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成問題了,曲寒風沒有茗煙那麽能說會道,但是他會裝成知心“姐姐”,各種忽悠,愣是把福兒變成了忠實粉絲。


    簡青,嗬嗬,繼續當他的人形跟班,沒事找找他的麻煩消遣一下。


    這一天,張豔雨說有位生客點了他,光是茶水費就愛給了一百兩黃金,曲寒風也不免詫異了。


    他從福兒那裏得知了古代金銀的各種用途以及平常人家的家用,一般普通人家都隻用銀兩,一戶四口之家一個月的平均消費是十兩,一年也不過一百二十兩,兌換成黃金就是十二兩。換句話說,在明月閣做事一個月,就能掙到比一年生活費還多的錢。


    曲寒風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獅子大開口要的一萬兩黃金簡直是天價。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映了一個事實――係統真特麽的黑!


    言歸正傳。


    茶水費就給一百兩黃金的客人,曲寒風想,如果能把他搞定,估計自己兜裏會進一大筆。


    目前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控製吹笛子招蛇的技能,琴的話也勉強學了一兩首曲子,隻是和笛子相比,顯然笛子更熟練,更容易找感覺。


    曲寒風喜歡上了那個安靜的水榭,福兒動手現燒茶水,簡青這時候一般就站在比較遠的地方,隻要能看到曲寒風就行。


    不過到水榭之後,曲寒風就納悶了,怎麽沒人呢?


    “果然是個美人……”曲寒風耳畔突然一熱,緊接著腰間已經多了一隻胳膊,驚得他全身毛發都豎了起來。


    在這裏近半個月的時間,曲寒風發誓,絕對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調戲”。


    於是,他想也沒想就轉身一巴掌朝著那人臉上呼過去,可惜半路就被截了下來。


    “美人可不宜如此粗魯……”男人邪氣一笑。


    曲寒風本該惱火的,可是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他有些驚慌失措。


    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二十一世紀時擁有一張非常英俊的臉,他也為自己的長相自豪。可是,和眼前這個男人一比,他就覺得當初的自己真是太遜色了。


    咚咚的心跳聲讓曲寒風清醒了過來,在心裏就給自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是男人啊,對著一個男人臉紅心跳是怎麽回事?


    僅僅半分鍾時間,曲寒風就恢複到了正常狀態,依舊是不客氣的把腰間那隻手推開,人也退到了幾步之外。


    “公子,請自重。”曲寒風略帶慍怒的道,一時間倒也忘記問這人是怎麽突然出現的。


    男人聞言隻是輕輕一笑,這一笑,差點沒把端茶回來的福兒給閃瞎眼。不過,福兒雖然沒被閃瞎眼,臉也已經像一個紅蘋果。


    曲寒風也有點心律不齊,男人能風騷成這個樣子,也算少有了。


    不過說真的,麵前男人一身黑衣,一米八以上的個頭,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帶著淺淺的笑意……請恕曲寒風詞語匱乏,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眼前這個男人,隻知道他是真的好看的離譜。要是放二十一世紀去,絕對是男人的公敵。


    “果然與茗煙長得一樣。”男人倒是沒再有輕浮的動作,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即使男人坐著比曲寒風矮,曲寒風也依舊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帝王,讓人忍不住想臣服。


    聽到男人的話曲寒風不免皺眉,難道又是茗煙惹的桃花?他算算,這半個月來有多少人是因為茗煙來找的他,他的賬本上已經給茗煙記下了幾條!


    “公子是來看這張與茗煙一樣的臉?”曲寒風淡淡的問,語氣中不含喜怒。


    “一半。”男人道。


    曲寒風斜著眼睛看他。


    男人單手托腮,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今日我過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見見你這位紅妝姑娘。”


    “見我作甚?”目前為止,基本上所有人都因為“茗煙”而來,真正說想見紅妝的,都得排在茗煙之後。


    男人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看了眼琴案,才問:“你會彈琴?”


    “……會一點。”曲寒風不甘不願回答,頓了頓又道:“要給公子來一曲嗎?”


