……那就是你的笛子有問題!”曲寒風手一伸,將那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笛子伸到寧逐流麵前,差點就在他身上戳個洞出來了。


    麵對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寧逐流秉持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宗旨,重重吐出一口氣來,他不跟“女子”計較!


    曲寒風也是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裏,他哪知道那個鬼係統是怎麽回事,吹個笛子而已,怎麽就能弄出那麽多蛇來?他玩的是五毒,可是也沒見電視劇裏哪個用毒的隨時隨地就招出這麽多蛇來好不好?!


    ……


    當晚,簡梟和張豔雨就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一切。


    簡青是簡梟的心腹不用說,他是強耐著性子逼著自己留在曲寒風身邊,為把曲寒風的身份查出來;福兒是張豔雨安排的,她衷心的人自然是張豔雨。


    曲寒風也不可能不知道簡青和福兒的情況,本來他也沒把他們兩人當成自己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能相信的隻有自己,以及……係統?


    口胡!


    如果不是那個坑爹的係統,他又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說起來,他現在體型轉換不能用,但是裏麵也有一萬兩黃金,這一萬兩黃金他是該攢著湊十萬呢,還是先用著?


    ――無需曲寒風糾結,係統已經偷偷的給他用了。


    曲寒風見到係統上他那存著的一萬兩黃金變成一個光禿禿的零蛋時,他隻想嗬嗬兩聲,什麽天翻地覆,什麽心死如灰暗無天日的都不會有了,因為他的神經已經在持續的坑爹之中強硬了起來。


    饒是如此,曲寒風在看到係統偷他的錢給他打開的東西時還是忍不住想爆粗口。


    頭型,所有的頭型都打開了,還有成衣店裏麵的已購買的衣服,特麽的成衣店的衣服跟他現在穿的衣服對比簡直弱爆了好不好?


    能用的倉庫依舊沒開,他的橙武繼續處於封印狀態。


    技能……蟾嘯有了,歇心蛇影奪命蠱有了,背包裏多了一把有點等級的笛子。


    曲寒風比較喜歡收集笛子,基本入得了他法眼的笛子不管是低級笛子還是高級笛子,他都收藏著,最喜歡的還是70、80、90橙武。


    似乎是天生的,笛子拿到嘴邊後,隨著心理所想,他就自動的吹奏了一個音。


    玉蟾!


    遊戲中的玉蟾顏色是橘色,外形與傳統的蟾不一樣,而且體型更是大得多……把遊戲中的玉蟾搬來現實,本來就對蟾這一類動物不感興趣的曲寒風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不是他想黑呱太,遊戲中的呱太其實還是挺萌的,但是放到麵前,那兩個手掌大的橘色的動物,背上還有各種斑點,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惡心。


    曲寒風本打算把攪基蛇招出來刷新一下自己的眼睛,結果攪基蛇出來了,呱太也沒消失。


    無奈,曲寒風隻好憑著本能去吹笛子,呱太和攪基蛇都消失不見了。


    “我一定是上輩子作了太多孽。”曲寒風喃喃自語,躺倒在床上,雙目無神的望著頭頂的帳子。


    原本好好生活著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一夜之間生活完全沒打亂,莫名其妙的成了古代人,一副不男不女的身體,一個奇怪的坑爹的係統……曲寒風已經不敢想象未來會怎麽樣,他還有未來可言嗎?


    ……


    …………


    曲寒風正式上崗了,雖然他的古琴笛子造詣現在還沒法評價,但是張豔雨可沒給他那麽長時間去學習,該“接客”的時候必須接客!


    他的第一位“客人”是之前見過的少盟主。


    水榭之中,曲寒風裝模作樣的坐在琴案前,這種矮趴趴的琴案他隻能坐墊子上,時間一久腿就麻了。


    少盟主也不是來聽他彈曲的,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想通了還是被教訓過後老實了,沒再對酷似茗煙的曲寒風出手,也沒說些曖昧的話。


    但是,被那雙恨不得看穿身體的眼睛看著,曲寒風表示很想試一試蛇影歇心奪命蠱有沒有用。


    “茗……紅妝姑娘。”終於,少盟主開了口,第一個字出口時曲寒風的表情冷了下來,他也很敏感的換了稱呼。


    曲寒風很滿意他的識相,問:“少盟主有何吩咐?”


    少盟主有些不自在,因為麵前的這張臉真的與茗煙一樣,他完全看不出兩人有何區別。真要說區別的話,就是茗煙總是會笑,雖然那不是真心的笑……而眼前的曲紅妝,連敷衍的笑容都沒有。


    “第一次見到她,她正在撫琴。”少盟主盯著曲寒風麵前的古琴,用傷感的語氣說,“我從來沒那麽那麽好聽的琴音……當時她就坐在這裏,穿著……”


    陷入回憶中的男人露出那溫柔油膩的表情,配上他說出來的各種美好,曲寒風覺得自己還能坐在這裏聽他說真的是耐心上了一個台階。


    同時,他把被惡心到的這筆賬記在了茗煙的身上,要是見到那個叫茗煙的女人,他絕對會討回來!


    少盟主這一說就說了近一個時辰,曲寒風早已昏昏欲睡饑腸轆轆,聽來聽去也就是茗煙的琴藝有多好,多麽的不為榮華富貴而動容,多麽的美麗,真不知道就這麽幾句話他是怎麽來回的水一個時辰。


    “紅妝姑娘,你說,她還會回來嗎?”少盟主終於結束了他的回憶,興致勃勃的看向了曲寒風。


    曲寒風望著那雙充滿熱情的眼神,真想告訴他如果他是茗煙,絕對再也不回來,被這麽一個“癡男”纏上,他一定會忍不住找棵樹把自己吊死。


    “嗯。”曲寒風認真的點了點頭――其實是敷衍。


    “真的嗎?你也覺得她會回來是嗎?”少盟主差點一時高興就把曲寒風的手捧在手裏,好在曲寒風及時收回了手,他可一點都不想被一個男人吃去豆腐!


    “如果她知道少盟主這麽愛她,一直在等她,一定會感動的。”才怪……


    不得不說,曲寒風敷衍人的功力還是一流的,不,也許是這位少盟主實在太好騙,隻要他稍微理智一點,都能聽出來他的敷衍。


    不過呢,曲寒風今天是真的賺到了第一筆錢,這位少盟主也真是大手筆,居然給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另:係統不認識銀票,隻收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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