    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嗯……也不能說是後悔,隻是他的確把曲寒風想得太好了,他的琴音算不上是魔音,可是跟悠揚兩個字是絕對扯不上邊。


    曲寒風倒是越彈越來勁,之前半個月那些人基本上在他彈了不到一分鍾後就跟他說聊天,麵前這個男人大概是為了表現一下他的耐心以及對他的寬容,竟然沒有喊停。


    既然你不喊停,本大爺就繼續折磨你的耳朵。


    福兒一副不忍直視,曲寒風也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忽略他的笑中的含義。英俊的男人嘴角也一直噙著一抹笑,不過在曲寒風看來,那笑容明顯已經牽強。


    終於,曲寒風第一次在“客人”麵前完完整整的彈了一曲,整個人身心都暢快了。


    “如何?”曲寒風還幸災樂禍的問,心說:想泡妹子,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男人撫了撫額角,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半晌,道:“不好聽。”


    曲寒風頓時黑了一張臉,福兒也是哭笑不得,就算不好聽是事實,可是就這麽說出來真的好嗎?


    “紅妝姑娘,在下不想騙你,真的不好聽。”男人用真誠的眼神看著他,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一次,曲寒風的臉綠了,心頭幾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你特麽的是來泡妹子的嗎,你是來泡妹子的嗎,你要能泡到妹紙老紙跟你姓!


    將曲寒風毫無掩飾的情緒看在眼中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站起身道:“不過紅妝姑娘也莫氣餒,好生練習技藝必然有所提高。”


    “那我還真是謝謝公子鼓勵了!”曲寒風從牙齒縫裏擠出這麽幾個字來。


    “不用客氣。”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曲寒風今天總算是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了。


    “今日人已見到,在下還有要事處理,先行告辭。”男人望著曲寒風,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有要事還往明月閣跑毛線!曲寒風心裏不爽,麵上還是一副冷漠,客道的說了一句:“公子走好。”


    男人丟給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緊接著,曲寒風就見識到了傳說中的輕功――身輕如燕,浮萍如水。


    很快,男人就消失在了曲寒風的視線之中。


    “姑娘,那位公子長得好英俊啊!”福兒臉紅撲撲的,帶著明顯的喜悅。


    “你喜歡他?”曲寒風問。


    “姑娘不覺得他長得英俊嗎?”福兒反問。


    曲寒風語塞。


    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不一樣,女人見到好看的男人會芳心大動,會讚美他們英俊瀟灑,而作為一個男人,看到比自己好看的男人,他就隻是嫉妒了!


    曲寒風自認自己還是個平常人,他有嫉妒心。排除臉,他更嫉妒的是那個男人有錢。


    ……


    隻是當張豔雨告訴他那位出手不凡的客人除了茶水費的一百兩黃金之外就沒有再給接見的費用時,曲寒風一巴掌震碎了桌子。


    那是一張比較普通的木桌,以前看武俠電視劇的時候總能看到那些武林高手隨手就把一張桌子拍個粉碎,或者一掌把牆打穿,沒想到如今自己也躋身於這個行列之中。


    曲寒風太過震驚了,以至於張豔雨問了他好幾遍是不是會武功他都沒聽到。


    “不是會武功。”簡青冷冷的聲音把曲寒風的魂魄拉回了身體,同時將被震碎的木片拿給張豔雨看。


    從表麵上看桌子還是很堅固的,但是木頭裏麵已經被蛀蟲蛀成了粉狀,或許曲寒風真的用的力氣大了點,這才一巴掌把這張腐朽的桌子給拍碎了。


    他的武俠夢……破碎了?


    “我還以為你有武功呢……”張豔雨說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曲寒風的手腕,曲寒風沒料到她的動作那麽快,根本來不及收手。


    張豔雨很快就鬆開了他的手,曲寒風皺眉:“做什麽?”


    張豔雨搖搖頭,“你先回鍾林院吧。”說完也不給曲寒風解釋,直接帶著丫鬟就走了。


    ……


    “奸情,你有內力嗎?”回去的路上,曲寒風問。


    簡青聽到他對他的稱呼臉上立刻蹦出了殺氣,可是主子吩咐過,不得對“她”不敬,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姑娘,簡青和簡墨的武功都很高,內力自然是有的。”福兒替簡青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簡老板和張媽媽的武功才是深不可測。”


    張豔雨,明月閣的丫鬟姑娘都叫她張媽媽……曲寒風深信,張豔雨就是個做老鴇的料。


    不過,張豔雨那柔若無骨的樣子,武功還深不可測?


    回房之後,曲寒風決定去研究一下他的“武功”,沒準他就是個隱藏的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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